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的男友[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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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谢宁讶然:“我的?”

    孟期久点头:“嗯,换上吧, 比你们那制服舒服多了。”

    南高的校服是宽松运动款, 和他穿越前的校服很像,特点就是轻薄透气, 平时和体育课都能穿, 比起阳澄束缚感十足的小西装的确舒服得多。

    舒适度什么的, 谢宁不是很在意, 只不过如今在南高,他这身制服拉仇恨又引人注意。

    “谢谢。”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 他伸手接了过来, 在娃娃脸等人不太友善的注视下, 朝孟期久真诚道谢。

    小帽去阳澄的第一天就换上了制服, 而按照南高连桌椅都没给他准备的前科, 估计这套校服也是孟期久帮忙要来的。

    今天, 他一定会把糖送上去!

    换好校服, 在孟期久莫名喜悦的注视下,谢宁落座, 扫见他桌上的数学课本,眼神顿了顿。

    这个位置是孟期久的,那么在书上画诡异小人的, 应该也是他。

    “孟期久。”纠结了小半天, 下午时候,谢宁终于憋不住转头问:“你那本数学书,我看到...”

    前一秒, 隔壁桌的孟期久还眨着晶亮的葡萄眼望过来,在他说到数学书时,突然蹭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猛,哐当当的响动把班上的注意力全扯了过来。

    “姚赐!”

    鼻青脸肿的寸头刚走进教室,就被这一声慑得僵在了门口。

    眼珠转到同样惊呆的谢宁身上,姚赐面色青一阵白一阵,一句‘卧槽’喷薄而出。

    “艹!打完你他娘的还要告状!懂不懂规矩!”

    姚赐今天请了半天假,这会儿刚从医院回来,谢宁乍一看见他,眼神霎时就冷了下来。

    教室后篮筐里的棒球棍少了一根,他昨晚没看见脸,但段绫那句‘姚赐’他却听得清清楚楚,再加上今天寸头的反应以及他缠着纱布的手指,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教室归于安静,几个似乎知情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看姚赐这一身纱布的模样,就知道他没讨到好。

    原本只是一时慌神,瞥见姚赐后随口转移的话题,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孟期久眯起眼睛重复:“什么打完了?”

    姚赐后退了两步,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今天就不该来!

    “我和段绫打了一架,怎么了?!”

    “段绫?”

    出乎意料,孟期久好像不知道实情,姚赐暗忖着难道没告状,眼珠转了转,梗着脖子狡辩:“我去堵段绫,给了他一闷棍!又没打着豆沙包!”

    “...”

    谢宁错愕望去,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这寸头昨天明明就是冲着他去的,这会儿怎么就成专门堵段绫了?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下手不知轻重的时候,要是昨天姚赐那一下真打中他后脑勺,谁知道会怎么样。

    他扶段绫的时候,段绫一直有意无意地避着另一侧肩膀,还不知道伤势如何,如今看来,姚赐倒是生龙活虎的!

    姜沉鱼闻言,扯出个玩世不恭的笑容,上下打量道:“就打了一闷棍,你怎么被揍成这样?”

    “用得着你管!你有本事也去打一闷棍试试?”

    姚赐恼羞成怒道,给了谢宁一个警告的眼神,笃定他不敢乱说话一样晃悠回了座位。

    “哎,姚刺猬,说说细节。”姜沉鱼兴致勃勃地凑过去:“你打哪了?怎么得手的?你这手指头怎么回事?”

    高三二班,两人旁若无人地聊起主角被打的事情来,吸引了不少人侧耳旁听。

    一听到段绫两个字,孟期久目光便收了回来,听出两人昨晚在一起,霎时没了追问的兴致。

    确定谢宁身上没什么伤,他还是了句:“没受伤吧?”

    远远看着姚赐咧着嘴和姜沉鱼炫耀什么的模样,谢宁没有吭声,在孟期久的注视下,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他早有这是书中世界的觉悟。

    以他目前的身份,被一些角色所针对再正常不过,冷暴力或者小心机在他心里激不起多少波澜,在他看来,那些都只是剧情的必然衍生而已。

    就好像原书设定段绫就是万人迷一样,作为万人迷的男朋友,自身剧情足以预料,他无从较真,只能想尽办法降低仇恨值,何况本身又没金手指,还一大堆麻烦事。

    跳出剧情前,他始终秉承忍一时风平浪静,不忍也没别的法子的宗旨,毕竟没有顾子真,没有韩骞,还会有别人,这种针对只会源源不断,反抗没什么用,解决源头只有分手。

    但像寸头这种,与主角关系不大,真真正正没有头脑的危险炮灰,就可以跳出设定来思考了。

    在前天,还不知道他和段绫关系时,这家伙就想打他来着。

    南高唯一方便的地方,就是武器触手可及。

    寸头这两天挨了两顿揍,身上全是伤不说,手指也缠着厚厚的纱布。

    在学校打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结合那天孟期久在班级收拾了对方的举动,南高对这点似乎没什么惩罚,最差的结果,可能就是把他送回阳澄。

    “你别看我这样,昨天段狗也没捞到便宜,他今天不是都没上课么...”

    被段绫认出来了,姚赐干脆大肆宣扬起来,他正天花乱坠地编造段绫被他打的多么狼狈呢,突然感觉热闹的教室越发安静,衬得他的声音格外的大。

    原本听他讲话的姜沉鱼呆滞地看着他身后,手里的小零食都掉了。

    “傻了你?”

    教室没开窗,按理说不该有风的,但姚赐还是敏锐听到了淡淡的风声,他惊愕回头,脏兮兮的棒球棍贴着脸颊呼啸而过,精准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对方昨晚打人时没有留余力,谢宁自然也用了十成的力道。

    “嘶....艹你大爷!!!”姚赐捂着肩膀嗷叫,毫无防备之下,眼眶霎时就红了。

    上次打人还要追溯到六七岁时期,动作非常生疏的谢宁脸色苍白,默默看着姚赐抱着肩膀差点打滚的痛苦模样,脑子里想的都是有那么夸张么。

    他没有寸头这种常打架的人力气大,昨天段绫发着烧挨了寸头一下,不还是吭都没吭一声就把寸头给揍跑了。

    “那条小巷子虽然偏,但有监控,你乱说什么呢?”

    依旧是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与手里的棒球棍完全不搭边,姜沉鱼距离最近,闻言下巴差点掉了。

    就算寸头的人缘再不好,也比外来物种谢宁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他一边手指受伤,另一边肩膀受伤,回击都没有硬件,疼得一时都站不起身。

    寂静之后便是爆发的喧闹,二班几个人对视一眼,见孟期久愣在原处没有反应,隐隐朝中央围了过去。

    有人戏谑道:“段绫都知道脏别人先动手,你倒好,当着我们的面打人?真以为我们南高没人?”

    “对啊!期久,你不会还护着他吧?!以为是个豆沙包,没想到还挺他妈嚣张!”

    “姚赐不就揍了小霸王么,怎么地,还在南高替你姘头打抱不平呢?”

    谢宁倏地转向说话的大高个:“他昨天跟了我一路,拿着棒球棍。”

    大高个愣了愣,随即冷笑道:“我看你屁事没有,刺猬倒是挨了一棍子。”

    “打架是不对。”谢宁的声音如往常般柔和。

    大高个撸起袖子啐道:“你他妈打完了在这说个...!”

    “所以我报警了。”

    “...?”

    不知道是书里世界的某种设定,还是少年人的莫名原则,警察来的时候,南高的人个个一脸痴呆,还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打一架吗?他们隔三差五就打架,从来没搞出过这么大阵仗啊!

    ...这这这不讲规矩啊!

    剧情之外,谢宁没有那么束手束脚,两个学校的人约架一回事,他被尾随差点挨闷棍是另一回事,正常逻辑之下,自然是报警了。

    只不过这种学生之间的小打小闹,在没受什么伤的前提下,报警的结果多半是私下调解,转接给学校和家长。

    姚赐的伤就是皮外伤,谢宁那一棒子还没有前两天另外两人打的严重,在家长被叫来后,姚赐如同霜打的茄子,除了会恶狠狠地瞪着他,一身的刺儿再也没支棱起来。

    警察局内,年轻的小警察正在翻看巷子里的监控。

    “报警的人什么事儿没有,另一个倒是一身的伤,你这是自首?”

    他边看监控边调侃,抓过不知道多少次南高的学生,像谢宁这样乖巧安静的还是第一次见,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谢宁闷声说。

    打人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开始不安。

    倒不是害怕寸头报复,不管有没有今天的事儿,没捞到好的寸头多半都会报复,再说了,现在看他不顺眼的可多了,寸头只能算其中危险度最低的。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不安之处都在谢老爹,谢老爹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会通知家长么?”

    “已经通知了,你爸一会儿就来。”

    小警察笑了笑,喝着水继续看监控,结果刚转回头,一口水直接呛得喷了出来。

    将桌子上的纸巾递过去,谢宁看不见监控内容,但大抵能猜到他看见了什么。

    “咳咳咳...这人也是南高的?他参与其中,得来一趟!”

    “...”

    眼下早过了放学的时间,得了要求的李磊来南高没接到人,打探过具体情况后,如实报了回去。

    谢宁从警察局出来时,段绫站在车边,姚赐那对儿穿着得体的父母正扯着儿子道歉,远远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彼此明显不是第一次见面。

    之前谢宁曾疑惑过姚赐怎么对段绫恶意那么深,现在看来,这寸头来历还挺不一般的,难怪昨天晚上阴他的时候挡那么严实,而且就这样,段绫还叫得出他的名字。

    没过两分钟,段绫一脸不耐烦地说了什么,蔫头耷脑的姚赐终于被提走了。

    见他傻站在五米外,段绫‘啧’了一声:“过来!”

    病情好转,除了带着些许鼻音之外,主角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昨天几个瞬间的脆弱就跟幻觉似的。

    谢宁慢吞吞地走过去,还没想通明明他都没联系段绫,段绫怎么就找过来了。

    时隔一天,再见段绫,比想象中要尴尬的多。

    分手说到一半,还莫名其妙接吻了,脑子里琢磨了一天一夜的几个问题堆在嘴边,乍一看见人,谢宁第一句话就没忍住问。

    “段绫,你昨天到底知道什么了?”

    实在困扰了很久,他说话的语气不由得带着点幽怨,听在段绫耳朵里,就跟软绵绵的质问一样。

    “...”

    段绫眼皮狠狠跳了两下,原有些苍白的脸色霎时黑成了锅底。

    作者有话要说:  段绫气成了河豚,开始口吐芬芳。

    段绫:我是说知道你被欺负了!是暗示会护着你了!但谁他妈想到第二天就出事?!还是你个兔子上去惹的?!这就来质问老子???

    段绫:就不能让人喘口气么?!艹!老子他妈还生病呢!

    【致两人依旧连不上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