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觉得他要窒息了。
他想要揍盛臻, 但是他知道,以盛臻的狗币程度,简简单单的一顿揍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于是,温枕强装镇定地拿起了一旁的笔, 然后在盛臻手上抽了两下:“以后, 你爱说骚话的毛病要改一改了。”
“什么是骚话?”盛臻不解问。
温枕深吸了一口气:“你刚才说的那些, 就是骚话。”
“嗯?”盛臻轻轻地扯住笔, “可那只是我想说的实话而已。”
“别装。”温枕一把拽过, 握住盛臻的手,在他的手上写了一个狗字,“以后你说一句,就给你写一个狗字, 还要罚你抄十遍清心咒。”
“温枕仙尊真威风, 孽徒不敢不从。”
“这样说话也不准。”
“小枕要求我要百依百顺,但小枕自己却想尽办法折磨我,惩罚我。小枕好坏啊。”盛臻啧了声。
“要不然, 你还是别说话了。”温枕拿起一旁的双面胶,状似威胁。
盛臻连忙捂住嘴:“好的,听温家主的。”
温枕:...简直让人无语至极!
窗外沙滩潮涌不断,隐于细沙中的贝壳冲出后又迅速沉入。
屋内两人仍然打闹着, 时间在闲暇的时光中缓缓流逝,直到天色渐晚,霞光尽敛,温枕才恍然想起, 他还没有背词。
他起身,严肃地说:“我要去背台词了,你要是敢来打扰我, 今晚睡觉的时候,我就把你连人带被踹下去。”
“好。”盛臻眨了眨眼睛。
“嗯。”温枕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
“礼尚往来。小枕,要亲亲。”
温枕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
温枕坐在二楼的客厅沙发上背词。
其实整个剧本对每个过程描述的都非常详细,详细到让他觉得这个剧本其实更适合用来拍电视剧。
因为,拍成电影的话,为了仅有的镜头,某些地方只能删减掉。
温枕觉得有些可惜。
但很快,他就沉浸在剧本里,没分神多想了。
他下一场戏的大致内容就是,萧禹确定自己得了人格分裂,然后回家发现父母被杀。
温枕深吸了一口气。
开始背台词。
他的记忆力本就惊人,所以快速背下一场戏的台词,对于他而言,只是半个小时的事情,更何况,他这个人物角色的台词根本就不多。
墙上昂贵的挂钟,注视着沙发上安静漂亮的青年默背着。
它不忍心叨扰,只能以秒针的走动来提醒他。
沙发后的玻璃窗外,风浪卷起细沙,呜呜作响,将沙滩边仅有的两颗棕榈树都吹得弯下了腰。
挂钟推测,马上就要下雨了。果不其然,它的秒针走了五圈后,远处黑天炸开了一道紫电,接踵而至的就是两道响彻九州大陆的惊雷。
温枕刚好背完。
他听着响声,忽然想起了在南山街道那天晚上,他那怕黑的狗币道侣,紧抱着他不撒手的场景。
他放下书,正准备去看看盛臻在做什么。
但下一顺,盛臻就拐弯而出,快步过来抱紧了他。
“小枕,打雷了。”他环住温枕,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
他的道侣不是只怕黑吗?怎么连打雷都怕?
“你怕打雷?”温枕疑惑的问。
盛臻重重地点了下脑袋:“害怕。”
温枕想了想,最终心觉可能是盛臻太狗了,怕遭天谴,所以才怕打雷。
于是,为了安抚他的狗比道侣,温枕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怕,我在这里。”
“小枕抱我。”
“抱住了。”
“小枕再亲亲我。”
“..你是不是装的?”温枕偏过脸,质问他。
“不是。”盛臻眸色漆黑,低头看温枕时,分外柔情,“对雷声只有一点,因为那次被关在小黑屋里,恰巧是台风天,所以连着五六天都在打雷下雨。”
温枕一愣。
下一秒,自觉地环住了他,闷声道歉:“对不起,错怪你了。”
“没关系。”盛臻哄道,“那小枕今晚不跟我分床睡了好不好?”
“好。”温枕直接点头答应了。
盛臻笑着将他抱在沙发,俯身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后,哑声问:“我闻到饭菜香了。小枕饿了吗?要不要先下去吃饭?”
“一点点。”
他最近都在拍戏,消耗的有点多,所以饿的也快。
虽然今天下午,他都在教导他的狗币道侣。
“那走吧。”
“你不害怕吗?”
雷声还在响。
虽然只是偶尔几声,但那响声,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小枕牵着我,我就不害怕了。”说完,盛臻掐了下温枕的脸,“我之前说过,小枕会魔法,所以我只要呆在小枕身边,就什么不怕了。”
“好吧。”
温枕任由他牵着下楼。
楼下佣人面色如常地问候了声,就下去了。
“吃饭也要牵着吗?”温枕问。
盛臻坐在椅子上,透过玻璃窗,能够清晰地看到天边骤起的闪电:“嗯。”
“那会不会不太方便?”
“嗯?”盛臻挑了挑眉,“那小枕要不坐我腿上来?”
温枕:...大可不必。
“不了,就牵着吧,牵着方便。”
盛臻偏脸看他,没说话,笑着摇了摇头。
温枕的左手被盛臻用右手牵着。
平常人多用右手,而且他观察过,盛臻也是用右手写字的。但现在,盛臻却能灵活地用左手拿筷子吃饭。
他不解问:“你左手怎么这么灵活?”
“因为受过老爷子的训练,所以灵活程度可以跟右手比拟。”
温枕眸光闪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的道侣。
说一些难以启齿的情话,他又觉得矫情。而且两人都吃着饭,凑过去亲亲似乎有点不太雅观。
他想了想,最终夹了一块他最喜欢的糖醋里脊给盛臻:“给你吃我最喜欢的糖醋里脊。”
希望你以后的生活里,满满都是我带给你的甜。这句话,温枕藏在心底,没有说出来。
“嗯。”
两人就这么牵着,相安无事地吃了一顿饭后,温枕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珠。
窗外的雨势似乎在逐渐转小,紫电也只是偶尔涌现于厚重的云层中,而雷声似乎早就停止了。
温枕问:“有点热,能不能先松开手,擦擦汗?”
盛臻点头松开了。
他拿起餐桌上的纸巾,细心地给温枕的手心擦汗。
本来只是有点热。
但被盛臻这么一擦,瞬间就变得很热了,而且还有点痒。
温枕控制不住地想要蜷缩起手指。
盛臻察觉到后,恶趣味地拿纸尖去挠他。
一股电流从温枕柔软的手心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快速收回了手,小声说:“可以了。”
“嗯。”盛臻伸出手,示意让他牵着。
温枕有点犹豫。
因为待会他就要去洗澡了。
难道他还要跟盛臻手牵着手一起去洗澡?这万万不可!
他偏过脸,看窗外:“你看,雨好像快停了,也没打雷了。”
“是吗?”
盛臻话音刚落,窗外本来已经淅淅沥沥的小雨,立即变成了瓢泼大雨。
远处天边,紫龙撕开乌云,再现人间,随之而来的,是为他喝彩的雷声。
温枕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身旁人紧紧抱住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现象?
难道盛臻能召唤雷公电母吗?怎么他一说话,他们就来了。
“小枕,打雷了。”
“别怕,我在这。”
盛臻紧抱着他,低声问:“能不能回房间?”
回房间?
温枕倏地想起了周琛上次给他买的耳塞。
他牵着盛臻往上:“好,我带你回房间。”
“嗯。”
两人一同上楼后,温枕牵着盛臻在房间里搜了半天,最终都没找到他放在床柜里的耳塞。
他疑惑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两个耳塞。”
早就把耳塞丢了的盛臻,一脸无辜地说:“没有。”
那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手牵手一起洗澡?
“你要洗澡吗?”温枕犹豫地问。
“洗。”
“能自己一个人去吗?”
“好像..”盛臻抬眼看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温枕眼睛一亮:“那你先去洗澡吧,你洗完我再洗。”
“为什么小枕不愿意跟我一起洗澡呢?明明我们都是合法伴侣了。”
“我身上很臭。”
“小枕明明是个小香香。”
“快点去。”
盛臻拿起衣服,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说:“小枕待会见。”
温枕强制性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他不解地想,为什么盛臻总是可以这么腻歪呢?明明洗个澡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却被他弄得像马上就要分隔两地了似的。
温枕不是很明白。
但他觉得,这可能就是盛臻的特点。
即腻歪,又狗币,不愧是狗币国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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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轮流洗完澡。
就躺在床上盖棉被纯聊天。
盛臻那头始终亮着一盏光亮微弱的小夜灯。
暖光将他的眉眼映照地分外温柔,温枕看着,恍然间想起了他们初遇的那天。
盛臻就是这样。
温润清隽,分外好看。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小枕想问什么都可以。”盛臻阖着眼睛,手紧牵着他。
“之前打雷的时候,你是怎么渡过的?”
“硬抗的。”盛臻翻了个身,黄色的暖光顺着被子洒到两人中间,他温柔地看着温枕,低低地说,“老爷子在我的房间里放了监控,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这个弱点,所以就装若无其事地硬抗。”
温枕哑然。
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垂着,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快要萎了的小梨花。
盛臻凑了过来。
在他眼皮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后,安抚性地说:“小枕不用觉得难过,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了。现在,只要小枕待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温枕抬眸。
主动亲了亲他。
盛臻自然没放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侵入温枕的防线,跟他接了一个带点橘子香的吻后,哑声说:“晚安,小枕。”
温枕眼底春光动人。
他用下齿咬住下唇后,就立马松开了。
“晚安。”
.
一夜好梦。
温枕醒来的时候,看着一旁还在熟睡的人,轻手轻脚下了床。
他快速洗漱完,又给脖子上的那圈玫红色吻痕抹上一层厚厚的粉底后,才下楼吃早餐赶赴片场。
等他到达片场,就接着往常步骤,快速开始了化妆。
化妆师给他化到一半,他才看见姗姗来迟的于暮清。
于暮清朝他打招呼:“早上好,你今天来得真早。”
“早上好。”
于暮清就坐在温枕旁边化妆。
他坐下来的时候,温枕刚偏过脸,就瞧见了于暮清衬衫张开的缝隙处,露出的几道痕迹。
那种痕迹,他很熟悉。
因为盛臻那个老狗币,刚在他身上弄了不少。
但这毕竟是个人的私生活。
所以温枕也没多想,就闭着眼睛继续化妆了。
化妆师每天都给他们上妆,技术已经很娴熟了。
所以很快,两人就化完了。
第一场戏是萧禹单独去找那个被霸凌对象。
演员以及机器各就各位后,冯棋立马喊了开始。
剧本里,萧禹通过保安了解到了被霸凌对象的名字与班级,所以趁着午休时间就立马过来找他了。
被霸凌对象叫做许柏。
他看到萧禹的时候,显然是很高兴的。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萧禹温和地笑问:“那天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许柏感激地说。
“不用客气,你没事就好。”萧禹环顾了圈四周,见没人靠近,才将这几天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问出,“那天是我一个人把他们打倒的吗?”
“嗯,你忽然变得很厉害,一个人就把那些混混都打倒了。”许柏犹豫了下,小声说,“不过你看起来,似乎有点不一样。具体什么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你好像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这番话,更加证实了萧禹心中的猜测。
人格分裂,独立人格之间的记忆并不能共享,所以他的记忆才停留在了他被混混掐住的时候。
“好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许柏浅笑了下,“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心理书上对人格分裂的描述只有短短几句,萧禹却猜得到,这绝不是一个简单好治的疾病。
虽然各种现象以及事实都指向了人格分裂,但萧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心态。
他垂着脑袋,轻声问:“如果之后还有人来问这件事情,能请你不要把是我打了那些小混混的事情说出去,可以吗?”
“嗯,好的。”许柏点头。
“谢谢,你回教室吧,打扰你了。”
“不用客气。”
目送许柏回到教室后,萧禹趁着午休时间,又去了一趟学校的心理咨询室。
那里很陈旧。
而且很清冷。
因为他们学校的升学率很高,总会出现因为考试而焦躁地睡不着,或者做出极端事情的案件,所以学校领导才开了这间形同虚设的心理咨询室。
坐在桌前的是一位戴着眼镜,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性。
萧禹有点局促,他咽了咽口水后,才说:“老师好。”
“小同学你好。”她父了下眼镜打量他,“不用紧张,先坐下,慢慢说。”
萧禹这才放松了点。
他坐在对面,纠结地问:“老师知道人格分裂吗?”
他话音刚落。
坐在他对面的老师写字的动作一顿,笔墨立即在纸上晕出了一个较大的黑点。
“老师知道。”她阖上书,问,“怎么了?”
萧禹嗫嚅了一会,最终,他垂下脑袋,轻声说了句:“我好像得了这个病。”
“小同学不要乱开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的。”萧禹慌乱地说,“我被掐住的时候,我的同学说,我变的很厉害...”
他说着说着,就垂下脑袋,又说不出话来了。
“慢慢说,不要紧张。”
随后,萧禹才镇定地把那件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这位老师。
听完,她本就皱起的眉,拧的得更紧了,两条柳叶眉似乎都连在了一起。
她严肃道:“你猜的确实没错,根据你所描述的内容来看,多半就是人格分裂了。这个是一个潜在的隐患,因为你不了解你的副人格,如果他是反社会型人格的话,这不仅对你个人,对你的家人有影响,甚至还会影响到你的班集体,以及整个学校。”
萧禹脸色惨白。
他眼神开始闪烁,放在腿上的手自觉地蜷缩起。
随后,他垂着脑袋,看着地面陈旧泛黄的地板,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吗?”
“这个。”老师欲言又止,看着面前这个脑袋越发垂下的男孩,心生不忍道,“有可能又,但在本县肯定是不能的,我建议你,让你的父母带你去一趟s市的大医院诊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萧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不用客气,但我希望你做好休学的准备。”她解释道,“因为多数心理疾病的治疗的过程都很漫长,所以,你要跟你的父母沟通好。”
“嗯。”萧禹紧张地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谢谢...谢谢老师。”
“不用客气,先回去休息吧。”
“好。”
“卡。”冯棋叫了声,“上半场的戏份到这就差不多了,于暮清准备一下,立马上场。我们先接着往下拍摄,晚点吃午饭。”
在场的演员们当然不敢有意见,纷纷点头表示可以。
接着往下的那场戏,就是温枕跟于暮清一开始试戏的时候,演得那一场。
萧禹将病情如实告诉了覃琅,并决定回去就让父母带他去隔壁s市看看。
两人在初试时,演得就挑不出毛病,更别说现在对人物角色理解地更加深入后,再重拍一遍了。
于是,两人很轻松地就把这场戏还原,并一次性过了。
冯棋满意地朝两人笑了笑,叼起烟决定中午给大伙们加餐。
大家都很高兴,只有温枕始终面色淡淡。
因为下午那场戏,是萧禹这个角色性格转变的关键点。
他虽然熟背了台词,并且趁着盛臻没来打扰他的时候,试了几遍戏,但情绪发挥似乎总欠缺点什么。
“怎么了?”见不说话,冯棋过来拍了拍他,“怎么不去吃饭?”
“待会就去。”他想了下,最终还是坦诚问,“冯导,我觉得我在家练习待会那场戏的时候,似乎总欠缺点什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代入感的问题。”
“在家里练习的时候,因为演员处在舒适的环境,以及舒服的状态里,所以大部分都很难将情绪完全爆发出来。而在现场演绎的时候,灯光道具加上别的演员,会让你有压力,同时也会让你更具有代入感。你不用担心,如果下午你拍的不好,我会根据你的发挥进行指导的。”她开火点了烟,“你选择了这部戏,选择了我,我就得对你负责。放心吧,小朋友。”
温枕:“嗯,谢谢冯导。”
“先去吃饭吧。”
“好。”
.
午饭结束休息了二十分钟后,又是一场新的拍摄。
冯棋并没有把多余的镜头给到萧禹与覃琅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
她直接让温枕从分别的那个岔路口开始演。
温枕表示没问题。
道具布置完毕,现场都各就各位后,冯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示意他开始。
萧禹慢慢地走上坡。
他的步履有些沉重,手指紧揪着书包的背带,面色纠结,还在犹豫待会该怎么跟父母说。
他们家是这一代很普遍的一层平房,每当这个点的时候,萧禹都能看到从窗口冒出的油烟。
但今天似乎不同。
油烟没有冒,房里房外都格外安静。
萧禹走上前,在瞧见他父亲常穿的那双鞋已经放在门口时,他觉得更奇怪了。
他父亲一般回来都会开电视,而且他们家电视是旧款,所以声音很大,往常他站在门外,都能听到。
只有他要做作业的时候,他父亲才会放小声一点。
但现在,整个屋子都安静得分外奇怪。
他心底一颤,猛地上前推开了门。
门打开后,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蔓延而出,腥得萧禹直接捂住了鼻子。
他快步走入内,才在沙发上瞧见了萧父萧母。
他们相对而坐,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
只是胸口上各插上了一把刀,嘴巴也被人用针线缝上了。
血从他们的身下缓缓流到萧禹脚边。
三秒钟后,他爆发了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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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很冷,注意保暖嗷,要考试的小可爱也加油复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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