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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欺骗你

    她按灭屏幕,低低的笑了,一股怪诞的悲凉涌上心头。

    她想对那个叶向暖说的话有很多,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古怪而诡异,好像只要是离开后,不爱你的人都会虚情假意给上三分同情。

    但她对池妄的说辞并不厌恶。

    没被人看到的一颗真心也是鲜活跳动着的,但是叶向暖不觉得这算爱。

    爱是掷地有声,风雨无阻的,爱是要让被爱的人深刻的体会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

    “醒了?”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路挽之头发微乱,却意外的让清冷隽永的气质平添了几丝慵懒。

    “嗯。”叶向暖微不可查地点了的点头,她面对路挽之时还是有些别扭。

    路挽之整理了一下仪容,坐到她身侧,语速不快不慢,极为动听:“吃晚饭了吗?白天很忙没顾得上阿暖。”

    “没有。”叶向暖坦然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毕竟贵人多忘事,我这种小人物不受重视也是应该的。”

    她牵起嘴角无所谓的笑了笑:“挽之在玩什么,先苦后甜吗?”

    “为什么要帮我……?”

    路挽之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幽深的眸中带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我在等你。”

    等你求我。

    可惜啊……这次由我单方面开启的游戏,好像你又是胜利者。

    路挽之漫不经心的笑了,伸手将叶向暖微乱的鬓发拢到耳后,昏黄的夜灯下,他的面庞半明半暗,慵懒而迷人。

    叶向暖忍住想打掉他的手的冲动,她深谙敌强我弱低弱我强的道理,却不愿在此刻妥协,长睫微垂时眸光流转,再抬眸时媚若狐狸般的眼中是一汪波光粼粼的春水。

    “挽之在等什么啊……等我求你吗?”

    “可是挽之没有给我留任何联系方式啊……是不愿帮我吗?”

    她做出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抛去眼底的清明与不屑,几乎可以假乱真。

    路挽之冷冷睨了叶向暖一眼,没搭理她,语气无波无澜,还是惯有的淡漠如水:“阿暖分明有我的手机号的。”

    随后他温凉的指尖抚上叶向暖白皙光滑的下颌处,微微捏住,不疼,但力道暧昧轻佻,让叶向暖浑身一激灵,像只炸毛的猫。

    “阿暖又骗我。”

    “小骗子。”

    叶向暖强忍着心上的战栗,身子不易察觉地微微哆嗦着,倏忽扑到路挽之身上,和他对视时还无辜的眨了眨眼:“挽之,我只骗了你哦。”

    “在某种意义上,你也是被阿暖特殊对待着的。”叶向暖甚至还在笑,本就三分妩媚的面庞此刻更是似妖般媚骨天成。

    叶向暖心下却犯着恶心,阿暖这么肉麻的词说出口,还真是让她做了好大一番心理准备。

    人靠一张脸,树靠一张皮,今日她便在路挽之面前装一回媚骨天成的妖艳贱/货,看看路挽之有没有那个陪她玩商纣王与苏妲己爱情故事的闲心。

    可一阵天旋地转后,叶向暖便被路挽之扔下了床。

    没错,是扔,他动作斯文却利落,没有半分留情,哪怕是这种不太文雅的动作,路挽之做起来也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矜贵。

    ……

    失算了,妈的。

    狗男人。

    多疑又不好惹的狗男人,得找个机会把他踹了。

    两人四目相对,路挽之的眸中没有半分冷意,却让她仿佛置身于冰窖,叶向暖眸色淡淡,却掩不住其中料峭的春寒。

    良久,叶向暖还在地毯上侧趴着,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男人并没有将她赶出去,或是把她扶起来的意思,就那么平静而悠长的盯着她,眼中似有几分玩味。

    路挽之沉默不语,当然——叶向暖也不指望他说出些什么好听的,装哭这种拙劣又老套的办法之前已经玩过一次了,再故技重施便是愚蠢之举。

    叶向暖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踉跄着起身,她径自道:“脾气真差。”

    “把伊丽莎白丢在地上,这可不是达西先生该有的样子。”

    路挽之蹙眉看她,叶向暖见此,嘴角笑意加深道:“不声不响地将我丢在空无一人的别墅,周围连车都打不到……”

    她定定的看着路挽之,眸中满是委屈与幽怨:“分明伊丽莎白刚刚经历了惨绝人寰的网络暴力,晕倒后达西先生却对他不闻不问,连帮忙都吝啬。”

    叶向暖声音有些轻,她也算是摸清了路挽之的一点喜好厌恶。

    她喜欢看心机深沉的人在他面前故作纯情。

    这或许是上位者天生的掌控欲,喜欢看他人伪装中的讨好意味,喜欢看坚韧者妥协,猎人变成猎物,无情者堕入情网。

    阴暗的恶趣味,路挽之也没能免俗。

    “达西先生……难道还没放弃对伊丽莎白的傲慢与偏见吗?”

    叶向暖“扑哧”笑出声来,悦耳娇媚的声音如泉水叮咚,空谷回响。

    听她提起这个,路挽之的沉默终止了。

    他长睫微垂,在卧室的灯光下竟生生的让叶向暖瞧出了几分忧郁疏离的气质,如空谷幽兰,馥郁芬芳。

    路挽之叹了口气,似乎是招架不住她的“情真意切”和控诉字句,缓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对叶向暖道歉,语气淡淡,但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妥协与歉疚。

    啧,这么快就上钩了。

    叶向暖嘟起嘴,秀眉紧蹙,露出一个勉强的苦笑,她轻轻的靠在路挽之身上,鼻尖搭在他宽而有力的肩膀上,一字一句的控诉着:“分明昨晚把我惹哭后还道过歉,不过几十个小时就又出尔反尔……”

    她好像真的很伤心,眼中无泪,却依旧楚楚可人,神色倔强得让人心疼,娇嫩的唇瓣轻轻摩擦着路挽之的肩膀,那一抹温热透过薄薄的衣物直达肌肤。

    路挽之觉得空气有些稀薄,心脏无端的漏跳了一拍,他没说话,却温柔地拍着她的腰腹,已示安抚。

    路挽之看不见叶向暖的表情,自然也看不见她此刻眼皮一掀,重重的翻了个白眼。

    ……他又在干什么?以为自己是在逗猫逗狗吗?

    “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

    “人生的前二十几年内,我未曾拥有过在意的人,也没学会如何真正的尊重一个人……”

    陈词滥调。

    方才还一副伤心模样的叶向暖突然破涕为笑,清澈如水的眸中满是揶揄:“路大少爷……”

    “您不会真的信了吧?”

    他们二人离得极近,叶向暖清晰的感知到路挽之身体一僵,叶向暖心中却更加喜悦,十分放肆的笑了起来——

    “方才那些……当然是我装的啊!”她声音轻快愉悦,眼角甚至笑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路大少爷,哦不对,是路太子爷,您这么在乎我啊?哈哈哈哈哈哈,这都相信了。”

    “是说您愚蠢的可爱,还是可爱的愚蠢呢?”

    路挽之安静而沉默,眸色幽深冷清,像是结了冰的寒潭,没有半分被欺骗的窘迫与狼狈,只轻声笑了,歪了歪头。

    冰冷的指节钳住她细腻白嫩的脖颈,下颌被迫仰着坐在路挽之肩膀上,空气稀薄,她有一瞬的呼吸困难,大脑渐渐缺氧。

    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叶向暖扯了扯嘴角,他这是要用武力逼她屈服吗?

    以为这样,她就会认输吗?

    骨子里的倔强和坚韧被路挽之激发得淋漓尽致,在这个诡异而不适的姿势下,叶向暖眸中满是不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狠狠咬住了路挽之的脖颈。

    叶向暖就像是被逼急了咬人的兔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路挽之没有躲掉,肩上一痛,指尖的力道自然就卸去了几分,她找准时机,狠狠一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