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男人的炮灰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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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回来吗

    今后不再踏进内院?

    什么鬼!为什么会这样?

    宋蓁一时有些发懵,从陆慎进屋,她既没有像原身那样直接掀开帕子,又没有大吼大闹,寻死觅活说不愿意……为什么他还是似书里那样,说出这样一句话?

    难道,剧情是不可抗拒更改的??

    那岂不是不论她怎么做,最后都会落得原身那样的悲惨结局……

    不行!

    她一定要这男人收回这句话!

    ……“侯爷!”

    宋蓁回过神,见陆慎已经离她有了几步远了,一时着急,赶紧站起身要去拉他,却因为被灌了药的缘故,双腿无力,脚下一软,就往前扑去……

    这一扑,正好砸在陆慎背上,常年在外征战的人,身体早练得似铁骨一般,宋蓁砸上去,眼泪都砸了出来,头也被砸懵了,本就晕眩的头这下更晕了,趴在陆慎背上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陆慎一贯厌恶别人碰触,宋蓁骤然砸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要将人甩出去,但不知想到什么,他又生生忍了,收回了手。

    “可趴够了?”

    语气平平,却无端给人感到一股寒彻入骨的刺感,宋蓁瞬间就清醒过来,慌忙直起身后退两步,最后手撑着床柱靠在了床沿边。

    陆慎转过身,看着宋蓁靠着床柱还忍不住两腿打颤的样子,眉峰微压:“二姑娘还有何事?”

    “能先劳烦侯爷替我倒杯水吗?”宋蓁抿了抿唇,没有直接回陆慎,只抬头看向他请求道。

    陆慎抬眼,见宋蓁透白的脸上不带半点血色,唇色也发绀泛白,还干裂出了细细的血缝,他终是没拒绝,转身出了内室。

    宋蓁见他出去,心又提了起来,眼睛透过屏风紧紧的盯着外面的动静。

    片刻后,见他端着茶盏进来,她才略松了一口气。

    ……

    “多谢侯爷。”宋蓁双手接过茶盏,顺势坐回了床榻上,轻抿了口。

    茶水已经凉了,还有些泛苦,宋蓁一向喜甜,对咖啡,茶一类避之不及,这会儿喝进嘴里,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好在这茶水瞬间缓解了她的渴,宋蓁忍了忍,还是将一盏茶喝完了。

    “二姑娘可还有事?”陆慎扫了眼宋蓁手里已经喝干的茶盏,淡声问道。

    “恩,是。”

    宋蓁一愣,随即点了点脑袋,将茶盏放置在一边矮塌上,看向陆慎认真道:“我没有不愿嫁给侯爷,也希望侯爷别再说什么不再踏入内院的话了。”

    话音一落,宋蓁就发现陆慎看着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宋蓁指尖微抖,她拽了拽袖子,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我与侯爷既已拜堂成了亲,那便是夫妻了……”

    “既是夫妻,又是懿旨赐下的婚事,那自然是要过一辈子的…..侯爷又怎么能不踏入内院呢。”

    宋蓁说着,声音不自觉就变得小了,耳根还有些发热。

    虽然宋蓁自来追求者多,还有跑来自荐枕席的各类小鲜肉,可因为家里奶奶管教严厉,浪.荡子老爸还经常身心实践的给她展示男人的种种劣根性,给她看一大沓追求她的男性的各种目的或缺点的资料,宋蓁是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这下突然越过谈恋爱,拜堂成了亲,有了夫君,宋蓁难免的感到不适。

    如今还要若无其事的和她这刚见面的夫君普及夫妻间事和责任,宋蓁心里的不自在就更甚了。

    宋蓁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微烫的耳尖,感觉到耳尖上的热意渐缓,才放下手看向陆慎,小声说道:“侯爷应该是要去宴宾客吧,您去吧,我等您回来……”

    “二姑娘说的愿意,是指你前几日还在为拒婚绝食,还是半个月前为逃婚,跳窗擦伤了腿?”陆慎转着手上的扳指,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声,落在宋蓁脸上的视线里却透出一股如芒在背的冷来。

    …….宋蓁脸色微僵,她拽着宽袖的细白手指轻捻了捻,“可我到底嫁过来了,而侯爷也娶了我,难道不是吗?”

    “凭侯爷的身份,侯爷答应娶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我的那些不堪过去才是。”

    宋蓁说到这里,又抬头望向了陆慎:“既然当初侯爷没有因此拒婚,现在又何必旧事重提呢。”

    陆慎听了,神色依然淡淡,只看着宋蓁说了句:“二姑娘倒是和传闻的很不一样。”

    “传闻又怎么当得了真。”

    宋蓁不假思索的回道,随即又看向陆慎,语气略显轻松:\"侯爷在传闻中,还是令满京城女子乃至小儿都害怕啼哭的存在呢。\"

    “还有传闻说侯爷又老又丑,凶恶又吓人,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人……”

    宋蓁说到这里,还望着陆慎笑了笑:“分明比京城第一公子还俊美。”

    京城第一公子,是季次辅家的大公子,季宴,以惊才绝绝,仙姿出尘闻名于京城。

    宋蓁之所以对其有印象,一是因为原身在彻底爱上成王前曾心动于他,二则是因为,这季宴是书里的第一男配,为女主痴守了半生的男人。

    不过宋蓁将原身记忆里的季宴翻出来和陆慎一对比,还是觉得,陆慎更令她惊艳心悸一些。

    宋蓁想着,唇角的笑又放大了些。

    “俊美?”

    陆慎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他唇角轻勾了勾,眸里却是不含半点温度:"倒是难为二姑娘了,说出这话。"

    ???她说的实话啊……

    宋蓁看着面前突然冷意外显的男人,懵了懵,她完全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难道他不喜欢人夸他?

    宋蓁莫名其妙,随即视线落在陆慎头顶后,双眸瞬间睁大。

    ……要完!

    宋蓁恨不得咬自己一口。

    她怎么就忘了,这里不是现代,在这里,华发早生,是极不正常的,是被人视为邪祟,丑陋的对象。

    原身记忆里听到的那些关于对靖武侯的,鄙夷最多的,不也是他华发早生,天生老相又嗜杀成.性。

    如今,她竟在他面前夸他俊美,还用季宴和他比,简直是——不知死活。

    "那个……"

    "本侯还有事,二姑娘自便。"

    宋蓁正打算解释,陆慎却兀然打断了她,转身就要朝外走。

    “等等!”见陆慎又要走,宋蓁赶紧拽住了陆慎的衣袖:“您先别走。”

    “还有何事?”

    陆慎看着拽着他宽袖的那双细白的手,到底没有甩袖拂开,只声音又冷了几分。

    察觉到他的冷漠和不耐烦,宋蓁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瞬问道:“您……您今晚还回来吗?”

    今晚,还回来吗?

    当初他接下圣旨,一是为还人情,应人所托,二是,左右都要被赐婚,娶谁并没有什么不同,娶了宋蓁还能解决许多潜在麻烦。

    且彼此都不愿,他将人娶进门,只需要给她一个身份,一个相对安逸的角落,不会对他有半点妨碍。

    如今宋蓁不知为何突然转变态度,但他并不想轻易改变原本的计划。

    陆慎犹豫一瞬,就要回宋蓁,谁知宋蓁突然出声了:“我们的婚事到底是圣上赐下的,今晚又是新婚之夜……若是可以,今晚侯爷能回来歇息吗?”

    像是担心陆慎还开口拒绝,宋蓁反复的揉搓着手指,犹豫了会儿垂下眼又道:“我知道我声名不好,侯爷娶我也不过是因一道圣旨,就今晚,行吗?”

    “若侯爷实在不想和我……我可以……”

    她声音越来越低,几乎不可闻,仔细一听,似乎还能从那呐呐的声线里感受到难堪和细微的涩然哽咽。

    陆慎一贯淡漠,旁人轻易无法动摇他的决定,可如今他听着宋蓁的话,竟忽然有种若是他今晚不回来,他就是个不负责的负心汉的错觉。

    沉默片刻,陆慎打断了宋蓁低低的话语:“本侯知道了,本侯既娶了你,你也没有不愿,便不会做令你难堪之事。”

    ……

    宋蓁:这男人,她真的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宋蓁:真难呐,夸老公都能夸到马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