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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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053章

    林曜一路如此想着, 却也知道想想容易,实践却难。他先前那几次可都是血泪教训。

    秦挚根本不可能放他走的, 他也逃不出秦挚掌心。

    林曜想着便气的不行, 忽地伸脚过去愤愤地踩了秦挚一脚。

    秦挚那只整洁的龙靴上瞬间印上了个清晰的脚印。

    秦挚低头看着那脚印,又抬起头看林曜, 眼底燃烧着怒焰。

    林曜踩完就溜,撇头望着外边,还把两只脚缩到了软塌上, 以免被秦挚报复。

    秦挚额头青筋跳动, 视线从林曜两只颤颤巍巍的脚上掠过, 半晌还是低头用巾帕拭去了那脚印。

    林曜踩了秦挚一脚后, 心情瞬间好多了,注意力很快就被挂满红绸满是喜气的乔府所吸引。

    此时已近傍晚,天际云霞灿烂。

    容府府邸壮阔,今日又是大喜之日,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

    龙辇停在乔府外。两人走进乔府,满堂宾客便纷纷起身跪拜。乔鹤为秦重臣,宾客中也多是与他交好的武官, 见陛下携皇后亲临很是震惊。

    乔鹤及其父、兄等人也迅速赶来, 纷纷行礼参见陛下、皇后。

    乔鹤今日大婚, 自是满面春风, 笑意浓浓。他穿着件大红的喜服, 衬得很是精神爽朗。

    既是好兄弟又是手下大将军大婚, 秦挚自然也很高兴, 说了些恭喜的话,便跟林曜被迎进了厅堂。

    林曜打量着周围,没看到容绻,不禁暗道失策。他竟然忘了新婚之时,按古代的规矩容绻是要待在新房的。他别说去问容绻玉佩的事,就连容绻的面怕是都见不到。

    想到此,林曜不禁有些失望。

    乔鹤把秦挚跟林曜迎进厅堂,便有人迅速奉茶来。

    宾客都在外面,厅堂倒是很安静,二人便随意闲聊着。

    林曜听的无趣,忽然肚子有点痛,便问乔鹤茅厕在哪。

    秦挚却抢先蹙眉问:“怎会腹痛?是不是凉饮吃多了?”

    他俨然是副责问的态度,林曜不想理他,只看着乔鹤。

    乔鹤看看黑着脸的陛下,只能道:“臣带您去吧?”

    秦挚暗道你带朕的皇后去茅厕算怎么回事,便起身道:“朕陪你去。”

    却没想到话刚说完就被林曜拒绝了:“不用你们。找个人带路就行。”

    他边说边随手指了个小厮。

    秦挚看着那小厮蹙眉不悦,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脸黑得像是暴雨将至。

    林曜跟着小厮走后,秦挚脸色仍丝毫不见好转。

    乔鹤心底明白着,压低声音问:“陛下又跟皇后闹矛盾了?”

    秦挚冷哼道:“朕岂会跟他闹矛盾,分明是他无理取闹。”

    乔鹤试着问:“是为龙嗣的事吗?”

    秦挚表情凝重,又透着些无奈。

    “臣不知陛下为何不愿要龙嗣。”乔鹤认真道:“但您既心悦皇后,亦想与其白首,不妨跟皇后直言,臣相信皇后能理解陛下的。”

    秦挚摇头,心绪复杂道:“曜曜怀上龙嗣,朕自是欢喜的。至于别的事,朕说出来也不过给他徒增烦恼。朕也不愿旧事重提。”

    毕竟,那是段连他睡着都能被惊醒宛如噩梦般的往事。

    那小厮恭恭敬敬把林曜请到茅厕,又诚惶诚恐地在外候着。

    他不过是乔府一名卑贱的奴从,能见到秦国如此尊贵的皇后,已是莫大的荣幸,更别提皇后还跟他道了谢。

    想到此,那小厮便更是心情激动,暗道皇后不仅比想象的尊贵好看,还如此的平易近人,让人看着便觉喜欢,难怪能得陛下如此圣宠。

    他边候着边打起精神。皇后如今怀着龙嗣,若是出什么事,他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但就在这时,他却忽听到旁边传来什么声音。他转头去看,谁料后颈却猛地传来阵剧痛,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直接晕了过去。

    林曜上完茅厕,肚子瞬间就不痛了。

    他推门出来,却愕然发现那小厮竟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林曜蹲下唤那小厮:“你醒醒,出什么事了?”

    “他没事,很快会醒。”林曜正急着,没提防身后却忽地传出道声音,听着还挺耳熟。

    他转过身,就愕然发现眼前站着的竟是容绻。容绻一身精美繁复的喜服,头戴着华美的冠饰,那本该盖在头上的盖头则被她拿在手里。

    林曜满眼惊诧,没想到本该在新房等着新郎官掀盖头的容绻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莫名打晕了名小厮。

    “你怎么会在这?”

    “有事问你,就出来了。”容绻看着林曜,直入主题道:“把那玉佩给我看看。”

    她想避开秦挚跟乔鹤见林曜一面并不容易,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

    林曜也没多问,取下那玉佩递给容绻。

    容绻拿着那玉佩认真端详了很久,接着又从她身上取下块玉佩。

    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林曜顿时也震惊了。他戴着的那块玉佩竟跟容绻戴的那块一模一样,连纹路都相同。

    容绻显然也很震惊,连忙问:“这玉佩是你的?”

    “是母妃留给我的。”林曜如实说着,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原著时并未出现容绻此人,更没玉佩的戏份,因此也是满头雾水。

    容绻却没急着回答,而是急忙问:“那你娘呢?她叫什么?现在在哪?”

    林曜微愣,一时竟被问住了。他认真回想了下,好在对炮灰他娘还有一点点印象,总算绞尽脑汁想起了对方的名字。

    “她叫容媗。”林曜道:“但我娘在我十四岁时就自缢身亡了。”

    林曜说完也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容绻姓容,容媗也姓容,两人还戴着一模一样的玉佩,那彼此间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

    容绻听到容媗的名字时一喜,紧接着脸色便难看起来:“你娘为何会自缢?”

    林曜也没准备隐瞒,便把他娘进宫后备受冷落,郁郁寡欢自缢的事都说了。容媗自尊心强,她会自缢显然跟林侯庭脱不了干系。

    容绻自然也很清楚,脸上蓦地闪现杀意,又很快被掩住,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还得抓紧时间回去洞房呢。

    林曜没忍住问:“你到底是谁?跟我娘又是什么关系?”

    -

    秦挚久等林曜未回,实在担心便准备动身去找他。

    刚好林曜这时走回到厅堂,两人正好就撞见了。

    林曜心神不宁,没提防秦挚会突然出现,还险些一头撞他身上。

    秦挚及时拦住林曜,看着他的表情,蹙眉问:“怎么这么久?很难受吗?”

    林曜还想着容绻说的那番话,心底震撼,便心不在焉地摇头道:“没事。”

    秦挚看着却全然不信:“下回不能吃这么多冷饮了,身体要紧。”

    林曜身体不适,秦挚也没久留,跟乔鹤说了两句便牵着林曜往外走。

    林曜手被牵着,这时也无心计较。

    秦挚既觉得他身体不适,他索性也就装到底了。

    走上马车,便借着不适保持沉默,没怎么说过话。

    秦挚拿起备着的披风给林曜披上,摸摸他头发,也没去打扰他。

    殊不知林曜此时脑海却在不断回响着容绻刚刚说的那些话。

    “你娘是我姑母,论起来,你也该叫我声表姐。”

    容绻说这话的时候笑看着林曜:“我也没想到,竟会阴差阳错碰到你。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姑母,印象不深,但仔细看来,你跟姑母的确很像。若祖母知道你都这么大了,定会高兴坏了。”

    “但我娘为何从未跟你们联系?”

    “此事说来话长,听说你有喜了?恭喜你。”容绻自知道他身份后,待他就格外温柔。

    林曜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怀上小可怜不过是意外,他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实,秦挚对小可怜却始终介怀。

    或许是看出林曜笑得勉强,容绻又问:“你过得幸福吗?秦挚对你好吗?”

    林曜低头戳了戳小可怜,想了半晌道:“他对我很好。只是他好像并不喜欢这个孩子。”

    容绻愕然:“怎么会?”林曜怀的是龙嗣,哪会有人不喜欢的。

    若是她知道自己有孩子了,定会高兴坏了的。

    林曜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本就不喜欢小孩,也可能有别的原因,但他并未想过告诉我,或许是觉得没必要吧。”

    他跟秦挚日日相处,哪能不知道秦挚有心事,林曜既气他对小可怜的介怀,也气他的隐瞒。

    “岂有此理!”容绻顿时怒道:“你辛辛苦苦为他怀孕生子,他还敢不喜欢这个孩子?!”

    容绻越说越心疼林曜,她可就这么一个表弟。

    “这种事不能忍,你越忍他越过分。不如你跟我回家住段时间吧?你也得态度强硬点,让秦挚知道,你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他若还不改,你就留在家中不走了,反正宝宝有你疼,有我疼,还有我爹我娘跟祖母疼,少个秦挚也无妨。我们定然宠他疼他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林曜能感觉到容绻那话说的真心诚意,不禁也有些心动。他跟夏皇族之人并无感情,穿来后也是孑然一身,没想到如今却多了这么多家人。

    但他也并不想连累容绻:“秦挚不会放我走的。”

    “这可由不得他。”容绻笑着眨眨眼:“我既敢说,便自有把握,表弟信我便是。你只需记住,从今往后,容家便是你的靠山跟倚仗。秦挚若敢欺负你,待你不好,容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