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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送别

    赵喜平在?醉瑶台住了三天, 掌柜不敢有丝毫怠慢,终日好吃好喝好酒好菜供着,偏那赵喜平酒品还不太好, 一喝醉了便乜斜着对牛眼望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痛斥阮家对他不公——虽说这酒坊名义上与阮家并无关系,可到底是东家的产业, 他这掌柜听?着也不大顺耳不是?

    况且, 赵喜平也不拣那僻静些的地方,时常醉醺醺地从后院踉跄到大堂中,张嘴便是一团臭气,把来买酒的客人?唬得够呛, 不知道的还以为店里多了个?疯子,既厌恶又嫌弃。

    几日下来, 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连熟客都走了个?干净。

    掌柜的实在?没办法, 只得寻了个?空档差人?向三姑娘求救, 阮林絮一听?便勃然大怒, “既这等混账,老早打?发出去便是, 何必留着白吃白喝?”

    画墨小心翼翼地为她扇风,“他要是肯走,老早便走了,偏偏他张嘴就要一千两白银, 咱们?哪负担得起?”

    “他敢!”阮林絮登时眉立,“青天/白日地这样?发梦,也不怕遭雷劈!”

    且俗话说得好, 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这赵喜平天生无赖,这回给了他好处,难保下次不会再来,长此以往岂非没完没了了?娘亲当初怎就找了这么个?东西!

    阮林絮既恨白锦儿没眼光,也有点迁怒于阮行止——若非当初他执意不肯接纳娘亲,娘亲又何必匆匆许嫁?还配了个?乡下无知莽汉,简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别说阮林絮不曾蒙他养育,便是当初不曾抱错,她也断不会承认这个?养父——阮行止待她再不好,也是一方爵位,人?前显赫,赵喜平能给她什么?

    要不是他,娘亲也不必以一身事二夫,自己也不必担上奸生女的污名。

    阮林絮烦透了此人?,秀丽的面庞上不禁浮现一抹戾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掉他就是了!”

    画墨大惊,忙道:“小姐不可,天子脚下岂能如此鲁莽?”

    “他一个?外乡人?,在?京城又没个?亲眷,无根无底的,谁会查他?”阮林絮不屑道,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极,倘赵喜平死了,前尘过?往不就能一笔勾销,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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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再有人?拿娘亲嫁人?的事实来说嘴了。

    画墨提醒道:“小姐,您细想想,这姓赵的无缘无故怎会知道咱们?的酒庄,必是有人?指点去的,除了二小姐,我看再无旁人?……”

    阮林絮狠狠地一拍桌案,是啊,她倒忘了这层,阮林春这一招祸水东引使得真是妙计,不知她耍了什么手段,那赵喜平还真信了她所说,转身来寻自己的麻烦。

    可想而知,阮林春必会留意赵喜平的动?静,设若赵喜平出了事,甚而殒命,阮林春又岂有不追查到底的,一旦牵扯上人?命官司,情形只会比现在?糟糕百倍。

    阮林絮越想越觉得焦躁,“那就抓他去见官,凭他有什么苦衷,也没有白吃酒不付钱的道理!”

    到时候打?点些差役,让他在?牢中好好吃些苦头,胆子自然就吓细了——否则,任凭他这般赖着,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画墨踌躇道:“但,万一那姓赵的破罐子破摔呢?如今他就敢胡乱嚷嚷是小姐您的亲生父亲,倘若再到衙门?里一闹腾,岂不全京城都知道了?”

    “他要说就让他说去,我倒不信了,这世上还能颠倒黑白?”阮林絮冷哂,最可笑的就是这人?竟敢来认亲,不看看他那张脸,黑炭头似的,哪生得出自己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儿?

    画墨苦口婆心劝道:“三人?成虎,小姐您千金之体,还是慎重为上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阮林絮几乎控制不住要飙脏话,凭什么,她已经嫁进?了皇室,还得受这些小人?的闲气?

    她预想中的夫妻恩爱家庭美满几乎一样?都没得到,纵使她美若天仙,顾誉也只是偶尔才?会来她房中留宿,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待在?书房,跟那群清客相公们?在?一起——这么喜欢谈经论义,去当和尚好了!

    反观阮林春,虽然人?在?宫外,却时常能听?到她的消息。程世子的身体愈发好转,到外走动?的次数越来越多,也引起了不少宫婢的倾慕——当然,她们?是不敢肖想嫁进?平国公府的,只是羡煞了程世子与世子夫人?的恩爱,两人?简直形影不离,几乎成了京城人?士的楷模呢!

    每每听?到此处,阮林絮心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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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不已,为什么阮林春总是有办法变成众目睽睽下的焦点呢,明?明?她才?不如人?,貌也不如己,当初那样?黯淡地从乡下回来,就该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在?自己的光芒下苟且偷安才?是,可她并不,非但在?赏花宴上抢了自己的风采,还将那桩本?该万念俱灰的婚事扭转乾坤,摇身一变成为京中闺秀向往的目标——程世子为什么不干脆死掉呢?阮林春本?该是要做寡妇的人?哪。

    偏偏这夫妻俩非但日益健朗,看样?子还能一起和睦地长命百岁,继续在?京城耀武扬威,想想都觉得是造孽。

    阮林絮习惯了众人?仰慕的目光,如今却是她被迫雌伏于阮林春的淫威之下,真是倍感?凄凉。

    尽管心中对爱情丧失了信心,可当顾誉回来,阮林絮还是打?起精神向他求助——真的是别无他法。

    顾誉的神情却十分冷淡,“祸是你?招来的,做什么要我解决,我没空!”

    他当然知晓阮林絮背地里找那家人?麻烦的事,只是懒得理会,如今不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她吃点教?训也好,省得整天眼高手低,轻狂得不成样?子。

    阮林絮没想到他问都不问就断然回绝,气得脸都白了,微微拔高了声音,“你?是我夫君,怎么能不管?”

    顾誉冷笑,“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君,你?扪心自问,可有尽到丝毫贤内助的本?分么?”

    当初是看她在?雨中罚跪可怜,才?拼着违抗母妃意愿接她入府,谁知阮林絮嫁过?来再不复做姑娘时候的温柔驯顺,也不帮他讨好母妃和太后,反而成天拿那些宫女太监撒气,但凡他多看哪个?宫婢两眼,转头阮林絮就会寻衅将人?打?发出去——这样?悍妒的妇人?,他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阮林絮也不曾想到夫君对自己有这么多怨言,她明?明?是爱他才?会斤斤计较处处吃醋的,至于讨好月贵妃……本?来就是月贵妃践踏她在?先,做什么倒得她小心赔礼?

    她真心爱的男人?,不说站在?她这边,反而指责她不够懂事,他怎么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糟蹋她的心意?

    阮林絮眼睛都红了,一时气恼上头,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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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言的道:“你?若这般不待见我,一纸休书休了我便是!”

    顾誉的神色倏然变得十分可怕,他深深看了阮林絮一眼,方才?拂袖离去。

    阮林絮双膝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她深深懊悔自己方才?一时冲动?,幸好顾誉没有答应——但,从他的表情来看,说不定他的确动?过?类似的念头。

    完了,什么都完了……阮林絮伏在?桌上,哀哀啜泣起来。

    *

    阮行止接到宫中寄来的书信,距离赵喜平住进?醉瑶台已经快十日了,他既不知那是自家女儿的产业,亦不会主动?向阮林絮打?听?——阮行止虽然一直有个?当外戚的梦,可他也是自矜身份的,如今絮儿只是个?侍妾,他当然不便腆着脸常往重华宫跑。

    阮林絮倒是不曾忘本?,常写些家书回来,可惜多半是琐碎日常,再不然便哭诉大皇子对她冷淡——阮行止每每读到都有一种无力之感?,从前看这个?女儿还算聪明?,如今怎的越发变蠢了,成天纠结于情情爱爱上,倒是把重华宫的权柄抓到手中才?是呀!

    反观另一个?女儿多有能耐,轻易就让程家分了她两家铺子——阮行止并不知那是阮林春从阮林絮手中要来的,只觉得这程家真是慷慨,对刚过?门?的儿媳妇就这样?大方。

    哎,要是他当初不曾与崔氏和离就好了,如此,那两间铺子没准能署上自己的名字呢。

    可惜了。阮行止长叹一口气,继续往下看宫中寄来的家书,读到最后,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老爷,您怎么了?”白锦儿急忙赶来,自从赵喜平给了她休书,她便正式住进?了阮家一间别院,只是还未拜见过?老太太,不能被下人?们?光明?正大唤一声姨娘——侯爷没提,她也不敢催促。

    阮行止指着那封家书,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自己看!”

    白锦儿快步上前拾起,美丽的面庞也涨红了,含泪道:“这混账!混账!他怎么敢如此胡言乱语?”

    阮行止却是没头没尾的来了句,“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呢?”

    不怪他疑心,当初怎的自己一提,白锦儿就干脆利落地住进?了赵家,一份犹疑都不曾有,这不是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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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曲是什么?

    白锦儿:……

    她明?明?是为了侯爷的名声才?干脆答应的,怎的如今却疑心起她清白来,真是冤枉!

    白锦儿一面哭着一面找剪子抹脖,“天地良心,我之前与他从未有过?瓜葛,絮儿又怎可能是他的骨血,您若不信,只管滴血认亲,再请合族来做见证,我若有半字虚言,叫我不得好死!”

    阮行止上前将那把银剪子抢下,不耐烦的道:“行了,过?去的事还嚷嚷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的?”

    不管絮儿是不是他亲生,如今既已嫁给大皇子,他必得认这女儿——只是这赵喜平言之凿凿,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便是真有何把柄。

    白锦儿见丈夫眼中仍有几分怀疑,心内虽然不悦,可也只能强支着问道:“您打?算怎么办?”

    “常言说得好,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能拿他怎么样??”阮行止轻嗤一声,竟是不打?算再管这事,“他要说就由他说去,清者自清,怕什么?”

    至于拿钱来打?发,别说他根本?筹不出千两银子,便是有,也得先还了崔氏母女再说——若是逾期不能完成,皇帝只怕会褫夺他的官位呢!

    白锦儿总算认识了丈夫的薄凉,深吸一口气,“老爷若是放心,让我去吧,我会说服他的。”

    这辈子她最不怕的就是应付男人?,何况赵喜平对她并非无情——甚至比阮行止还要好些。阮行止哪怕在?最富贵的时候,对她的付出也是轻于鸿毛,而赵喜平纵使穷得叮当响,有什么好的却都紧着她,宁可自己挨饿受冻。

    终究是她看走了眼。白锦儿抬手抹去眼角一行清泪,但,又能怎么办呢?如今休书已经发下,而她则是一条路走到黑,回不了头了。

    到醉瑶台见了面,赵喜平尽管满身酒气,见了她倒是勉强恢复几分清醒,“你?不在?家陪那位大人?,怎的到这里来了?”

    这人?还在?吃醋哩。白锦儿想着,心里倒有点微微高兴。

    她也不耽搁,径自说明?来意,希望他不要再散播关于絮儿身份的谣言,尽快返乡,至于路费,她这些年?陆陆续续也攒了五六百两银子,如今全都给他,虽然不及千两那么多,可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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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他下半辈子吃穿不愁的了。

    赵喜平冷笑,酒意已是醒了大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白锦儿不怕他强硬,越强硬的人?,内心反而越是脆弱,倒是阮行止这般文质彬彬的,才?是披着羊皮的狼,心如铁石——真奇怪,以前她怎么没看清这点呢?

    可是木已成舟,她只能施展浑身解数去对付眼前这个?老实人?。

    一番淌眼抹泪倾诉苦况后,赵喜平终于有所动?容,“好吧,我不为难你?。”

    白锦儿欣喜之下急忙起身,“我这就帮你?找间客栈,你?休息休息,明?日就走。”

    赵喜平颔首,可他有一个?要求,“你?能陪我一晚么?”

    看着白锦儿脸上的惊惶,他怆然笑道:“放心,我不会碰你?,只是毕竟夫妻一场,今后又是永别,好歹聚在?一起能够说说话,便不枉这些年?的情分了。”

    白锦儿到底还是答应了,可能对阮行止的失望,让她有些贪恋于眼前的温存——这个?男人?是真爱她的,只是她没有珍惜。

    而赵喜平也遵守诺言,并没有对她越矩,只是酣眠一夜后,便带上白锦儿给的银票扬长而去。

    白锦儿恍恍惚惚回到家中,迎来的并非阮行止的欢喜,反而是针刺一般的目光,“你?昨晚到哪儿去了?”

    “和他在?一起,但不过?是闲话家常,没有别的什么。”白锦儿这回倒是问心无愧。

    谁知阮行止反倒暴怒,“贱人?!还说和他没旧情,打?量我是睁眼瞎子么?”

    在?他看来,赵喜平这般轻易离去,多半是白锦儿使了什么手段,或是允诺了什么——还有比一张温床更有效的方式么?

    从前他不介意,是因?为两人?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他才?是插足的那个?;可如今发现这两人?竟背着他偷欢,阮行止难免有种遭人?背叛的耻辱——到底是出身卑贱的小家子,生性浮浪,崔氏就一向修德自持,从不与外男过?从亲密。

    如今,他才?发觉崔氏对自己有多痴情,而自己竟负了她,造化弄人?!

    阮行止当即就命仆役将被褥搬到书房,从此不在?白锦儿的别苑歇下,似乎碰一下都嫌脏了手。

    白锦儿怔怔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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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连眼泪也没了,赵喜平难道是故意设这个?圈套的么,他预料到阮行止会因?此怀疑,为的就是让她下半生被人?冷落?

    原来,她还是不了解男人?。

    *

    阮林春并不知晓侯府那头的风波,就算知道她也不在?意,现下阮志胤归期已定,是时候回军中复命了,众人?伤感?的伤感?,送行的送行,亦忙忙碌碌没个?头绪。

    阮林春亲手为他打?造了一套软甲,用柔韧的麻线搓成丝,再织成布料,里头还镶嵌有薄铁皮,能大大减缓寻常刀剑带来的损伤。

    美中不足就是分量稍稍沉重了点,但阮志胤这么个?的块头,自然不会介意——就当锻炼身体好了。

    崔氏则是提前两天做了许多卤牛肉、馒头之类的熟食,让他带在?路上慢慢享用。

    阮志胤掂了掂那沉甸甸的包袱,十分无奈,“娘,这怕是到月底也吃不完哩。”

    崔氏板着脸,觉得儿子真是没志气,年?轻小伙子,怎的和姑娘家一般胃口,这样?子能打?什么仗?

    阮林春忙推了推大哥胳膊,小声道:“吃不完,你?不会分给那些将士们??快收着吧。”

    阮志胤只好收下,临行前踌躇片刻,还是对阮林春道:“我到侯府去过?了。”

    到底生养他一场,阮志胤觉得人?都要走了,还是得去致个?礼。

    阮林春神色不变,“这原是应该的,放心吧,娘不会怪你?。”

    阮志胤叹道:“我瞧着爹……侯爷的情形很是不好,这才?多久,鬓边都生出白发来了,那白氏自从接进?府中,似乎也不甚得侯爷欢心,如今都是分房别居,家中难免窃窃私语。”

    阮林春虽然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一旦到手就弃若敝履,男人?呐!

    让那对怨侣相看两厌去吧,她才?懒得关心。

    “侯爷有没有为你?饯行?”阮林春问。

    阮志胤摇头,“不过?,他给了我一样?东西,让我好生收着。”

    阮林春低头看时,是张路引之类的文书,其实就相当于亲笔介绍信——阮行止为官多年?,自然也经营出些人?脉,这些看似不值钱,必要时也能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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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独子,阮行止不会不关心他的事业。

    阮林春淡淡道:“既是他的心意,你?便收着。”

    不要白不要。

    当然,就不必专程告诉崔氏了——阮行止或许想借这个?机会与崔氏重修旧好,阮林春却不愿母亲再度跳入火坑。他今日能对白锦儿无情,来日同样?能对崔氏无情,人?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

    兄妹俩话着别,另一边,程栩也慢悠悠地拄着拐过?来了。他腿伤虽然痊愈,一到变天还是隐隐作痛,阮林春本?来没叫他来,谁知夫君却这样?不听?话。

    忙上前搀扶着,一面嗔道:“大哥不过?是应征,又非永诀,用得着这样?劳师动?众?”

    程栩微微笑着,“我想起忘了件东西,便临时送来。”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是他这些年?所看的兵书集要,上头还用红圈在?关键地方做了标记,并非纸上谈兵,而是根据大周的舆图精心谋划而来。

    阮志胤虽不爱诗词,因?术业有专攻,对兵书倒是涉猎颇多。不过?草草翻了几页,面上便惊喜不已,恨不得跪地膜拜,“妹夫,还是你?待我最好。”

    阮林春:……不带这么捧一踩一的啊!

    程栩见妻子一脸的愤愤不平,便温柔牵起她的手,“也不全是我一人?功劳,之前春儿陪我秉烛翻书,终夜不眠,亦颇为辛苦。”

    这话就很有水分了,阮林春哪里看得懂那上头的鬼画符,不过?闲坐着打?盹,再时不时为程栩奉上一盅汤饮罢了。

    面上因?显出些红晕来,连连摆手,“没有啦,我哪有说的那么好。”

    阮志胤倒是诚心诚意向两人?道谢,末了露出一口灿灿白牙,“我走啦!世子爷,您一定得照顾好我妹妹,若她少了一根毫毛,我都将唯你?是问。”

    阮林春:……人?家刚送了你?一份大礼,说这种恩将仇报的话真的好吗?

    不过?,显然这些都是场面话,看阮志胤头也不回的模样?,便知他对程栩绝对放心——若连他都不能保证,这世上该再无真爱可言了。

    阮林春看着大哥的身影消失在?漫漫风尘中,方才?携着程栩的手转身,“咱们?回去吧。”

    正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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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安慰崔氏,却看到许怡人?躲在?一棵白杨树下,眼红红的像只兔子。

    阮林春没想到她竟会过?来,就算两人?已暗生情愫,可军纪严明?,再回来得是半年?后了——这段感?情能禁得起时间的考验吗?说不定那时许怡人?已定了人?家。

    至于阮志胤当然是大可放心的,不是她看不起自家哥哥,可凭他那副胆怯怕羞又笨嘴拙舌的模样?,除非撞大运,否则,脱单比登天还难。

    于是走到许怡人?跟前,叹息道:“既然过?来,怎么不出面见一见呢?”

    说不定阮志胤一时激动?就当场提亲了,这是很有可能的。

    许怡人?呜呜说道:“我也想啊,可是,人?家腿蹲麻了!”现在?她动?一下都疼。

    阮林春:……

    生活果真是一出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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