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男人的炮灰娇妻

穿成老男人的炮灰娇妻 > 真难

真难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宋蓁脸上闪过一丝古怪,是她魅力不够?不够吸引?

    可她当时隐隐感觉到那男人是有反应的,至少他捏着她.腰的手力越来越大,差点没把她.腰.捏断了……宋蓁眉头不自觉拧起。

    “夫人,热帕拧好了,您先敷下脸?”

    青霜拧好帕子过来,见宋蓁怔愣着似在想事,犹豫了一瞬,还是小心开口询问道。

    “嗯。”

    宋蓁还在恍惚着,听见青霜的话,也没多的反应,随手取过帕子,搭在了脸上。

    热气铺面,思绪开始清晰,她猛然记起,昨晚在最初她意识还不算特别模糊,靠近陆慎时,陆慎说的话……

    他不行??

    宋蓁睁大了眼,怔怔的半晌反应不过来。

    “夫人?”

    许久,青霜见宋蓁捏着帕子,半天没动静,也不接她手上递过去的青盐杯漱口,不由有些担心:“您可是有哪里不适?”

    “我没事。”宋蓁回过神,把帕子还给青霜,接过青霜递过来青盐杯回了声,随即,她又忍不住出了神。

    她似乎有些明白陆慎为何会对昨晚的事那样愤怒了——原来是伤到他的自尊心了啊。

    宋蓁心里的郁气忽然消去不少。

    他这样的情况昨晚没直接扔下她不管,也没请大夫让这事闹出去,已经挺出乎意料了。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气,气他问都不问就冤枉人,也气他将她看得太低。

    还有他有那方面毛病,那她该怎么办?

    做不成夫妻,就得实现自己本身的价值,才能让人看到和重视……不敢欺她,辱她。

    可她又会什么,能做什么呢?

    哎,真难!

    宋蓁苦着脸开始就着青盐漱口。

    已经好几日了,宋蓁都还没适应用青盐的滋味,哪怕用茶水冲洗过,嘴里依旧苦苦的。

    想起现代用的电动牙刷,牙膏,心里又是一阵惆怅,不过她也没有惆怅多久,因为很快青霜就将她今日适合穿的衣裳推了过来让她选。

    才新婚,又是敬茶的日子,青霜拿过来的三款都是大红的袄裙,风格不一,从面料做工到刺绣,无一不精美,就随意挂在那里,都能想象穿上后的惊艳动人。

    宋蓁看了会,又拿过衣裳来一一比划过,才最终指了一身大红绣鸦青缠枝交领袄裙,明艳又不过于张扬,穿去见人,敬茶再合适不过。

    衣裳换好,便开始绾发,配大红的衣裳,就梳的高髻,挑了一副镶红色细宝石步摇配上,耳上便是同款的红宝石流苏耳坠。

    穿戴好,在青霜要为她扑粉描眉时,她却摆了摆手,拿过边上的青雀头黛径自画上了。

    这张脸生得明艳,眉型和颜色都极好,不需要再细描,只需稍稍微修下就好。

    宋蓁在美上追求极高,她不喜欢浓妆艳抹,也不乐意清汤寡水,还是自己动手最好。

    青霜见状,愣了愣,却没说什么,沉默着收拾床榻去了。

    床上一片狼藉,丝质的大红床单褶皱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撕裂,想到昨夜侯爷接连要了两次热水,青霜不由脸上微热,她晃了晃脑袋,又去拉过锦被来整理。

    在看到床上那张皱巴巴却没沾一丝血迹的元帕后,青霜叠锦被的手微顿,随即很快拿过元帕收起来,又去宋蓁带来的嫁妆柜子里取了新的床单换下。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青霜去开了门,是黛色。

    黛色一进屋,关上门,就用眼示意着青霜,想探听下情况。

    青霜却只是摇了摇头,便抱着被子开门出去了。

    黛色不由大急,她剁了跺脚,须臾又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上拎着的早食放到桌上,便缓步进了内室。

    穿过屏风,就见宋蓁已经穿戴好坐在妆奁前,一身大红袄裙穿在身上,颜如朝霞映雪,明艳不可方物,矜贵不可亵玩。

    她手上正捏着昨晚她递给她的小瓷瓶把玩,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黛色看到那小瓷瓶,心瞬间绷紧了,她僵直着身子,立在那里忽然不敢上前。

    她心里忐忑,不确定宋蓁有没有发现凝露的事,她去问过了,那凝露只要不用多,不沾烈酒,冷水,最多就是个助兴的东西,半点问题都不会有。

    至于洞房的合卺酒,那么一点儿,也不是烈酒……应该不要紧吧?她忘了问了。

    “愣着做什么,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就这时,宋蓁偏头瞥她一眼,语气随意的问道。

    “回夫人……早食准备好了。”

    黛色犹豫一瞬,还是决定不主动坦白凝露的事,她就装作不知道,反正凝露是夫人给的,当时夫人也没明说这是什么,还是她猜到的。

    二姑娘飞扬跋扈,却没什么脑子,只要她咬死了这事不知情,她就算发现了凝露不对,那顶多也就罚她,打她一顿,总好过她承认知情,被恨上长久的折磨她要好。

    至于青霜知道这事,她完全不用担心,青霜那丫头,就是个闷声不开腔的,不会乱嚼舌根,况且她娘还在她娘手底下讨生活,冲着这点,她也不敢乱说。

    黛色会选择在宋蓁面前装傻充楞,宋蓁并不意外,她垂下眼,将手里的瓷瓶随手扔进妆奁:“早食既然准备好了,那就摆上吧。”

    黛色见了,心里一喜,看来昨夜的事,二姑娘真没察觉到问题。

    或许,侯爷太过.凶.猛,那凝露还帮了二姑娘呢,不是说昨夜要了两回水嘛。

    黛色红着脸琢磨着,又悄悄抬头去打量了下宋蓁,见宋蓁神色依然平静,不像隐怒未发的样子。

    黛色心头的大石彻底落下,再抬起时她脸上已经带满了笑,语气自然的讨好道:“是,婢子这就去摆出来。”

    “嗯,”宋蓁应了声,随即起身往外走去。

    见状,黛色脸上的笑越发得意。

    ……

    早食是这边小厨房准备的,大概是陆慎常年不在府中,也不来注重口舌之欲的缘故,小厨房的厨娘手艺并不太那么好,虽说不至于难以下咽,但对于自来就拥有一根金舌头的宋蓁来说,就有点难受了。

    看来,还得想法子去哪里挖个好厨娘来才行。

    宋蓁小口抿着粥,慢慢想着。

    一碗粥慢慢吃完,外院来人了,是陆慎身边护卫之一,陆良。

    早上陆慎那样怒气冲冲离开,宋蓁还以为她不去道歉,哄好人,他不会再理会她了,没想到还派了人过来。

    宋蓁挑了挑眉,心里压着的愁闷突然散了几分,随即她挥手示意青霜去开了门。

    陆良个子高高瘦瘦的,看起来知礼稳重,他并没有进屋,只在门口和宋蓁见了礼:“小的陆良,给夫人请安,夫人大喜。”

    “侯爷让小的来问您,是和他一起去沁园,还是您直接坐轿过去。”

    当然是和他一块!

    沁园那位,可是坑害了女主又毁了女配,手段阴损,害人于无形的老毒妇,她怎么可能单独去面对。

    宋蓁腹诽一声,面上温和的看向陆良说道:“自然是与侯爷一起,和侯爷说,一会儿我就去外院找他。”

    “是。”

    …….

    陆良一走,宋蓁也没再耽搁,让黛色把准备的礼找出来,又让青霜去给她找了个兔毛围领,裹上披风,捧了个暖炉便出门了。

    临出门,黛色准备跟着,宋蓁看她一眼,吩咐她:“把礼给青霜,你等会儿去库房取几匹布,将我夜里要穿的寝衣做出来。”

    黛色有些不愿意,她绣活虽好,却并不想在大冷天动针线,但宋蓁脸色冷冷的,她不敢拒绝,便不甘不愿的应了下来。

    宋蓁见她应了也不再管,直接喊了青霜出门。

    寒风凛冽,似刀一样飕飕吹着,宋蓁刚一走出来,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风更是刮得她脸疼。

    宋蓁赶紧把兜帽戴到了头上,脖子缩了缩,把下巴埋在白兔毛围领里,捧着暖炉的手也藏进了宽袖里。

    去到外院,就见陆慎已经在廊下等她了,他一身玄色绣暗纹大氅束手而立,风刮起他的衣袍,却半点没有损了他的威严挺拔,一片雪色中,公子依然如玉似松。

    宋蓁瞧着不由又愣了愣神,这男人是真的好看。

    也不知道他那隐疾具体什么问题,还有没有得治……

    宋蓁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回过神后心情颇为复杂,她慢慢走过去蹲身施礼道:“侯爷。”

    陆慎转头看向她,少女一身大红袄裙,发髻已尽数挽起,粉面含春,眉目娇妍,与昨日一比,她气色算是好了许多。

    只是她低垂着眉眼,并不能看出晨起那番话对她有没有影响。

    陆慎早上从正院出来,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重,但话既已出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谁知一到练武场,府上一位幕僚就来向他请辞,说是昨夜和家里的起争执,人想不通竟跳井去了…….

    陆慎当时心就猛跳了跳,不知怎么的,后面练武也十分不顺,这才叫陆良走了一趟。

    “嗯,早食可用了?”陆慎收回思绪,问道。

    “用过了。”

    宋蓁点了点头,随即她就看向了陆慎:“侯爷,您晨起走的匆忙,我来不及向您解释。”

    “昨夜之事,并非我本愿,我很抱歉给侯爷造成了误会和困扰,望侯爷不要见怪,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陆慎微怔,他看着宋蓁的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倒是没想到宋蓁会如此郑重的和他说起这事。

    “嗯。”最终陆慎话到嘴边,说出这么一个字。

    嗯……这是什么回答?

    信了她?还是不信她但接受她的道歉?

    宋蓁舌尖抵了抵牙,不吭声了。

    陆慎见她沉默,想了想道:“方才宫里传来信,太后和贵妃念及你大病未愈,待身体好些时再进宫谢恩,我们先去沁园敬茶。”

    “哦。”宋蓁头也没抬,满不在乎回了一声。

    陆慎……

    ~~

    靖武侯府人丁单薄,可院落却是极大,老靖武侯在世时颇受重用,又娶了太后最疼爱的侄女,他受封的宅邸本就是京中王侯中最大的了。

    后来陆慎靠自己的战功受封大将军,皇帝又将靖武侯旁边的宅

    邸划给了陆慎,打通后成了现在的靖武侯府。

    老靖武侯去世后,陆慎和老靖武侯夫人寇氏不用再维持表面的和睦,虽答应了老靖武侯,在陆韬成亲前不分家分府,但他却将自己的院落搬到了原来赐给他的将军府的最西面,也就是他如今住的清晖堂。

    从清晖堂到沁园,中间隔了两个长廊,还隔着个人工湖,是一段不小的路程,加上雪天地湿,还有飘雪,宋蓁一路走得十分艰难。

    尽管中途陆慎看出宋蓁走不动了,特地放缓了脚步,宋蓁还是累得不行。

    等到了沁园,宋蓁脸被风刮得已经木掉,脚上的软底珍珠绣鞋早已经湿透,连里面穿着的锦袜都给浸湿了,整条腿木僵僵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宋蓁正打算抖抖腿缓缓神,抬头就见院门口跪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

    少年十七八的年纪,相貌清俊,玉质金相,霞姿月韵,结合靖武侯府情况和书里描写,宋蓁几乎是瞬间就猜到,那是书里原身的奸.夫——陆玦。

    作者有话要说:  呃,咋说呢,能求个收藏和留言不,真的太孤单了,想被宠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