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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蹭饭

    阮林絮将阮林春的无语解读成心虚, 于是愈发满意,俯身将已经半温的暖水袋拾起,又郑重交到阮林春手中, 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二姐, 就算要假装, 好歹寻个趁手点的东西, 这袋子装饱了水,难免略鼓了些,跟你的月份不大相宜。”

    还故意将暖水袋捏在手里掂了掂, 言下?之意, 月份尚浅,还不到显怀的时候, 用不着营造这样夸张的效果, 反而容易看出破绽。

    阮林春:……这人在说什么, 她好像听不懂的样子。

    罢了, 凭她如何作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阮林春招手示意程栩过来,将携带的礼物奉上,是一方极好的端砚, “祝愿妹妹你诞下?一位小皇孙,将来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本来姊妹间相处不必这样客套,可阮林春想着这人是个多疑的, 倘若自己送些吃食之类, 恐怕反引起猜测,这砚台却无论如何做不了手脚。

    而且寓意完美——阮林絮最盼望生下?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投其所好, 日后也好省些麻烦。

    阮林絮果真欣然接下?,本来对阮林春带程栩赴宴稍稍有些不满,这会子那点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随便她怎么秀恩爱吧,到时候生不出孩子,程世子不跟她翻脸才怪。

    之前听说阮林春怀孕时,阮林絮着实吓了一跳,心里幽幽生出妒恨来。她自己用了催孕的方子、又喝了不少药汤才?勉强怀胎,就这样大夫还说胎气不稳,务必得精心地养着,以免失闪。阮林春刚过门半年,凭什么恁般有福,赶在自己之后便有了孩子?因此迫不及待想打听一下?虚实。

    当时她便觉得其中有蹊跷,要么是脾胃不调被大夫误诊了,要么,就是阮林絮使了什么手段,故意被人验出喜脉,好借此来争宠,助她在程家耀武扬威。如今见面之下?,阮林絮方知自己猜想不错,阮林春果真是假孕。就说嘛,程世子那样荏弱的身子骨,能行房就不错了,怎可能诞下?后嗣?阮林春一定?要逆天而行,除非把自家男人榨干了还差不多。

    阮林絮滴溜溜瞟了程栩一眼,眼风乱飞,“姐夫,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姐姐的身子,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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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差错呀!”

    特意咬重在“差错”二字,只盼程栩能够会心领悟。

    谁知这呆瓜好似听不懂似的,兀自木着脸,“谢侧妃娘娘指点,微臣自当量力而行。”

    阮林絮就觉得这人真是孺子不可教,她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还听不出其中有鬼么?到时候被人弄个野种来滥竽充数,活该程家头上戴绿帽子。

    奈何她身为外人,不便过多干涉两口子的私事,只得携着阮林春的手,亲亲热热道:“二姐一路过来,定?是饿了吧?我让厨房备好了膳,都是素日你爱吃的菜色,咱姐妹今日合该好好聚一聚。”

    阮林春只好却之不恭。

    程栩虽不在邀请的行列,却也自发自觉跟上——他在外面就不怎么挑食了,什么都吃得下?。

    等进了重华宫,却发现顾誉也在,阮林絮喜得两眼放光,“殿下,您不是说有事要忙么,怎的又回来了?”

    顾誉冷冷道:“有贵人大驾光临,孤又岂能不做陪客?”

    原来是听说程栩进门的消息,特意赶回——程栩如今的身份不比从前了,既为皇子师,旁人怎可怠慢?再不济,自己也该问问弟弟的功课,这才?显得为兄长的气量。

    于是皮笑肉不笑的道:“世子,请上座。”

    满以为这人会谦辞一番,谁知程栩半点情面都不讲,兀自于上首坐下?,全没有将他这位皇子放在眼里。

    顾誉气得牙根发痒,奈何天地君亲师,他纵为皇子也灭不过这次序,程栩是他六弟的师傅,也和他的师傅差不多——他还真不能计较。

    只得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意,“世子无须客气,在这里就和自己家一般,无拘无束就行了。”

    其实哪用得着他说,程栩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热腾腾的饭菜刚一上桌,他就把最好最新鲜的几盘都拨到自家夫人跟前了,哪怕她一个人根本吃不了那些。

    阮林絮倒是难得显出宽宏气量来,反正是假孕,阮林春这会子折腾得越狠,等真相曝光后的下?场只会越凄惨,想想还有点小期待呢!

    至于她自己,反正因害喜无甚胃口,乐得做做人情,遂拽了拽顾誉的衣袖,小声道:“来者是客,殿下还是体谅些吧。”

    顾誉好像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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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今儿这是撞邪了?从她嘴里居然能听到体谅两个字。

    罢了,顾誉反正也不饿,回来不过应个景,略坐一刻就会走的,于是让仆从取出窖藏的美酒,欣然举杯,“世兄难得前来,你我可需好好畅饮一番。”

    准备灌醉之后从他嘴里探听些御书房的情况——景泰帝这一向身体不太好,越发疑心起年长些的皇子,六弟那个小毛头却不必提防,程栩作为师傅,想必多多少少能听到些朝政相关。

    平常顾誉是懒得与其结交的,也没机会,但今日适逢其会,索性旁敲侧击,省得白跑一趟。

    谁知程栩却是礼貌地婉拒,“殿下莫非忘了?你我的妻房都有孕在身,合该滴酒不沾才是,殿下纵使贪杯,好歹也须忍过这一阵,等孩子平安生下?再说。”

    顾誉高举起的酒杯不由僵在半空中,这人几次三番拆他的台,是巧合还是故意?

    阮林絮听不出话里有何不对,还觉得程栩说得很好,虽然阮林春的身孕是假的,可她的身孕是真的呀——为了腹中的宝贝,也该避免嗅见酒气才?是。

    阮林絮于是婉转劝道:“殿下,程世子说得有理,等小皇孙诞下?,您想办三天三夜的酒席都成,如今还是先忍一忍吧。”

    顾誉猛地瞪向她,这人到底站在哪边的?口口声声帮程栩说话,该不会她私心恋慕着姐夫吧?这个贱婢!

    阮林絮吓了一跳,又有点委屈,心想她哪句话说得不对?自己明明是为了缓和气氛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行人于是各自埋头扒饭。

    阮林春是吃了早饭过来的,这会子还未到钟点,也不是很饿,加之席上的山珍海货虽然可口,可多半用大油大火烹饪而来,纵使名?贵,可到底稍显腻味了些。

    阮林春对那些贻贝鱼翅无甚兴趣,唯独一道熬得奶白的鲫鱼汤颇合她胃口,但是她一向最怕刺的,虽然跃跃欲试,却没怎么敢动筷子。

    程栩见状,便将那些鱼骨上的鱼肉剥离出来,连嵌在肉里的细刺都用牙签挑出,汤也是用漏勺滤过再盛给阮林春,如此精心准备,方得了一小碗毫无危险的鱼汤,让阮林春捧在手心慢慢享用。

    阮林絮看着分外艳羡,鲫鱼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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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什么,难得的是程世子这份心思?——不管家中如何,至少在外面他肯对妻子这样耐心呵护,真是个极品好男人。

    阮林絮不肯被比下?去,于是频频用目光示意,奈何顾誉好像注意不到她似的,阮林絮只得轻咳了咳,撒娇般指了指八仙桌中央,“殿下,我也想吃那个。”

    顾誉不耐烦地道:“你不是不爱吃鱼的么?”

    阮林絮捏着嗓子,让声音更加娇滴滴,“人家如今害喜,口味当然有所变化,殿下不会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满足吧?”

    阮林春差点让鱼汤给呛着,不晓得这位三妹平时在家是否也这么说话,真亏大皇子能受得了。

    还好顾誉没问她怎么不自己盛——就算她那短胳膊够不着,也可以让下人代劳——而是阴沉着脸,起身给阮林絮挟了一大块鱼肉。

    阮林絮看着雪白鱼肉上道道细刺,很是不满,就不会给她挑去再说?瞧瞧程世子多么细致。

    可看看顾誉十足不耐烦的神色,阮林絮不敢得寸进尺,只得埋头吃起了鱼肉。但是她心情不好,那些小刺又太过细微,阮林絮哪有工夫慢慢挑拣,一赌气便整块塞进嘴里了,结果没一会儿,她便捂着喉咙,面露痛苦之色。

    在场的丫鬟仆妇们都慌了神,阮林春也不得不起身关切问道:“三妹要不要紧?不如请个大夫来瞧瞧?”

    这被鱼刺卡着后果可大可小,更别提阮林絮还怀着身孕,万一就此流血化脓就更糟了。至于民间俗传的吞饭喝醋之类的方法,又岂敢在皇子妃身上乱用?

    顾誉虽然埋怨阮林絮惯会生事,可她腹中到底有他的骨肉,遂还是紧张地上前,“絮儿,难不难受,要不要请太医?”

    眼看殿中因她乱成了一锅粥,阮林絮这才?吐了吐舌头,俏皮地向众人展示她完美无损的喉咙,“殿下放心,我没事。”

    原来不过是装病——她还以为自己的举动很可爱呢。

    顾誉阴沉着脸,径自踢翻一旁的锦杌,带上衣帽拂袖而去。

    阮林絮傻愣在原地。

    阮林春轻叹道:“三妹,你这玩笑开大了呀!”

    本来还以为阮林絮身怀有孕,顾誉多少会对她有几分怜惜,可若阮林絮平时都是这种做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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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耐心也得耗尽——说不定?这会子顾誉还嫌她丢脸,否则怎的招呼都不打一声,撇下?客人就走了?

    再看程栩,仍是八风不动地走着,慢慢消灭碗中的饭菜。直至将最后一粒晶莹的米饭吞咽殆尽,他才?心满意足起身,“不能浪费粮食。”

    阮林春:……原来这人真是来蹭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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