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炮灰继子[穿书]

穿成豪门炮灰继子[穿书] > 彭新雪

彭新雪

    高大明亮的建筑物一栋栋后退,凌子哲坐在后座,出神地望着玻璃。

    他出门前,夏满说过下午早点回去。

    可今天实在是太忙了,等结束后就晚上了,也不知道.........

    “哎。”他揉了揉眉心,脑袋肿胀般地疼。

    刘特助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老板,发现后者愁眉紧锁,忍不住问道:“老板,怎么了?”

    凌子哲摇了摇头,想说没什么。

    结果,话音一转,“我有一个朋友。”

    “嗯。”刘特助点点头,洗耳恭听。

    “跟人约定了时间回家。”

    “嗯。”

    “结果晚了很久。”

    “嗯?”

    “你觉得,对方会生气吗?”

    “.........”刘特助讪讪一笑,觉得那个朋友是总裁的概率达到百分之两百,“我觉得,应该.........会的。”

    凌子哲的眉头肉眼可见地皱得跟深了。

    刘特助心中一突突,清了清嗓,“老板,您、您有对象了?”

    “?”凌子哲深邃的眼看了看开车的人,后者吓得一个激灵。

    刘特助疑惑道:“难得是正在追求的人?”

    凌子哲沉默了一瞬,深深地叹了口气,“都不是。”

    在老板冷眼传递过来前,刘特助乖乖地选择了闭嘴。

    凌子哲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眸光讳莫如深,“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别的人,您好像也不会在意迟不迟到的问题。”

    说完这句话,车内陷入了沉默。

    刘特助感受着低气压,强迫自己把所有心神放在前方。

    距离凌宅其实不远,却足够凌子哲想了很多。

    最终,他似乎轻叹了口气,“慧空大师明天几时到?”

    刘特助花费了许久的功夫才联系上慧空大师,商议好了明天来凌宅一趟,解决之前纠缠凌子哲的鬼怪。

    现在,那鬼还封印在夏满那里。

    “老板,大师说赶最早的车都得中午过来。”刘特助顿了顿,“明招寺住持为您算了一卦,说没有多大的问题,放宽心。”

    放宽心。凌子哲想着那些鬼怪都神出鬼没的,有些自闭了。

    #

    夏满捏着一颗漆黑的珠子,这是刚做的养魂珠,能够充实魂魄。

    待第一颗成型后就将抓到的鬼魂放了进去,过了两个多小时,就能看清这黑雾鬼原本长什么样子了。

    他两指轻轻一划,不远处站着一年轻的女子。

    女子梳着低马尾,面无血色,眼神空洞,穿着一身正装,看上去十分干练。

    不过她长得柔和恬静,少了几分强势,莫名让人感觉亲近。

    “你.........”夏满觉得这女的好眼熟,“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即使已经凝练成原貌,女鬼依旧神志不全,“我.........子哲.........救他.........”

    夏满:“?”选词填空?还不如你画我猜呢!

    他好脾气地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

    “彭........新雪。”女鬼干巴巴地回道。

    夏满长舒口气。还好,起码知道了这鬼叫啥。

    “那你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为什么滞留在这里?”

    “保护.........保护我的.........孩子..........”女鬼几次艰难开口,终于说清了一句话。

    孩子,资助,彭新雪。

    夏满瞬间被雷住了。

    这不是凌子哲亲妈吗?!

    他脑子里思绪纷飞,还没理清个头绪,门就被敲响了。

    “是我。”清冷的嗓音传递过来,惊醒了夏满。

    他兀地起身,周围杂七杂八的东西被带得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门一开,夏满迅速拉凌子哲进来,关门,锁上。

    一气呵成。

    凌子哲:“..........”

    他紧抿着薄唇,心道:果然生气了。

    夏满见凌子哲如此严肃,不由一顿。

    难不成,凌子哲已经知道女鬼的身份了?

    “抱歉。”

    “那个女鬼.........”

    两人同时开口,随即一愣。

    夏满眨了眨眼,“你道歉、干什么?”

    “.........”凌子哲有些头疼,“说好下午回来,有些事耽搁了。”

    原来是这事。

    夏满尴尬一笑,凌子哲不提,他都忘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郑重道,“没关系,目前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想告诉你。”

    只要没生气就好。凌子哲暗自松了口气,“什么事?”

    夏满将手中漆黑的圆珠递给凌子哲,犹豫了会,“你、你先看看这是谁。”

    通体漆黑的木珠上雕刻着纷杂的符文,一接触就冻得凌子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还未来得及感叹,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人影。

    那是一名年轻的女子,恬静地微笑着,注视着凌子哲。

    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光彩,蒙上了一层水雾。

    “子.........子哲........”

    凌子哲整个人都呆住了,愣在原地。

    为什么他一接触这颗珠子,就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那.........他要是上前,母亲会不会消散了?

    他看得一清二楚,眼前的女人,就是去世了十一年的彭新雪。

    “妈?妈........”更多的话,好像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

    彭新雪眼睛变得清明,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凌子哲,“好孩子..........对不起。”

    如此灵活的反应,如此逼真的长相,以及,联想到之前的黑影,凌子哲心中有了个猜测。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他艰难开口,“这是之前的..........”

    夏满点点头,“嗯,就是那个黑雾鬼,之前魂体受损,不能显形,我把她养在珠子里了,现在你看见的只是珠子里的景象。”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凌子哲手里的珠子上冒出一抹灵光,迅速消散,彭新雪也没了踪影。

    “妈!”凌子哲心中一紧,上前却什么也没看见。

    夏满连忙拉住他,“她在珠子里,珠子里。”

    凌子哲冷静下来,复杂地看着手中的珠子,“她.........她留下来,是有冤吗?”

    夏满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凌子哲:“?”

    “说不清.........”夏满纠结道:“她不像是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却有执念,这种执念迫使她一直留了下来。”

    “执念.......”凌子哲垂眸,低喃了句。

    “因为她强行留下来,又没有怨气支撑,所以现在魂体很脆弱,养在这珠子里一段时间吧。”

    心中彭新雪不甘消散必定有隐情,但她现在的灵魂状态,简直是一碰就碎。

    凌子哲重重点头,深深地看了眼夏满,“谢谢。”

    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很难再见一面母亲了。

    夏满瞬间爆红了脸,连连罢手,“没、不、不客气,柳大师教得好。”

    万能柳大师,真棒。

    珠子最终被凌子哲拿了回去,带在身边。

    因为夏满说,养在近亲身边,更有利于彭新雪养魂。

    第二天就是凌子哲叔母的生日。

    凌家的人起得不算早,去的时候宾客已经占了一大半。

    他们刚到门口,凌秋实就出来迎接了。

    凌秋实就是凌子哲的小叔,凌振华的弟弟,凌老爷子的私生子。

    “大哥,大嫂,小哲,这是小满吧?”凌秋实挨个叫了一边,笑得格外亲切,热络的领着几人进去。

    大厅内的人都注意到了凌振华几人,虽然对于凌秋实的阿谀嗤之以鼻,轮到自己的时候却也格外热情。

    好像他们才是宴会的主人一样。

    全程,凌振华只是淡淡地笑着,点头,握手,应付了几句,便去了休息间。

    他们一走,大厅里的人瞬间没了顾虑。

    “凌秋实还真的请来了凌振华,你们说他一个私生子,至于么?”

    “嘘,别让凌秋实那家人听见了,他老婆是个不要命不要脸的,小心跟你翻脸。”

    “还能为什么,凌老爷子去世的时候,让凌振华发誓,好好照顾这么个弟弟。”

    “他老人家疯了吧?亲儿子照顾私生子?凌振华不翻脸?”

    “还好还好,在凌家,凌秋实老实得很,听话得像条狗,照顾一二也没问题。”

    他们聊的起劲,对于私生子巴结正室,讨论得不亦乐乎。

    完全没注意到一闪而过的凌秋实,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回到给自家人准备的休息间,深吸了十几口气,还是没能咽下这口气。

    “凌振华,凌振华,又是凌振华!”

    外面那些客人,十之六七都是为了凌家来的。

    在他们眼中,凌秋实一家完全算不得凌家人。

    这还是他低声下气几十年才得来的,不然当时那个老东西都不会给自己留股份和钱!

    凌秋实长得跟凌振华有几分相似,只是人圆润一些,显得眼睛很小,一笑就像是贼眉鼠眼的。

    此刻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

    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把凌振华一家叫来了,可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阴恻恻一笑,从柜子底下翻出一串手链。

    “不知道,继子杀害亲儿子,这个消息,够不够劲爆。”

    他咧嘴一笑,对于那场面,十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