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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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战 利用战局

    软香玉体尽在怀中,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顾瑞辰气息不稳,带着些许置换的流离,一轻一浅——

    舒安夏轻笑着,闭上水眸,她总能成功地挑起他的兴趣,然后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温柔的宠溺。

    顾瑞辰双臂收紧,近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发亲昵,这是他愿意看到的,自然也是他所期盼的。以前跟他的丫头之间,虽然彼此心照不宣,却总觉得碍于封建礼教,要有一定的度,他不怕礼教,但是却怕他的丫头被人指点,被人评判,不过自从她说了,感情的事儿,岂容他人置喙之后,这些对于本就离经叛道的他而言,也就不再是束缚了。

    “相公——”舒安夏撅着嘴,无辜的眼神,似在控诉着他的不专心,顾瑞辰低低笑了一声,最后又是狠狠地吻了一下,才退开些许距离。

    “相公,我需要进宫一趟。”喘息了一会儿安静下来的舒安夏缓缓说道。

    顾瑞辰眉毛一扬,想起刚刚的话题,兴奋地问道,“娘子可又想到了好办法?”像想到了什么,刚才还飞扬的脸立马沉了下来说:“上次封王妃的事太皇太后都是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如今让她取消这道懿旨显然是不太可能,何况太皇太后的身边还有个瘫痪的舒思玉在煽风点火。”

    “相公,我没说要去找太后取消懿旨啊!”舒安夏坏笑着说道。如今她只是要去探下惠人等人的口风,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单单一个惠人不难对付,难就难在要拿两国的和平说事就不好办了。前世作为杀手的她,时时体会着在枪口上生活的感觉,如今这种平淡的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她是个讨厌战事的人,她不希望两国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和平别又因为一个惠人而再度战起来。

    顾瑞辰宠溺的抚了抚舒安夏额前的碎发,高傲地说道,“娘子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

    舒安夏吸了吸鼻子,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这种感觉,真的太tmd舒服了,有个人站在自己身后,为自己遮风挡雨,即使自己做错了任何事,都不会责备和惩罚,只是好好善后,这样的男人,去哪儿去找?她舒安夏何其有幸啊!

    两人又甜蜜了一阵,舒安夏便传来了春梅,吩咐春梅准备去宫里的马车,顾瑞辰一脸的若有所思,因为整个人都沉寂在进宫的思绪中,所以直到她与春梅走出了屋上了马车,也没有发现顾瑞辰眼中那抹若有似无的决定。

    看着舒安夏缓缓离去的背影,顾瑞辰敛起笑容,之前他一直对惠人没什么好感,因为他误会了他丫头是南国公主,所以一直也就忽略了她这个人。如今惠人再次出现,她却以一个这样的方式,让他不得不想起前阵子几个诡异的状况。

    按照当初秦三元说的,脸上的红色胎记才是他父皇去辨认自己妹妹的关键所在,而他也是根据这个特征才去找人,依稀记得第一眼见到舒安夏和惠人之时的场景,他丫头脸上的红色胎记,根本就是天然形成的,而至于惠人,那就不好说了。

    南国擅长各种巫术和蛊毒,记得他曾听师父说过,厉害的蛊毒,可以改变的不止是人的特征和说话声音,甚至能任意改变人的容貌,惠人的样子不像是一个普通女子散发的气质,所以,只要找出她身上所养之蛊,自然就可以让她的身体特征自动消失。

    至于他的丫头到底是不是南国公主——关键之人还是倪冰。

    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一直都不愿意面对,但是要查清楚这其中的变故也只能去南国皇宫找倪冰了。

    他曾经一直很担心他的丫头如果是公主身份他们不会在一起,现在嘛,他根本不需要再担心他家丫头是公主身份。在他心里,舒安夏现在是他的妻子,以后也是,至于其他任何身份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既然要准备出发去南国,那么还有一个关键人物,他必须要请来,想到这里,他便大步朝外面走去……

    且说直奔太皇太后寝宫的舒安夏没有想到,惠人早已在太皇太后寝宫,待宫女通报之后,她还未走进太皇太后的寝宫就听见里面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

    舒安夏缓步进去,轻轻地福了福身,“臣妇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坐在主位的太皇太后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儿,身子比自己救自己落水时丰韵了一点,想到眼前人儿曾经救过自己这一点,原本想刁难舒安夏的太后平和地说着,“平身吧,赐座。”

    舒安夏谢安后走至唯一一张空闲的椅子座了下来,她抬眼看了看坐在太皇太后左边的南国公主惠人,只见她朝舒安夏方向看过来,然后对着舒安夏柔弱地浅笑着。

    舒安夏冷冷一笑,她心里清楚,这惠人如今是在对她示弱呢,惠人的聪慧她早就清楚,只不过现在跟她对上较量,倒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轻轻地挑了下眉,舒安夏的目光落在太皇太后右边的软榻上卧着的舒思玉身上,半身瘫痪却也改不了自己的性格。

    舒思玉感受到舒安夏的目光,她的双眼立即布满了轻蔑和仇恨,眼神冰冷,咬牙切齿地瞪着舒安夏。

    恰巧这个时候惠人看见了舒思玉的样子,然后掩嘴笑着,太皇太后脸色不善地朝惠人看过来说道:“南国公主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大家一起乐乐吧!”

    惠人看了看太皇太后板着地脸,然后讨好似的说道,“惠人是高兴呢,多谢太皇太后懿旨,如今可以以平妻身份嫁于定北王,如今王妃也来到了宫中,惠人是想着以后要同王妃一起伺候王爷,心里高兴呢,因此才不小心笑出了声,请太皇太后息怒!”惠人故意把伺候咬得很重,悄眼像舒安夏看去,原本以为自己说这样的话会引起她在太皇太后面前发火,从而让太皇太后呵斥她,治她个妒妇罪,没想到舒安夏却是一脸平静,好似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随即,她朝舒思玉使了个眼色!

    舒思玉看了看太后,再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后眼睛瞬间变得仇恨起来,一切都是舒安夏让她变成这样的,如今太皇太后听了她的话让惠人以平妻身份嫁给顾瑞辰,她要让舒安夏付出代价,凭什么她舒安夏能得到顾瑞辰的爱,而自己却因为得不到顾瑞辰的爱反而被舒天香身边的追风给奸污,这笔账统统要算在舒安夏身上。

    “太皇太后,惠人公主说的是,奴婢曾听说惠人公主曾经还是定北王妃身边的丫鬟呢,而且王妃对惠人公主情同姐妹呢。如今惠人以平妻身份嫁于定北王,相信定北王妃与惠人公主又可以继续延续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还能一同伺候定北王呢。太皇太后是不是也觉得这真是美事一桩呢?也难怪惠人公主会高兴了。而且我还听说原本惠人公主就对定北王一往情深,如今惠人公主心愿已尝,太皇太后就饶恕惠人公主的无礼了吧!”舒思玉这话说得很艺术,一方面讨好南国公主,一方面直接打击报复舒安夏。太皇太后在深宫这么多年,自是听出了舒思玉的言外之意,随即太皇太后笑着说,“玉儿说得是,本来是哀家下的懿旨,圆了公主的心愿,这自是没什么好怪不怪的!”

    舒安夏旁观地看着唱戏的三人,她并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惠人与舒思玉的话,只不过她也深知她们的目的,还以为惠人与过去比有多么的不一样呢,就这样的烂招也配拿出来炫耀么,还真是太小看了她。舒安夏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走至屋中央,面对太后行了个大礼说道,“启禀太皇太后,臣妇今儿个来找太后,主要是商讨南国公主与我家王爷的婚事一事!原本我与王爷商量,应该遵循太皇太后的懿旨择日完婚的,但奈何老太君因前段时间中毒太深,如今正值休养中,王爷怕大肆操办喜事打扰老太君的休养,因此同臣妇商量后婚期暂缓一段时间,一方面等老太君身体安康起来能亲自主持婚礼,;另一方面好让南国公主多熟悉熟悉我们北国的风俗。虽说公主从小就呆在南国,但那会儿都是在做臣妇丫鬟的时候,难免对外界所知甚少,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玩乐玩乐!”舒安夏说得不卑不亢,说完又朝太皇太后行了个大礼!

    这时,太皇太后听到这话楞了,惠人听到这话也楞了,舒思玉也楞了,原本坐在屋里看好戏的一众妃子也楞了。太皇太后曾经是见识过顾瑞辰与舒安夏小两口的恩爱,她压根儿就没想到顾瑞辰会同意。惠人傻眼了,她从来不知道她家主子曾是这么大方的人,曾经她绣好的靴子准备给顾瑞辰换的时候,她还清楚地记得两人说过的话,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原本还以为要嫁过去得费不少劲的,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呢?

    舒思玉也是傻了,想她曾经那么热烈的追求顾瑞辰,甚至不惜自己送上门,得到的反而是自己被侮辱,如果顾瑞辰当初能接受自己,自己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下场。顾瑞辰连舒安夏的丫鬟都能娶,是不是只要自己像太皇太后求个身份也能如愿嫁于他?

    舒安夏自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她这么说是经过考虑也是同顾瑞辰商量过的,如今他们都没有反驳的立场,抗旨是杀头之罪,如果抗旨,顾家的一切都完了,舒家也会跟着遭殃。现在,他们却的是时间,只要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有利。

    太皇太后想了想,觉得舒安夏说得有道理,而且她也没有反驳,太皇太后知道自己不能小看眼前这个女子,她的荣辱,她的冷静,她的理智,让她好像放佛看到了当初年轻的自己,太皇太后沉默了,沉默就代表她已经默认了。但是惠人不甘,反映过来的她才知道舒安夏多么的狠,照她那么说,要是老太君的身子不好起来自己岂不是不能嫁给顾瑞辰了?如果老太君不幸去世,是不是到时候她又要用“守孝”这样的烂借口搪塞她?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一直都不能嫁给顾瑞辰?

    惠人刚想开口,就看到舒思玉朝她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太皇太后,然后惠人很不甘心的放弃了原本准备要说的话选择了闭嘴。她心想,舒安夏这么说,无非是想托时间,哼,我看你们怎么托。你们想托,主子却托不起了。

    舒安夏弯起嘴角,这种结果早就在她预料之中,不是太皇太后多么好说话,而是因为刚刚进宫,她就听说边关告急,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太皇太后不会笨到要跟顾瑞辰翻脸,现在她跟顾瑞辰的感情也是愈发牢固,太皇太后所做之事,就更要顾忌更多。

    南国虽然跟北国关系不错,但是南国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假如秦烈舞继位,那么北国和南国一战定然早晚不可避免,谁会为了惠人这样一个女人而改变格局和版图?

    男人的天下啊——

    舒安夏轻轻叹了口气,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