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男人的炮灰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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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抱抱

    “野狼崽子反了天了,他以为他是谁,不知道哪个深山里钻出来的野.种,也敢和我叫板!当年要不是我同意让他记入名下,他能袭爵?”

    沁园正房里,寇氏将身边的物件儿胡乱砸了一通,气狠狠的骂囔道。

    “以为他掌了军权,朝野都得敬他三分,我就奈何不得他了?这才哪到哪,他狂得太早!”

    陆玦神色木然的在一旁看着寇氏发.泄.过一通后,才慢慢上了前,语气一如既往的怯弱乖顺:“祖母,可需要请大夫。”

    “这种事还要问我吗?请,必须请!”

    “从现在起,我病倒了…….重病!”

    “给我递帖子去请张御医。”

    …….

    “是。”陆玦顿了顿,应声退下。

    “没用的东西。”寇氏看着陆玦唯唯诺诺的样子,又怒骂了一声。

    “夫人,可要先更衣?”

    寇嬷嬷现在很不好受,陆慎掷茶盏的力道半分没控制,还正中她胸口,她整个内脏心肺都在疼,但她现在还不能去看大夫歇息,寇氏此刻汹涌盛起的怒火还需要她去平息。

    “你是怎么搞的,她怎么那么快就被烫坏了手。” 听到寇嬷嬷的话,寇氏就转过头一脸恼怒的看向了她。

    “这,老奴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呀。”

    寇嬷嬷也很懵,她给宋蓁准备的那盏茶,有问题的不在茶,毕竟要端给寇氏的东西,为了防止意外,她们就没打算用沸茶。

    真正有问题的,是茶盏。

    那茶盏看着是上等骨瓷,实际包裹了铁砂制成,在她沏茶前,就有小丫头拿到沸水里反复煮过,她端上来前,用冷水淋过一次。

    总之,表面看那茶盏不会被看出任何问题,甚至宋蓁刚开始端上,也不会察觉什么,只会觉得有些烫手,只有等她端了一段时间,她才会受不住,失手摔了茶盏。

    但不知为何,宋蓁会在刚开始就被烙出一手血泡……

    “定是那芳琴那死丫头,没听懂我的话,扔火里过过了。”想了想又想,寇嬷嬷最终想到这个原因。

    “这种事,不是应该你亲自动手?你是第一天跟我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寇氏被溅了一身茶水,虽没被烫到,但湿衣裳穿着也很难受,听到寇嬷嬷的辩解,她心里更怒,冲寇嬷嬷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去。

    “都怪老奴,都是老奴疏忽。”

    寇嬷嬷见寇氏那沉黑的脸,赶紧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随即又看向寇氏:“老奴先替您把衣裳换了吧,别着凉了您。”

    寇嬷嬷对自己狠得下心,一巴掌甩脸上,已经起了五个手指印,寇氏见了,也不好再发火,只好没好气的道:“那你还不赶紧去找衣裳。”

    “老奴这就去。”

    ……

    “看来那野畜.生是真看重那贱丫头了。”寇氏换完衣裳,靠在软榻上,阴沉着脸说了声。

    “到底是第一次开.荤.腥的对象,难免会格外重视些,男人都一个样。”寇嬷嬷伸手按了按胸口,隐忍着身上的痛,附和着寇氏。

    “嗯,方才那一出,也不算白费。”寇氏想到最初的目的,气稍微顺了些。

    “那贱丫头倒是几分本事,竟然勾得狼.崽.子开了荤。”

    寇嬷嬷闻言赶紧奉承道:“再厉害,不也成了您手心里的棋子,您当初选中她,不也是看她狐媚能勾人,且还和上面那位,小的那位都有纠葛嘛。”

    寇氏显然很受用寇氏的奉承,她脸色好了几分,眼里也带了几分得意:“这么多年,送去的人被那狼.崽.子一个又一个弄死,我还以为他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没想到是没遇到最狐媚那个罢了。”

    “是呀,也是没想到,不过这样也好,这最狐媚那个,毕竟是那位上过心还没吃着的,更有利我们。”

    “嗯……”

    寇氏点了点头,显然也很满意现在的局面:“给宫里传信,就说没见到落红。”

    寇嬷嬷闻言犹豫了一下:“可元帕……”

    “不用担心,启用二号,令她想法子拿到就是了。”寇氏满不在乎的道。

    "实在拿不回也不要紧,这种事情,谁还会去对峙不成。"

    寇嬷嬷听了,也不再多言,只应是。

    “嗯,你也下去收拾下,上点药。”

    寇氏似乎这才注意到寇嬷嬷的狼狈,吩咐了一声,顿了顿,她又道:“一会儿你还是准备下,去清晖堂给那贱丫头赔个不是,我病了是被不尊不孝的小畜生气的,掷茶盏掷的,可人那手伤总要给个解释。”

    “是。”

    …….

    寇氏打的满手好算计,但就装病的算计,却是落空了。

    因为宋蓁才是真的病了……

    她脾胃本就不好,早食用过后又吹了冷风,加上头一晚被泡过冷水澡,还因药.性被折腾了一番,如此堆积下来,待她精神不再紧绷的时候,便病来如山倒了。

    她一回到清晖院就上吐下泄晕过去了,没多久又发起了高热,为此,整个清晖院都出动了去请大夫。

    正巧陆良出门碰到请了御医登门的陆玦,陆玦得知后,便主动将御医送到了清晖堂,还改口说寇氏并没有事,请御医本就是为了给夫人看手伤。

    于是,没多久,寇氏为难养儿媳自己亲表侄女,还迫害致其受伤昏迷的事迹就传遍了整个靖武侯府。

    正在沁园等御医过来,装病的寇氏听到这个消息,直接被气了个倒仰。

    ……

    “夫人,该喝药了。”

    寝屋内,宋蓁恹恹的靠在大红绣缠枝牡丹锦缎靠枕上,细致的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看着就没什么精神气儿。

    听见青霜的话,她脸上立马出现苦意,这几日下来,她嘴里都是一股子中药味,散都散不开了。

    “我已经好些了,不用喝药了,端下去吧。”

    “这…….”

    青霜犹豫了,宋蓁这病恹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好了,但她到底只是个婢女,嘴也笨,根本不敢出声劝。

    这时候,她再次意识到,黛色今日分给她的又是一个苦差事。

    “夫人,您还是喝些吧……”青霜干巴巴的又劝了声。

    “不想喝……”

    “侯爷呢?还没回来吗?”宋蓁挥了挥手,似想起什么,她又问青霜道。

    那日她鬼使神差的去亲了陆慎之后,他就落荒而逃了,在她生病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也就在晚上出现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再没回过清晖院了,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

    她每次派人去前院问,得到的消息都是陆慎在京郊军营处理军务,暂时回不来。

    这让她很恐慌,她担心陆慎就此将她给丢在后院了。

    若是那样,就很糟了!

    她早晚会被沁园那老太婆给抓住机会磋磨的,就似宋菱前世那样。

    “没有吧,婢子方才在给您煎药,还没去前院问过,等黛色回来,婢子再去问问。”

    宋蓁点了点头:“嗯,再去问问吧。”

    “问什么?”

    就这时,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宋蓁扭头看过去,就见陆慎一身鸭青白底暗纹大氅停在屏风处,他肩头还带着雪,显然是刚回来。

    宋蓁一看到他,想起这几日被他丢下不闻不问的焦躁,就特别委屈,她忍不住红了眼,扭开头不去看他。

    “没有问什么。”

    陆慎闻言看了她一眼,随手解掉身上的外氅挂到旁边的架子上,才走进来,视线自她脸上掠过又落在她已经开始结痂的手上,问道:“可好些了?”

    “没好,很难受,特别难受,手也又痒又疼。”说话间,已经不自觉带了鼻音。

    …….

    陆慎闻言,转身看了眼青霜手里端着的药:“那将药喝了。”

    这时,旁边的青霜听见,双眸一亮,立即上前将药递到了陆慎手边。

    陆慎神情顿了顿,伸手接过了碗,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

    “太苦了,我不想喝……”宋蓁看着药碗,闻着那苦苦的味道,鼻子都皱了起来。

    陆慎却是神色不变,对她撒娇依赖的样子视而不见,将药递给她:“药哪有不苦的,快些喝了。”

    语气不算重,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听得宋蓁气不打一处来。

    大直男!就不能哄哄她的嘛。

    宋蓁看着递到面前的瓷碗,不得已愤愤接过,闭上眼一口气灌了进去,结果喝得太快太急,竟被呛去了。

    “我都病了还来欺负我……”

    宋蓁将药碗塞还给陆慎,她被呛得难受,忍不住哭了,边咳边哭。

    一旁的青霜见了赶紧上前给她拍背。

    …….

    “谁欺负你了。”

    陆慎想不明白宋蓁在闹什么,他拧了拧眉,把药碗放到一边,起身道:“既然不舒服,就多休息。”

    “不许走!”

    宋蓁见陆慎要走,一下就急了,赶紧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都抛下我不管不顾这么多天了,我还不能委屈下嘛。”

    她生病这段时日才清晰意识到,宋氏皇太女的生活真的彻底离她远去了。

    她一生病就放下一切来哄她的老爸,想法设法给她搜罗美食美衣的姑姑,都再也不会出现在她身边了。

    陆慎虽然和她拜堂成亲成了她夫君,可他并没有彻底接纳她,不会惯着她,不会接受她的小性子。

    他只把她当成责任,来看她也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责任,甚至他还可以不来。

    宋蓁想着心里更难受了,她想家了……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很难受,生病了都没有人管没有人问,你是我夫君,就不能多关心我,多照顾我嘛。”

    “别哭了。”

    陆慎抬手按了按眉心,他将青霜挥退下去,坐下来,犹豫了片刻,他伸手给她拭了下泪,但他手上有茧,划过去,宋蓁眼下红了一片,他皱了皱眉,收回手,看着她道:“你哪里不舒服,再请御医来看看?或者你需要什么,本侯令人去准备。”

    大概怕吓着她,让她哭得更厉害,他这次特意压了压音,语气也轻,算得温柔,感觉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加上他方才安抚的动作,宋蓁感觉她又可以了。

    于是她抹了抹泪,抽噎道:“我想要你哄哄我,或者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