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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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闹鬼

    转瞬他又暴怒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他是赫赫有名的长亭侯,是这府里的一家之主,不该是他们主动离开他,该是他不要?这些人!

    崔氏倒罢, 他就不信这个?独子敢不听他的话, 他太知道儿?子的本事了,别看阮志胤这会子意气风发?, 回头去了军营, 保准熬不上?三年就得灰溜溜地回来——当个?出生入死的兵将?哪有游手好闲的少爷舒服?

    等尝过世道的磨砺,多吃些苦头, 自然会痛哭流涕地求饶,阮行止不着?急,就等着?儿?子悔悟的那天。

    到那时, 才知道真正是谁撑起了这个?家, 崔氏说得好听, 不过一无知妇人耳, 难道还真指望她能干一番大事业?

    阮行止心下稍安, 冷冷道:“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阮志胤抿着?线条刚硬的唇,一言不发?地向父亲施礼, 继而?狠心转身?离去。

    斜刺里忽然冲出个?人来,泪眼朦胧的抱着?他腰,“大哥, 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么?”

    阮志胤沉默,“怎么,你想跟来?”

    阮林絮:……

    不, 她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是真心不希望阮志胤也去崔氏那里——她就只这么一个?哥哥,白?锦儿?身?体素来不好,生她的时候又落下病根,以?后恐怕都没法再生育,一个?女子,没有娘家兄弟傍身?,如何?在这世道过下去?来日她做了皇后,要?提拔亲族,同样需要?至亲之人为膀臂,为了这个?,阮林絮也不愿失去兄长。

    何?况,相处这些年,她对阮志胤并非毫无感情,在阮林春到来之前,他们本是最要?好的一对兄妹。

    怎能说舍弃就舍弃呢?

    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阮志胤却不这么认为,固然上?一辈的恩怨不该波及到下一代,但,若非白?锦儿?这对母女,崔氏也不会肝肠寸断,春妹亦不会受尽委屈——这时候再来说清白?无辜,不觉得太晚了么?

    何?况,护国寺那桩意外,阮林絮是否参与其中尚待商榷,但,阮志胤势必不能和从前一样看待她了,他不出言痛骂,已经是最后的仁慈。

    阮志胤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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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横心将?她撇下,“三妹,你自己保重,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阮林絮还想再劝,阮行止却十分不耐这般儿?女情长,“不用多说,让他滚!”

    阮志胤的脚步停滞刹那,终是义无反顾离开。

    阮林絮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父亲!”

    她反而?有些岌岌可危了,阮行止执意赶走嫡子,难不成想另立家室,再娶一门?身?份高贵的继妻?不,不成,侯夫人的位子,只能是娘亲的,设若再来一个?脾气蛮暴的继室,娘亲到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况且,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现在她倒有点后悔做得太过,白?锦儿?跟阮行止见面的消息,还是她故意放出去的,本来只想刺激一下崔氏,以?报祠堂罚跪之仇,谁知嫡母的脾气这样刚烈,并不争吵,而?是直截了当地说要?和离——凭心而?言,阮林絮还有点佩服她,可惜两人注定处于不同阵营,面对利害冲突,她只能牺牲别人,成全自己。

    崔氏那样倔强,必不肯再回来,只消找个?合适的时机通知娘亲,她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

    阮林絮思及此处,心里总算释怀了些,看阮行止面如菜色,因柔声相劝,“爹,您别太担心,有二姐在,母亲定能照顾好自己的,若实在放心不下,等过些日子,我亲自过去瞧瞧……”

    阮行止没有理?她,却冷冷看着?石墙边一处晃动的草丛,喝道:“谁在那里?”

    那人尴尬的从青苔掩映处现身?。

    阮林絮惊喜交加,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娘”,可念在爹爹此刻心绪不佳,还是留待改日相认为宜。

    白?锦儿?怯怯地上?前,“老爷。”

    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原来只想混在那些宾客随从堆里,却不料会撞见这出,虽然欣喜崔氏这样洒脱,肯成全她的爱情,可同时却又有点尴尬——因为老爷是崔氏让给她的,而?非她自己争取而?来,难免有胜之不武之感。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也算破镜重圆了,故而?白?锦儿?望着?爱郎的目光柔情满怀,只需一语,她便?愿跟随他而?去。

    阮行止看起来却不甚高兴,强打?起精神,让阮林絮与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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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道:“我知你这些年思念絮儿?辛苦,若实在舍不得,就将?她带回去吧。”

    他如今也算想通了,崔氏那样执拗,恐怕不单是因为嫉妒,还因为替情敌养了十几年的骨肉,将?心比心,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一开始是他想差了,好在现下弥补还来得及,让白?氏跟絮儿?到赵家屯避避风头,一方面避免东窗事发?,另一方面,也更利于他挽回崔氏的心意。

    白?锦儿?大惊,她原以?为爱郎会立刻将?她接回,怎的却是要?赶她走,连絮儿?都不肯留下,这怎么能行?

    阮林絮更是张皇失措,她虽然深爱白?氏,可早已习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能说抛下就抛下?

    更何?况,她替家中赚了许多银子,这会子却打?算将?她一脚踢开,阮林絮怎么想,都觉得老东西在卸磨杀驴——她对这个?爹忽然也没那么尊敬了。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阮林絮不得不郑重的提醒父亲,“爹,你这样贸贸然送我离开,大皇子那边该怎么交代?”

    总不能说是得了恶疾送到乡下暂避吧,那这门?婚事等于也告吹了,她很清楚爹的脾气,再怎么伤心难过,也不忘权衡利弊——只能以?此来威胁他。

    白?锦儿?眼看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时进不了这家的大门?,只能忍泪泣道,“老爷,絮儿?正在议婚之年,还是留在京中更方便?些,至于我,原就是乡野村妇一个?,如今自然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就不劳您费心了。”

    原以?为爱郎多少会挽留一二,谁知阮行止却只是轻轻闭眼,“也好,你走吧。”

    白?锦儿?只能麻木转身?,脚步却沉重得厉害,跟灌了铅一般,她为他付出了一切,为何?,眼看就要?修成正果的时候,他却又不要?她了?她的身?份就那样不堪么?

    白?锦儿?扶墙慢慢走着?,一面垂泪,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等等”,原以?为阮行止改变心意,正自欢喜,却听他蹙眉问道:“昔年和济堂中,你是否故意调换两个?孩子?”

    白?锦儿?几乎呆住。

    他居然这样疑她?在他心中,她就是这么一个?自私又恶毒的女人么?犹记得枕边月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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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他对她说过那么多的山盟海誓,如今,却为了一个?下堂妇人的胡乱栽赃,来质疑他们多年的感情?真的是错付了。

    白?锦儿?想要?分辩,张了张嘴,却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地上?。

    阮林絮急忙上?前,奋力摇撼着?白?氏肩膀,痛哭道:“娘,您醒醒,别吓女儿?!”

    又愤怒地回头嚷道:“爹,你怎能这样怀疑呢?你明知道娘对你衷心不移,如今你却因一句莫须有的证词来冤枉她,爹,你太无情了!”

    然而?之前他同样无情地对待另一个?女人,这母女俩却没有发?表半个?字。

    阮行止望着?眼前荒诞而?可悲的闹剧,深感自己已陷入一个?牢笼里,抽身?不得,进退维谷。

    *

    崔三郎的住处并不在市中心,而?是位于京郊一处临湖的宅子里。

    阮林春乍一看,还以?为来到了聊斋里的洞府,时已黄昏,暮色四合,这样依山傍水的地方却矗立着?一栋气势恢宏的宅院,难免叫人以?为是鬼怪所变的幻术。

    饶是阮林春素来胆大,下车时也不禁缩了缩脖子,“小舅,您真的是活人吧?”

    崔三郎朝她扮鬼脸、张牙舞爪故意吓她。

    阮林春:……

    只好捂着?胸口来个?西子捧心,捧场地做出被吓到的模样——想不到这个?舅舅而?立之年还这样童真,以?为她是七八岁的小姑娘吗?

    崔氏瞧见这一大一小的顽皮举动,唯有笑着?摇头,但比起长亭侯府的规矩谨严、处处肃穆,这里的气氛的确让人舒心得多,她已好久都没这样自在过了。

    就是这栋屋子看着?实在旧了点……

    崔氏试着?推门?进去,这下却瞠目结舌,不同于外边的鬼气森森,青苔密布,里头却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无一不有,且是按照她出阁前闺房的模样布置的,让她恍惚记起自己做姑娘时的光景。

    饶是崔氏一向端方自持,不肯轻易流露感情,此时也难免深受感动,“三郎,你费心了。”

    崔三郎嘿嘿笑着?,不敢当姐姐的夸赞。

    阮林春则是角度刁钻的道:“小舅,你哪来这许多银子,不会是偷的抢的吧?”

    崔三郎拧了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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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没好气道:“当然是我自己挣的!崔家别的没有,独属钱多,不信,比一比你娘的嫁妆,公主娘娘都不差什么的!”

    东平伯的爵位到这一支也就完了,好在家底殷实,足够儿?女们自谋生路,崔三郎更是其中翘楚,别看他外表淳朴,看着?没什么脑筋,心思却溜滑着?呢,这些年又干起了皮货生意,每年倒腾两趟,能挣上?千两银子,区区一栋屋子自不在话下。

    阮林春听得悠然神往,对这位小舅更是拜服得五体投地,正想请他提携一把,让自己参股,阮志胤却风风火火地提着?箱笼过来,“娘,小舅,妹妹,你们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阮林春:……呃,貌似还真给忘了。

    不过事发?突然,谁都想不到嘛,何?况阮志胤又是阮行止的独子,无论阮行止娶几个?老婆都影响不到他的地位,故而?阮林春想不到他会跟来。

    上?前帮他把行李接过,一面打?着?哈哈,“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哪怕你留在府中,母亲亦不会怪你。”

    事实上?,崔氏也没打?算将?他带走,就算她已决心同丈夫划清界限,可,阮行止并非不顾大局的人,为了府里的前程,他必会悉心栽培阿胤,这种血脉的传承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崔氏自认没那么多的门?路,能够为儿?子请最好的先?生,让他坐上?最合适的官职,她只能量力而?行。

    阮志胤满脸委屈,“可我实在不想待下去,府里的饭菜我吃不惯,还是娘的手艺最对我胃口,况且,妹妹一走,也没人和我说话了,难道让我一个?人每天对着?四堵墙么?”

    阮林春:……

    她大哥这种金毛犬般的个?性还是挺讨人喜欢的,不过,真的有那么凄惨吗?府里的厨子明明很不错,况且,阮林絮对这位大哥还是挺亲厚的——虽然是有目的的亲近。

    崔氏默然片刻,叹道:“也罢,来都来了,就留下吧。”

    虽然不知阮行止为何?放心地准他出走,但,崔氏也确实舍不得和这一双儿?女分开,至于阮行止接下来是否有什么计划,崔氏只好见招拆招了。

    阮志胤这才欢欢喜喜地将?行囊放下,帮着?阮林春清洁打?扫,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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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起了谁该睡最后边的那间?厢房——结果当然是阮林春胜利,谁叫她大哥睡觉打?鼾来着?,若搬到前头来住,一家子都得失眠了。

    阮志胤很不服气,“我怎么不知有这个?毛病?”

    阮林春心说那当然是因为府里的隔音效果好啊,哪像湖边这样空旷,些须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为了傻哥哥的面子着?想,姑且不纠缠打?鼾的事了,阮林春只斜睨着?他道:“难道大哥怕鬼,否则为什么不敢到后面去住?”

    阮志胤:……

    他就是怕呀!城里人来人往阳气重不觉得,可这荒郊野岭的,万一冒出个?山精树怪,他该找谁救命去?

    奈何?为了尊严,阮志胤只能忍痛答应,谁叫他是这屋里唯二的男子汉,如今离群索居,也只有他来保护母亲和妹妹了——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好伟大!

    阮林春看他昂首挺胸的骄傲模样,几乎笑得前仰后合,忙揉了揉两侧脸颊,好让表情严肃起来,又郑重的拍了拍阮志胤的肩膀,“大哥,若真的见鬼不要?怕,只管告诉我,改日我去寺里为你求一剂符水,保准喝完就没事,不会让邪祟上?你身?的。”

    阮志胤被她说得更害怕了,决定今晚就抱着?金刚经入睡——原是不小心夹带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派上?用场。

    他觉得自己太有先?见之明了。

    晚膳就由崔氏亲自下厨,阮林春也帮了些忙——主要?是做些洗菜择菜之类的琐碎工作,她虽然也爱自己动手做些小食,但却是杂而?不精,对付不了大菜。

    崔氏则是大显身?手,烹煮煎炸蒸样样来得,还兼顾了冷盘和热菜热汤,对于只有四个?人的家庭来说,实在很丰盛了。

    阮林春也是头一次发?现母亲的手艺相当不错,这比起国宴也差不了多少吧?

    崔氏笑了笑,不肯说自己的厨艺是为了前夫学的,阮行止的脾胃一向就弱,那时候刚进朝廷任职,应酬又多,频频劝酒,身?体怎能不坏?崔氏瞧着?实在心疼得慌,想着?做些药膳多少养养,原本在娘家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如今竟也学着?洗手作羹汤,刚下厨的那几天,回回十个?指头都被烫出燎泡,不是切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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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碰着?——那样的辛苦,她也忍了下来。

    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何?须如此用心费力?

    崔氏正在恍惚,阮林春夹了个?喷香的大鸡腿给她,“娘,您也尝尝我做的。”

    她自己倒是更爱崔氏炖的老鸭汤,喝了一碗又一碗。

    眼看众人吃得香甜,崔氏心头的阴云如同被风吹散,终于释怀。她不该沉湎于过往,她的所知所学,都将?用在这一双儿?女身?上?,无论如何?不会辜负。

    至于阮行止,他目不识珠,那是他活该。当然,从此以?后,关于这个?人的一切,都不与她相干了。

    崔氏捧着?碗,一滴泪从眼中滚落,忙埋头咽下,加快进食的速度。

    阮林春明明瞧见,也只装作不知,崔氏这样干脆地休夫,固然令人痛快,可若是一点情绪都不外露,那也不正常,发?泄出来倒是好事。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用不着?多久,她自己会把自己医好的,旁人能做的,便?是默默地给予支持。

    晚饭后阮志胤抢着?要?洗碗,似乎生怕什么也不做会被赶出去,家里养不起吃闲饭的——对于这点,阮林春有话要?说,其实根本养得起,还绰绰有余呢……

    当然,大哥肯自力更生是好事,阮林春就不阻碍他了,总体而?言,结果还是不错的,虽然阮志胤最后打?碎了两个?碟子一个?碗,但,至少他洗得挺干净的,值得鼓励。

    阮林春素有择席之症,加之错过了宿头,就更难睡着?了。当初从乡下来京城,也是紧张得难眠,还是靠遐想着?程栩的容貌才得以?入梦的——那时他不过是马车上?惊鸿一瞥的漂亮小哥哥,谁知道,就是这样的萍水相逢,却已在冥冥中暗示了他们的姻缘。

    话说程栩是几时离开的?那会儿?她走得急,还没顾得上?打?声招呼呢。

    阮林春辗转反侧间?,忽听到窗棂被人轻轻叩响,第一反应就是有贼来了,但,这不应该呀,小舅故意把屋子外边弄得又破又旧,就为了财不外露,这是多没眼力劲的贼才能盯上?她们的住处?

    再不然,就是个?太聪明的贼,识破这层伪装……

    阮林春悄悄披衣起身?,不打?算惊醒崔氏,而?是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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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抽屉里那把银针暗自上?前——经历过周成辉的意外之后,她现在随时都会准备一把毒针,为的便?是预防不测。

    将?房门?揭开一条细缝,阮林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武器挥出,然而?,下一刻,她的手腕便?已被人捏住。

    迎着?天上?淡白?的月亮,她看清程栩那张勾魂摄魄的俊脸,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他居然还敢笑!

    阮林春没好气地将?银针收回,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便?跟来看看。”程栩也学她捏着?嗓子,他的声音本就低沉,这么细细微微的,如同从丝竹里传来,是人间?难有的天籁。

    尤其两人离得这样近,他的话不像在耳边,而?是弯弯曲曲钻进她心里。

    阮林春半边身?子都酥了,又是恼,又是喜欢,“胡说什么?要?见面几时没有机会,非得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存心害我呢!”

    就算此处不是侯府,可还有崔氏,还有小舅和哥哥——两个?莽汉子,阮林春就不信程栩能是他们的对手。

    她觉得他大概不要?命了。

    程栩却是半点慌张都瞧不出来,许是站累了,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则虚虚搂着?她的腰。

    阮林春又不敢甩开,怕这人摔着?再闹出更大动静,只能下死劲瞪着?他:登徒子,采花贼,还当他是个?正人君子呢,谁知,自己才是那个?瞎了眼的。

    果然看人不能只看皮相啊……

    程栩忽地凑近,认真盯着?她,两人近在咫尺,连鼻梁都快碰到一处。

    阮林春心慌意乱,“看什么?”

    程栩咦道:“感觉你皮肤好像更白?皙通透了,是擦了粉么?”

    阮林春觉得未婚夫真是没见识,哪个?女人睡觉还带妆的?妥妥的直男思维。

    程栩笑道:“那看来是真的变漂亮了,我得将?你看紧点,仔细让人夺了去。”

    阮林春嗤之以?鼻,原来是男人都会这些虚伪言论,她才不信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顶多是朝夕相处看顺眼了——这样违心地夸她,也不怕遭天谴。

    然而?程栩似乎并没感到良心不安,反而?因为这样近距离的注视,俊脸慢慢泛红起来。

    阮林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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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害羞,他害羞个?什么劲?强撩灰飞烟灭呀!

    然而?她到底低估了未婚夫的勇气,程栩忘情地盯着?她的脸,不过倏忽之间?,便?将?两片薄薄的唇瓣贴了上?来。

    难道月光真有使人动情的力量?阮林春本想将?他推开,结果却还是抱着?他的腰,缓缓沉溺于对方均匀的呼吸中。

    但,秀恩爱死得快果然是真理?,程栩忙于拥抱和接吻,手上?便?没了支撑,偏偏于此时足下一软,带着?阮林春朝地上?栽去——还好他及时换了位置,让自己垫在阮林春身?下,才使她不至于受伤。

    程栩的头却磕在门?板上?,发?出怦然声响。

    阮林春吓得六神无主,想要?逃离,程栩却牢牢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脱身?之机,还情调缠绵地耳边问她,“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阮林春:……你好骚啊。

    与此同时,后厢的阮志胤听到院中窸窣人语,死死将?头埋在被子里,心中默念一百遍金刚经,唯独不敢出来瞧上?一眼。

    想不到,这屋子真的闹鬼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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