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绝对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脏了的念头。
高家轩把这个也发给了宋贤。
就是有些可惜了, 看不到宋贤是个什么表情。
宋贤收到了信息。
整个人的三观都摇摇欲坠了。
他不敢置信把信息又看了一遍。
然后缓缓点开网页搜了一下。
同样的满屏不可描述就这么高清无码出现在他眼前。
他猛地抓起手机, 疯狂输入, 面目狰狞，然后又呆滞了一下。
他再看一眼屏幕，继续疯狂输入。
高家轩刚打开邮件准备回复, 就听见自己的微信号像是夺命连环call一样, 疯狂被刷屏。
哦豁？
所以, 宋贤也，脏了？
高家轩呵呵一笑。
直接将聊天信息删除。
？
刚才发生过什么吗？
他似乎，没有任何印象了呢。
：d
临戟进组大概半个月左右，《天地阙》终于正式开播了。
拜三千万所赐，《天地阙》定在了一线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档播出。
有了此前铺天盖地的宣传，这天晚上, 对电视感兴趣的人，早早就坐在了屏幕面前等着。
不少人心里又期待，又戴着一丝丝的担忧。
已经是年底了，但是今年一整年充斥着各种烂片。
要么是资金不到位，道具和服饰让人无法入眼。
要么是咖位太多, 各番位像是神仙过海各显神通似的，各自招展拉踩。
总之看撕逼比看电视的剧情都要来得有意思多了。
这一次《天地阙》铺天盖地的宣传力度彰显了满满的野心。
而没有实力, 他们敢这样做吗？
不少网友纷纷抱着这样的念头，等着电视剧正式开播。
同样蹲在屏幕面前的, 还有《天地阙》的几个主要负责人。
牛导演和副导演, 还有制片人包括背后的团队, 统统集中在满是机械的房间里，静静等待着这个剧的命运。
七点钟。
微博上面剧组的各大主角纷纷转发了《天地阙》官博的开播提示。
而蹲在电视机面前的人也变得更多了，还没开播，《天地阙》的人气就开始上涨到一个小高点。
“导演，你看看这个搜索数据。”
助理很识趣地把数据打印出来，递到了牛导演的面前。
牛导演挥挥手。
“不看，你给我说说就行。”
看着他就心烦，这一次可是大制作呢，可不能就这么栽了。
看懂了牛导演不太好的脸色，助理连忙点点头。
“目前临戟和萧子淇大家都按照说好的，已经把微博都转了出去。”
“那人气呢？他们谁带来的人气最高？”
牛导演盯着电视屏幕，已经在播主题曲了。
很快，就要进入正题了。
“这个……”
助理语气有些迟疑。
“直说就是了，扭扭捏捏像什么样？”
牛导演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这个美国时间来浪费！
“是、是临戟。”
助理说完连忙低下头去。
他不敢多看一眼牛导演的眼色。
“什么？”
牛导演一听，果然惊得拍案而起。
“怎么会是他？你确定数据没搞错？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人家好歹是一番呢。
而且有眼睛都能看出来，临戟明显演技比萧子淇要好多了。
不过这话助理不敢讲。
他只是小声解释。
“萧子淇，之前闹了几次绯闻，他的女友粉比较多，好像不少粉丝都生气了，还有的脱粉了。这一次的新剧，他也不是一番，他的粉丝意思都是，不是一番的话，她们没什么兴趣去看。”
牛导演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
“之前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萧子淇的经纪人分明答应过，说是会全力以赴把这部剧的人气给顶上来的！”
“他们言而无信！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悄悄往后面躲了躲，助理心里暗自吐槽。
还好意思说呢，人家荣总砸了三千万给临戟当男一，结果到头来你不还是因为人家萧子淇经纪人这么一句话，就把临戟的戏份给剪少了？
现在好了，被打脸了。
他都没敢说出来，看数据，临戟的粉丝流量比萧子淇的大了整整二十倍。
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流量小生。
唉。
不过那些粉丝们是真的可怜。
助理在心里暗暗叹息。
临戟演技是真的挺好的，就是可惜了只有他们这些剧组里的人看过了。
牛导演暴跳如雷暂且不说。
电视剧的主题曲过后，《天地阙》第一集终于开播了。
除了众多网友之外，荣情今天也早早把手机一丢，抱着一个平板猫儿似的窝在沙发里。
他投资的第一部戏！
嘻嘻嘻，总算是要开播了！
期待！
荣情甚至在旁边摆了一份小点心，和调了一杯度数几乎为零的鸡尾酒。
边吃边喝边看，岂不美哉！
音乐一停，他顿时来了精神。
开始了开始了！
一开场，萧子淇的大脸被放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特写。
平板差点没被他给扔出去！！！
艹！
这部剧的后期是什么傻逼！
有这么剪片子的吗！
脑子里是装了汪洋大海吗！
荣情骂骂咧咧。
但还是忍住继续往下看。
萧子淇又不是一番，应该等一会儿就轮到临戟出场了吧？
一想到临戟拍摄的时候那身衣服，荣情悄咪咪摸了摸鼻子。
很好，没事。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我可以！
我能行！
荣情打定主意，一看见萧子淇就捂住自己的眼睛。
然后。
“俏丽吗！俏丽吗！我俏丽吗！”
一集播完，荣情差点被自己捂瞎了！
俏丽吗的！从头到尾一整集！
临戟居然都没出场！
全是萧子淇的镜头！
俏丽吗的剧组！
你他吗把劳资三千万还回来！
荣情气在头上，殊不知，网上也已经闹翻了。
网友们也不是傻子，刚开始萧子淇的特写他们可以当做是剪片的失误。
但是一整集下来，整部片子放得跟萧子淇的个人自传似的，他们也都火了。
是章鱼不是乌贼：「佛了，我不知道该吐槽什么，但是我觉得这部剧应该改个名字，叫做《萧子淇自传录》就行了，没必要拿临戟顶缸说他是一番，真的，duck不必这样。」
今天你俏丽吗：「傻逼剧组有意思吗？萧子淇给了你们几个亿吗？我就算再不懂圈里规则，萧子淇也不是男一吧？一个不是男一的主角，第一集讲了一整集都是他，而且拼接得不要太明显，明明有些镜头不是同期拍的，这么剪片有意思吗？」
年度金酸梅得主：「请问导演的骨灰是扬进了自己脑袋里？这个片子你搞什么宣传？你直接去买一千万僵尸粉，然后去给萧子淇建一个超话，在里面让他们自我芬芳不好吗？干什么要播出来侮辱大家的眼睛？顺便，重金求购一双没看过萧子淇的眼睛。」
哥哥放心飞冰淇淋永相随：「你们眼睛有问题吗？我们哥哥演得好剪的镜头多不行吗？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别是连葡萄什么味道都没尝过呢。」
基基复基基：「麻烦萧家把自家脑残粉带回去别出来乱吠ok？开头这个特写我他妈连萧子淇有几根鼻毛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你跟我说他有演技？哦，不好意思，也是，你们毕竟是萧子淇的粉丝，这辈子可能还没见过真正的演技是怎么样的，我可以理解你们了。ps：萧子淇真牛逼，一根鼻毛都没有，还是后期这么给力，还关心演员的鼻腔卫生呢？」
网上吵得不可开交，第一集播完区区十分钟，#天地阙萧子淇刷屏#这个热搜的热度就迅速冲破了第一！
剧组这边，助理把网上的情况报给牛导演之后，悄悄拿眼角去看他的表情。
没想到的是，牛导演居然笑了！
“原来萧子淇的经纪人是这样安排的，不错，热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好上的，呵呵呵呵，这下我们的热度肯定少不了了。”
他越想越激动，连忙赶走助理，自己亲自去看数据。
助理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背影。
不是，导演你脑子进水了吗？
现在我们播出去这一集，是被全网嘲啊！
你管这种叫热度？
还关心下一集的数据？
同样关心下一集的，还有荣情。
他强忍着怒火告诉自己，牛导演不可能拿了钱办这种煞笔事情。
然而又是一集后。
荣情猛地甩飞了平板！
俏丽吗的牛导演！劳资跟你没完！
“何助理！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找姓牛的麻烦！敲他吗的，敢耍爸爸！”
敲他吗！
敲他吗！
爸爸鲨了你！
“明白。”
何总助挂断电话，目光温柔中带着一丝森冷把甜豆抱下了膝盖。
“甜豆乖乖，爸爸去给你赚更多钱了。”
竟然让他的甜豆看了两集这种烂眼睛的东西，这个剧组，真有意思。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
牛导演简直不敢相信。
他连忙去翻热搜里的评论。
翻完顿时大怒。
“都是临戟的粉丝在闹事！临戟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想不想我们这部剧好了？”
呵呵。
助理眼底满是嘲讽。
这叫闹事？
一个男一两集一个镜头没有，要是我家蒸煮，我直接扎小人诅咒你祖宗十八代全部斑秃了。
这部剧被剪成这样还能好就奇怪了，临戟到现在没直接微博质问，已经算是够给面子的了。
人家可是投资了足足三千万呢。
下一秒，牛导演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语气不爽地接了起来。
“谁啊？”
「我是荣总的助理，很荣幸通知牛导演一声，他觉得贵剧组对他进行了欺诈行为，决定向贵剧组追回那笔三千万的投资。」
吧嗒。
老年机摔在地上喇叭还刺啦带着点电流声。
牛导演的眼神呆滞，心里却渐渐清明了起来。
我、我这些天，到底，都干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