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将军的小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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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他来了

    距离蹴鞠大会还剩两日,秦白萱直觉或许与此事有关。

    可前些日子的示好与帮助并未获得回应,还有上一次其实是为了让他避开被欺辱,但有些弄巧成拙,变得有些像是自己在欺负他了般。

    男主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和态度?秦白萱不知,也没有信心。

    她看着自己身旁正准备出门迎接的采芜,思及她也是原身从男主身边抢来的,便是一阵愁闷。

    这么多年行为留下的固有印象,真的能通过这短短时日就被改变吗?

    秦白萱抿唇,她站起身来。无论如何,要改变自己和霍和安的命运都是绕不过男女主这一关的。

    相较于长宁帝而言,男主秦白元显然更是一位明君,无论是骨气还是才能,亦或是治理天下的方略,他都优秀得不像是一位昏庸帝王之子。

    一直在走下坡路的鹄梁,也是在他的手上,才焕然一新,变为昌盛繁华。

    秦白萱忽生一念,若是早日助男主登上皇位,是否能避免许多事情的发生?

    男主真正着手夺权应当是从一年之后正式开始,可若是,让秦白元提前动作……便会有所改变。

    她思索着对策,当务之急,是让男主信任自己,希望能弥补原身之前做过的事儿。

    “先迎皇弟进来。采芜,你去好好招待。”秦白萱吩咐,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发冠。

    采芜应下:“好,奴婢先去请六皇子殿下入座。”

    得知六皇子前来的消息,采芜似乎是喜悦的,她眼角眉梢都带了期待。这让秦白萱不由得忆起书中的描述,秦白元对身边之人很好,一片仁心。

    他身陷泥淖,却并不沾染黑暗,是个温润的君子。

    当然,聪明与权谋亦是不少,之后的还击是读者看了皆大呼痛快的程度。

    秦白萱一人在屋中耽搁了些时间,待前去时,正好看到六皇子在同采芜说话。

    茶已经倒上,在空中氤氲出许白气来,这茶的温度是滚烫。

    殿门敞开,燃烧的沉香透出淡雅好闻的气味来。

    六皇子一身白底刺绣锦缎袍,着黑色金边长靴,正侧着头,神色沉静,唇边敛着笑,似在询问些什么。

    因相隔较远,秦白萱未能听见二人在说什么,只见采芜对着六皇子轻轻摇了摇头。

    待见秦白萱到来,采芜同六皇子福了福身,回到了公主身边。

    当她来时,秦白萱望见采芜的眼眶红了。

    旧日主仆再相见,有了短暂的说话机会。秦白萱曾听采芜说过男主对其的恩情,她忽然反应过来,原身将采芜强行留在殿中,采芜是不得已而为之。

    虽然平日未有表现,但或许相较而言,采芜还是更想回到六皇子身边。

    那自己还该将她束缚在此吗?

    秦白萱嗓子哽了哽,她说不清心中是何感觉。

    来到这世上,采芜是她睁眼所见第一人,也是一直陪伴在她身侧,能将各种事务打理周全之人。

    可若她本不愿……自己也无法勉强。

    秦白萱心道,今晚该同采芜聊聊。

    她面上是端庄笑容,心中略有忐忑。

    坐于男主面前后,秦白萱开口:“皇弟近来可好?”

    秦白元与她对视,眸子清亮如皎月之光,他唇边带笑:“尚且算是过得去,听闻阿姊婚事已定,未能及时来贺,白元深感歉疚。”

    秦白萱执起青瓷杯,在手中轻晃了圈:“想来不足三月便要出宫,日后同便是更难相见,盼皇弟在宫中多多保重。”

    外头又起风了,吹得风铃“呼啦啦”的,响成一片。

    或许是秦白元有意收敛,他并不会给人过多的压迫感,身上也无三皇子的算计与四皇子的嚣张之意。

    秦白萱给自己壮了壮胆,主动打开话题:“前些日子,本公主意外落入水中,失去了许多记忆……可听闻之前脾气差,还总是做出些不好之事,白萱才是应感到歉疚的。”

    她初入这个世界,每一次试探都带着懵懂和莽撞。

    想和男主合作,秦白萱准备先展现自己的诚意。

    听了她的话,秦白元果然是愣了下。

    他先前就有听说,淑德公主在掉下水被救出来后,忽有一日忘了许多事儿,性格也从骄纵任性变得温婉平和。

    直到真正见面,秦白元才算是切实地看到她的改变。

    过去,秦白萱看他的眼神中总是不加掩饰,带着轻蔑,对他亦颐指气使,不将他当皇弟看待,甚至根本不将他当作是皇子。

    而现在的少女,眼中带着善意,还添了些紧张与讨好。

    重要的是,就在这短短几日,她身上的气质便大不相同。

    秦白萱在说出这话时,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将意思表达明白,她忽而感到六皇子身边若有若无打量着自己的侍女,突然正眼看了自己一眼。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名侍女,发现对方的目光已是移开了。

    但瞧见对方盘着的双髻,上有七彩发带缠绕,同时她清丽的面孔上有一点红痣,位于眉心方向。

    这样的梳妆方式与特别的红痣,让秦白萱一下子便记起了书中所描绘的一人。

    那是男主的得力手下——虹月,也是长跟于他身边美貌侍女。

    虹月看似娇柔,实则武艺高强,尤擅暗器,为男主挡过许多危险,极具传奇色彩。

    只不过在夺权争斗的一次意外中,为救男主而死。

    想到这段剧情,秦白萱忍不住多看了虹月几眼。

    对方只是低头敛眸,静静站在六皇子身后,未再看向秦白萱。

    秦白元轻笑一声,他嗓音温润:“如此说来,阿姊的确是变化良多,此番见过,都要让白元有些觉得不认识了。”

    秦白萱呼吸一滞,她咬了咬下唇,知男主这绝不是无心之言。

    果然还是自己和原身的行为差别过大,引得男主怀疑。

    秦白萱在心中哀哀切切地打趣,若是将自己放在那宫斗剧中,定然是活不过三集。

    此时只得装傻:“变化竟有如此之大?本公主已是忘却自己先前是何模样……”

    六皇子坐得端正:“改变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接着勾唇,向秦白萱拱了拱手:“前日之事,谢过阿姊。”

    这应是指的三皇子与四皇子硬是要进行蹴鞠大会前演练场发生的一事。

    秦白萱心中生出几缕感动,既然男主看出了自己是在帮他,那么上次自己便没有白费功夫。

    她的笑容都更带上几分真心:“本就是举手之劳,皇弟不必介怀。”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秦白萱还加上一句:“若是皇弟以后有需要相助之处,可来找本公主。”

    “三皇兄与四皇兄……”秦白元饮了口茶,欲言又止。

    秦白萱有意与书中这二位反派撇清关系:“皇兄们着手之事,白萱作为女儿家也并不清楚。是白萱自身笨拙,不会参与其中。”

    这的确是秦白元想听的答案。

    在这宫中,轻视自己身份的仇敌太多,能少一个便好过多一个针对者。

    他并不觉得这位皇姊突然大转性后,就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秦白元将茶盏放下:“实不相瞒,近日白元身体抱恙,染有小疾。蹴鞠大会怕是难以参加,只怕会惹得皇兄不快。”

    果然男主并不想参加这欺负人的劳什子蹴鞠大会,不过他所担心的,也是秦白萱所担忧的。

    染有小疾,若按照三皇子的脾气与四皇子的劣根性,怕是会让男主抱病上场。

    秦白萱心想,这宫中事确实难应对。

    她关切道:“皇弟是染何疾?”

    秦白元掀起自己的袖子,他手臂上竟是起了一排红疹。

    秦白萱眉头微蹙,她凑上前看了下,心生一计:“这病……可会传染?”

    秦白元本想说不知,可看到秦白萱一脸认真,还对着自己轻轻点头,他没端住,轻笑了声。

    总觉得在这位阿姊失忆后,整个人都变得可爱不少。

    秦白元:“当前瞧这情形,或许是会的,还一时医治无门。”

    这便好办,若自己加以助力,男主应真能躲过那蹴鞠大会。

    虽然秦白萱知自己不久后便会出宫,可能也只帮得上男主一时,但无论能帮上多少,她还是愿意去做。

    她放轻声音,用几乎是只有男主和她能听到的声音道:“本公主会帮你。”

    秦白元眼眸弯了弯:“白元先行谢过阿姊。”

    ……

    等到送六皇子走后,秦白萱独自静坐一会儿。

    不如就让秦白元的病有“传染”一症变成现实,自己作出被感染的状况便好。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思索着,或许可以问问琉莲是否有对应的药物。

    采芜敲了敲殿门:“殿下,霍将军求见。”

    “什么?”那一瞬秦白萱似是忘记了本该有的矜持,猛然站起。

    才送了想见他的信,如今将军就入宫来见自己了吗?

    “就在门外。”采芜笑着道。

    秦白萱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奔向殿门。

    等见到坐在自己送的轮椅上的霍和安,望见他今日换上的锦衣,一时之间,各类心绪涌上心头。

    面对噩梦的惊慌,面对改命的压力,在宫中孤身一人的委屈,似刹那间如水决堤。

    秦白萱吸了口气,却猝不及防被门槛绊了下,身子不受控制地扑向前去。

    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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