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六零男配的懒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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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疯子

    大队长匆匆忙忙赶到杜大娘家, 就看到两个你追我赶挥刀相向的年轻女人,这正是杜大娘的两个儿媳。

    眼见着其中一人的砍柴刀几次三番要落到另一人身上,陈振兴只觉得气血上涌, 气沉丹田, 怒吼一声, “都给我住手!”

    两人被吼得停下来,楚红看了一眼她的嫂子, 看到她被叫停了下来, 松了口气, 红着眼往一旁走去,那里躺着一条狗。

    她摸了摸狗的身体, 已经变得僵硬,舌头已经从嘴角吐出来了,这些征兆告诉她,狗已经|死|了。

    这狗是她嫁到这边的时候带过来的,她家里人养这么久也不舍得杀了吃, 就让她带过来, 想省点口粮。

    嫁来榆山村后,大黑每天陪着她吃野菜喝井水,饿得不成样子。

    “陈大家的!你干什么!”身后传来大队长的惊吼,和众人的惊呼声, 楚红还没来得及回头, 背上就一痛。

    陈振兴看着楚红背上插着的刀, 眼皮是疯狂的跳, 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出大事了。

    等楚红僵硬地转头,就看见她大嫂狰狞又带着解脱的脸, “这是你欠我儿子的!这是你那条狗欠我儿子的!没有你没有它,我儿子就不会出事!欠我的欠我儿子的,我都会一个个找她算账,第一个就是你楚红!”

    “你的狗平时吃的还要从我儿子嘴里漏出来!一个畜生它配吗?!”

    “没有你的狗,没有你,我儿子肯定不会看见不明不白的吃的就拿!你们都不配在这个家!”

    血从楚红背后滴滴答答落下,陈振兴喊醒惊呆了的众人,再想想刚才她的话,都觉得不寒而栗,“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话落,就有人上去抱住楚红她大嫂邱盼儿的腰,防止她冲动,然后去扒开她抓着砍柴刀的手,奈何她握得太紧,众人看着楚红血淋淋的后背,都有些手软腿软,不敢用力。

    村里人彼此间有些龌龊,那也是骂两句,再不济就是打一架,再恨宁愿泼两盆狗血到人家门前,也不会动刀。

    打架都避讳动刀,最后伤人伤己,不划算。

    陈振兴看着楚红发白的脸色,还有脚下越积越多的血,他心里也发怵,和邱盼儿商量着开口,“陈大家的,你松个手,有什么事等之后再说,我给你做主。”

    邱盼儿笑中带泪,“大队长你能给我做什么主?她活该的!”说到最后她咬牙切齿的,“她就不该来到这个家!”

    陈振兴皱眉,这是什么道理。

    “大队长要做主的该是我儿子,我儿子现在生死未卜,如果不是她,我儿子就不用受这罪!”

    陈振兴眉皱得紧紧的,不接她的话,“你赶紧松手,再迟点,楚红就没命了!”

    “没命了好啊,一命赔一命,我儿子不能白受罪!”邱盼儿笑得渗人,握着她手的大叔就感觉到她突然用力,接着那个大叔就感觉到一股血猛地窜出来喷到他脸上。

    大叔来不及躲闪,接了个满脸,甚至还吃进去一些,腥臭味险些让他就地吐出来。

    邱盼儿看目的达到,扔了手里的砍柴刀,脸上满是泄愤后的痛快。

    陈振兴被邱盼儿这一手被惊得结巴,指着她你了半天说不出话,当他看着楚红背上外翻的血肉时,只感觉头皮发麻,当机立断,叫来人,“快,送医院!”

    被喷了一脸血的大叔当即和另一个人抬着楚怡走。

    “邱盼儿!你看看你在干什么?!一切事情还没有定论,你就这么冲动,你真的是疯了!你儿子在医院你不去守着他,你在这里撒泼!”

    大队长看着人被送走,转头再看看邱盼儿,只觉得她是个疯子,他也不敢多说她什么。

    邱盼儿望着一院子的人,目光触及到地上的碗和散落的肠粉时,她的目光一凛,迸发出一抹恨意。

    陈振兴记挂着楚红的情况,而且他也不想在陈家继续待着,他叫来何兴怀,又指了一个看着身强强壮的大娘,“你们看着邱盼儿,别让她乱跑,我跟着去看一下他们的情况。”

    不看着邱盼儿,他怕又出什么事,而且邱盼儿刚砍了人,他得押着人,他还是有点法律意识的,陈振兴摇摇头,陈大家的怕是一辈子毁了。

    陈振兴吩咐完,就迫不及待地走出了陈家院子,站在里面看着满地的血,他都感觉压抑。

    “大队长,我和你一起去吧……”何兴怀想一起去,他才不想在这看这个疯女人。

    陈振兴头也不回地摆手,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了。

    何兴怀有点丧气,他回头小心地看着邱盼儿,对方也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何兴怀觉得这样子的邱盼儿有些恐怖,像是随时要举|刀|对人。

    “还看什么看,疯子一个,离她越远越好,关上门我们在门外守着,让她自己折腾。”大娘呸了一口,嘭地关上门,隔绝了视线。

    邱盼儿看着大门被关上,呵呵冷笑一声,看着四周的篱笆,还没她人高,这院子也关不住她,她捡起地上的柴|刀|,再捡起地上的碗和肠粉,用力地握在手里,向篱笆走去。

    篱笆挡她,她就砍篱笆。

    ……

    村里的另一个角落,一个男人在低声咒骂另一个人。

    “你他娘有病,我让你弄那条狗,现在怎么回事?”

    纪老二气得踢了眼前人一脚,“我没让你闹出人命!你他妈要是真出什么事了,你就蹲牢子吧!”

    袁志行被踢得有些懵,“我本来就是药那条狗的,谁知道那家的小孩饿死鬼上身,抢了本来该狗吃的!”

    纪老二阴狠地看着袁志行,“你放了什么药?”

    “老鼠药,”袁志行小心地看了看纪老二的脸色,“……为了一次成功,放了两包。”

    纪老二一直觉得他已经够狠了,没想到袁志行比他还狠。

    他想起今天杜大娘家发生的事,抬脚又是一踹,“你他妈不止是想毒|死|狗吧,我看你还想毒|死|我!”

    纪老二想药陈家那条黑狗很久了,从他在山上偷水开始,他就想弄这条狗了。

    村里除了他家有条狗,现在也没人养得起狗,所以他不需要怎么查,就知道那天晚上害他被大队长抓到的,就是这条黑狗。

    养着乱叫,干脆他就吃了好了。

    只不过这狗很机敏,水里投老鼠药,有味道它根本不喝,那天刚好纪仲川家弄什么肠粉,他就去要了一碗,饿死狗有吃的还能不吃。

    纪老二为了成功,还找了外村的袁志行,对方偷鸡摸狗样样在行,他商量好了和袁志行一人分一半狗肉,然后他就放开手让袁志行干了。

    谁想到……这么狠。

    纪老二想到他听说陈家小孙子的事,他没亲眼看到,但是听说当场口吐白沫了,人恐怕不死也傻了。

    纪老二突然打了个寒颤,眯着眼睛看袁志行,他得想一个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

    “老二,我打听到那条狗现在死了,今晚要偷吗?”袁志行还打着这个主意。

    纪老二站起身,打算回家,“吃了那么多老鼠药,估计肉也有毒性了,你要偷你就偷吧,我不干了。”

    他要洗脱自己的嫌疑,就必须和袁志行分道扬镳。

    袁志行还不知道他的想法,正高兴于整只狗都是他的。

    “行。”

    村子里发生的事,楚怡听说了,她还没了解清楚事情原因,这起事件的当事人就找上门了。

    因为她和纪仲川都在家,门就只是掩着,并没有插上门阀,然后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被邱盼儿推开了。

    “……陈大嫂子?你有什么事吗?”

    邱盼儿手上除了一只碗,没有其他利器,但是看她头发脸上都乱糟糟的,衣服上还沾了一身的血,纪仲川觉得不妙,拍了拍楚怡的肩膀,让她进屋,他来招待。

    “别急着走。”

    邱盼儿看楚怡想跑,叫住人。

    “这只碗和肠粉都是你们家的吧?”

    “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我儿子是吃了你们家的肠粉,出事了。”救不救得活还不知道呢,邱盼儿凄惨一笑,她当场看着她儿子口吐白沫倒在她面前。

    吃下那肠粉前,还说了一句,“要给二婶的狗也吃。”

    没人会想用老鼠药对一个孩子,她邱盼儿除了娘家在村里也没仇人,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老鼠药想对付的是楚红那个贱人的狗!

    但是源头是纪仲川和楚怡,如果他们不弄这个肠粉,她的儿子就不会有事。

    果然是一个地方出来的,邱盼儿现在看着楚怡就恨。

    姓楚的人都是她的仇人!

    “肠粉上放了老鼠药,不知道你们是出于什么心理想害我儿子?”

    “我听说了,你们最近在捣鼓吃的,真是让人恶心,你们以为你们是救世主?”

    “我现在觉得你们是催命的!”

    在路上的时候,邱盼儿出来时拿的|刀|已经被刘婶夺了,她还和刘婶打了一架,那老娘们阻止她来报仇,她现在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

    “你们不想让我儿子活着,你孩子也别想活着!”邱盼儿看着楚怡的肚子,眼里露出一抹疯狂,手里的碗猛地一掷,砸向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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