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种田文小叔子(快穿)

穿成种田文小叔子(快穿) > 113、好懒小叔子

113、好懒小叔子

    见他一脸好奇的样子, 刘大夫失笑, “知道你清禾师兄,是怎么成为你于叔徒弟的吗?”

    “您说。”

    肖乐自然是不知道的, 原文里对于大夫都极少提起,大多数都在写黄小宝和原主是怎么作天作地, 后面好不容易不作了, 结果一个死了,一个利用他的死升官发财害死肖大哥。

    “他是你于叔治得最久的一个病人.....”

    李清禾原本是渠县莫家的孩子, 可生来就体弱, 三天两头不是发热,就是咳嗽, 总之就是个病秧子。

    莫家有三兄弟, 李清禾的爹排行老二, 在李清禾之前, 已经生有三个儿子, 个个身强体壮, 偏偏李清禾体弱多病,而当时莫家正因为老太爷的缠绵病榻愁眉苦脸。

    “那莫家老太爷,在县衙做过师爷,即便已退了好多年, 但仍旧有几分人脉,靠着这几分文脉,莫家才得以在渠县站稳脚跟....”

    偏偏李清禾命不好,一出生他病, 原本身体不错的老太爷也跟着病了。

    渐渐的就有人说李清禾生来就克莫老太爷的,对于子孙多的莫老太爷来说,这个小孙子非常惹他厌恶。

    连带着对二房的人也冷漠起来。

    “二房受到冷待, 慢慢地也对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有了厌烦之心,甚至是厌恨....”

    大年夜里,他们终于把孩子丢了。

    不是送给别家养,而是丢在渠县外的小道上。

    “若不是李家汉子路过,听见有孩子虚弱的哭声,李清禾就彻底没了。”

    刘大夫长叹一声,对听得双眼微红的肖乐道,“李家夫妇都是良善之人,当时李娘子刚刚小产,这个孩子被她稀罕得不行。”

    “即便送到你于叔那,得知他身体不好,他们也未曾想过丢弃对方,而是求你于叔把孩子救回来,无论多少银子。”

    “后来李家汉子去渠县做工,得知莫家那个病弱的孩子没了,也猜到自己捡回来的是谁,更清楚莫家已经不会认回这个孩子,如果送回莫家,恐怕活不过第二天。”

    于是李家夫妇给孩子取名为李清禾,成为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清禾在你于叔那住了三年,一直到六岁才康健起来,而李家汉子那三年穷得叮当响不说,还欠了你于叔一屁股债,一直到清禾十岁,那债才还完。”

    而自从懂事后,便知道家里欠了于大夫钱的李清禾,便一直跟在于大夫身边打杂,后面大些后还跟着去挖草药。

    渐渐的于大夫也舍不得这个孩子,索性收了做弟子,本想债就清了,但李家汉子却坚持还债。

    “那清禾师兄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自然是知道的,李家没有瞒他。”

    肖乐点头。

    刘大夫见此笑问道,“若你是你清禾师兄,你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会如何做?”

    想了想后,肖乐轻声回着。

    “我会留在李家,从此以后世间只有李清禾,至于莫家,早在把我丢弃的那一刻,莫家那个孩子就已经死了。”

    刘大夫点头,“清禾也是这么做的,他被丢弃后,那莫家老太爷的身体居然还真好转了一段时间,但好景不长,不过半年,还是死了。”

    莫家老太爷刚死不久,二房娘子又有了身孕,这孩子对二房来说是个福娃,因为老太爷一死,他们就分了家,而且二房老爷还在渠县得了分不错的活儿。

    再也没人想起那个被丢弃的孩子。

    “但恶有恶报,清禾十二岁的时候,莫家因为私盐全家进了大牢,后被流放,渠县再无莫家。”

    肖乐抿了抿唇,“清禾师兄没受牵连?”

    “他自小就被丢弃,后来官差确实找到他,但因没有牵连,所以无事。”

    说完,刘大夫又问,“你可知你清禾师兄有一小妹?”

    “知道,我听他提过,买冰糖葫芦的时候。”

    “那你可知之前拒你亲事的人家,就是李家?”

    肖乐一愣,继而一笑,“那还挺有缘分,我十分喜欢清禾师兄。”

    咿,不是说李家姑娘吗?怎么说清禾身上去了?

    刘大夫总觉得这个回答有些怪,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怪在何处。

    “我以后一定要对清禾师兄好,”肖乐叹道,“太不容易了。”

    “其实那姓于的手里有些东西,我让你叫清禾师兄,自然是存了你偷师的心思,不过你不用小心翼翼地偷,就大摇大摆地去学。”

    刘大夫露出略猥琐的笑,让肖乐差点没稳住自己“单纯”的人设,也想跟着猥琐一笑。

    见小徒弟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刘大夫立马收起猥琐的笑,正色道,“总之,你清禾师兄若是来接你去他们村小住,你尽管去就是了。”

    “那会不会有坏人?”

    肖乐犹豫道。

    “紧跟你清禾师兄,他会护着你的。”

    刘大夫自然不会说外面没有怀人,不然小徒弟会错意,把所有人都当成好人,那就不妙了。

    做人啊,还是要有防备之心。

    见肖乐对李家拒亲没有丝毫芥蒂时,刘大夫是高兴的,他也宽慰了几句,“李家姑娘盛名,求亲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也不只你被拒了,所以万不能多想,坏了你和清禾的情分。”

    “师父放心,我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肖乐点头,“再有,我娘也说过,我之前那般,但凡有点良心都不会把姑娘嫁给我的,我要学会将心比心。”

    刘大夫越听越觉得喜欢,“好孩子,你只需好好学医,以后师父为你保媒,不用担心打光棍。”

    “什么光棍不光棍的?说些什么呢?”

    刘婆子从外串门回来,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她手里还拿着一张大叶子,叶子里是这个季节特有的野果,酸甜可口,孩子们的最爱。

    “你听话只听半句,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刘大夫笑道。

    “来,小乐,”刘婆子把那野果给了肖乐,“可好吃了,我在山后头摘的,就红了这就颗,也亏我去得早,不然早就被摘了。”

    “谢师娘!”

    肖乐双眼亮晶晶地接过,肖大哥这段时间也时常摘这野果回来,他和黄四娘子可爱吃了。

    不过他依旧把野果洗干净后,与师父师娘一起分享。

    刘大姑娘回来的时候,便见到这么一幕。

    在刘大夫确定收肖乐为徒后,两个女儿和女婿都曾过来,和肖家人一起坐着吃了顿饭,自然是知道肖乐的。

    “我可来巧了,”刘大姑娘背着背篓,走进院门道。

    “大姐,吃野果!”

    肖乐连忙起身把野果递过去。

    刘大姑娘也没客气,不过却只拿了一颗,便不再多要了。

    “你一个人回来的?”

    刘婆子和刘大夫纷纷往院门望去。

    “是啊,没带你们的小外孙,”刘大姑娘失笑,把背篓放下,又对肖乐道,“我拿了肉过来,晚上你就在这吃饭。”

    “不行的,娘让我晚上早些回去吃油渣呢。”肖乐记得很明白。

    “傻小子,油渣好,还是肉好?”

    刘大姑娘取笑着。

    “当然是肉好了!”旁边的刘婆子立马给了肖乐一下,“傻小子就在这吃肉!”

    “就是,”刘大夫一脸你不懂好货的神情,于是肖乐晚上就在刘家吃的饭。

    肖大哥傍晚过来接他的时候,一块儿被留下吃饭了。

    等回去的路上,肖大哥红着耳朵道,“你吃就算了,我也跟着吃,那么大一碗肉,大多数都进了咱们的肚子。”

    倒不是他们夹着吃,而是刘婆子一个劲儿地给他们夹肉。

    吃得肚儿圆的肖乐一边打软嗝,一边道,“好撑啊。”

    肖大哥听得发笑,回到家后,被肖母一阵念叨。

    第二天肖乐去刘家时,便带了十几张肖母和黄四娘子烙好的鸡蛋饼。

    可中午又在那吃,于是鸡蛋饼又进了肖乐的肚子。

    刘婆子和刘大夫虽也吃了,但没肖乐吃得多。

    “你哟,”傍晚肖母问了情况后,直跺脚,肖大哥在一旁拉住她。

    “娘,老三性子纯,又不是很懂人事,慢慢来。”

    “是啊,”肖父在一旁点头。

    黄四娘子洗了点野果出来,肖乐的眼睛一直在野果身上,肖母在一旁念叨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行了,你没看见老三眼睛一直盯着啥?刚才你说的顾及全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

    肖父好笑道。

    “这孩子,”肖母都气笑了,“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刘大夫他们怎么这么宠老三?”

    “咱们老三惹人稀罕呗,”肖大哥道。

    黄四娘子抬头看向吃野果的肖乐,那野果汁儿是鲜红的,肖乐唇上沾了些,整张脸顿时艳丽了不少,她想村里最好看的姑娘都比不上小叔。

    “嫂子?”

    见她看着自己,肖乐疑惑地问道。

    一家人看了过来,黄四娘子指了指肖乐的胸口,“汁滴上去了。”

    肖母看过去,果然,那灰色的衣服上,滴了好几滴鲜红的野果汁。

    “快去洗澡,这衣服也快点脱下,换洗衣服我给你找。”

    肖母立马催促着,肖大哥已经去打热水了,锅里温着呢。

    “哦。”

    肖乐慢吞吞地起来,再伸展了一下四肢后,这才去了小偏屋。

    倒不是家人在宠他,而是怕他脏着脏着又习惯了,不愿意他们触碰他,渐渐地又成了白衣服穿成黑衣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