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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宁阳郡主

    他还记得薛长蕴说过,当初来州府,霍窈并不愿意,是他拿被刘大人害死的性命作为说辞,霍窈才愿意同行。

    可最后,在淮阴公主的事浮出水面时,霍窈又精明得不像话,据理力争,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化。

    睿智得像个人精。

    和视人命如信仰的一面,是两个极端。

    还有监刑时,霍窈的平静,又是另一面。

    她就像是个多面人,永远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陵觉得,自己看不透霍窈也就算了,连薛长蕴都看不透,这女人要么就是真深沉,要么就是真聪明,真通透。

    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面两者,霍窈都不可能听不懂他的暗示。

    她不是听不懂,而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想,我真是多虑了,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过不好。”

    黑夜深深,江陵的话随风远去,霍窈始终唇角噙着笑,光火间,面目平和。

    今晚的夜色格外暗沉,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而此时的宁阳郡,宁阳郡主几乎是颤着手,接过紫吟令。

    这东西,她终于拿到手了。

    当年父王不给她,时隔多年,她依旧得到了。

    尽管不能见光。

    可那又如何!

    “都处理干净了?”

    “郡主放心,一个活口未留,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便会有人路过发现,官府追查,只会认为是匪盗杀人劫财。”

    “很好!”

    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宁阳已见岁月的脸上,逐渐狰狞,她摩挲着紫吟令,“你们立了大功,本郡主不会亏待你们的,回去歇着吧,明日属于你们的赏赐,本郡主便会派人送去。”

    至于有没有命拿,就是两说了。

    待人退下后,宁阳唤来心蕊,“按照计划行事,本郡主不希望他们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是。”

    心蕊退下后,宁阳独自进了内室,只见她扭动一物,咔哒一声,一旁的架子缓缓挪动,露出里面的一方空间密室。

    宁阳拿着紫吟令进了内室,再出来时,手上已不见一物。

    她坐在妆镜前,对镜自照。

    她的生母只是宁阳郡富商的女儿,几十年前,父王离京办事,遇到了她的生母,两人暗生情愫,一夜欢好,十月怀胎后,她娘生下了她。

    她是私生女,从小到大,她受尽冷眼,就连她的外公,也以她为耻,在她刚记事的时候,外公就把她和她娘赶去了城外的庄子自生自灭。

    而她的生父,在与她娘欢好后,便被急招回了京,他说过,他会回来接她娘的,可直到她娘去世,他也没回来。

    她娘在临终前跟她说:“这个世上,父母至亲,兄弟姊妹,丈夫爱人,都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那时,她年纪尚小,不懂生母用她短暂的一生得出来的结论是何意,她只是乖乖地说:“女儿记下了。”

    她问她娘,她的父亲是谁,她娘依旧没有告诉她,一如这些年外公一次又一次地逼问她,让她怀孕的男人到底是谁一般。

    她娘说,路是自己选的,她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年少不懂事,错信了男人。

    她跟她说,若是有朝一日,他有心,就会回来寻她,若无心,纵然她有意,也是枉然。

    生母去世后,外公家的人就彻底不管她了,那些年来,她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到了十五岁那年,正常人家的女儿都开始议亲了,而母亲去世,外公将她视作污点耻辱,连她的生死都不管,又怎会为她终身做打算。

    而就在那时,她认识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路过的富商,谈吐不俗,气质儒雅,出手阔绰,她几乎是一见钟情。

    那一年,她毫不犹豫地沦陷了,交心交身,几乎是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他了。

    然而,就在她为爱醉生梦死时,他对她说,他是北方人士,在家中已经娶妻生子,她若愿意跟他走,他只能许给她一个妾室。

    妾室啊。

    她怎么会愿意!

    生母给她的,除了一副好皮囊外,还有一股傲气。

    就好像,她的生母明知她爹是谁,却始终闭口不言,临终前也不说,明知她爹在哪儿,宁愿把自己熬死,也不愿去找他。

    生母到死,都是傲气的死,而她又如何愿意,去做妾。

    她最终,与他一刀两断,他走之前,倒是给她留下了一些银子,她靠着那些银子,过了两年舒服的日子。

    而就在期间,她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他温文尔雅,出口成章,她深深为他着迷。

    他也待她极好,但这一切,在发现她已非处子之身后,尽数破灭。

    他拿走了她所有的钱财,不告而别,也不能说不告而别,至少,他还给她留了封信。

    时间太长了,她已经不记得那封信的具体内容了,但始终记得一句,他说:你已非处子,可见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陪了你这么长时间,这些钱财就当是你对我的补偿。

    那时候,她终于有些体会母亲的话了。

    男人啊,当真靠不住。

    第一个男人,或许对她有情的,但他欺骗了她,第二个男人,嫌弃她,并且将她的生存都拿走了。

    老天爷更是捉弄她,两个月后,她有了身孕,她深知私生子女的存在有多令人诟病,她当了为数不多的首饰,找了个赤脚大夫,买了一副落胎药。

    一碗药,断送了一条生命。

    大概是报复她没有听从母亲的遗言,孩子没了,她也被虎狼之药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那时候才知,她找的赤脚大夫,不过是个江湖骗子。

    她去报复过,反被暴打了一顿,求助无门之下,她去找了外公,外公破口大骂,骂她无耻不要脸,和她娘一样,败坏门风。

    她被外公赶了出来,自此后,母亲的话,便成了她挥之不去的信念,而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找了过来。

    他便是她的生父,当时皇上的堂兄弟。

    大庆朝的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