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下堂妻后她只做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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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抓奸

    河边的人走了个干净,陆盈儿埋着头,双手紧紧抓着打湿的衣衫,糊弄捏了皂角,便拿着棒槌一下一下敲打。

    王桃丫瞧着她,也没吱声儿,一件一件洗着衣裳。

    那晚的事儿并无旁人瞧见,能传出去说闲话的,怕只有李田和李寡妇。那李田虽说不是人,可在人前最稀罕的便是名声,这事儿怕是那李寡妇传出去的。

    “嫂子,你怎的不问我?”陆盈儿突然道。

    “问你什么?”

    “我……你总该骂我两句的。”

    她自己也明白,不该大晚上的跟李田出去,要不然也不会传出闲话来。

    “我为何要骂你?因为别人的闲话,要坏了自家人的感情?那到底我跟你是一家的,还是跟那些长舌妇是一家的?盈儿,这件事你确实做错了,可大家都会做错事,我也会,可在错误形成之前,我们都是值得被原谅的。”

    陆盈儿听得她这话,心中有些酸涩。

    “盈儿,我问你,你和李田可是清白的?”

    盈儿棒槌砸歪了,敲出一棒子水花来,溅在她脸上。

    她紧紧抓着棒槌,“嫂子……那晚……他……他摸我屁股了。”

    王桃丫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气的甩了棍子,“哪只手摸的!”

    “不……不记得了。”

    她就知道,那个李田不是个规矩的,盈儿铁定要吃些亏!哪天让她逮着机会,她定要让那渣男付出代价!

    她深吸了口气,“盈儿,我且问你,李田可有想你表明心迹?”

    提起李田,陆盈儿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他说过,他还说……要娶我。”

    王桃丫看陆盈儿这少女怀春的模样,恨不得给李田一顿胖揍,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盈儿,上次我问了你的意思,去和李大嫂通气儿,话里话外也透露了你的意思,再说现在闲话传的满村,只怕李家也有了音信,他们若是有心,这两天也该来提亲了。”

    陆盈儿低下头,像是明白王桃丫话里的暗示,咬着唇坚定道:“他会来的,他只是现在生病了。”

    王桃丫也没再多话。

    两人洗完衣服,便回了家。王桃丫将晾衣服的活儿交给陆盈儿,自己又去了一趟李家。

    这几日便是上辈子陆盈儿跳河的时候,而这李田对外称一直在家,事后却娶了个富家小姐,这富家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总不能平白知道大山村这个么汉子,必定是他招惹的。

    村里流言蜚语,李田这时候恐怕只担心陆盈儿从此赖上他,必定多番出入。

    敲开门,李大嫂瞧见她,眼神有些躲闪,笑容也颇不自然。

    王桃丫只装作啥都不知道,问李大嫂借了钉耙耙草。院子里寂静,不见人,王桃丫心想,这怕是被自己逮着了。

    狗蛋儿正蹲在墙角捉蝈蝈,王桃丫扬声道:“狗蛋儿,怎的你一个人玩?你二叔呢?”

    李大嫂听她问起李田,顿时紧张起来。

    狗蛋儿回头,一张脸脏兮兮的,“我二叔去镇上给我买糖葫芦哩!”

    昨日还不能下地,今日便能去镇上买糖葫芦了?只怕他是去会佳人了。

    李大嫂斥道:“你就惦记着吃,你二叔那是下地去了。”

    狗蛋儿不服气,争道:“才不是咧,我二叔才不干活,他就是去镇上了,他说回来要给我带糖葫芦哩!”

    李大嫂瞪了狗蛋儿一眼。

    王桃丫笑道:“婶子信你,糖葫芦最好吃,不过今日日头大,怕是这会儿回来都要化了。”

    “不怕不怕,我二叔才刚出门,回来想必是晚上了,到时候我去村口接他,糖化了我就用嘴接着。”

    李大嫂脸色更是难看,一巴掌挥在狗蛋儿头顶,“整天就知道抓蝈蝈,大字不识几个!赶紧回屋给我练字去!”

    狗蛋儿嗷呜叫了两声,满院子跑,就是不去练字。

    王桃丫道:“孩子性子难免活泼,再说读了书识了字也未必比咱们庄稼户好多少,有话不是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么?”

    她笑的意味深长,拿着钉耙出了门。

    李嫂子站在院子里,心里亏得慌。她家小叔子这点事儿,她如何不知呢,只于这一事上,她也使不上劲儿啊。

    只说王桃丫提着钉耙回了屋,便丢在墙角,直接寻了陆盈儿。

    “你赶紧把你新衣裳换上。”

    陆盈儿蒙蒙的看着她,“好端端的换新衣裳作甚,仔细弄脏了。”

    安安从灶房里冒了头,“二姐,你们这是作甚?”

    王桃丫没时间和她多解释,只让她好好看家,她需得和陆盈儿出门一趟。

    安安是个乖的,虽说好奇,也没多问,又回了灶房。

    王桃丫不多说,直接进了她屋里拿出来一套淡色的衣衫,催她换上,鞋子也换上簇新的绣花鞋,又去赵大牛家花了五枚铜钱借了牛车,赶着朝镇上走。

    路上有村里人瞧见,少不得指指点点。

    王桃丫却只当做没看见。陆盈儿有些抹不开面,问桃丫:“嫂子,咱们这是去哪儿?”

    “盈儿,实话不瞒你说,昨儿夜里我做了个噩梦,梦见那李田非但没娶你,反而娶了个镇上小姐,我刚才去李家,正发现他不在家,是去了镇上。你说他伤还没好全,怎的就到处乱跑,我心里不实在,必定要去看看!”

    陆盈儿听了她这番话,面上也露了疑色,但还是道:“嫂子,不过是个噩梦,你也太当真了些,还浪费这些许银子。”

    “不过几个铜板,还抵不过你后半辈子吗?这李田若是个好的,我自然欢喜,可他若不是个东西,敢骗我妹子,我定揍得他屁股开花!”

    陆盈儿抿唇,半晌没接话,出了村子这才苍蝇般的道:“多谢嫂子。”

    其实她心里说不失望是假。出了这么大事儿,她还以为李田不来找她,是病卧在床,可他若是连镇上都能去,为何不能登她家的门?

    他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现在可是后悔了?

    陆盈儿心思纷乱,一时想他莫不真是个负心的,一时又为他开脱,若是到镇上来采买东西,准备去她家提亲也未可知。

    这般煎熬,好不容易到了镇上。

    陆盈儿心中茫茫然,“嫂子,镇上这么大,咱们该从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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