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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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079章

    灶房。

    许怀轩还在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添柴烧水。锅中热气腾腾, 氤氲着水雾。

    傅凛端着空盆走进灶房,站在那静静看着满脸脏兮兮忙碌个没停的许怀轩。

    许怀轩往锅中加好水,转过身才发现站那发呆的傅凛。

    “你愣着干嘛?”许怀轩去拿他手里的盆:“还不赶紧加水送去。”

    傅凛抓着盆没放,嗓音清冷:“不用了。”

    许怀轩霎时吓的脸都白了, 磕巴道:“你说什……什么不用了?难道林曜他……”

    他话没说完就被傅凛迅速打断:“不是。林曜生了。”

    许怀轩拍拍胸口:“你吓死我了,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全?”

    傅凛沉默着没说话, 半晌低低道:“阿轩,对不起。”

    许怀轩满脑袋还想着林曜生那宝宝的事, 闻言顿时愣住。

    先前是忙着救人没时间多想,此时傅凛这声道歉霎时勾起他所有的回忆。许怀轩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我若没挺过来,你又准备跟谁道歉?”

    傅凛沉默良久:“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我又不会原谅你。”许怀轩看着傅凛:“但你救过林曜,今晚又帮了忙,我也不准备恨你了。”

    他认真劝道:“趁现在没人注意, 你还是赶紧走吧。你也知道陛下的性格,他未必会放过你。”

    傅凛本就话少, 此时在许怀轩的一再拒绝下, 也不知该说什么, 却也没听他的话转身离开。

    许怀轩叹了口气:“你走都走了,又回来干嘛?”

    犯过的错, 难道是一句道歉就能消弭的吗?

    “我怕你会出事。”

    许怀轩其实能隐隐猜到傅凛在想什么, 但事已至此, 后悔又有什么用?这世上又没后悔药卖。

    “随便你吧。”许怀轩越过傅凛往灶房外走, 毅然决然道:“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朋友了。”

    傅凛转过身看着许怀轩渐渐走远的身影, 半晌低声喃喃道:“我也从未把你当成朋友。”

    他对许怀轩动手后,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也第一次尝到了情窦初开的苦痛。

    -

    林曜昏睡到次日下午才醒,醒时浑身酸痛无力,下半身更动一动就疼。

    他刚醒,一直守在床边的秦挚就察觉到了。

    “曜曜。”秦挚站起身,低头担心地看着林曜:“你感觉怎么样?哪不舒服?”

    “没事,就是浑身疼。”林曜没看到宝宝,又连忙问:“宝宝呢?”

    他是听到宝宝的哭声才放心晕过去的。

    秦挚轻轻抚摸着林曜头发:“宝宝没事,只是因为早产,身体很虚弱,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刚刚找的奶娘到了,便抱去喂奶了。”

    林曜点点头,知道宝宝没事也就放心了。

    “粥熬好了,朕让魏陵阳盛些送来。你从昨晚起就没吃东西,得先补补身体。”

    林曜点头道好,又说:“宝宝吃饱就让奶娘送过来,我想看看他。”

    秦挚自是没意见。

    魏陵阳很快盛了碗粥送来。秦挚小心帮林曜垫高枕头,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完了一碗粥。

    粥喝完,奶娘也抱着宝宝回来了。

    宝宝吃饱奶就又睡着了,被奶娘轻手轻脚地放到林曜身旁。

    “退下吧。”秦挚道。

    奶娘连恭敬退下。

    林曜怕打扰宝宝休息,动作很轻地去看他。跟足月出生的小孩比起来,宝宝实在太小,只巴掌那么大一团,瘦瘦弱弱的,五官还没长开,皱巴巴的有些丑。

    林曜看着却只剩心疼。在现代早产儿存活都不易,更别提是医疗条件匮乏的古代。早产儿抵抗力弱,一点风寒感冒都容易要命。

    想到宝宝更为危险坎坷的成长过程,林曜顿时也恨极了秦宥。

    若非秦宥派来的那些人放火,他又怎么会受惊早产。

    此事林曜绝不能善罢甘休。

    秦挚亦能猜到林曜所想,握着他的手神情狠戾道:“此事朕定会让秦宥付出代价。”

    他现在想起昨晚的事还很后怕,好在林曜跟宝宝都平安无事,否则掘地三尺,他也定会将秦宥挖出来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傅凛呢?”林曜忽地问。

    “被师父关起来了。”秦挚道:“但他救过你,那晚又倾力相助,便姑且饶他一命。”

    林曜颔首,琢磨道:“他是奉秦宥之命来的,应当知道秦宥的身份吧?”

    “嗯,朕会找他谈谈的。”秦挚说着又道:“你昨晚大耗元气,就别担心这些事了,好好休息,朕会处理好的。”

    从昨日到现在,一桩事接着一桩事,件件紧迫,因此谁都没顾上问傅凛秦宥的事。

    林曜点点头,也没再问这事,接着跟秦挚讨论起宝宝的姓名。

    他们事先就想好宝宝的小名叫悦悦,取欢乐喜悦之意。大名却还没有想好,因为生的是个男孩,原来的女孩姓名也直接被排除。

    “就取‘鸿’字吧,意为志向远大。”秦挚道:“秦鸿。曜曜觉得如何?”

    林曜叫了几遍,听着还不错,也没有异议,决定宝宝就叫秦鸿了。

    商议好姓名,林曜也有些累了,便又躺下准备歇息会。

    秦挚坐在床边陪着林曜,等他睡着后,便动身去找傅凛。

    傅凛被许岘暂时封住穴道关在先前那杂物间,若是强行动用内力会有生命危险。除此外,许岘倒也没为难他,该吃吃,该喝喝。唯一让傅凛很不满的是,他今日到现在都还没能见到许怀轩一面。

    秦挚推门进去时,傅凛抬起头看了眼,见来人并非许怀轩,便又撇过头一脸兴致缺缺的模样。

    “说吧。”秦挚丝毫没准备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道:“是谁指使的你?”

    傅凛面露不屑:“指使?他还不配,我们充其量是合作关系。他出银子,我给他办事。”

    “他是谁?”

    傅凛站在被封死的窗边,沉默不言。

    秦挚浑身散发着寒意:“朕素闻江湖第一刺客傅凛骨头硬,言出必行。也不知那人值不值你为他保守秘密。”

    他这话七分威胁三分警告。

    傅凛却毫无怯意,针锋相对地看着秦挚:“你既知我身份,也应知我绝不能泄露他的身份。皇宫有皇宫的规矩,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我若破了规矩,这江湖也就容不下我了。”

    “你任务失败,现在怕早就传遍江湖,为人耻笑,还需在意此事?”

    傅凛表情微僵:“既是任务,便难免会失败,大不了我让出这头衔。但我身为刺客,发誓绝不能泄露身份,原则绝不能破。”

    他从小接受训练,刺客需遵守的信条也是刻进骨子里的,既宣誓宁死都不能泄露背后之人的身份,那就自当遵守。

    而那些无法忍耐诱惑或折磨供出背后之人的刺客,都会被视为耻辱。

    “宁死也不说?”

    傅凛态度坚决:“你若执意相逼,不妨直接给我个痛快。”

    秦挚倒没想这么轻易给他个痛快,但傅凛态度如此坚决,又是个硬骨头,尤为顽固,他若不愿说,怕是很难撬开他的嘴。

    秦挚见过的人无数,哪些人是能逼供贪生怕死的,哪些人是硬骨头宁死都不吭一声的,他一看便知。

    傅凛显然就属于后者。

    秦挚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很清楚对付傅凛这种人,必须得出奇招,让他心甘情愿地说。但怎么让傅凛心甘情愿主动说出那幕后之人的身份,秦挚一时也还没有想好。

    林曜睡到傍晚,便在秦挚的搀扶下下地走了走。许岘说了,多走走对身体恢复是有好处的,当然也不能太过劳累。

    悦悦除奶娘抱去喂奶外,都是跟在林曜身边的。但他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吃了睡,睡了吃,林曜还戳戳悦悦嫩嫩的小脸蛋,跟秦挚笑话他是头小猪猪。

    秦挚看着悦悦的眼神也尤为温柔:“小孩都这样,等大些能跑能跳就调皮了。”

    在遇到林曜前,秦挚从没想过他还会有孩子。他受毒性困扰多年,自师父道出那可能性后,他就再没动过要孩子的念头。甚至命乔鹤去寻先前流落民间的皇子,想让其继承皇位。

    而这个孩子也是林曜赐给他的。

    师父早就帮悦悦检查过,说他的确也受到毒性影响了,但好在并不严重,非但不会危及性命,还会让悦悦此后百毒不侵。

    生来便百毒不侵,这种体质可谓百年难遇。但林曜跟秦挚倒没多想,悦悦能平安健康,他们已别无所求。

    毕竟林曜先前也是真的很担心秦挚会一语成谶,很害怕这个孩子会无法活着来到世间。

    好在悦悦是个很坚强的宝宝,不但抗住了毒性的影响,还在早产的情况下勇敢撑了下来。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林曜觉得悦悦今后定是有福之人。

    秦挚陪着林曜走了会,林曜问起傅凛的事,秦挚就都跟他说了。

    “话说这么狠?还宁死不屈?”林曜听完嘟囔道:“他就不怕打脸吗?”

    秦挚见他一副自信满满很是笃定的模样,便问道:“曜曜可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林曜点点头,他的确想到个既不用伤筋动骨又能轻松撬开傅凛嘴的好办法:“麻烦陛下把许怀轩找来。”

    凡事还得对症下药,方能见奇效。林曜已经坐等着傅凛打脸了。

    许怀轩来时悦悦刚好醒了,饿的哇哇大叫,被匆匆赶来的奶娘抱去喂奶。

    秦挚见林曜准备单独跟许怀轩说话,便嘱咐几句,也走出去掩好门。

    许怀轩起先还装着恭恭敬敬的模样,等人都走后,他瞬间变了幅模样,凑到林曜身旁问:“林哥,你找我什么事?”

    林曜咳了咳,迂回道:“的确有件很重要的事找你。这事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但也只有你能办成。”

    他边说边用一种委以重任、非你不可的眼神看着许怀轩。

    许怀轩听说只有他能办成,瞬间就有点飘,又连忙按捺住:“你先说是什么事?”

    林曜好整以暇地道:“这段时间,秦挚屡次受袭,幕后之人更在宫中安插细作试图下毒诱他毒发,我们现在已查到这幕后之人是秦宥,前朝已故太子的表弟。但虽知道他的身份,却还不知他如今是谁,又躲在何处。为今之计,是必须找到他,彻底斩草除根。刚好,傅凛就是接其任务来的,他肯定知道秦宥如今的身份。但问题是,傅凛不肯说……”

    许怀轩警惕看着林曜,甚至还悄悄地往后退了退:“你该不会要我去劝降吧?”

    林曜没说话,眼神却笑着肯定了许怀轩的猜测。

    “……”许怀轩纠结道:“你也知道,我现在不想跟傅凛有过多牵扯。况且我都跟他摊牌说不是朋友了,他也未必会听我的啊。”

    林曜摇头:“你去他肯定会说。”

    许怀轩不知道傅凛的心思,林曜还能看不懂吗。他见傅凛的第一面,就知道他对许怀轩那些想法了。

    林曜紧接着又抛出诱饵道:“只要能劝服傅凛说出那幕后人的身份,你可以随便提条件。”

    “随便提?”许怀轩双眼一亮,满怀期待地提道:“那等你恢复好,能陪我回趟许家吗?”

    “回许家?”林曜微愣,他还以为许怀轩再也不想回去了。

    许怀轩用力点头,又接着给林曜说了他穿来后是怎么把牌打烂的事。

    许怀轩穿书后,拿到的毋庸置疑是副好牌,他爹是延州刺史,娘是县丞家的小姐,生来就是嫡子。

    原主虽身体孱弱,性格软弱,却很受爹娘宠爱。许怀轩穿来后,先是用了段时间接受现实,随后就开始思索活命的事。

    他很清楚原著秦挚是反派,整个秦国都会被灭,便想方设法想劝他爹辞官告老还乡。最好能找个地方避祸。

    但他知道剧情,其他人却不知道啊。许刺史听许怀轩屡次提起此事,气得把他直接关了起来。

    许怀轩原本是想自己跑的,但他这爹娘对他都很好,他又实在舍不下。

    因此他便故意设计了场戏,请了道士来府中,想让其设坛做法言明辞官乃是天意。

    谁知那些道士却被二姨娘黎芸跟她的长子许澎买通,非但没按许怀轩的意思做,还倒打一耙说许怀轩是邪祟,霸占了原主的身体。还说必须设法驱逐,才能迎回真正的许家长子。

    许刺史本是不信的,但架不住二姨娘的再三挑拨,加上许怀轩穿来后的确行事怪异,胡言乱语,许刺史就勉强同意了驱邪。

    许怀轩当时气得险些吐血,却也没办法,便想驱邪就驱邪,他就不信还真能把他驱走。

    他想的简单,却没想到黎芸跟许澎名为驱邪,暗地却是想要他的命。

    那晚许怀轩熟睡中,忽被许澎与人打晕,连夜带出府邸。

    许怀轩遭到番毒打,奄奄一息昏了过去,许澎显然也没想过他还能活过来,就把他往乱葬岗一扔。

    这期间,许怀轩还听到许澎跟下人说起,道到时他爹问起,就说他是邪祟附身,因为心虚趁夜里偷偷跑了。

    许怀轩越说越激动,愤愤恼怒道:“先前是我失策。我只想着怎么保命避过灭国的灾祸,没料到黎芸跟许澎也在虎视眈眈盯着我。我娘久病缠身,只我一个嫡子。我一死,许家的一切就都是黎芸跟许澎的了。”

    “你想报仇?”

    “嗯。他们虽不是我亲爹亲娘,但相处这么久,我也不能眼看着他们被蒙在鼓里。他们没准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事。况且我娘生着病,黎芸想趁机害她性命并不难。我……我绝不能让他们如此为所欲为。”

    许怀轩又怂又狠地道:“我让你跟我回去,这不是怕我一人对付不了吗。你是不知道他们脑袋里那些弯弯绕绕有多少。我听着都头大。再说有你在,我等于是有了块免死金牌。你到时候什么都不用做,往那一站就完事了。”

    林曜听着好笑,觉得许怀轩也的确很惨。对他来说,黎芸跟许澎都并不是什么难对付的角色,便爽快答应了许怀轩提的条件。

    许怀轩对此很是满意,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去劝降傅凛。

    刚走到门边却又怂了:“我觉得傅凛既然肯为我回来,应该还挺想跟我做朋友的,我牺牲一下骗骗他应该能有用。但事后傅凛要是找我麻烦,你可得帮我,不能见死不救。”

    他边说边双手合十恳求地看着林曜。

    林曜答应的很爽快:“你放心去吧,不管你做什么,只要傅凛能说出幕后之人的身份,我都保证护你无恙。”

    许怀轩认真想了下林曜身为皇后说的这句话的含金量,心中顿时就有数了。

    此时夜色已深,许怀轩虽斗志昂扬,但也只能明日再实施行动。

    他推开门准备走,谁知刚好碰到奶娘抱着悦悦进来。

    许怀轩视线顿时被熟睡中又乖又可爱的小宝宝吸引:“好乖的宝宝。”

    林曜从奶娘那接过悦悦,他抱宝宝的姿势也是现学的,还不够标准。

    “喜欢的话你也生一个?”林曜笑道。

    许怀轩想了想,果断挥手告别道:“那还是算了。孩子始终都是别人家的好。”

    林曜抱着宝宝睡了会,秦挚从门外走进来。

    “你觉得许怀轩能说服傅凛?”秦挚脱去外袍,边道。

    林曜勾起唇角,满脸的自信:“他肯定能。”

    事实也证明林曜没赌错,第二天吃过午饭没多久,许怀轩便兴致勃勃地跑来,告诉他们傅凛肯配合说出那幕后之人的身份了。

    秦挚闻言表情还有些惊讶,像是没想到傅凛当初看着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竟然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

    事不宜迟,秦挚当即找来奶娘,让他照顾悦悦,他和林曜则跟着许怀轩去见傅凛。

    时隔一日,傅凛再见到秦挚,表情却很是不自然。毕竟他当初可是当着秦挚的面说过狠话的,如今反悔难免难堪。

    但视线落到许怀轩身上,傅凛又很快释然。难堪就难堪,能得偿所愿,难堪一次又何妨。

    许怀轩在傅凛看过来的时候为稳住他,勉强挤出了个笑,等傅凛视线移走后,他又连心虚看向别处。

    是傅凛骗他在先,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好怕的。

    “我的确知道那人身份。”傅凛神情极其严肃凝重道:“但从我道出此人后,便不再是一名刺客,此后我会隐姓埋名,不在江湖行走。”

    他说着又看了眼许怀轩,这才道:“你想找的人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陛下还记得齐国那位低调手段超凡的国师吗?若我没记错的话,先前朝贡,他还曾亲自去过秦国。他长期戴着面具,行踪不定,陛下难道就没怀疑过他的身份?”

    傅凛一说林曜也顿时想了起来,当时朝贡,齐国派来的是齐三皇子程琨跟齐国国师虚应。

    程琨风流成性,眼睛没少往他身上瞟,林曜还注意了下,但国师虚应全程低调,宫宴时除行礼外没说过一句话,林曜现在回想,脑海对他的印象还很空白,只记得他戴着面具,身着袈裟,握着佛珠,看着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齐国国师虚应就是秦宥?”

    林曜难掩震惊,更没想到秦宥曾经竟离他们如此之近,只可惜他们却没能认出此人。

    傅凛摇头道:“我并不确定虚应就是秦宥,但给我银钱,让我杀秦国皇帝的人正是虚应。我先前去齐时曾见过他。虚应助三皇子程琨登上皇位,如今权势滔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程琨喜爱美人,整日纵情声色,现在齐国基本都被掌控在虚应手中。你们若想对付虚应,基本等同跟整个齐国作对。虚应手握重权,除非攻下齐国……”

    “那就攻下便是。”秦挚忽地轻描淡写地打断道。

    仿佛攻下一个齐国,对他来说不过是极其简单的事。

    林曜表情还算镇定。

    傅凛跟许怀轩闻言却难掩震惊,那可是一个齐国,是说攻下就攻下的吗。

    与此同时,他们也深刻意识到虚应此次害皇后跟皇子陷入险境,的确惹怒了秦挚。

    林曜没再多提此事,既已知道那幕后之人的身份,剩下的事便需得筹谋一番。

    “那你又是怎么受伤的?”

    傅凛知无不言道:“我本想在途中拦截动手,谁知路上却遭人暗算,我虽拼死杀了那些人,自己却也身受重伤。多亏阿轩救了我一命。”

    许怀轩哼了下,低声不满道:“原来你还知道啊。”

    林曜看看许怀轩,又看看傅凛,想了想问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傅凛难得露出笑容,笑看着许怀轩道:“我已攒够银钱,也跟阿轩说好,准备一起寻处地方,隐姓埋名,安心过日子……”

    他说这话时满身的寒意都褪去,透着期待跟向往。

    偏偏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怀轩猛地残忍打断:“谁……谁要跟你隐姓埋名过日子?我那都是骗你的,你想的倒挺美的,你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