重生之一品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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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165/408436165/465837580/20190910162324/html{cursor:text;*cursor:auto}img,input,textarea{cursor:default}"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颜染听了,心中大动,她定定的看着对方道:“若是终有一日,那我定会陪你一同前去的。你生,我生。若是你战死,我也不会独活。”

    君夜析抚上她的脸颊,“你的人生还那么长,不必为我做到如此。”

    天色霭霭,上空也堆起了厚厚的积云。颜染看了一眼,“这怕是要下雨了。”

    君夜析牵起她的手,笑道:“好了,今日愿也还了,咱们走罢。”

    路上,他们贴着说了些体己话。颜染突然想起,便侧头问道:“你方才怎的突然过来的?”

    君夜析笑的深不可测,勾了勾嘴角。“我去颜府寻你,见只有流苏在。便知你定是出去了,就问了一问。后想到母亲今日也来了,怕她为难你,就走了这一趟。”

    颜染歪着头,俏皮的笑道:“你可知我是故意的?”

    “那又如何?”君夜析笑着反问,“即使你是故意的,也不过是为了我。”他把手伸进颜染的发丝,揉了揉,随即笑道:“染染,我真的很开心。”

    颜染听后,身子微微一震。方才君夜析说他很开心?自己如此幼稚而又小心眼的举动,却被他看的如此暖心,当下也有些困窘。

    见她许久不说话,君夜析看着窗外,缓缓道:“你从来都是最为厉害的,不管在府里还是宫内,不管待谁,永远都是彬彬有礼,疏远至极。”他顿了一顿,嗓音也带了三分的沉哑,“只是对我,却是使足了孩子的脾气,所以我说我很开心,你可明白了?”

    “恩。”颜染将自己的头埋于他的胸口,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君夜析心情甚好,刚进君府,便被家中的婆子唤了一声,“少爷,夫人让你回来后去一趟前厅,她在那里等你。”

    君夜析的眼眸微微暗了暗,这几日江晚吟总是上门,他均未表态,但是严云依却只当他是默认了。只有君夜析自己清楚,她是东越的公主,自己与她保持距离,便胜过所有的言语。

    他一直以为严云依会迟早都明白这一点,平日里二人不过在府里说说话也就罢了,今日竟然还一同出府。若非遇见颜染,二人才扫了兴致,今日不知都城内又要掀起什么风浪来。

    君夜析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回去换身衣服,即刻就来。”

    那婆子张了张口,本想再说些什么,只见对方便疾步如风,只给了自己一个背影。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又转了回去。

    前厅里的严云依脸色越来越沉,颇有一种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一般。听着远处慢慢近来的脚步声,她皱了皱眉。待君夜析一身松绿长袍跨入大厅时,上座的人不由得大喝道:“糊涂!”

    君夜析淡漠的行了一礼,抬起头道:“儿子不知,母亲何来如此大的火气。”

    严云依听后,猛地起身,她颤抖着双手,指着君夜析道:“晨阳公主痴心于你,你却不在适当的时候做出了断,竟然还去寻那妖女。”

    一语未了,只见君夜析沉声打断,他反驳道:“母亲好生糊涂,颜染是圣上亲赐的郡主,也是你未来的儿媳。如今为了一个外人,你怎能如此失了分寸。我为一国将军,她是异国公主,本就门不当户不对,您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啪!

    严云依拍案而起,她怒道:“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你自己来做决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门婚事是你自己去求的。如今圣上已经开始忌惮君家,你竟然还不知收敛!”

    君夜析皱了皱眉,依然面不改色,他淡淡道:“不错,这门婚事是我自己求的。若是母亲要成心破坏的话,那恕儿子不能从命。”

    话落,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严云依见君夜析如此决绝的模样,气的浑身发抖。身边的婆子看了,手中的茶碗都打翻在地。她惊呼道:“夫人,夫人……”

    然而此时,君夜析的身影已然走远,身后的动静是看不见的。众人废了许多力气,将严云依抬到了房中,又慌忙前去请了大夫,府中一时之间十分慌乱。

    君夜析刚到别院,便听说了此事。只是严云依从前也用这种戏码引诱过他,如今二人刚吵架,他也不过以为是假的。

    不料,这次严云依病的很重,几乎是一病不起。

    君南冰回来后,前脚刚踏进门便听见了。他匆忙的去了严云依的房中,此时大夫也正好出来了。

    “君将军。”

    君南冰将大夫请到前厅,问过情况后,便眉头紧皱。

    “夫人这是怒火攻心,老夫已经用了药。”那老者沉吟了一声,复又看了一眼君南冰,长叹道:“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夫人无法解开心结,这病怕是很难好起来了。”

    她素来便身体不敢,如此一病,更是面色苍白。体虚至极,纵然日后有奇药也很难彻底根治。

    君南冰让管家送了大夫出门后,便大喝道:“还不把那孽子给我叫来。”

    君夜析二度临门,心中已有不爽。若是为了颜染的事情,他怕是又要再一次将严云依气倒了。路上,他问了身边的婆子,“母亲的病如何了?”

    只见那婆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少爷还是自己去看罢,夫人如今是真的病了。”

    君夜析面上一僵,神色中隐隐升起一股担忧之请。毕竟严云依依旧是自己的母亲,这许多年来,正因为有她,方才有一个家。闹到这个局面,也完全不是他所想的。

    到了正厅,君南冰二话不说便让他跪下。君夜析抿了抿薄唇,一撩衣袍,便纵身跪下。

    “你可有话要说?”

    他神色愤怒的质问,君夜析疲于解释,淡淡的开口,“儿子无话可说。”

    “孽障!”他手中的长鞭落下,瞬间便打破了他的衣袖。君夜析忍痛的皱了一下眉毛,依旧直挺挺的跪着。

    君南冰指着他的脸,大喝道:“这是你的母亲,你们究竟为何要闹到如此地步。”

    君夜析抬起头,眼神中毫无畏惧,“母亲这次决策错误,我若是在不让她悬崖勒马,那便真正是要出大事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君南冰神色含怒,曾经去下聘之时便已经是尴尬不已。如今因为颜染,整个君府已经鸡飞狗跳了。他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也不能让君夜析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战自己的权威。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你母亲有自己的想法,你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管不住你。但是你若是因为这个女子失了分寸,就别怪我容不下她了。去祠堂跪着,待你母亲醒后为止。”

    “是。”君夜析沉声告退,他来到祠堂,没了犹豫,重重的跪下了。

    青石地板在月色下泛着寒光,温度也在逐渐的下降。此时是夜间最为寒冷的时候,他咬了咬牙,不能妥协。

    次日,雄鸡啼晓,东方肚白,严云依悠悠转醒。君南冰一脸倦色的在床前守了许久,看的她面上微微一动。

    “老爷。”她轻轻吟出声响,君南冰瞬间醒来,轻声问道:“夫人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语气温柔,呵护备至。他对待自己从来都是这样,不过少了些许的温情罢了。

    缈风楼内,早饭刚摆上桌子,流苏笑吟吟的进来,后边还领着一个人。

    “姐姐。”颜澈如一个白白胖胖的团子瞬间朝她砸来,他挨着颜染的裤腿一个劲的磨蹭,想要让她把自己抱起来。

    颜染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庞,笑得十分的温婉,“我们澈儿长大了些。”

    颜澈被流苏扶上桌子,笑道:“姐姐,我这几日不用上学,能不能一直待在你这里。”

    “自然可以,姐姐的家就是你的家。”她给颜澈盛了一碗粥,吹了吹递给他,又吩咐流苏去将侧边的房间给收拾出来,让颜澈住。

    小奶包听到要一个人睡,嘟起嘴巴撒娇道:“姐姐,澈儿想要和你睡。家学夜夜都好黑,我总是睡不好。”

    他从小便没有母亲,即使曾经放在梁氏跟前,也是托婆子们照顾的,显然是极具缺乏安全感的。如此一说,颜染的眼睛不由的酸涩了一下,她摸了摸颜澈的头,笑道:“好,那让流苏去橱柜里多拿一铺被子出来,晚上姐姐带你睡。”

    “好。”颜澈笑道,然后又吃了早饭,便去秋月阁寻颜书玩了。颜染也由的他去了,她静静的搅着手里的鸡丝粥,看着欲言又止的素雨,笑道:“你一早上便觉得是有话要说,出了何事?”

    “小姐。”素雨轻轻唤了她一声,顿了顿,“将军被罚了。”

    她听后,手中的勺子突然坠下,直直的掉落在碗里。瓷具碰撞,难免发出一声巨响。饶是素雨,也心惊肉跳了一番。

    颜染皱了皱眉,拿帕子掩了嘴角,抬头,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脑袋上的青筋一直在跳动着,女子的直觉都是很准的,君夜析挨罚,一定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