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后与龙联姻了

穿成病美人后与龙联姻了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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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道视线的恶意很显然只针对他,旁边的晏宗对此并无感觉。

    郁徊的脚步一顿,晏宗便回头:“怎么了?”

    “突然想起有别的事。”郁徊脑海中转了几个念头:“正好在这附近,你先走吧,不用送我了。”

    晏宗似乎有几分犹疑,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圈,还是点头道:“注意安全。”

    *

    看着那辆迈巴赫逐渐远去,郁徊单手插兜,仿佛不经意间向后望了眼,继续向前走。

    似乎是他们突然分开的举动惊到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那道目光才重新出现。

    郁徊脸上笑意加深——抓到你了。

    宋清微选的高档咖啡厅在市中心,但再热闹的地方都有那么几个暗处。郁徊随意转了转,确定身后的人一直跟着自己,脚一拐去了旁边少有人进的小巷。

    小巷大概是类似各种饭店后门的地方,有些脏,满是饭菜的油烟味。他不适地皱眉,还是耐着性子往里走了走。

    毕竟在巷子口揍人容易被看到。

    没过一会儿,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哒哒哒的,没有停顿就进了小巷。

    但他明显没想到郁徊就站在中间,脚步一顿。

    郁徊背对着他,低头似乎在看手机。

    脚步声又响起来,这次谨慎很多,对方似乎打算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从他身边经过。

    擦肩而过时,郁徊像是给他让路一般,微微侧身。

    那人身材不高,短发,戴着顶遮阳帽,经过时将帽檐用力下压,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郁徊弯起唇,轻柔道:“跟了我这么久,就这么走了?”

    因为身体不好,他的语速比常人慢,声音也很轻,可此时却不亚于一道惊雷在来人心中响起。

    竟然被发现了!

    他极速后撤,在离郁徊两米多远的地方停住。

    “怕什么。”郁徊笑容不变:“你的目光那么明显,很容易发现。”

    来人沉默两秒,似乎在衡量,片刻后,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皮肤蜡黄,三角眼咕噜噜转着,透出一种令人不适的精明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郁徊没在记忆中翻到他,大抵是没见过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中年男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脏兮兮的符咒,在手里搓了搓,往他这面走:“放心,一瞬间的事,不会疼的。”

    郁徊从那张符咒上察觉到诅咒的气息。

    随着两人距离的接近,中年人手中的符咒突然自燃起来,浓浓的黑烟自其中升起,仿佛有意识般向郁徊缠绕来。

    隔着黑烟都能看到中年人脸上得意的笑,郁徊弹了下手指,一道清风吹过,竟是将那些黑烟团了团变成球,飞到他手中。

    中年人震惊地睁大眼:“不可能!”

    “就是你诅咒了我?”郁徊走近他,手中把玩着黑气凝聚的球体:“这种诅咒手段我倒是第一次见,之前的玉佛也是你卖给闻月华的?”

    中年人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后退,神色惊疑不定:“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实力了?难道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就为了等这一天?!”

    “先回答我的问题。”郁徊的神色沉下去,他手虚虚一抓,那中年人便仿佛被一双大手抓住脖子,原地提了起来。

    空气的流逝让他逐渐涨红了脸,双手抓住脖颈处,用力蹬腿却丝毫无法撼动。

    心中的惊疑很快转变为惊惧,他尖着嗓子开口:“我说,你、你快把我放下去……”

    郁徊松手,他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玉佛不是我卖出去的。”中年人好一阵咳嗽,见他露出不耐的神色,连忙道:“我这次来也只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郁徊轻轻挑起尾音:“闻月华吗?”

    “对对……啊!!!”中年人附和着,忽的被大力掀倒,在油腻的路面滚了几圈,胸闷气短、眼冒金星,胸口和脑袋一阵剧痛。

    郁徊动动手指把他拖回来,半蹲下去,眉眼弯弯:“我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说谎,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中年人的呼吸弱了几分,剧痛过了几个呼吸才减弱,他看向郁徊的目光已经满是惧意。

    “是谁指使你来的?”郁徊重新问道。

    “是……是……”中年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郁徊皱眉。

    “是大师让我来的。”中年人被他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喊了出来。

    总觉得再慢一秒,他就会被郁徊毫不留情地杀掉——对方看他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反而像在看路边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

    如果不说,真的会被杀掉,他深刻意识到这一点。

    郁徊重新笑起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大概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中年人便连着今天的目的一起都告诉了他。

    中年人自己叫金八,是个有点法力的神棍,不过平时干的都是诅咒人的事,谁想诅咒人,就去他的店里买一张符咒烧成灰让对方喝掉,程度从让人倒霉一天到丧命都可以选择。

    但他以前不是干这行的,他是个无业游民,在大街上乱晃时遇到了大师,被传授了这些本领,平日自己“做生意”的同时,还会帮大师跑腿。

    今天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跑腿——如果不是被郁徊抓住打了一顿的话。

    “大师说前段时间你身上的诅咒被人破除了,让我来重新补上。”金八唯唯诺诺地道。

    郁徊默不作声地打量他。

    金八体内有修为,但并不高,正常来说就算能够下诅咒,也只能做到让人平地摔一类的低级诅咒,可听他的说法,只要用了符咒,就算要人性命也毫无问题。

    “符咒还有吗?”郁徊伸手。

    毕竟生意随时上门,金八确实带着几张符咒,见此赶忙一股脑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他。

    符咒上画着红黑色的线条,郁徊看不懂,但不需要看懂,符咒上透着诅咒的气息十分明显。

    是从那些红黑色的痕迹上散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材料?”他问。

    金八小心翼翼瞧了一眼,对上郁徊乌黑的瞳孔,又连连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这些符咒都是大师给我的,我定期从他那里进货。”

    这家伙就是条小鱼,但肯定也没他自己说得这么小。如果他真的是单纯跑腿,被郁徊袭击时,就不会脱口而出问他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这说明他至少了解以前的郁徊。

    郁徊摸摸下巴,又问了不少关于那个大师的事,最后却只得出对方姓王,每次出现都会用黑袍罩在身上,只能从声音和露出的肌肤来判断大概是个二三十岁的男人。

    “每次进货时都是给他打一个电话,然后去约定的地方见面。”金八怕郁徊真的杀了他,积极凸显自己的作用:“我可以帮您把他约出来。”

    郁徊瞥了他一眼:“你觉得你还约的出来?”

    金八愣了一下,脸色唰得惨白。

    他是大师用来试探郁徊的棋子,如今试探结果出来,他又被郁徊抓了个正着,棋子自然没了用处。

    “别、别杀我,我还有用。”金八腿一软,重新跪坐在地上,高度紧张下,话说得颠三倒四:“我什么都能干,杀人放火,或者您要我诅咒谁都行……”

    “吃吗?”郁徊问。

    金八愣愣地看着他,目光中一团黑雾升起,幻化成一道人形,恍然意识到这句话并不是在问自己。

    可惜已经晚了。

    他被黑雾笼罩住,再现身时,已经双目失神,直直地盯着远方。

    郁徊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从他身边走过。

    “呸呸。”萨尔缩回他的精神海,一通抱怨:“我这里不是垃圾桶,不要随便什么灵魂都扔过来。”

    “现在条件有限,你忍一忍。”郁徊眼尾一挑:“而且你只咬了一口。”

    “最近在学习这面的知识,说灵魂还分三魂六魄什么的,我就试试能不能分开吃,反正效果也达到了。”萨尔小声嘀咕:“要是全吃了,我要反胃好一会儿。”

    恶魔也是挑食的,他被郁徊养了这么久,口味刁钻得很,像金八那种肮脏的灵魂,闻起来就像从未清理过的下水道,能咬一口还是看在郁徊的面子上。

    “让你受委屈了。”郁徊嗯嗯的点着头,思绪却已经跑到刚才得来的信息上。

    那个大师手下肯定有不少像金八这样的人,金八天赋不好,只能当个随时随地舍弃的棋子,但肯定有知道更多信息的人。

    他摸摸下巴,对这件事稍微有几分兴趣。用来画符咒的液体可能是某种生物的血液,说不定是这个世界的精怪之类的,而且那个大师手中一定有更多有趣的东西。

    他正觉得每天规规矩矩修练的日子无聊,有趣的事就送上门了。只不过正调查这件事的晏宗应该已经有所发现,如果想在这件事中分一杯羹,还得加快速度才行。

    希望那个大师不要太早被晏宗发现。

    诚心诚意为大师祈祷两句,郁徊迅速在脑海中定下之后的计划,脚步一转,向郁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郁郁:玩具!

    龙龙:柔弱的人类不要玩危险的东西!(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