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暴君崽后我跑路了[重生]

揣了暴君崽后我跑路了[重生] > 4、第 4 章

4、第 4 章

    温珩想明白之后刚升起的那一点温情就全部都消散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不要脸!

    福临很快就将药膏取过来交给了贺兰默,温珩伸手本想自己涂抹却被贺兰默躲开,“你自己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温珩也不忸怩,便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贺兰默道:“劳烦陛下了。”

    贺兰默将其打开,用食指沾了些许药膏,轻轻涂抹在温珩的下唇上,温珩立刻就感到一阵清凉从嘴唇上蔓延,灼热之感被掩盖了下去。

    “可好些?”贺兰默离得近,呼吸间的热气也喷到了温珩的脖颈之上,让温珩总是想要忍不住退缩,他打了个转终于收回了手,然后拿过放在桌上的帕子擦了擦,递给福临。

    温珩看到后欲言又止,这个好像是自己的帕子,并且还在之前用过。但是他看着福临拿走便退了出去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左右不过一方帕子,扔了就扔了吧,他倒还没有落魄到这种地步。

    只是自己方才吃了个哑巴亏,让温珩心中不爽极了,他现在看到贺兰默又变得哪哪都不顺眼了,这人……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碰到这个冤家!

    不过不急,再等几日他就可以彻底解脱了,到时候可以游遍江南,泛舟小河流水,听着吴侬软语,吃着甜酥糯糕,赏着杏雨春花,岂不快哉?

    温珩想着嫌弃地看了贺兰默一眼,却还是点点头答道:“无大碍了,多谢陛下。”

    “行止还是唤我沉之吧,这里没有外人,莫要与我如此疏远。”贺兰默柔声说道。

    “可是臣……”

    “如今你要辞官,我也已经允了,君臣之称已然不再合适,我们终究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你又何必再推脱?”贺兰默站起身接着道:“就这样说定了,否则……”

    “沉之!”温珩立刻打断道,他可不能因为一个称呼就失去了这次离开的机会,大丈夫顶天立地能屈能伸!

    然而还是……气成河豚!

    “那我先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行止就在此休息吧,若是觉得无趣了让福临给你带些书籍和小玩意儿解解闷,晚上我再回来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需要人陪?”温珩小声嘟囔着,他以前怎么从未觉得贺兰默如此……让人感到一言难尽?

    贺兰默轻笑一声也不知道听清没有抬脚离开了正殿。

    温珩待在殿里,第一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可以无所事事,他坐在外间的塌上,吃着福临端上来的水果点心看窗外的风景。

    初春时刻,这里已是绿意盎然,偶尔有几朵早开的花儿格外引人注意,微风拂过,好像还可以嗅到丝丝清香。此处是皇宫的中心,也是帝王的寝宫。虽然只有一处庭院可以活动,但规模也是不可小觑,殿外有一处池塘,里面游着小鱼,从温珩的角度看去,只有隐约几抹红影,许是荷叶尚未长出,倒是显得有些格外空荡荡的。

    温珩拿起一本书,低头一看是本民间话本,他上辈子还真没有看过几次这种东西,顶多是在同龄人那里有所耳闻,虽然他现在身居高位,贵为丞相,可是实际上他今年也不过十八岁。

    自小他便被国师收养教导,在十五岁时被送到贺兰默身边,助他夺权登位。整整三年,说长也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他苦心谋划,躲过刀光剑影,以为终于盼到了头,但却其实不过只是另一个劫难的开始。

    他已经太久没有闲坐过了,可以就这样静静地等待一个下午过去。过往总是有数不尽的事情找上他,能得几时空闲休息已然是难得,又哪里有时间去这般浪费?

    温珩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速战速决,‘退休养老’这种事情当然应该越快解决越好了!今晚就要和贺兰默好好谈谈,他不能忍受再多做一天的苦工了,绝对不能再这样一推再推。

    下定决心后温珩瞬间觉得身心舒畅,他喊来福临道:“今晚陛下可有要事?”

    “今日应是没有,温大人今晚可是要找陛下议事?”福临低着头答道。

    “议事倒是谈不上,但确实也算是有要紧的正事。”温珩思索着道:“要麻烦福公公帮忙了。”

    “温大人!奴才这可担不起!您叫我福临就行!”

    “哪里,福公公跟在陛下身边多年,担得起这一声。”温珩摆摆手道。

    “您折煞老奴了。”福临虽然嘴上这般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可忽视,他嘴角上扬道:“陛下之前吩咐,晚膳您一人先用,他会回来的晚些。”

    “嗯,那麻烦福公公替我和陛下说声:温行止备了薄酒小菜等着陛下归来一同月下共饮。”

    “是,温大人,老奴必定替您转述。”

    “暂时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温珩点点头。

    “那老奴先下去了。”福临立刻道。

    “嗯。”温珩重新拿起放下的话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今晚必定要把此事办妥,与贺兰默多喝几杯,说不定念着旧情趁着醉意他就会立刻答应,放自己辞官离去!这一心事了结,他就真的可以完完全全的放下了。

    御书房

    “他这样和你说的?”

    “是,陛下。温大人说今晚他想与您一起饮酒赏月。”

    “饮酒?就他那个酒量?”贺兰默轻笑一声,随机又自言自语道:“不过现在确实有可能酒量提升了一些。”

    “从酒窖里拿出那瓶我珍藏许久的陈酿。”贺兰默勾起嘴角道:“我倒要看看行止的酒量练得如何了,便有胆来与我‘共饮’。”

    “奴才遵命。”福临身子又向下伏了伏,不敢多说什么。

    “去吧,好好准备,毕竟这可算是那么多年来行止第一次邀我,总不能过于随意了。”

    福临领了旨行了礼,便退出去着手让人开始布置。

    贺兰默坐在龙椅上盯着手里帕子上一角用银丝绣着的‘珩’字良久,突然微微眯眼嘴角勾起,“我的行止啊……”他轻声叹到,随后将那块帕子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桌面上的一个木匣子里,合上之前从那缝隙中隐约可见里面有一抹红色闪过。

    “啪嗒。”关上盖子之后贺兰默起身将木匣放回了一旁的书架之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