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下堂妻后她只做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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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要她

    王桃丫当了快十年的医生,从小便与草药打交道,处理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不过这些自然不便与外人说,她只说前些时日村里有急诊也是用这马齿苋熬的汤药,喝了便见效,自己是死马当活马医。

    那大夫不疑有他,只叹菊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又开了几贴药并涂抹的膏药,这才离去。

    王桃丫将膏药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膏药十分清凉,其中添加的几样草药都是消炎的,她细心给菊花涂上,又喂她喝了口水,这才关门出去。

    此刻已是亥时末,屋外全黑。

    陆子湛早就回来了,只是没进屋。

    晚饭陆盈儿早做得了,是扯得面疙瘩汤,上面放了一一勺肉酱。

    “可好些了?”

    王桃丫点点头,端着疙瘩汤呼噜了一口。

    忙活一下午,还真有点饿了。

    “味道不错。”

    陆盈儿今儿个是头一回做这面疙瘩汤,王桃丫做的吃食,除了肉,她最爱的便是这疙瘩汤,瞧王桃丫做了几十回,今儿个下手竟让她学的有模有样。

    得了王桃丫的夸赞,她心中自然欢喜,不过气氛沉重,也并未表现出来。

    王桃丫一碗疙瘩汤见底,放下碗,这才道。

    “我想让菊花养在咱家。”

    原身那一辈子,这丫头虽在家里不受待见,但好胳膊好腿儿的,如今却遭这般毒打,她便不能再让她回去。

    陆盈儿没吭声,但瞧着也是赞成的。

    陆子湛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仿佛想将她心底那些秘密全都挖出来。

    这些日子,陆子湛没少用这些目光瞧她。王桃丫行事已极为小心了,但她总觉得,这陆子湛已经瞧出了什么,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挑破。

    半晌,陆子湛只道:“你爹娘那边,同意吗?你救她一时,能救她一辈子吗啊?”

    王桃丫抿唇,她今日急昏了头,倒没想过这点。

    王菊花是王家生养的,如今病的要死不活,他们可以不要,可要是病好了,也是一大丫头,话说得难听些,便是拿出去发卖了,也能值上半两银子。

    “这事我会解决好,菊花的一应吃住也不会麻烦你们。”

    她一开始是想着把王家那几口人往正道上掰,然而人性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反而是她想得太简单了。倒不如一刀两断,落个干净。

    陆子湛点头,这算是答应了。

    王桃丫松了口气。这陆子湛瞧着面冷,倒是心热,方才那句分明是提醒她。

    这夜陆子湛睡的倒座房,王桃丫虽说不麻烦他,可陆家总共也就两间厢房,没地方睡,时间太晚了,她只稍微给他布置了一下,夏夜凉爽,倒也好安置。

    她回了厢房,睡在陆子湛平日歇息的踏上,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味,说不上香,但十分好闻,有股子沁人心脾的感觉。

    王桃丫面上一热,浑身也感觉别别扭扭的,有种躺在陆子湛怀里的错觉。

    不过她这一夜也没睡好,夜里起了七八次,查看菊花情况。

    期间发了热,她又给他用白酒擦身子,好不容易才降下来。

    这般反复,直到天亮王桃丫才睡了一会。

    感觉不过一合眼的时间,边听那边床板扑腾扑腾响。她吓了一跳,眼皮抬出褶子了,这才睁开眼,一翻身下床查看菊花情况。

    她人还没醒,卧躺着,两只手拼命挣扎,像是想抓住什么,手掌扑腾在床板上,啪啪响,嘴里说着胡话。

    桃丫伸手握住她的,菊花瞬间抓的死紧,挣扎动作小了些,片刻才安静下来。

    等她再次陷入昏睡,王桃丫这才松开她的手,瞧她脸色好了些,舌苔也不再一片黄气,这才出门洗漱了下,又烧了盆热水给菊花擦洗身子,换药煎药。

    陆子湛上山砍柴去了,陆盈儿见她精神萎靡,便道:“你先去歇息会儿吧,我来照顾菊花。”

    煎药是个简单活计,倒是不难。

    桃丫嘱咐几句,陆盈儿不耐烦,“我又不是个傻子,连药都不会煎,你赶紧眯会儿去吧!”

    桃丫这才回了屋歇下。

    睡了几个时辰,睁眼已经是晌午了。

    陆盈儿做了简单吃食,熬了粥。

    王桃丫吃了几口,又端了一碗进里屋喂给菊花吃了半碗,这才出了门。

    她先去了一趟李家,借了笔墨纸砚,请李井帮自己写了陈情书。

    正好撞见李田从门外回来,又想起昨日瞧见那两抹身影,该是李田无疑了,只是那女人,不知是谁,虽说身形熟得很,却一时想不起来。

    这事暂且不论,王桃丫拿了陈情书,又请了村里长辈与里正,一路直到了王家。

    王家大门锁的死紧,连条缝都没有。

    王桃丫哐哐拍门,

    这阵仗,引了村里婆子不少人跟着瞧热闹。一传十十传百,村里闲着没事儿的都朝这儿赶。

    “听说了吗,王桃丫拿着家伙事儿要揍她老子哩!”

    “说什么浑话,揍人能把里正找来?要我说,这丫头也是个可怜见的,最近这些日子总算是醒事了!”

    “估摸着是为了王菊花那事儿,她昨日救了王菊花,还请了大夫,可不得找上门要银子?”

    “要甚银子,她是上门要人哩!”

    “要谁?”

    “菊花呗!”

    “她是疯了傻了,要菊花?那丫头不都凉了吗?”

    一群人越说越奇,恨不能马上飞去王家门前看个明白。

    只说王家门锁的再紧,也禁不住一群人敲。

    刘氏硬着头皮开了门,脸上挂着苦笑,“桃丫,你咋的来了?里正,各位叔伯上门,可是有事儿?”

    “自然有事。”

    王桃丫冷着一张脸,“我爹呢?”

    刘氏两股打战,“你爹昨日夜里受了凉,床上躺着哩,有啥事儿你跟我说。”

    王桃丫不管不顾,直朝屋里冲。

    刘氏正要拦,王大庆已经从门里出来了,两只手背着,寒着一张脸,瞧着好得很,哪有半分病气。

    “王桃丫,你把这些人叫来作甚,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菊花是你动手打的?”

    王大庆怒道:“菊花是我女儿!你把自己屁股擦擦干净,少管我家的事儿!”

    “你昨日把她丢在后山,是不打算要她了?”

    “她个短命的贱丫头,老子能送她最后一程算是她的福气!”

    他这几句话虽没正面回答,但都算是认下了。村人听得顿时一阵闲话,当着直骂王家两个蛇蝎心肠。

    王桃丫朗声道:“你不要她,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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