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古穿今]

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古穿今] >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盛臻关上房门后, 本来不想再装残了。

    但他又担心面前这个小醉鬼不断片,他想了想,最终坐回了轮椅上。

    温枕喝醉酒后,黏人的紧。

    他像个小孩似的, 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盛臻, 不说话, 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只不过, 他醉了之后, 软若无骨,只能坐在盛臻怀里看。

    盛臻被他撩拨了一路,这会到了房里,直接撕破伪装, 哄道:“小枕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不要。”温枕揪紧他的衣角, 小声说,“我要跟你一起睡。”

    他在酒精的熏染下,双颊灔红。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 泛着盈盈水光。

    盛臻将美景尽收眼底后,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圈:“那小枕先上去。”

    温枕很听话,他摇晃地起身,走两步, 又回头紧盯着盛臻,生怕他不见似的。

    月光洒入屋内,点亮了满屋的春光。

    温枕乖巧地坐在床沿边,忽然开始打酒嗝。

    酒嗝停了又起, 盛臻瞧着,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驶过去, 给温枕倒了一杯水,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喝下去,就不打嗝了。”

    温枕眨了眨眼,不解问:“什么是打嗝?”

    说完,他又咯了声。

    盛臻失笑:“你刚刚那样,就是打嗝。”

    “那样不是小枕在唱歌吗?”温枕歪头,睁大眼睛,像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那小枕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唱歌的吗?”

    温枕像是思考了下。

    静了一会后,他又迷茫眨眼说:“不知道,小枕记不得了。”

    盛臻眸光渐深,他将水杯递过,抵在温枕唇边,小声说:“小枕先喝水,喝完水我给你擦一擦,然后就睡觉好不好?”

    “擦什么?”温枕抿了一口,扬起头,舔了舔泛着水汽的唇,“我喝完啦,你快点跟我睡觉好不好?”

    “不擦会很脏,小枕不怕明天早上起来会臭吗?”盛臻指尖轻擦着小醉鬼嘴角的水迹,又说,“小枕想跟我睡觉,就要先擦一擦。”

    “那..那我擦擦好了。”说完,他三两下就脱了身上的白色短,白皙的上/身袒/露在空气里,夜里的低温激得他直往盛臻怀里钻,“你抱抱小枕好不好?小枕好冷。”

    盛臻的手垂在两边。

    他没有箍住怀里瑟瑟发抖的小醉鬼,也没有摸一摸小醉鬼的发顶。

    他积压着眼底的情绪,像在不断挣扎着什么,直到怀里人一双沾着冷意的手,贴在他的腹上后,他才猛地回了神,将温枕箍紧按压在身下。

    温枕突然被欺身压下。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眶就泛起了雾气。

    他的理智不断被搅乱着,瞬时间,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抛却脑后,此时此刻,小醉鬼温枕只知道,他的大暖炉竟然不抱他。

    看着身上人隐忍的神色,温枕委屈向上,咬住了盛臻的喉结。

    咬完,他又啧了声,像个流氓色痞似的,评价了句:“怎么一点都不软啊?”

    软?

    他倒是知道身下人哪里都软,而且他也很想尝一尝,到底软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像棉花糖似的,一口咬下去,滋出来的全是糖浆。

    盛臻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摸了摸喉结上的牙印,笑着问:“小枕,这么凶?”

    “小枕哪里凶?”温枕砸吧了下嘴,得意洋洋地说,“我咬了盛臻,盛臻以后就是我的了。”

    说完,他瞅了眼身上眼神意味深长的人,又心满意足地添了句:“是我一个人的大暖炉啦。”

    很多时候。

    盛臻都想看看,平常绷着一张清冷脸的小梨花精,撒起娇来是什么模样。

    但现在,他如愿以偿地看到后,他才发现,他根本抵挡不住,也不想抵挡眼前人发出的无声邀请与诱惑。

    他想亲下去。

    想把他嵌入怀里。

    想把他融入骨血中。

    让小梨花精这一辈子,都只能做他的笼中鸟。

    但贸然揭穿这层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与依赖后,他又害怕,小梨花精会出墙溜走,让他再也找不到痕迹,又归回以前无趣的生活。

    盛臻想了想,最终分开温枕乱蓬蓬的额发,落下了一个虔诚的吻。

    “你也是我一个人的了。”

    小醉鬼温枕根本听不懂这句话,更看不懂盛臻眼底的克制。

    他伸手揽住盛臻的脖子,迅速抬头,同样在他的额头亲了亲。

    一吻落下后,他松手躺了回去,笑着抹唇:“我也要了一个亲亲。”

    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中的分子像是感受到了潜藏着的巨大热量,急速地运动了起来。

    温枕看着没有一丝反应的盛臻,不满问:“你为什么不夸夸小枕?小枕都亲你了。”

    听到这话,忍得青筋毕现的盛臻喉间溢出了一声笑。

    他不由地想,如果小梨花精明天早上起来真的不断片的话,那他是要羞赧地撞墙,还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饿个三两天才一本正经地出来跟他道歉呢?

    光是想着,盛臻就觉得有趣至极。

    他的指尖从温枕的眉眼间,寸寸向下,一路拂过他的鼻梁,额骨,唇珠后,最后停在了他的锁骨前。

    再往下,就是战火即燃的欲海。

    盛臻忍耐地撇开视线,温声说:“小枕真棒,小枕是小梨花精,又香又软。”

    温枕满意地点头说:“嗯嗯,小枕香香软软,那为什么盛臻哪里都硬乎乎的呀?”

    他笑了下,凑到盛臻耳边,小声说:“虽然盛臻硬乎乎的,抱起来不舒服,但小枕还是..最喜欢盛臻了。”

    醉鬼说的话都不能当真。

    深谙此理的盛臻这次却破了戒:“小枕最喜欢谁?”

    “你呀。”温枕的指尖抵着盛臻的鼻尖,他戳了戳,感觉到这是个跟喉结一样硬的东西后,又皱起眉,不解问,“盛臻为什么哪里都这么硬呀?可恶,一点都不好戳。”

    太可爱了。

    他要怎么告诉他,他之所以哪里都是硬邦邦的,都是因为他这个小醉鬼,哪里都是软乎乎的呢?

    盛臻舌尖顶了下上颚,哑声说:“小枕以后就知道了。”

    温枕打了个哈欠,眼底水汽更甚。

    他眨了眨眼,催促道:“快点帮小枕擦一擦,小枕要跟你睡觉啦。”

    “嗯。”盛臻起身,用一旁的毛毯将人滚了圈包裹住后,温声说,“我去浴室打水,我回来前,小枕要保证,不乱动。”

    被裹得像个蚕宝宝的温枕,乖巧应下:“好。我答应盛臻,不乱动。”

    听到这,盛臻才放心进了厕所。

    但他不知道的是,床上的小醉鬼,在他走了之后,就开始胡乱地翻滚了起来。

    小醉鬼挣扎了一会,蚕衣掉落在地,白皙的上身又重新袒//露在了空气中。

    裤子因为他的滚动,往下褪了几分,露出里面白色的裤边。

    明明盛臻在的时候,温枕觉得自己的头还没有这么晕。

    但他的大暖炉一走,他就浑身冷了起来,而且眼前的东西都像在翻转似的,看得他头晕脑胀。

    意识模糊间,他滚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滚到床沿边,快要掉下去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大暖炉才重新出来将他捞回了床上。

    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

    小醉鬼温枕就直往盛臻怀里钻,并且自动开启了撒娇模式:“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你好久啦。”

    盛臻心软的不行。

    刚出来的时候,他看到温枕差点就掉床下时,提了口气,什么都没顾,连装都没来得及装,就直接跑过来接住了他。

    他本来想给温小醉鬼一点颜色瞧瞧,但小醉鬼一撒娇,他就没了折。

    “你为什么不说话?”温枕的视线逐渐模糊,热气从他的脚板直冲头顶,“咦?为什么会有两个盛臻大暖炉呀?”

    盛臻失笑:“因为小枕醉了,我帮小枕擦一擦,小枕就睡觉好不好?”

    “好。”温枕头枕着盛臻的腿,翻了个身,软声说,“小枕要跟盛臻一起睡哦。”

    他全然不知。

    他脑袋前方抵着的,是什么东西。

    温小醉鬼只知道,他头很晕,他迫不及待地想跟盛臻一起睡觉。

    盛臻呼吸加重。

    他闭着眼,在心底劝说自己,要做个人,不能趁人之危。

    但他腿上的人,像偏要跟他作对似的,脑袋又往前移了几厘米。

    但这次,没等盛臻反应。

    小醉鬼就自己起身了,他揉了揉发顶,不满地说:“盛臻,刚刚有什么东西戳到我了,太硬啦,下次你要变得像小枕一样,软乎乎的。”

    气氛诡谲。

    小醉鬼满脸灔红,胡乱说着什么。

    盛臻没忍住,掐住他的脸,凑近他的耳旁说了句:“宝贝,那可软不起来。那是个能让你哭的坏东西。”

    温枕扯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说:“我不会哭的,我,温枕,作为一个尊者,就从没哭过。”

    盛臻轻笑:“试试就知道了。”

    他索性不装了,直接起身端过温水,沾湿毛巾给温枕擦脸。

    温枕紧闭着眼,睫毛轻颤,小声嘟囔着:“盛臻,有点痒。”

    “嗯?”

    “不擦了好不好?”温枕睁开水润的眼睛,商量问,“我们直接睡觉吧?”

    但下一秒,盛臻直接掐住他的腰,毛巾顺势敷上了温枕的锁骨。

    他不容挣脱地说:“那可不行啊,宝贝,这才刚开始呢。”

    如果放在平时,看着盛臻一改常态变得这么强势,清醒的温枕一定会问他怎么了。

    但现在,他喝醉后,盛臻在他眼里,不管怎样,都是完美无缺的。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事,温枕都不会反抗,只会下意识地默许。

    他抬起毛绒绒的脑袋去蹭盛臻的手臂,小声说:“那盛臻快点好不好,小枕好困,小枕想和你一起睡觉啦。”

    睡觉。

    想到睡觉这两个字,在身前小醉鬼的口中已经出现了n+1次后,盛臻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闭上眼,让自己心无旁骛地给温枕擦身//子。

    温枕见他不理,也没生气,就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他,眼底载满了欢喜跟蜜意。

    直到盛臻擦到他的腰腹时,他才倏地一颤,抱紧了盛臻的手:“毛巾好凉,小枕冷。”说完,他又往盛臻怀里钻的更深。

    谁都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

    许多圣人都做不到,更何况要勉强盛臻一个凡夫俗子。

    他再睁开眼时,眼中晦暗不明,眼底翻涌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小枕,不要乱动。”

    温枕瘪了瘪嘴,但还是听了盛臻的话,没再往他怀里钻。他摊开肚皮,任由盛臻继续给他擦拭。

    .

    庭院里的梨花树随着晚风,落了满地浅白色的花瓣。

    房内的小梨花精在道侣的帮忙拭擦下,羞红了全身。

    等到帮温枕穿上睡衣后,盛臻才终于结束了这项艰难工程。

    温枕扬起头问:“擦完啦,盛臻可以和小枕一起睡觉了吗?”

    盛臻的目光停滞在温枕半垮的裤子上,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下,温声问:“穿牛仔裤睡觉不舒服,小枕要不要换一条裤子?”

    温枕乖巧点头:“好,小枕脱不掉,盛臻帮小枕换。”

    盛臻端盆动作一顿,他眸色渐深,意味不明地问:“你确定要我帮你换?小枕难道不守清规了吗?”

    “可是。”温枕眨了眨眼,“可是我们不是道侣吗?”

    盛臻不想欺负小醉鬼,他委婉提醒道:“但我们是有名无实的道侣。”

    “那就坐实好了呀。”温枕爬起身,撑着脑袋扯住他的衣角,“你好笨哦,盛臻。”

    笨?

    真正的笨蛋才会在醉酒的情况下,神志不清地把自己交付给别人。

    想到这,盛臻起身问:“你之前有过道侣吗?”

    “没有!那些人都没有你完美,我只有你一个。”

    “嗯?”盛臻莫名觉得好笑,“我怎么完美了?”

    “你长得好看,做饭好吃,还会关心小枕。”他眼神迷离,像在回忆着什么,“这些,他们都不会。”

    “嗯。”盛臻放下水盆,揉了揉他的脑袋,哄道,“我先去放水盆,小枕自己换裤子好不好?”

    温枕揪了两下,解不开,委屈巴巴地说:“可是它跟小枕作对,小枕解不开裤子。”

    盛臻闭了闭眼。

    舌尖顶了下右腮,戳起了一个小谷包。

    他没睁眼,凭着感觉伸手往下,给眼前人解了裤扣:“解开了,小枕自己换。”

    “哦。”他滚了个身,拽起一旁干净的睡裤,“那你快去快回,小枕等你回来。”

    盛臻没敢再多留。

    他端起水盆,快步进了浴室。

    主卧的浴室比起侧卧的浴室,要大上不少。

    盛臻手撑着水池盆口,俯身看着镜子里,眼睛猩红,表情隐忍又克制的他。

    他笑了声,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水,将脸埋入掌间。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很多次后,他脑袋里的杂念,还有心底涌起的躁意,才散了大半。

    小梨花精醉酒后,诱人而不自知,跟平常强装镇定严肃,但又极易害羞的他相比,俨然是另一幅美景。

    他很想撕破伪装,让小梨花精知道害怕。

    但理智却强将他扯回了冷静的边缘。

    他想要的太多,现在贸然跨向前,只会将小梨花精逼回坚硬的保护壳里。

    盛臻喘了口粗气,心想,旁人传他向来不近女色,活得清心寡欲。

    但是这些,在这个小梨花精面前,不堪一击。

    他一笑,就直接把他的防守击溃。

    想到这,盛臻望了眼窗外如水月色下的梨花树。

    抛掷仅存的躁念后,他趁着里头的小醉鬼还在换睡裤,快速脱掉衣服,洗了个冷水澡。

    .

    等盛臻从浴室出来后。

    他才瞧清,床上说好要换裤子的小醉鬼,干了些什么。

    裤子确实是换了。

    但因为睡裤正反两面相差不大,小醉鬼分辨不清,直接就穿了反的那面。

    床前的枕头被他蹂//躏摔落在床下,床单被卷起,被子也掉了大半,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枕是在拆床。

    温小醉鬼很明显也瞧见了盛臻。

    他抬起头发乱蓬蓬的脑袋,笑得一脸灿烂:“我换好啦,我们赶紧睡觉吧。不然明天就起不来开店赚钱了。”

    开店赚钱?

    有时候看着小梨花精为了这点钱,劳累奔波的模样,盛臻会恶趣味地想,如果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反应?

    是又气又恼地不理他,还是震惊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毕竟,眼前这只小梨花精,是个赚几百块钱都要转给他,又因为他怕黑,给他买了四个亮不到一小时的台灯的小笨蛋。

    盛臻弯了弯唇。

    走近后,将床下枕头都捡起,开始换枕套。

    一旁的罪魁祸首,不解问:“为什么要给它脱衣服?”

    “因为它的衣服被小枕弄脏了。”

    “哦。”小醉鬼歉意地低下了脑袋,小声絮叨,“对不起嘛。”

    盛臻失笑,三两下换好后,又将被子掀起,甩了甩灰尘开始换被套。

    温枕瞧的有趣,开始有模有样地学。

    他掀起自己的衣服,挥了挥,作势就要脱掉。

    好在盛臻手疾眼快地止住了他的动作。

    “小枕想干什么?”

    “小枕的衣服也脏脏。”他指了指衣柜,“小枕想换盛臻的衣服。”

    “盛臻没有衣服穿了。”盛臻面不改色地扯谎。

    “哦。”小醉鬼拍了拍胸,大声保证,“那小枕明天就去赚钱给盛臻买衣服。”

    盛臻嗯了声,开始加快手上换被套的速度。

    他知道,小梨花精看着精力旺盛,但其实眼睛已经快困得眨不开了。

    温枕坐在旁边看着他。

    等他换好后,才眨着眼,正经地说:“盛臻真好看。”

    盛臻没应。

    他躺上床,将被子往他这边扯过后,又朝小醉鬼拍了拍手臂前的空位:“过来。”

    温枕乖巧地凑了过去。

    一进被窝,他就迅速钻进了盛臻怀里,还不由自主地感慨了句:“盛臻好暖和。”

    盛臻看着怀里人问:“小枕今天玩的开心吗?”

    “嗯?”小醉鬼抱紧大暖炉,小声说,“开心呀,但是盛臻不在那,所以还是有一点点不开心。如果盛臻也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就好啦。”

    盛臻眸色渐深,拧起怀里人的下巴:“你怎么知道,盛臻不知道你的生日。”

    小醉鬼无辜地眨了眨眼:“因为盛臻....不知道欸,我忘记为什么了。”

    盛臻仍然没松开。

    他另一只手拂开小醉鬼的额发,看到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全部露出后,他才笑着说:“盛臻记得,他还给小枕准备了礼物。”

    “那礼物呢?”

    “礼物要小枕自己来拿。”盛臻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薄唇,指尖又往下抵住了心脏后,他沉声说,“这些都送给小枕,小枕生日快乐。”

    昏暗的房间里,小醉鬼眼底的碎星更亮了。

    他猛地凑上前,几乎是野蛮地亲了下盛臻的心脏处。

    隔着衣服。

    盛臻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又像什么都感觉到了似的,指尖蜷缩着。

    他哑声问:“小枕在干什么?”

    “在亲亲小枕的礼物呀。”他笑弯了眼,软着声说,“小枕好喜欢这个礼物。”

    盛臻捏了下他的耳尖,将下巴抵在他的发旋上,克制道:“小枕喜欢就好。”

    小醉鬼似乎有些害羞。

    他用头顶蹭了蹭盛臻的下巴,甜滋滋地说:“那我们快点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就去开店赚钱。”

    盛臻抱着怀里人,笑着说:“小枕生日快乐,祝小枕岁岁平安如意,年年财运满贯。”

    小醉鬼显然已经困得说不出话了。

    他睡眼惺忪,意识模糊地说:“还希望..盛臻会一直...”

    没说完,他就闭眼睡了过去。

    盛臻失笑。

    他借着悄然闯入内的月光,仔细地打量怀里人。

    他的指尖沿着小醉鬼的眉心,寸寸往下,直到路过他因为呼吸,微张的粉唇时,盛臻才顿住。

    他闭上眼,收拢指尖。

    心想,再忍忍,不会太久的。

    .

    鸡鸣转晨。

    远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过了一会后,天光乍破,晨光重新降临人间,叫醒了世间万物的美梦。

    宿醉的下场,就是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

    温枕躺在床上,挣扎了几秒,才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转明,瞧清他现在的处境后,温枕惊得耳尖骤红,绷直了身。

    他躺在盛臻怀里,盛臻的手臂还箍在他的腰间。

    掩在被中的身下,还有一个硬/物抵着他的大腿,温枕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凭着身体本能,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醒了?”早就醒了的盛臻,打量着怀里紧张兮兮的小白兔,眼底掀起了几分兴致。

    温枕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声音别扭:“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盛臻喉间溢出了一声笑,问:“小枕,你忘记你昨晚做了什么了吗?”

    温枕重生前喝醉过一次,虽然第二天醒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好在当天晚上只有他一个人在清山院里。

    不过从那次后,他再也没有碰过酒。

    一是怕他醉酒后逾矩,二是怕他醉酒后撒酒疯。

    但断了片的温枕显然不记得,昨天晚上,他最怕的两件事都被他做了个遍。

    “不记得了。”温枕抖了下耳朵,小声说。

    这话其实在盛臻的意料之中。

    但明确地知道小梨花精真的不记得后,他也有些失望。

    可惜了,他还想看到小梨花精回忆起来后,从白皙到粉嫩的转变过程。

    这么想着,盛臻恶劣地顶了下上颚,状似惊讶问:“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他的语气落在温枕耳里,就像是被调戏了的黄花闺女。

    温枕将他的手抬起,动作利落地翻了个身,撩起乱蓬蓬的头发问:“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盛臻垂着眼,低声说:“小枕..小枕昨晚不准我动,一定要我让主动亲你。”

    梨花树院内,风卷起满地的残花,吹的庭院沙沙作响。

    伴随着隔壁小院的小猫叫声,温枕的心房像被重物砸了下,如擂鼓般跳动不已。

    粉意从他的耳尖往下,逐渐侵蚀至他的脸颊,再燃起战火,将他的冷静击溃到最后一道防线。

    温枕无端觉得干渴,他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又认真地问:“那你亲了吗?”

    掺进光线的房间里,盛臻眸色渐深。

    他沉声反问:“小枕觉得呢?”

    他觉得?

    温枕屏住呼吸,想了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最终诚实地说:“我觉得你没有,你不会趁人之危的。”

    “那我可能让小枕失望了。”盛臻撑着手臂起身后,又戴上了放在一旁的眼镜,“我亲了小枕的..”

    温枕猛地上前捂住他的嘴。

    平时害羞,只是袒露在外的皮肤泛红,但这会在盛臻不知真假的谎言刺激下,他羞得一双眼睛都掺了水汽,脑袋里还炸开了一朵粉色的蘑菇云。

    “别说了。”他咬了下唇,“都是酒精的错,我下次不会再喝酒了。”

    得了保证。

    盛臻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

    只是他生性恶劣,趁着温枕要松手时,他又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手心。

    “像这样。”他弯了弯唇,“我亲了小枕的手。”

    温枕整个人都呆滞了。

    他僵在原地一会后,立即翻身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拿着手机跑回了他的房间。

    小梨花精又害羞了吗?

    不过,小梨花精真香啊,就连手心都是香香软软的,像朵纯白色,带着香气的小梨花。

    这么想着,盛臻扯了下唇,随即解开睡衣扣子,准备换衣洗漱。

    .

    躲在房间里的温枕。

    脑袋绕了个山路十八弯后,才绕回了神。

    他屈膝坐在床上,将脸埋在双臂里,努力地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勾的盛臻一早起来就..兽/性大发?

    但良久后,他都搜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直到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才将他神游的思绪,拉回了小屋立。

    “喂?小枕。”对话那头的周琛喜气洋洋,大嗓子收敛了几分。

    “嗯。”

    “昨晚怎么不回你周哥电话?”周琛不解问,“难道你生周哥气了?气你周哥没陪你过生日?”

    “噗嗤。”

    有的时候。

    温枕真的不知道是该说周琛自恋好,还是该怪自己,给了他这么大的信心。

    “不是?你笑啥?”

    “没什么。我没生气,就是睡得比较早,没看到信息。”

    “这样啊。”周琛笑了声,“那赶紧去领哥给你发的红包,你哥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连红包都发的比以前大多了,你快去领。不领,就是生你周哥的气,不给你周哥面子。”

    温枕应了声挂了电话后,就点开了微信聊天页面,领了那个泛着金钱味道的红包。

    1八八八.

    真是一个吉利的好数字。

    温枕弯起唇角,随即回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

    周琛回复的很快。

    他发了个龇牙的表情,还有两句祝福。

    ——祝小枕事业更上一层楼,新的一岁里桃花运爆棚。

    桃花运爆棚就算了。

    有盛臻这么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完美道侣,他别无他求。

    他正想着,就听到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温枕像遇到狼的兔子,下意识地往被子里躲,就连白皙的脚尖也悉数藏进了被子。

    “小枕出来吃早饭了。”

    盛臻声音不变。

    仿佛刚刚,他只是做了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

    温枕转了转眼珠,闷声说:“我不饿,我还想睡觉。”

    敲门声骤停。

    庭院里的梨花树又落了一两朵小梨花后,盛臻才无奈地说:“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肠胃肯定不舒服,听话,吃完饭再睡,小枕。”

    他才没有喝那么多酒,温枕小声地在心底反驳着。

    盛臻抛出诱惑,“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玉米粥,还弄了一笼豆沙包,你不出来吃,待会中午臭了,就只能给隔壁的小猫吃了。”

    温枕翻了个身,开始在心底挣扎。

    “小枕再不出来,我就去拿钥匙开门了。”

    听到这,温枕才快速起身开了门。

    他探出毛绒绒的脑袋,头顶还有几戳小呆毛乱晃着:“我要吃完,不给隔壁小猫。”

    隔壁小猫发出了委屈的叫声。

    盛臻失笑:“好。”

    温枕犹豫地过来推他,两人路过庭院来到厨房后,他快速地松开了轮椅,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

    盛臻将他的动作看在眼底,但只继续给他盛粥,也没说话。

    气氛诡谲。

    直到温枕因为找东西,打开了冰箱瞧见里面的蛋糕时,才疑惑问:“这是..买给我的吗?”

    “不然呢?”盛臻笑着反问,“除了小枕,我还能买给谁?”

    见他不说话。

    盛臻抛出了必杀绝技:“昨晚我以为你会回来过生日,所以就买了蛋糕,做了一桌子你喜欢吃的菜等你回来。”

    温枕心下一软,转过身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不知道的。”

    “怎么会呢?”盛臻笑了笑,“只要跟小枕有关的,我都记得。”

    温枕咬了下唇。

    心底开始冒酸泡泡。

    他忍不住地想,如果有一天,盛臻知道他不是原身,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这么好吗?

    应该不会吧,毕竟盛臻喜欢的是原身,又不是他。

    “小枕先吃早餐,蛋糕晚点再吃。”盛臻故意调侃,“我不会给隔壁小猫的。”

    温枕点了点头。

    回去坐下后,主动给盛臻夹了一个豆沙包。

    这么明显的讨好行为。

    盛臻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笑着说:“这是特意做给小枕的,我不吃,小枕吃吧。”

    说完,他又将豆沙包夹了回去。

    这个动作,略显亲密。

    即使温枕自认是个感情白痴,他也知道,这似乎意味着什么。

    他盯了几秒碗里的豆沙包后,纠结了下,才动筷夹起来吃。

    对面人的目光愈发炙热,嘴里的豆沙馅也愈发浓郁香甜,一个包子吃下来,温枕面红又耳赤,像颗饱满水灵的水蜜桃,无端诱人。

    躁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将两人冒着粉泡泡的氛围直接搅乱。

    温枕回过神后,手忙脚乱地接电话:“喂?”

    “小枕!!!”又是周琛的吼叫声,“你怎么回事?怎么被人拍到你跟徐以临那么多的亲密照。”

    温枕一顿,睨了眼对面言笑晏晏的人。

    他下意识地反驳:“不是,我没有。”

    “微博现在都掀翻天了,你自己去看看,你们两个的照片现在被各大营销号带头传,公司压都压不下去,水军也没有用。”

    “那怎么办?”

    “等。”周琛意外冷静,“等徐以临那边的回应,公司不可能在你身上下这么大的力度去澄清的,而且,他们不让你故意蹭着这波热度,走黑红路线就不错了。”

    “嗯,我先去看一眼。”

    “你别冲动,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微博,不然一定会被徐以临的粉丝撕成条。”周琛急忙劝说。

    “知道了。”

    温枕挂了电话,头疼地点开了微博。

    他想,娱乐圈真难,有钱人真好,他也想当个有钱人。

    可惜他不仅没钱,还要赚钱养家。

    微博首页最前面的三条热搜都跟徐以临有关。

    # 徐以临  温枕 #

    # 徐以临送温枕回家 #

    # 徐以临亲密戏 #

    温枕皱起眉,点开了最前面热度最高的热搜。

    评论区俨然是粉丝无止境地漫骂。

    温枕也不在意了。

    他点开营销号不断扩散传播的照片,放大后,才瞧清究竟拍的是什么。

    照片有点糊,但不难认出是他们。

    从照片的拍摄角度看,徐以临跟他几乎鼻尖相抵,猛地一瞧,就会以为两人是在接吻。

    天地良心,这明明就是前几天的那场打戏。

    他们之所以靠的这么近,完全就是因为剧本,还有导演要求必须体现战况激烈。

    温枕抿了抿唇,刚要关掉手机,前方就传来一双手,将手机抢了过去。

    是盛臻。

    他笑着扬起手机,意味深长地问:“小枕昨晚不回来跟我过生日,就是因为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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