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冲喜王妃后我成了病娇王爷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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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赖生

    听了夜昭的一番介绍,明月真心觉得,跟这家伙做合作伙伴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之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打听到多少消息,如今却知道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明月笑问。

    夜昭一眨眼,笑道:“你知道的少罢了。”

    明月语塞。

    吃了早饭,夜昭命管家安排厨娘收拾。

    偌大的一个王府,拢共没几个可以使唤的人。

    二人乔妆准备出府,夜昭找来了两个白色的垂纱斗笠,一个扣在了明月头上,另一个给自己戴上。

    太子府的距离并不远,拐了两个弯就到了。

    与王府不同,太子府修建的富丽堂皇,门口守卫森严。

    明月与夜昭同时躲在街道对面的角落里张望,明月小声嘲道:“看看,人家的府邸也是府邸,为何你的那么寒酸?”

    “你会在意吗?”夜昭声音虽然很轻,但那意思很明显:你是嫌贫爱富的人吗?

    明月隔着白纱仿佛都看见了夜昭脸上那欠揍的笑容,于是撇撇嘴:“与我有什么相干?切——”

    太子府的右侧就是赖生家的府邸,说来也怪,高高的门楼上悬挂着一个空匾额,那上面并没写着任何字。

    门庭修的雄伟壮观,并不比一旁的太子府差,可门口竟连一个守卫都没有,这与旁边的太子府形成了鲜明对比。

    明月心里盘算,进了一趟太子府,除了发现太子痴迷鬼医梨落以外,并没从太子府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赖生府邸就在眼前,要不要溜进去看看呢?

    仿佛看出了明月的犹豫,夜昭笑道:“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险的。”

    明月瞪着夜昭,瞳孔瞬间收缩,心道:这家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夜昭轻声解释:“你若想进去,不如一会儿从后门溜进去。”

    明月点点头,想起曾经跳墙头的经验,心里暗暗称是。

    后门旁边有个角门,那是平日里进出柴草的地方。

    夜昭轻轻指了指,然后带着明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明月被夜昭拉着向前走,心里不知夜昭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只见夜昭“咚咚咚”敲了敲门,然后就拉着明月站在门口等,也不躲藏,大大方方的样子不像是在打听测探,倒像是在访友。

    须臾,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粗布衣裳的小厮,皮肤黝黑,满面尘灰。

    那小厮一见夜昭,隔着白纱根本看不清脸,也没发出任何声音,但却仿佛是见了熟人,默不作声的将两人迎了进去,紧接着“哐啷”一声又关上了门,随后只听“咔嚓”一声响,门里落了锁。

    明月也不便多言,跟着夜昭进了后院。

    院子里翠林修竹,郁郁葱葱,但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子。

    左拐右拐,明月眼前出现了一间房子,上书“祥云殿”三个大字。

    这房子修的像是一间小庙,门口还有一个铸铁大香炉此时此刻,香炉里青烟缭绕,像是才刚有人烧过香。

    会是谁呢?这大清早的……

    夜昭挥了挥手,小厮恭谨的鞠了个躬,转身退下了。

    夜昭见小厮已经退下,轻轻推开了殿门口的一扇平开门。

    明月跟在夜昭身后走了进去,里面并不大,却雕梁画栋,装饰的精致小巧。

    一个供桌立刻吸引了明月的全部目光。

    供桌上摆放着五盘新鲜水果,五盘玲珑的糕点,看起来满满当当。高处一个牌位更是做的精巧绝伦,样式和做工不次于帝王之家。

    而牌位上的字,更是令明月脊背发凉。

    只见上面用朱砂正楷工工整整的写着“恩公微生云之牌位”。

    明月呆了。

    这是什么意思?

    夜昭在一旁轻声道:“这是长生牌,是立给活人的。”说完,温情默默的看向明月。

    “长生牌?”明月嘴里呢喃着,缓缓走近牌位。

    越是走近,就越发现做这牌位的木料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居然很好闻。

    夜昭轻声评价:“闻若檀麝,味若槟榔,好木,好木。”

    明月猛的看向夜昭,眼光瞬间凌厉:“这牌位是什么人所立?你知道的,对不对?!”

    能够顺利的带自己进府,一点也不惊动旁边太子府的人,这绝非易事。

    若说进来是巧合,那么又来到这牌位跟前,难道也是巧合?

    巧合太多了,往往意味着阴谋,这一点明月很早就知道。

    见夜昭看着自己笑而不语,明月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怎么不说话了呢?心里有鬼啊?”

    须臾,夜昭长叹一声,温声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何苦再问?”

    “难道是……赖生?”明月难以置信:“真的是他?”

    夜昭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好言解释:“你不要盯着我审问,我跟你可是同时进来的。你看的跟我看到的是同一个场景。”

    明月冷笑:“呵呵,怎会呢?没有你,我可进不来。但你若没有我,照样能像刚才一样进来,不是吗?谁知道你从前来了多少回了?”

    夜昭伸手轻轻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惫:“你可真把我想成了大闲人,可惜我没你想的那么闲!”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了一阵咕噜噜的木制轮胎的声音,夜昭与明月对视一眼,大概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先躲起来再说!

    可这里空空如也,往哪里去躲呢?

    明月灵机一动指了指供桌下面。

    夜昭一点头,拉着明月钻了进去。

    原来,这间供奉着牌位的宫殿只有一间,且面积不大。里面没有什么家具摆设,也没有太多装饰品。想要找到合适的躲藏地点可谓是难上加难。

    但中间那个供桌却做的不是一般的大,且高度适中。供桌四边有帘子垂下来,并不透光。这也就意味着,两人可以钻进去而不被发现。

    夜昭和明月双双躲在供桌下面,竖耳聆听外面的动静。

    “吱呀”一声,门扇转动的声音。

    紧接着,“咕咕噜噜”仿佛是车子进来了。

    明月屏息凝神,透过布帘子的缝隙向外观瞧,只见一个身穿道袍,须发皆白的老者进了屋里来,关键的是,他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的。而且那个推轮椅的人,正是刚才给夜昭开门的那个小厮!

    明月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夜昭,而后继续小心向外观察。

    “林儿,香烛带来了吗?”老者目光矍铄,声音沧桑。

    “老爷,带来了。”

    明月心里奇怪了,这个叫“林儿”的小厮貌似是府里的老人了,深得“老爷”的信任,怎么会给夜昭开门呢?

    夜昭又不是这府里人!

    “林儿,上香。”

    “是。”林儿答应着,手脚麻利的取出香烛,点燃蜡烛以后又把三支香交到了“老爷”的手里。

    “老爷”亲自点燃香后,又对着牌位拜了拜,这才把香交给了林儿插进了香炉里面。

    明月把这一切看了个真切,不知这“老爷”到底是不是赖生。

    若是,这赖生为何要供奉仇人的牌位?

    若不是,不论是自己之前获得的消息还是夜昭之前的口述,这府邸确实是赖生得府邸,地方是不会有错的,难道这府里还有别的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亦或是豢养的门客?

    明月百思不得其解,此刻躲在供桌下面,问也不得问,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观察。

    林儿把香插入香炉以后,也学着“老爷”的样子对着牌位拜了三拜,而后温声问:“老爷,刚才公子来了,我带他来到祥云殿门口等您,谁知一会儿功夫他不知道去哪儿了?提前也没说一声~”

    “老爷”一皱眉,轻声斥责:“哦?你这小猴崽子,近来愈发的不会当差了!公子来了怎么不早说一声?必定是等的着了急,去别处逛去了。”

    “我……”林儿刚想分辩,却不知何故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吞回去了,耷拉着脑袋小声嘟囔说:“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

    “老爷”没有过多苛责,轻声叹道:“唉!快推我出去,从这屋前屋后找找——”

    “哦。”林儿一边答应着,一边轻轻推动轮椅出了祥云殿。

    明月窥见他们出了门,林儿还把门轻轻关了起来,就扭头看向夜昭,皱着眉头小声问:“他是谁?”

    夜昭勾唇一笑:“你问谁?”

    “你知道我问谁?”总不会是那个小厮。

    “他就是你要找的赖生。”夜昭笑的坦荡,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怎么认识的他?认识多久了?之前为何不告诉我?”明月连珠炮一般问了一大串。

    夜昭却一点不急,一脸委屈的说道::“你之前也没问我啊!”

    明月一挑眉:“我现在问了。”

    夜昭笑道:“也没认识多久,若说刚认识,你必定不信,可若说认识很久了,你看看我才多大年纪。而且我并没一直待在南昱,就算在南昱,也有大半时间用来昏迷。”

    明月心道:说来说去也没说到点子上,不如让他们面对面对对话,直截了当来的痛快,索性提议:“要不就去找那赖生面对面问个清楚!”

    本以为夜昭会反对,谁知他却眯眼一笑:“也好,早该如此了。”

    “呵呵——”明月冷笑,伸手抓住夜昭的手腕子,“蹭”的从供桌下面钻了出去,毫不拖泥带水。

    之前都是夜昭抓明月的手腕子,这次风水轮流转,都反过来了。

    明月昂首挺胸,大大方方的开了门走了出去,也没有刻意去关门,任凭祥云殿的门大敞四开。

    出了门往后一转,明月转到了祥云殿的后面,刚好与“老爷”的轮椅遇到个正着。

    “老爷,您看公子这不是在这儿吗?”林儿开心的说道。

    “老爷”点头,嗫喏道: “公……公子?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未曾远迎,罪该万死。”

    话落,“老爷”朝着夜昭一抱拳,以示客气。

    夜昭轻轻取下垂纱斗笠,笑道:“老先生何须客气,大家本是朋友。”

    “老爷”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哈哈……是是是,朋友归朋友,但礼多人不怪啊。公子可曾用过早饭?”

    “用过了。”

    “老爷”点点头,一挥手:“林儿,快去杀牲口备午饭,好好招待公子。”

    夜昭微笑着环顾四周,既不阻止,也不支持。

    明月站在一旁越来越好奇了,纳闷儿啊!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时,“老爷”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明月,乐呵呵主动打招呼:“请问这位公子是?”

    明月戴着斗笠往前走了一步,语气冷冷的问:“你是赖生吗?”

    一句话出口,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老爷”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笑容却逐渐凝固在了脸上。

    夜昭一脸玩味的站在一旁,单手摸着下巴,就好像是一个准备看好戏的贵公子。

    明月心里冷笑:还是直奔主题好,不用拐弯抹角。

    如此想着,明月便轻轻摘下了斗笠。

    “老爷”在看见明月的脸的一刹那,立刻就呆住了。

    须臾,这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捂着脸号啕大哭。

    明月顿时懵了,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自己吓的?可自己长的有那么丑吗?他到底是不是赖生?

    夜昭站在一旁,也不主动劝慰一下痛哭流涕的老者,脸上无喜无悲。

    良久,“老爷”悲叹一声,挣扎着要从轮椅坐起来,无奈腰身实在不给力,一不小心竟从轮椅上扑了下来,直直的扑倒在明月的脚下。

    明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冷眼看着这一切。

    “小姐啊!小姐——老奴终于看见你了。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奴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你——”说着,“老爷”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夜昭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把他重新扶回到轮椅上坐好,温声道:“老先生何须如此激动,有话好好说嘛!”

    “唉——”老者长叹一声,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对着明月语重心长的说:“老夫正是微生家的小书童,是人们口中的南昱首富——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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