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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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吃鱼

    虽然恼恨阮林春趁机狮子?大开口, 但自己此刻已是走投无路,阮林絮只能乖乖被宰。

    咬牙又抽出一张店契来,和先前?的叠在一处——这就几乎去了她?一半的身家。

    阮林絮闭着眼往前?一推,无奈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 我这人从不食言。”阮林春微笑着, 一点也不推辞就将?那些文书收下。

    阮林絮看在眼中, 心里又是一阵难忍, 心想绝不能让阮林春轻易将?铺子?接手——反正那里头都是有能力又忠于她?的老人, 阮林春若立刻换了,从哪里还?能找到更好的?她?若不想做赔本生意, 少不得将?这些人留着——总有一天,自己还?会将?这些家当要过来。

    阮林春看这位三妹神色异样?地?离开, 何尝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些什么,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既然敢于接手, 自然不怕阮林絮这个旧主使绊子?——且看看吃亏的是谁吧。

    未免夜长?梦多, 侯府那边不断催促, 阮林春结结实实吊了她?们几天胃口,这才起身向宫中递了帖子?。

    原以为皇后未必有空见她?,谁知上午刚把名帖递过去,午后宫里便?传来皇后口谕。

    阮林春于是按品大妆, 和程栩交代一番后,便?跟着来人往椒房殿去。

    程皇后正在教?儿子?写字,一见她?笑道:“原来你还?记得过来,本宫都以为你忘了本宫这个人呢!”

    阮林春赧然道:“家中正值多事之秋,妾往来奔波, 实在抽身无暇,还?望娘娘莫要见怪。”

    “才不是!”顾显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道,“表嫂明明忙着跟表哥恩爱去了,所以没空见咱们。”

    阮林春:……小?子?你很懂哦。

    程皇后虽然亦这么想,嘴上却叱道:“摹你的字帖去,休得胡言!”

    顾显傲娇地?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写字,一双微尖的耳朵却高高竖起,不放过任何一句八卦。

    不愧是景泰帝的亲生儿子?。

    反正瞒不住,阮林春也懒得顾及场合了,轻轻上前?,将?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程皇后亦略有所闻,只是大皇子?到底乃贵妃所出,她?身为嫡母亦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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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只得叹道:“誉哥儿虽是好心救人,可到底污了人家女孩子?的清誉,明知此事干系甚大,他又怎可不闻不问?呢?”

    阮林春在一旁陪笑,“此事舍妹亦有错在先,她?若是不往周家去,也生不出这些事来,如今却是骑虎难下、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程皇后默然:“陛下向来不爱管儿女之事,看来,也只好本宫亲自走一趟了。”

    阮林春忙道:“娘娘若觉得为难,只当没听过这话也使得。”

    程皇后笑道:“你当贵妃为何许人也,她?哪里肯听我参谋?不过白?做些面子?情罢了。”

    阮林春豁然开朗,也对,月贵妃那样?自负,谁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跟她?有深仇大恨的皇后——只怕皇后好心建议,在月贵妃看来倒是借题发挥,越发要跟皇后对着干。

    何况,皇帝摆明了不管这事,月贵妃何须怕她?呢?

    阮林春想通了这层关窍,心里小?小?地?为阮林絮默哀了一阵——看来这步棋走差了,但,也是她?自找的,自己可用不着担这关系。

    程皇后也不怎么在意一个外室女的生死?,只是长?亭侯府毕竟是阮林春的娘家,皇后却不过情面,才帮忙说句话,成不成就得看天意了。

    她?更关心的还?是侄儿这边的事,“你跟阿栩相处得怎么样??”

    阮林春微微脸红,声音也低了八度,“挺好的。”

    “害羞什么,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还?怕本宫取笑你不成?”程皇后面上显出一丝促狭,也是难得见阮林春如此羞态——阿栩到底是个有本事的,还?以为读书读成了书呆子?,谁知哄女孩子?居然也很有一手。

    当真人不可貌相。

    顾显放下纸笔,屁颠屁颠地?跑来,“表嫂,做人儿媳妇的滋味如何?舅母有没有难为你?”

    程皇后:……早知道年前?就不该带他去畅春园听戏,这小?子?满脑子?都装了些什么?

    阮林春倒是不嫌弃眼前?的小?麻烦精,温温柔柔道,“好着呢,进?门还?给?了我一个大红包,可惜你没去,不然,也能得着彩头。”

    顾显果然上当,一脸得意地?让侍从将?他枕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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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藏着的压岁钱取来,“瞧瞧,我比你可多着呢!”

    话音未落,就看到母后微微下沉的脸色,小?萝卜头立刻怯了,乖乖跑到书桌前?练字。

    果然,从古到今压岁钱都是对付熊孩子?的法宝。

    程皇后当然不会没收他那点体己,不过故意吓他一吓,如今既已达成目的,便?朝阮林春笑道:“你今天要不要留下来用饭?”

    阮林春虽然很怀念椒房殿的美食,无奈家中还?有个望穿秋水的小?老公——她?要是不陪程栩用膳,这人只怕得赌气饿肚子?。

    阮林春只好说家里有事,不便?久留。

    程皇后心领神会,“那你就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阮林春的脸红成了煮熟的蟹子?。

    *

    回去以后,程栩果然问?起宫中经过,阮林春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一直在秀恩爱——或者说皇后娘娘太敏锐了,一眼看出他俩正在新?婚燕尔。

    程栩这种厚颜无耻的当然不会难为情,说不定?反觉得与有荣焉,阮林春看来看去,怎么也想不出程栩会是国公爷和程夫人所生——明明一个不苟言笑,一个端方自持,为何唯独程栩这般牛心古怪呢?

    可能是基因变异了吧。

    阮林絮得知二姐进?宫,三番五次遣人来打听消息,阮林春也懒得见,只让她?再等等——人家程皇后日理万机,总不能今天答应明天就催着办,她?又不是当月老的。阮林絮再怎么恨嫁,也不该这样?流于行迹,被城里人知道,更嫁不出去了。

    阮林絮听来人惟妙惟肖转述了这番话,难免气血上头,恨不得将?剩下那几张地?契一并撕得粉碎——然而这些都是她?的产业,对阮林春并没有任何损失。

    走着瞧,总有一天,她?得将?这笔账讨回来。

    且说程皇后去了一趟月华宫,果然如她?所料,月贵妃表面笑逐颜开,可当皇后离去,脸色便?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该死?的贱婢,以为搬出皇后就能威胁本宫么?本宫偏不让她?如愿!”

    于是下诏传阮家三姑娘进?宫。

    阮林絮听说是贵妃谕旨,不由喜上眉梢,看来阮林春这回倒有点本事,真个劝服了皇后,这回月贵妃捏着鼻子?也得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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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配给?大皇子?——揣着当皇妃的美梦,阮林絮心底对那位便?宜姐姐的怨恨稍微减轻了些。

    特意穿了一身大红织锦长?裙进?宫,恨不得当场得到赐婚才好,谁知月贵妃见到她?这副打扮,愈发勃然大怒,“果然是个妖精,难怪将?我儿迷得神魂颠倒!”

    阮林絮听这话语气不对,忙收敛了形容,低眉道:“臣女确实仰慕大殿下丰仪,但却从无非分之念。”

    只不过,那日顾誉将?**的她?从湖中捞起,她?曲线毕露的身子?都被人瞧去——除了大皇子?,她?还?能嫁给?谁?

    于情于理,这母子?俩都该对她?负责。

    月贵妃冷笑,“不是还?有周家六郎么?本宫听闻他亦未婚配,郎才女貌,倒是正好。”

    阮林絮一听便?急了,周成辉都被程栩打断了双腿,这种废人还?哪有利用价值?再说,周成辉恨她?未必比恨阮林春浅,真要是进?了周府大门,不被活扒下一层皮才怪呢!

    可看到月贵妃眼中嘲弄的恶意,阮林絮知道,跟这个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只能深吸一口气,默默退到殿外,笔直地?望着大殿跪下——希望此举能令贵妃心软收回成命。

    月贵妃则是冷笑一声回房小?憩,让人给?自个儿捶腿捏肩去了。

    *

    阮林春正在椒房殿教?导顾显如何临摹,她?别的才艺不会,写字倒是拿手,盖因这项技能不需要太多天赋,能静下心来即可。

    程皇后从前?只觉得这女孩子?心思?敏锐口齿利落,没想到她?安静起来却比谁都安静——端然如画,看去很有几分美人的风姿。

    不禁叹道:“阿栩不知积了几世的福,今生才能娶到你这位娘子?。”

    阮林春俏皮地?回应,“臣女也这么认为,可惜娘娘膝下的六殿下还?太小?,他若是再年长?几岁,有福气的便?未必是世子?爷了。”

    顾显亦清脆的道:“春姐姐若未曾嫁人,等我长?大一定?娶她?。”

    程皇后正抿着的一口茶水险些喷出,这俩活宝,哎,真不知该如何说他们是好。

    阮林春正在为自己的机智得意,忽然感到一股阴沉的低气压,下意识朝窗边望去,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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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栩就站在那里。

    这人怎的和班主任一样?喜欢偷听?

    阮林春尴尬地?咳了两声,“你怎么来了?”

    程栩没有应她?,只面无表情盯着尚在奋笔疾书的顾显。

    小?萝卜头被他望得毛骨悚然,身子?摇摇欲坠,终是不敢逗留战场,将?笔一扔朝里屋跑去——尿遁。

    程栩这厢方朝着皇后施礼,“侄儿见外头乌云密布,担心恐有雷雨,因此特来接娘子?回家,还?望姑母允准。”

    这孩子?,一到外人跟前?就这样?拘谨了。程皇后无奈摆手,“去吧,去吧,本宫可不当煞风景的恶人。”

    程栩再度施了一礼,方才牵着阮林春的手出门。

    阮林春怯怯地?看他,“方才你都听到了?”

    程栩酷酷点头。

    阮林春急忙分辩,“我那是闹着玩的,可别当真。”

    虽然知道这人一向小?心眼,但,也不至于跟个十岁大的孩子?较劲吧?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程栩瞥她?一眼,“我没当真,可他呢,难道也是无心之言?”

    阮林春:……你这就是当真了嘛!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

    程栩见她?张口结舌,愈发怒从中来,“阿显分明很喜欢你,你呢,也喜欢他是不是?”

    阮林春:……妥妥的强盗逻辑!这种喜欢跟那种喜欢怎么能一样??她?又没有恋/童癖,顾显对她?也不过像对姐姐,纯粹的信任与依赖,少年人哪懂得什么情仇爱恨?

    可跟程栩讲道理显然是讲不通的,阮林春甚至怀疑,哪天有条狗多看了自己两眼,他都要将?那狗的眼珠子?挖出来——没准还?真做得出。

    阮林春只好道:“那我以后少跟他见面行了吧?”

    程栩这才满意颔首,“很好,你每天只要看我就够了。”

    阮林春:……就算程栩生得再好,这种话说出来也是妥妥的自恋狂无疑。再怎么秀色可餐,脸毕竟不能当饭吃,成天对着他,阮林春光想想都觉得浑身无力。

    好在顾显的字已练得差不多了,日后她?到铺子?里,程栩总不至于这般疑神疑鬼——少的不放心,老的总该放心吧,铺子?里都是些人到中年的老管事,想谈情说爱都有心无力呢。

    两人步入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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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天上下起了绵绵细雨,且雨势有逐渐加大的迹象。

    阮林春暗道一声糟糕,正想着到哪里躲躲,就见程栩从身后取出一把宽大的油纸伞来,撑开刚好能容两人并肩。

    原来他当真是来接她?的。

    阮林春为自己的不信任表示道歉,“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专程来监视我呢。”

    “我是啊。”程栩说道,“这把伞不过顺便?罢了,反正晴雨都能用。”

    阮林春:……

    忽然明白?程栩为何生得这样?白?了,他才是妥妥的女神做派,哪像自己,毫无自觉的糙汉子?。

    真是自愧弗如啊。

    穿过御花园,阮林春下意识望了眼月贵妃的宫殿,不期然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阮林絮直挺挺地?跪在雨中,任凭衣衫被雨滴打得透湿,上回落水似乎还?留下些后遗症,才淋了一小?会儿,嘴唇便?发白?起来,肩膀也不住颤抖,可知此刻她?正忍受着何等煎熬。

    月贵妃虽然不管她?死?活,可惜还?有一个人不像她?那般铁石心肠,刚下学的顾誉大步过来,瞥见这一幕,脸色骤变,上前?将?披风搭在阮林絮肩上,又扶她?起身。

    哪怕隔着好几丈距离,阮林春也能听到里头的争执。顾誉指责母亲不该这样?苛刻,刁难一个无力反抗的弱女子?;月贵妃则是恨得咬牙切齿,她?不过是不同意那桩婚事,这贱婢自己要跪在门前?赎罪,与她?什么相干?

    至于处在风暴焦点的阮林絮,当然是恰逢其时地?晕了过去。顾誉匆匆抱着她?进?殿,又一叠声地?叫太医来,月贵妃只能一旁干看着——这贱婢,看来是赖定?她?们家了。

    阮林春看完这场好戏,扭头向夫君道:“我就说吧,她?一定?能成功的。”

    命运的轨迹不容更改,这对天造地?设的有情人,又岂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波折就错失良缘,阮林春对此并不意外,也没什么好失望的——他俩凑一对正好,省得祸害别处好人家儿女。

    程栩轻轻颔首,“是,我输了,你想怎么处置?”

    阮林春歪着头思?忖片刻,“那就罚你亲自下厨,为我做一顿早膳吧。”

    程栩:……就这?就这?他还?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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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更刺激的呢。

    阮林春不明白?,这人为何一脸震惊,做顿饭有那么难么?呃,这么想想,貌似还?从没见程栩弄过吃食,大约君子?远庖厨,自小?也没人逼他学这个。

    难道是她?太过分了?

    *

    阮林絮被大皇子?抱进?了寝宫,消息不胫而走。虽然只停留了一小?会儿,可已经砸实了两人的关系,也砸碎了那些倾慕已久的姑娘们的芳心——还?以为阮三小?姐出事之后,大殿下会不要她?呢,谁知却是这样?的情深不移。

    这也让她?们更爱他了。

    阮林絮脸色苍白?躺在房中,耳里听画墨为她?转述外头的动静,心中的滋味却着实复杂:月贵妃终于松了口,不枉她?白?淋了那场雨,但,就算见证了顾誉对她?的心意,他却只肯以侍妾的位分迎她?入府——连个纳入宗室玉牒的侧妃都当不得!

    阮林絮好恨,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顾誉的心,又挑唆她?们母子?失和,断不能在这关口出岔子?。侍妾就侍妾吧,等她?生下皇孙,侧妃还?不是板上钉钉,若能保持宠爱不衰,等顾誉登上那张龙椅,她?至少也是个贵妃,再斗垮那些敢与她?争宠的女人,皇后之位同样?为囊中之物——胜负未分之前?,她?绝不认命。

    幸好,这回并非一无所获。阮林絮缓缓摩挲手掌中洁白?瓶耳,心底总算有了些充实之感:淋雨后,她?发了两天高烧,人一直昏昏沉沉,等醒来就发现这玉瓶不但焕然如新?,甚至还?能重?新?倒出灵泉水来。

    可见天道并非完全不公,终于还?是让她?迎来逆风翻盘的机会。

    没了两间铺子?又如何,当不上正妻又如何,别人从她?这里抢走的,总有一天她?会原原本本夺回来,她?说到做到。

    阮林絮定?一定?神,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给?阮林春下达喜帖,于是让画墨取来纸笔,亲自书信一封,邀请阮林春来喝杯水酒。

    虽说纳侍妾用不着大摆宴席,自家姊妹聚一聚当然是无妨的——正好扬眉吐气,挫一挫这位二姐的威风,省得她?成天得意非凡,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阮林春回应她?的同样?是一封书信,尽管词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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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通篇却只有一个意思?:她?病了,来不了。

    当然,她?也预祝阮林絮新?婚美满,最好能早日生个大胖小?子?稳固地?位:一个女子?连名声都毁了,再没个孩子?傍身,日子?该多苦啊!

    这些看似关切的词句,在阮林絮眼中却句句都是讥讽,她?气得当场将?信撕成粉碎,又重?新?提笔,打算给?崔氏发帖子?——白?锦儿如今的处境不适合抛头露面,有嫡母送嫁当然是最好的,就算是和离过的,好歹身家清白?,镇得住场面。

    她?不信崔氏会不念旧情。

    然而,崔氏的回话和阮林春如出一辙,只是冷淡的祝她?出嫁愉快,做客就不必了——非但如此,还?把阮志胤给?拘住了,说是最近铺子?里生意繁忙,他舅舅一个人分不开身。

    这些被她?视若至亲的人,如今却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阮林絮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怎么得罪他们了,就因为她?不是崔氏的亲生女儿?那并非她?能决定?,她?也想生在好人家,可是天意如此,能有什么办法?

    阮林絮到底还?是一乘小?轿抬进?了重?华宫,还?是从角门进?去,既没放鞭炮锣鼓,也没请客摆酒,大抵阮行止也嫌这门亲事丢人,宁可含糊过去,省得让朝中同僚笑话。

    至于贺礼,阮林春还?是送了的,正是她?回京之前?白?锦儿给?的那几只钗。她?如今身家富足,不想与从前?再有任何瓜葛,既是阮林絮她?娘所留之物,便?仍旧归于原主吧,也让她?有个念想。

    可惜阮林絮并不识得那几根素银簪子?,自然体会不出阮林春的深意,只觉得这人小?气得要命,送首饰都送些黯淡无光的,瞧着无比晦气。

    转手她?就赏给?了重?华宫的仆从。

    *

    这日清晨,程栩起了个大早,乒乒乓乓在厨房忙活起来。

    李管事听到动静,打着呵欠过来瞧瞧,就见自家小?少爷揎拳掳袖,模样?比上战场杀敌还?骁勇十倍——虽然他要对付的目标不过是桶里的一条鱼。

    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自个儿还?在梦游?

    李管事忙往大腿上掐了两把,很痛,看来不是做梦,那么是世子?爷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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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管事眨巴了两下眼,蝎蝎螫螫上前?,“少爷,您想吃鱼,何必亲自动手,吩咐一声便?好……”

    程栩费了老大的劲才将?那滑溜溜的鱼头固定?在案上,简直分不出心说话,“不是我,是娘子?要吃。”

    李管事一个激灵,脑中乱糟糟的,少夫人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吃鱼来,难不成是有了?听说鱼汤有下奶的功效……

    不对不对,孩子?的影都没看到呢,哪就这么快催奶。

    应该是某种暗示吧,譬如鱼水之欢……李管事实在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气道:“少爷,您是不是傻?这都听不懂吗?”

    程栩:……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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