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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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086章

    满月宴后, 宫中恢复平静。

    悦悦身旁有奶娘轮流照顾,林曜除陪他玩耍外,别的都不用费心。

    他时间宽裕,便又准备动笔写《白蛇传》。这故事林曜先前给秦挚讲过, 也是在秦挚的怂恿下决定写的,所以并没有藏着掖着, 还经常跟秦挚讨论故事细节,秦挚也会给林曜提很多建议。

    半月后, 秦正式对外昭告齐之罪责,并向齐下发战书。

    齐国国师实为秦国人,且还屡次妄图行刺陛下的事也激怒了秦人, 纷纷谴责秦宥,支持秦向齐开战。

    当然这之间也不乏借机找事的人,试图趁乱掀翻秦挚, 但都被轻而易举地镇压了。

    战书下发后,随后便要派人领兵出征。

    秦挚本是想派大将军曲烔去的, 没料到大殿之上, 从琉国回来后就沉默寡言的乔鹤却主动请缨, 愿带兵出征。

    乔鹤这段时间精神状态不佳,除必要军务外, 皆在府中闭门不出。

    秦挚看了看他, 乔鹤虽言辞恳切, 他也并未直接同意, 只在退朝后命乔鹤到政事堂议事。

    “你真要领兵出征?”

    “是, 请陛下成全。”乔鹤掷地有声道:“齐地势复杂,山林居多,臣比曲烔更擅长,经验也更丰富。还请陛下派臣出战,臣必不辱使命。”

    乔鹤战功赫赫,无需争名逐利,他此次主动领兵,秦挚猜他怕是为转移注意力。

    “你既忘不掉容绻,又何必勉强?想就去找她便是。”

    乔鹤板着脸道:“陛下误会了,臣主动请缨跟容绻绝无半分关系。臣早就忘了此人,跟她再无瓜葛。”

    秦挚审视着乔鹤,有些人就是嘴硬,咬着牙也非要争那口气。

    他见乔鹤逻辑清晰,战术绝妙,便也允了乔鹤的请求。

    乔鹤的确比曲烔勇猛善战,他先前派曲烔前往,也是担心乔鹤近来状态不佳,但现在乔鹤既然主动请缨,秦挚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见过乔鹤,秦挚便去重华宫陪林曜用午膳,顺便说起乔鹤的事。

    若是从前,秦挚绝想不到他竟会跟后宫之人这般轻松自如地谈论政事。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古往今来的祖训。

    但林曜跟别的人显然是不一样的。他后宫只有林曜一人,此事早就破了先例,又何必在乎其他事情。

    林曜听秦挚说完也道:“乔鹤这段时间魂不守舍,郁郁寡欢,他说对容绻毫无念想,谁信啊。”

    “乔鹤心高气傲,极其执拗,认定的事就很难回头。他就算心中有容绻,憋着那口气也不会承认。”

    “那就让他去吧。”林曜笑道:“没准伐齐之余,他还能走场桃花运。”

    秦挚闻言疑惑看着林曜,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但林曜神秘兮兮地没说,他也没多问。

    乔鹤奉命率大军伐齐,整顿军队,准备出发前,他还特意去见了林曜一面。

    “上回承皇后吉言,属下才能避过灾祸。”乔鹤恭敬道:“不知此战皇后可有嘱托?”

    林曜表情平静,心底却暗暗叫苦。

    他上回能助乔鹤避过灾祸是因为知道原著剧情,但现在剧情早就偏离十万八千里。原著秦还没来得及攻齐就被灭了,他哪能有什么嘱托?

    “此战乔将军得贵人相助,定能无恙。”

    “贵人?”

    林曜点头,并未多说,只道那贵人是他无意间算到的,不知贵人是谁,又从何处来。

    乔鹤来找林曜只为安心,闻言也没多说什么。他领军征战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什么贵人。

    “承皇后吉言吧。”乔鹤笑道。

    他见过林曜,没怎么停留地很快就告辞了。

    翌日一早,乔鹤便率领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他前脚刚走,林曜后脚就命玄蝶迅速飞回琉国传信。他用的是很轻的丝绸,写好字绑在玄蝶翅膀上,这点重量玄蝶还是能承受的。

    林曜命玄蝶传信时秦挚也在,见状挑眉笑道:“这就是曜曜所说的桃花运?”

    林曜毫无隐瞒道:“先前走时,表姐曾让我照看乔鹤,若有事便通知她,我答应了自是要做到。况且乔将军显然还对表姐念念不忘。他跟表姐若真有缘,这也是让他们重归于好的机会。”

    秦挚颔首笑道:“曜曜所言甚是。”

    林曜看着玄蝶飞远。也在想等过段时候,该抽些时间带悦悦回趟琉国,祖母还有舅父舅母他们见到悦悦定也是欢喜的。

    齐国,大殿。

    秦国大军浩浩荡荡逼向齐国。齐国上下人心惶惶,百姓跑的跑,逃的逃,满城乱象。

    早朝之时,大臣们议论来议论去,却都没能想出应敌之策。

    程琨,现今的齐国皇帝高坐帝位,脸色苍白,扣着龙椅的手还在发抖。

    他自登基就沉迷酒色,政事都交由国师处置,说是皇帝,他却更像是傀儡。现在的齐国,早就被国师掌握在手里,连他这个皇帝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一番争论后,朝堂很快又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丞相高仲忽然视死如归地站出来义愤填膺道:“陛下,秦军擅战,武器精良且粮草充足,齐国若与之交战,只会成为下一个元国。臣觉得,为今之计,需尽快安抚秦的怒火。秦既是为国师而来,那么国师若主动站出来,或许能救元国,还请国师为齐为齐的子民,主动向秦请罪。”

    他说完这番话,便立刻有人跟着附和,都是请国师主动向秦请罪的。

    高仲率先领头跪地,边暗示般去看程琨。

    此事他是跟陛下先商议好的,集他们的力量,把国师推出去,或许既能救齐国一命,还能让陛下重掌政权。

    眼下就等着程琨降旨了。

    国师虚应,也就是秦宥就坐在程琨旁边,看着眼前这幕眼神很是阴狠。

    他不动声色的拨动着佛珠,半晌又去看程琨,语气满是威胁地问道:“陛下也是这么想的吗?”

    程琨是很怕秦宥的,他原先还鼓足勇气想着一定要推秦宥出去谢罪,但现在秦宥一说话,他顿时害怕起来,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他是被秦宥推上皇位的,秦宥杀害他的父皇,兄弟,这些他都是亲眼目睹的,他比谁都清楚秦宥的可怕。这个人就是恶魔。

    程琨嗫嚅着,在静得落针可闻的大殿上,忽地惶恐推卸责任道:“不,朕没有,此事跟朕无关。国师明鉴,这都是他们的意思,朕没同意的。”

    高仲跟那些附和的官员闻言尽是满脸恨铁不成钢,心灰意冷,暗想齐国这是必亡啊。

    秦宥阴冷的视线犹如毒蛇,听闻此言顿时大笑起来。他没再看程琨,视线紧接着转向高仲等人。

    高仲处处跟他作对,他早就看他不惯了。

    秦宥站起身,径直走下台阶,很快走到高仲面前。

    高仲站起身,到此时却毫不惧怕地直视着秦宥:“你这阴险小人!是你,齐国都是被你害的。你万死也不足惜!”

    他边说边看向程琨:“陛下!你倒是说句话啊!齐国再这般任这小人扰乱下去,必遭灭国之灾啊陛下!”

    他还说着话,秦宥却猛地拔出一旁侍卫的剑,寒光闪过。

    高仲捂着喷血的喉咙,瞪大眼嘭地砸倒在地。

    “还有谁想死的?尽管站出来。”秦宥穿着袈裟,握着佛珠,整张脸都被面具覆盖着。偏偏他又提着剑,血沿着剑身滴落地面,看着犹如地狱爬出的魔鬼。

    大殿静寂无声,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反抗。秦宥这些年杀过很多人,敢反抗他的基本都被杀绝了。

    “秦挚!”秦宥咬紧牙,猛地扔掉长剑,狠戾道:“我倒要看看,是他能灭我齐,还是我齐能灭他秦。”

    乔鹤率大军疾行半个月,顺利抵达秦跟齐的边境。

    大军驻扎在城外,第二日便向齐的漠康发起进攻。

    漠康兵力微弱,对抗没两天便主动出城投降。其后则是大党、红渊、渠济,投降的投降,战败的战败,秦军一路攻向齐都城,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第十日,秦军抵达齐最为富饶的城池绥阳。

    大军驻扎在绥阳城外,准备第二日发动进攻。

    这晚深夜,士兵们都睡的很香,鼾声四起,没人注意到,几只很小的黑色飞虫扇动着翅膀钻进了士兵的帐中。

    士兵睡的帐中约有数十人,那飞虫悄无声息地落到一人腿上。被咬的士兵睡的很香,对此毫无察觉。

    次日天还未亮,乔鹤便让几位副将集结大军,整顿准备出发。

    大军之中,却有不少人精神委顿,没精打采,像没睡醒般。他们挠着脖颈,捶着腰腹,总觉得浑身发痒,处处都不舒服。

    但这些只是小事,也没人在意,更没人往上级汇报。

    天将破晓时,攻占绥阳的战役便已打响。

    绥阳并未如先前城池那般消极应战,因为齐国派来的援军到了,此次领军出战的是齐国大将军裴良。

    秦跟齐两国大军在绥阳外交战,战况激烈。

    秦国排兵布阵,部署好攻敌战略,交战之时便如一根锋锐的矛攻进齐**队内部,将其撕开条口子。

    偏偏就在秦快要攻破齐军的关键时候,秦的军队阵法却忽地乱了。

    许多士兵无故躺地翻滚,疼痛难忍,甚至许多人直接吐血身亡。

    形势也就此逆转。

    原先还抢占优势的秦军霎时成为一团散沙,在阵法被破后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