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庶女

重生之一品庶女 > 第三百零四章

第三百零四章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165/408436165/465837580/20190910162324/html{cursor:text;*cursor:auto}img,input,textarea{cursor:default}"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一群人至湖边时,不由微微吃惊。此时荷花已经开始凋残了,而宫中不过婉荷台的还开的正好。只是如今,一池的粉色莲花灯,飘满了整个荷花池,他们站在长廊中央,两边的湖面上都是粉色的莲花,一朵一朵,随着水波轻轻荡漾,莲花灯中央点着一支小蜡烛,湖中整整有几百朵莲花灯,连成一连莲花花海。有几十朵莲花灯飘荡在荷叶中,翠色的荷叶,粉色的莲花灯,红花绿叶,更见鲜艳美丽。

    众人不由惊呼好美,颜染携着君夜析回头,盈盈下拜,“儿臣愿母后身体康健,青春永驻。”

    南宫月睫毛颤动了几下,微微张开眼睛,眼前的美景让她有些吃惊,但是更多的是由衷的高兴。她微微上前笑道:“倒是你费心了,还弄出这许多惊喜来。”

    上官宇也不由的被此景所撼动,随着她上前。满池莲花在风中摇曳,灯火星星点点,十分的好看。他颇为欣慰的笑道:“**的心意倒是别致。”

    颜染不敢擅自居功,她笑着拉过君夜析道:“父皇母后快别夸儿臣了,君将军可是帮了不少忙呢。”

    正待面前的人再度开口,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嗓音。只见一位身着朝服的老者捋着胡须上前来,他有些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道:“如今南方水患尚未做好,娘娘的生辰却如此大半。若是让黎明百姓知晓,不免寒心啊。”

    颜染眸色一沉,果然又是一个来挑事的人。她并没有发怒,只见上官宇也凝着眉头,似乎在想如何作答。温度逐渐的冷却,依稀之间只听闻君夜析突然从她身边上前一步,开口道:“太傅此言差矣,公主的话只说了一半,也还未全部说全。”他顿了一顿,缓缓踱步至那人跟前续道:“这莲花灯也名为祈福灯,如今南方水患,死伤无数。多少难民流离失所,公主的本意是为娘娘生辰备下的贺礼,更是祈求灾民能够平安。”话落,他意犹未尽的转身,与颜染相视一笑。

    只见面前的女子微微一福,满面恭谦的笑意,“是,儿臣有一个不情之请。今日趁着母后的生辰,也来号召宫中诸人都尽一些绵薄的心意,国库虽大,难保不会负荷太重。若是每家能或多或少的拿一些东西振剂灾民,想来也是极好的主意。”

    说罢,她首当其冲的褪下自己手中的红玛瑙玉镯,放于案台之上。颜染朝柳太傅方才的方向望去,勾唇一笑,“太傅说的句句在理,只是这莲花灯却是拿无用的纸做成,用完后依旧会打捞上来重新加工,定是不会损耗一分一毫的物力。”她意味深长的叹气道:“况且本宫只是深宫之中的一名弱女子,而君将军常年征战沙场,也未必懂这些关门诀窍。太傅比我们年长,自然思虑成熟,今日是**的不对了。”

    她有些委屈的立于中央,而四周不知围绕了多少看好戏的眼神。上官宇的眉头也是高高撅起,有几分不耐的神色。大家只当着看今日皇上到底是偏帮谁,毕竟这不仅仅是一件事情的争执,更是两个宫的较量。

    颜染心底冷笑,柳家果然是按耐不住。不过今日上官宇与南宫月多说了几句话,他便开始挑刺了。谁人不知,这柳太傅可是淑妃的父亲。

    她在人群中搜寻着淑妃的身影,只见环顾了一圈,方才在皇帝的身后看见一个面若菜色的女子。往常她都是站于右侧,而今南宫月得势,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正待众人屏息凝神之际,上官宇却开口说话了。他负手立于中间,冷冷的看着柳太傅道:“爱卿言重了,不过是女儿家的心思,何必上升到如此高的界面,倒是给公主扣了一个好大的罪名。”

    只见柳太傅闻言苍茫跪倒在地上,“皇上息怒,微臣并无此意啊。”他低眉顺眼的模样甚是可怜,且又是一把年龄的人,不免让人心酸。淑妃看不过去,忙从人群中出来跪倒,声音恳切,“皇上,父亲年老,也只是死心眼的看重国事,并没有要僭越的心思啊。”

    二人一前一后,不免让人心惊。人群中突然开始窃窃私语,毕竟柳太傅是朝中老臣,众人只说上官宇有些无情,竟然让一个七旬老者在晚风中遭罪,到底是要让臣子寒心的。

    只是再如何,淑妃万万想不到的是,丞相却在此时站了出来。

    南宫家是开国功臣,曾出过两位宰相,一位摄政王妃,一位皇后。这些年来,声望却是远在所有人之上。但是同时,也遭到了奸人的离间。俗话说,君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再加上皇后因为二皇子的事情,对他也是有心结的。这在朝中的地位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丞相万分痛心的叹道:“这原本是陛下的家事,臣等无权过问。只是皇后虽然为一国之母,却也是我南宫家的女儿。原二皇子早夭,娘娘已然心碎。如今虽有了公主,却也是不遭人敬重,到底是微臣的罪过。”

    这段话一出,颜染倒是没有多大的震动。只是君夜析,在听见二皇子早夭之时,握住颜染的手猛然一缩。

    接二连三的有人出来请罪,弄的上官宇焦头烂额。个个都是有功之臣,既无法随意偏袒,又无法呵斥。

    看着他犹豫不决的神色,颜染不由冷笑。她如今算是知道为何当年南宫月会绝情的闭门不见了,因为上官宇心目中从始至终只有利益。

    夜色微凉,也寒了人的心。

    一袭凤袍的南宫月抽出放在上官宇手中的手腕,缓缓前去,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她面色清冷,竟然让上官宇恍惚以为是曾经的那个她。

    南宫月道:“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父亲爱女心切,请皇上宽恕。公主将军年幼不懂事,也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不予以计较。”她仰起头,依旧是夺目的容颜,就连时光匆匆都对南宫月格外的怜爱,让她没有深刻的岁月痕迹。

    她自头上拔下那只琉璃簪,双手奉上,言词恳切,“这些许年来,臣妾终究做不好一个明事理的皇后,还请皇上早些决断吧。”

    她话语果决,似乎藏着让人不能反驳的气势。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在上官宇眼中,却是凄楚无比。他始终是狠不下心去训戒南宫月,只是猛然回头斥道:“混账,不过是皇后的一个生辰,却硬是要给朕弄出这许多腔调来。”

    他愤怒的猛拍案几,手中的佛珠散了一地。“你们个个存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朕不知道,水患是一事,如今又是一事。若是如此关心国事,为何在朝堂之中不见如此言词恳切?”

    玉珠滾了一地,此时此景,用来做柳家一族的心情最是好了。上官宇上前接过南宫月的簪子,又亲自扶她起来道:“你是朕亲封的皇后,自然也是唯一的,日后,再不可说这种话了。”

    如此旁若无人的亲昵,若是在二十年前,南宫月自然是感动万分。只是时过境迁,她再也不是从前的自己了。这么多年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

    南宫月倚靠在上官宇的怀中,月色下,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件事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柳太傅讪讪告退。淑妃自然也是坐不住了,便也借故身体不适回了钟粹宫。她走时,面上依旧惊魂未定。颜染只是冷笑,这样便是受不住了,那当年面对尚在襁褓的孩子下手可是没有一丝仁慈可言。

    募捐十分顺利的进行了,颜染看着堆积如山的珍宝,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上官宇今晚倒是分外的给力,事事都依着她来。到底南宫月是旧爱,也能说动了他。

    在末了放灯时,上官宇看着自己的一众公主由颜染带着跑去湖边时,露出了笑容。只见一个粉衣的娃娃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过去凑热闹,身后的乳母险些追摔倒了,看的台上的人呵呵直笑。

    上官宇随着南宫月上前去将她一把抱起,不由逗弄道:“羽兰在做什么呢,跑的这样急。”

    这是月贵人生的公主,还未满两周岁,如今正是牙牙学语之时。小孩子的天性便是爱凑热闹,还走不稳当,便也要跑着去看。

    月贵人回头见孩子不见了,一路寻过来,见了南宫月也在,恭顺的问安后笑道:“羽兰到底还小,实在是皮实,臣妾都看不住了。”

    “公主还是活泼些好,竹安**都是如此,倒是让朕觉着看着便是高兴的。”

    话落,他突然扫视了全场一眼,问道:“今夜怎的都没有见着竹安那孩子。”

    南宫月拿了一块果脯正哄着羽兰,听了这话不禁莞尔,“皇上宽心,方才宴席中饮了太多酒,柔妃说竹安不胜酒力,已经扶到偏殿休息了,等会放河灯时便让侍女代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