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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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165/408436165/465837580/20190910162324/html{cursor:text;*cursor:auto}img,input,textarea{cursor:default}"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望了君夜析一眼,颜染接着说道:“倒不妨罢兵休整远离敌国疆域,给他们充足的时间休养生息,待到敌国恢复实力,若是他们感恩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识好歹再度发难,也远远不是祈国的对手,何况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之后,淮阳恐怕是要消停一段时候了。”

    “可终究是生灵涂炭。”君夜析忍不住长叹一声,眉目间是掩饰不住的无奈。

    颜染看在心里,只幽幽问了一句,“你可见过狼吗?又可了解狼?”

    “染儿必有高见,夜析自当洗耳恭听。”明艳的容颜和此刻散出的灼灼芳华,君夜析的目光越发温柔,这样的女子才当的起一生一世一双人。

    有些害羞的躲避君夜析热切的目光,颜染调整语气随即说道:“狼是最聪明的动物,厮杀掠夺皆有章法,从不赶尽杀绝,否则会置自身于死地,反之放过猎物,给猎物一角生存之地,才能保证自己拥有源源不断的食物,换句话说,放过敌人便是放过自己,成就敌人更是成就自己。”

    “你的意思也是让我放弃征战?”

    轻摇臻首,颜染嘴边笑意不减,“你可曾见过狼吃草?”

    君夜析一愣,随即条件反射的回答,“怎么可能?”

    “是不可能,狼行千里吃肉,天生就是为杀戮而生,生存、繁衍,皆是杀戮,不可驯化,不会臣服,放弃杀戮的狼,最终只能是死,这就是狼的天命。”

    君夜析沉默未答,颜染也只目光如水的看着他,那一刻他更清楚了,身为战将,他脚下的路只能是那段血色征途,不只是这次征战淮阳城,夺嫡之战将更为惨烈,其实他自己很清楚,一直以来都是颜染在支撑着他,虽然他嘴上说的大义凛然,根本心里就没有真的接受。

    察觉到君夜析情绪的变化,颜染不禁勾了勾唇角,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凡事点到为止,她早就已经看出君夜析的迷茫,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没有,君夜析更没有,敌人从不曾给她们喘息的机会。

    去时是威风凛凛的十万大军,回来时战士们皆是一身风尘仆仆,有百姓早早迎在都城门口,颜染在马车中默默聆听耳边的喧闹,若是能选择,她宁愿如这些市井小民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高兴了便笑不高兴便闹,生活拮据也好过这般提心吊胆。

    可惜冥冥之中自有命数,颜染知道她从来都抵抗不了。

    只是颜染刚回宫,便早早有宫人等在毓秀宫,皇上传召!

    面上的神情一滞,颜染和君夜析皆有自知之明,此次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恐怕是要有大难了。

    殿前宫人一路指引,颜染和君夜析一脸严肃的默默跟随,随后中规中矩的跪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那高台之上一脸威严的上官宇,目光如炬直直在两人身上流转。

    颜染和君夜析齐齐跪拜请安,“儿臣参见父皇,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这一行你们也辛苦了。”上官宇的声音清冷,分明有些不明的态度隐藏其中,颜染两人则是不慌不忙的起身,口中称谢,“多谢皇上、父皇体恤。”

    “**,你可知罪?”

    来了!颜染早已猜到上官宇不会善罢甘休,却也没想到会如此直截了当,当下来不及思考便再次跪倒在地,口中应道:“**知罪。”

    上官宇语气冷冽,明显不欲善了,“身为公主竟是带头知法犯法,你可知私自混进军中是大罪。”

    “儿臣知错。”

    颜染的话音刚落,上官宇似乎还想说什么,便见有宫人在外急急唤了一声,“皇上。”

    “放肆,你可知殿前失仪是大罪。”上官宇勃然大怒,那宫人赶忙进殿跪下,口中求饶,“求皇上饶命,奴才也是一时情急。”

    “说,什么事?”上官宇不耐烦的冷声质问,那宫人却是目光偷偷朝着颜染方向看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这……”

    “还不快点说,难不成你真要造反不成?”

    听着上官宇语气中的怒意,那宫人哪里还敢怠慢,当即回道:“说说说,求皇上饶命,奴才这就说,是此次淮阳的将领和战士,此刻皆跪在在宫门外。”

    “跪在宫门外干什么?”上官宇一脸不解,那宫人赶忙接话,“说是叩谢公主的救命之恩。”

    上官宇的确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此次淮阳一战胜的极为漂亮,去时的战士虽然死伤过半,但如今皆是市井百姓眼中的英雄,这会儿齐齐跪在宫外,若是被有心之人传扬出去,那可不是什么小问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意所向未必不能为水。

    “此话从何说起?”那宫人也是被上官宇这个问题问住,一头雾水的摇头,“这奴才实在也是不知就里。”

    转眸,上官宇的目光再度落在君夜析的身上,“君将军,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此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剿灭了淮阳乱党,**公主功不可没,尤其在此次战役中公主上阵杀敌还受了伤。”

    “上阵杀敌?”上官宇大惊,他只听探子回报,颜染出现在了前线战场,他本以为此次是君夜析私自做主,带女眷上了战场,原是打算趁机将他一军,消一消他的气焰,现在看来恐怕是另有隐情,此事绝非那么简单。

    颜染轻蔑的勾了勾唇角,果然不出她所料,还好她们早有准备,当即怯生生回道:“回父皇的话,儿臣自知是女儿身在军中多有不便,当然不敢贸然请命,便偷偷一路跟去淮阳城,为了免人怀疑影响士气,便随着战士们一同上阵杀敌,求父皇责罚。”

    “你当真是一路自己跟去的?”上官宇不信的再度确认,毕竟那战场可不是普通女儿家能去的,何况长途跋涉更是需要极强的体力,颜染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挨得过去。

    “自然是千真万确的,所有的战士皆可作证。”颜染言之凿凿,想来她先前受的罪不算白遭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上官宇自然不好再发难,只得顺势夸赞,“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既然**立此大功,在这举国同庆之际哪里谈得上什么责罚,有功自然是要赏。”

    “儿臣不敢,私自出宫已是大罪,儿臣竟还胆大包天入了军中,父皇饶命既是大恩,哪里还敢求什么奖赏。”颜染这话表面上听着谦虚,但实际上却是暗藏玄机,分明是在堵上官宇的嘴,后者暗道既然诺已经许出去了,天子金口玉言自然不好反悔,只得安抚道:“**但说无妨。”

    时机到了,颜染按捺住心中激动,佯装平淡的说了一句,“既然父皇如此说来,儿臣只求一事。”

    “何事?”上官宇倒是有些好奇了,暗道竟是自己看走了眼,本来以为给了君夜析一个烫手山芋,没想到竟是个好宝贝,心思之缜密做事之果决,皆是让人刮目相看。

    不理会上官宇打量的目光,颜染将憋在心中已久的话说了出来,“父皇知道**生母早逝,只**与弟弟颜澈相依为命多年,如今承蒙父皇您恩典,将儿臣赐婚给了君将军,总是有出阁的一天,但**心中着实放心不下亲弟,求皇上着颜澈脱离颜家,从此与儿臣同族。”

    饶是上官宇怎么想,也没想到颜染的请求竟是这个,若是他应允下来,岂不是将自己陷于不义之地?

    想到此,上官宇当即厉斥,“不知所谓,颜澈既是颜家之子,若是朕下令由父子骨肉分离,岂不是要遭天下唾弃?”

    “**自知不敢奢望,但生母仙逝之时将弟弟托付与儿臣,儿臣怎么忍心丢他一人,在那吃人的龙潭虎穴之中?”颜染言语恳切,明显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你早早便是襄城郡主,难不成连一个孩子都护不周全?”上官宇四两拨千斤,分明是要将话堵回去。

    但颜染既然已经开了口,泼出去的水自然没有还回来的道理,也是带着哭腔应声,“父皇有所不知,于国儿臣是襄城郡主,但是于家那主母见儿臣与澈儿皆不是亲生,虽有郡主之名却无母族帮衬,哪里会真的尽心尽力。”

    上官宇大惊,没想到他亲封的襄城郡主,在颜家遭遇的竟还有这么一层,但还不忘确认道:“那颜铭远也不管?”

    “父亲自小便偏爱大哥与大姐,哪里会管儿臣与澈儿的死活,若不是儿臣命大,早早便已经丧命于大哥的马蹄之下,但父亲却是连责罚一句都不曾有,而后大哥更是变本加厉,又偷偷扎了马背,差点让那马将澈儿摔下来,好在有经验丰富的马夫帮忙,澈儿才生生捡回一条命。”

    闻言上官宇大怒,当即厉斥,“竟还有如此恶事?”这样的行为哪里是在欺辱颜染,分明就是在往他的脸上抹黑,若是被天下人皆知自己封的郡主,经历的却是这般待遇,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