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种田文小叔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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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男配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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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您的当前订阅率未达标哦,请耐心等待。  肖乐白皙的脸也逐渐严肃起来,“不错,那个人是谁我心里已经有了底。”

    “是谁?”

    肖二哥追问。

    “是薛四郎。”

    “薛四郎?”

    肖二哥薄唇抿紧,说起这薛四郎,确实和老三有过过节。

    “你怎么能确定是他?”肖二哥看着肖乐,沉声道,“可不能因为你们之间有过节,就把这事儿按在他身上,万一冤枉了人,可不好。”

    “二哥!”

    肖乐有些气,嘴角往下拉了几分,面上带着几分委屈,“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是非不分,喜欢颠倒黑白的?”

    “二哥不是那个意思,”肖二哥被他的模样逗得心情好了一些,他将肖乐拉到柴房边上,让肖乐在木凳处坐下,自己随意靠在了木柴上。

    “只是半夜在人家家门口守着,这可不是好兆头,咱们得有警惕之心,冤枉了人,就不好了。”

    “我知道,”肖乐点头,说起薛四娘子在自己面前故意摔倒的事儿,“那就是块平地!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儿,也不会那么容易摔倒。”

    “我当时就觉得怪怪的,也不敢上前,所以去请了柳婶子帮忙扶她起来,但是薛四娘子却惊慌离去,原本装伤的脚看着也....”

    肖乐没再继续说,而肖二哥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那薛四郎是个什么混账东西,刚才娘也在饭桌上说了,”肖乐叹了口气,“现在想来,他一定是逼迫他娘子来害我,可没想到我当时没有入套,所以王婶才听见他打骂薛四娘子。”

    肖二哥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说起你们之间的过节,倒也是你错在先。”

    “是,”肖乐一脸羞愧地垂下头,“我那时口无遮拦,当着大家的面戳了他的痛脚。”

    不是比喻,是原主真的用树枝去戳了人家的瘸腿,薛四郎暴怒,鼓着那狠劲儿,把原主逮住揍了一顿。

    后来肖父和肖母还赔了对方一两银子,外加压着原主登门道歉。

    “我以为这事儿已经过了,哪曾想,他忽然又起了心思弄我。”

    肖乐颇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他刚洗了澡,那头发还是半干,此时被他一抓,顿时乱糟糟的一头,看起来像个小疯子。

    肖二哥见到这一幕叹了口气,“别抓了。”

    他赶忙放下手,冲肖二哥嘿嘿一笑,接而又赶紧起身,满脸抱歉,声音也压低了许多,“我前几日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夜里睡得也不踏实,所以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肖二哥点头,示意他继续。

    肖乐涨红着一张脸,“昨儿晚上,我听见堂屋门打开的声音,便知道是二嫂要去如厕。”

    “什么?”

    “二哥你千万千万别误会!”

    肖乐急忙摆手,“你也知道薛四郎是个什么人,这二嫂刚进咱们家门,又对他一无所知,万一他起了歹心,伤害了二嫂可咋办?所以、所以我便偷偷跟在二嫂后面。”

    他偷偷看了眼浑身怒气的肖二哥。

    “想着,等二嫂进去了,我就在柴房后边看守着,因为我这主意是临时来的,也没知会二嫂一声,所以...所以把二嫂吓了一跳。”

    肖乐抬手捂住自己被打那边脸颊,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垂越低,“然后二嫂可能误会了,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我瞧着她好像吓坏了,又不敢上去解释,你知道的,娘本来....我怕产生多余的误会,所以就想着等你回来,再跟你解释。”

    “然后你再帮我向嫂子解释解释。”

    肖乐说完后,柴房陷入了一片寂静。

    他一副做错事的模样,缩得和鹌鹑似的,看得肖二哥磨牙。

    “你也是!”

    肖二哥站直身,柴堆因为他的动作晃了几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万一你二嫂当时放声惊叫,你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那时候爹娘准会被闹醒,即便老三有十张嘴把事儿解释清楚了,可爹娘心里还是有根刺的!

    “我错了。”

    肖乐左右看了看,最后顺手抽了根柴棍,递过去,“二哥你揍我吧。”

    肖二哥还真接过了柴棍,就在肖乐闭眼准备迎接疼痛时,他听见了柴棍放回柴堆里的声音。

    肖乐睁开眼,却见肖二哥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二、二哥?”

    “虽然你做事,确实没过脑子,可你初心是好的,”肖二哥伸手拍了拍肖乐的肩膀,“二哥很感谢你,放心吧,我待会儿就向你二嫂解释清楚。”

    “谢谢二哥!”

    肖乐顿时松了口气,接而展开笑颜。

    肖二哥收回手,看了眼竹林那边,“薛四郎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你要小心些,一天没入他的套,他一天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吧二哥,我会注意的。”

    肖乐点头。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肖乐指了指堂屋门,再向肖二哥挥了挥手后,便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坐在床上,面色平静如水。

    倒也没向肖二哥说假话,因为薛四郎确实在小竹林待过,只不过时间并不是昨晚原身想要干坏事的时候。

    薛四郎替他背了锅,可这确实是最好的解释。

    再想剧情中薛四郎后面做的混账事。

    肖乐躺下,眼里毫无睡意。

    而这边的肖二嫂正在昏暗的油灯下给肖二哥缝衣服。

    听见堂屋门被扣上的声音,肖二嫂手里的针一歪,刺破了她的手指,刺痛并没有缓解肖二嫂难以言喻的心情。

    她呆呆地将手指放入口中。

    肖二哥把房门扣上,一回头便见她这幅模样。

    “戳到手了?”

    他疾步上前,一把拉下肖二嫂的手,见那针口上还在流血,顿时满眼心疼,“以后别晚上弄这些了。”

    将肖二嫂怀里的衣服拿到一旁的柜子上放着,肖二哥含。住肖二嫂的手指,眼中柔情似水,肖二嫂抿了抿红唇,眼眶微红地叫了声,“天哥。”

    肖二哥原名肖天。

    “傻丫头,”肖二哥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想到灶房里,对方问他的那句话,肖二哥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我信你。”

    眼泪哗啦一下落下,肖二嫂定定地与他对视了半晌后,哽咽一声,扑进了他宽阔的怀里,“天哥.....”

    “别怕,别怕,”肖二哥此时更觉心疼,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肖二嫂的顾及,这一切的顾及,源头都是他。

    “慢慢说,慢慢说。”

    肖二嫂抽抽噎噎地说了昨晚的事情,末了后,一把抓住肖二哥的手,“你、你可别冲动,别闹太大,爹娘他们会难受的。”

    “我不冲动。”

    肖二哥吻了吻她的脸颊,“傻丫头,我要是没问,你是不是要憋在心里?”

    “我怕你不信我。”

    “除了我,你还能信谁?以后可不能这样,你现在是我家的人了,你最应该信任的就是我,我是你的丈夫,反之,”肖二哥握住她的手,“我也最信任你。”

    “天哥,”肖二嫂泪意再次涌上,“我、我以后改,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

    “是我的错,”肖二哥见她又说对不起,笑看着她道,“不是你的错,如果我给你足够的底气,你就不会不信任我。”

    “天哥...”

    “刚才老三把我叫出去,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肖二嫂的脸色顿时有些白。

    见她如此,肖二哥忙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老三他啊......”

    家里的鸡开始打鸣的时候,肖乐便拉开被子,起身了。

    听着外屋传来的动静,刚刚醒来的肖母赶忙戳了一下丈夫,“老三起来了!”

    肖父还有些睡意,闻言也清醒了几分,他侧耳听了一会儿,一直到肖乐走出去,院子里传来扫地声时,才笑道,“好事儿,好事儿啊!”

    “那就别睡了,”肖母眉眼弯弯,也起了身。

    肖父见此紧跟其后。

    这边屋里的肖二哥自然也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他垂头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甜的女人,嘴角微勾,轻手轻脚穿衣出去了。

    见肖二哥起来,身后却没有肖二嫂的身影,肖母眉头刚皱起,肖二哥便清咳一声,“娘,她累了,再睡一会儿。”

    从柴房抱柴进来的肖父,刚把院子清扫干净的肖乐,以及把不满声咽下喉的肖母纷纷别过头。

    就当没听见他刚才那句话。

    等肖父和肖母进了灶房,放好扫帚的肖乐笑嘻嘻地凑到洗脸的肖二哥身旁,“我的好二哥,可解释清楚了?”

    肖二哥侧头看他,俊脸上还挂着水珠,“怎么谢我?”

    “下次我进山打兔子,全给你吃!”

    原身有时候也往后山跑,不过是跟在别人后面捡漏。

    “得了吧,”肖二哥嘴角一抽,一看就知道原身以前带回来的猎物是怎么搞到手的,“你要真想谢我,以后我不在家,家中里里外外你多双眼睛,知道吗?”

    “这事儿你就是不说,我也能做到。”

    肖乐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

    “这么多把柴,看来是病好了。”

    肖二哥想到自己那一两银子就肉疼。

    “都回来了?”

    刚准备端菜上桌的肖乐,见肖二哥背着背篓进来,便问了一声,背篓里是中午吃了的碗筷。

    “你下午上山打柴了?”

    “你们不让我下地干活儿,那我就上山找点事儿做,”肖乐刚说完,肖母就进来了,她拉着肖乐仔细看了看。

    “脸色确实好了不少。”

    “本来就没事。”

    肖乐笑眯眯地指了指饭菜,“娘,帮我端两碗,咱们早些开饭。”

    “好好好,老二你也来端。”

    肖母心里高兴,说话也带着笑。

    肖二嫂进门时,还得了肖母一个笑脸,她眨了眨眼,看向肖二哥,肖二哥耸肩。

    吃饭时,肖母说起薛四娘子,“又是一个人下地,好在那两个孩子乖巧,没有乱跑。”

    他们两家的地,在一片山,所以一眼就能看见。

    “我想着,那天她摔倒还真可能是不小心,以后这事儿大家都别提了,可也多一个心眼,不只是她,别的小娘子你们也得那什么。”

    话也不能说得太直白,肖母的眼睛主要是盯着肖乐,毕竟小儿子还没成亲,最怕受不了“诱惑。”

    肖乐面上笑眯眯地点头,手却不停地扒饭。

    是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

    而这边,薛四郎已经醒了。

    他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费力地扭过头,便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接着一纤细的身影来到他面前,“醒了?睡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吧?来。”

    薛四娘子扶起他的头,往他嘴里灌了一碗酒。

    对于嗜酒的薛四郎来说,这酒就和喝水差不多,他甚至自己端起碗咕噜咕噜地喝着。

    刚喝完,薛四郎便想起昨夜的事儿,他目光凶狠地看向薛四娘子,薛四娘子赶忙垂下头。

    “你.....你.....”

    薛四郎手里的碗掉落在床上,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你又困了?”

    薛四娘子忍着喜悦,将碗拿起,“那你再睡一会儿。”

    而薛四郎下一刻,便鼾声如雷。

    接下来的日子里,薛四郎每日醒来,便迎来一碗酒,没有清醒过。

    肖二哥在家又待了几天,活儿来了,便准备次日去干活,当天晚上吃过饭,肖二哥拉着肖乐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

    叮嘱了肖乐一些事,这才回房休息。

    而肖二哥一走,肖二嫂便又有那种别人看着的感觉。

    她正在晾衣服,于是下意识转过身,还真对上了灶房门口站着的肖乐。

    肖二嫂一愣。

    肖乐对她笑了笑,又转身进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

    肖二嫂有些不解。

    又过了两天,肖二嫂实在忍不住了,想起天哥说的话,她便找了个合适的机会,问肖乐,“三叔,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二嫂,”肖乐耳根微红,“我确实有事儿相求,可又怕二嫂误会。”

    还真有事儿,肖二嫂松了口气,“三叔有事就说。”

    “二嫂你等我一会儿。”

    肖乐跑回房里,接着又拿出一件外深青色的衫裙,看着是半旧的。

    “这是舅娘去年送给娘的,她体态丰腴了些,穿不了,娘一直说改一改腰身再穿,但她这人忙起来就忘了,所以一直放着没穿过。”

    肖乐把衫裙交给肖二嫂,“我想请二嫂帮娘改改,这不,再过半个月就是娘的生辰了,我想让她生辰那天穿。”

    “就这个事儿啊?”

    对肖二嫂来说,简直是小事一碟,没想到小叔子因为改衣服的事一直扭扭捏捏的。

    “我有想改的样式,”肖乐挠了挠头,又回灶房,从柴堆里找了一木棍,来到院子里蹲下,一边在地上描绘,一边对肖二嫂道,“我舅娘的身量比娘要高些,所以这裙边得改改,然后娘特别喜欢山茶花,这裁下来的多边,就可以做成....”

    肖二嫂抱着衣服,一边听他说,一边看那地上比真衣服还好看的衣稿,眼睛越发明亮。

    见她喜欢,肖乐又道,“二嫂喜欢什么花样,也可以照着做,不过花样得配着布料的颜色来。”

    肖二嫂连连点头,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衣稿,“真好看。”

    怎么加了点东西和花边上去,就那么好看了呢?

    “是吗?”

    肖乐的脸更红了,“其实,我以为你会笑话我。”

    “为什么?”

    肖二嫂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我一个大男人,居然喜欢这些。”

    肖乐垂下头,手里的木棍在地上戳着,“小时候,我就爱跟着女孩玩儿,喜欢她们的衣裙,也喜欢娘的木簪,但是有不少哥哥说,我这样不像男子汉,所以,我就不敢和她们玩儿了。”

    “没有,”肖二嫂也没想到他还有这些事儿,可她也不会安慰人,只能指着那地上的衣稿道,“你瞧,多好看啊,这么好看的衣服,我改出来后,娘一定喜欢的!”

    “是吗?”

    肖乐一脸高兴地抬起头,“那就麻烦二嫂了。”

    “哪里的话。”

    肖二嫂的记忆非常好,她连着七八天晚上的功夫,便根据肖乐的要求改了出来。

    看着和拿到手时,完全不一样的衣服,肖二嫂充满了喜爱。

    肖二哥刚进房门,便见她直溜溜地看着一件深青色的衣裙。

    “这是谁的?”

    他不记得肖二嫂有这种颜色的衣裙啊。

    “你回来了?”

    肖二嫂又惊又喜。

    “是啊,本来明儿回来的,但是我惦记你,所以赶夜路也要回来。”

    肖二哥满脸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二人温存了一会儿后,肖二哥掏出钱袋,交给肖二嫂,“还是老规矩,一半交给娘了,还有一半咱们自己留着。”

    “嗯。”

    肖二嫂扬起笑,将里面的铜板拿出来放好后,才指着那衣裙问,“好看吗?”

    “好看,”肖二哥点头,“我倒不记得你有这种颜色的裙衫,不过我家娘子本就好看,穿什么都好。”

    这话太甜,肖二嫂捂住热乎乎的脸,轻声解释道,“这是娘的衫裙,三郎给我的,说是舅娘送给娘穿,可娘还没改,三郎拿来让我帮忙改成这样的。”

    “舅娘有这么好看的衣服?”

    肖二哥实在想不起来,舅娘何时穿过了。

    “不是,”肖二嫂掩嘴一笑,“这是三郎改的模样,我就动了动手,想不到三郎这么厉害。”

    一听是肖乐改的模样,肖二哥惊讶过后,也是赞叹居多,“是厉害,这要是拿去卖....卖?”

    刚躺下的肖乐被肖二哥叫了起来。

    “你行吗?”

    肖乐翻了个白眼,“二哥,说话说全了。”

    肖二哥清咳一声,“我的意思是,再给你几批料子,你能再改成好看的模样吗?”

    “从布料开始,那就不是改,是直接做了。”

    肖乐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成的模样,“我可以,二哥,你是不是想做这生意?”

    “有钱不赚是傻子,”肖二哥双手环臂,“做不做?”

    “忙的还是嫂子和娘,我就出些点子,布料嘛,得你那出,”肖乐摊开手,“我没银子,还欠着你呢。”

    “有商量的可能,”肖二哥点头,“我再和你二嫂商量商量,对了,”他笑看着肖乐,“这一次娘生辰,你倒是有心了。”

    “那你也有心些,让娘高兴高兴。”

    肖乐轻笑。

    肖二哥之所以想做这个生意,是因为他有一好友,家里正是做成衣行的。

    “那成衣行就在县里,我去过,”肖二哥一边把玩着肖二嫂的手,一边说,“没有一件比你改出来的这件好看,要是能一起做,咱们肯定稳赚不赔!”

    “可这买布料还有做衣,也得费些时候,”肖二嫂靠着他的肩膀,“咱们一共只有十二两银子。”

    “布料咱们不用担心,”肖二哥拥着她,“真能谈下来,也是成衣行那边出。”

    小夫妻说了点夜话,翌日自然起晚了些。

    不过肖母和肖父却没叫他们起来,肖乐则是老早就去挑水了。

    他刚到河边,便见一高大的男人从小路那边而来,肖乐定定地看着对方。

    许是他目光太过,那男人停住脚步,看了过来。

    天色渐明,男人的模样也被肖乐看进了眼底。

    这是个十分俊朗的男人,可惜脸上有一条极其狭长的伤痕。

    给他增添了几分血气。

    “这位小郎,可知薛长明家在哪?”

    男人与他对视了几瞬后,忽然扬声问道。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得肖乐耳根一酥。

    薛长明就是薛四郎,肖乐指了指薛四郎家的方向,“就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往东走,半道上有三岔路,你走中间那条道,再过一刻钟就能瞧见几棵松树。”

    “再顺着往上看,有两户人家,上面那户人家就是薛四郎的。”

    肖乐说得十分仔细。

    男人静静地听着,一直到肖乐说完,男人对他抱了下拳,“多谢小郎。”

    一直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小道边上时,肖乐才弯下腰,拿起水瓢舀水。

    “老三?老三?”

    饭桌上,肖母正说着话呢,忽然被肖父轻轻踢了一脚,示意她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肖乐。

    “啊?”

    肖乐回过神,“娘,您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心不在焉的。”肖二哥盯着他问道。

    “我....”

    肖母哎呀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脸咋这么红?”

    红吗?

    肖乐抬手摸了摸脸,眨巴了两下眼睛,他只不过在想,那个男人是谁而已。

    村长有些尴尬地仰头看了看肖二哥,对方比他高一个头,确实很容易造成刚才那种局面。

    “肖三郎,这事儿没完!你必须给老子一个交代,否则别怪我除了你的命根....子....”

    而急速过来的薛四郎,这才发现不是肖乐一个人来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人还是村长!

    “薛四郎,”听完他话的村长顿时黑了脸。

    肖二哥更甚,他一把揪住薛四郎的衣领,厉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哪里有你家娘子?你莫不是喝多了酒故意挑事儿?!”

    薛四郎自然是喝酒的,自从瘸了后,他整个人比以前更爱喝酒,又是十天半个月都不洗澡,这身上的味儿可重了。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喝了两碗,这下衣服上“沉积”了那么多天,自然也带着酒味。

    “我、我.....”

    薛四郎是真没想到村长也在。

    要是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就罢了,可现在多了一个村长,这不就把他的计划又打乱了吗?

    再往四处瞧,没看见自家娘子后,薛四郎的目光看向了肖乐。

    肖乐一脸愤怒地看着他,“你说清楚,我怎么了?当着村长的面,咱们好好掰扯掰扯!”

    “掰扯?”

    久不见自己家娘子,薛四郎忽然一笑,“我不过是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村长,你也喝了不少啊。”

    他一把拉开肖二哥的手,来到村长面前,倾身闻了闻,“比我喝得多。”

    肖乐看了眼他的脚,下一秒薛四郎便感觉脚忽然一疼,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向村长扑了过去!

    “天哪!你居然敢向村长动手?!薛四郎你疯了吗?!”

    肖乐大声道。

    肖二哥想护村长都来不及了。

    村长被薛四郎压了个结结实实。

    疼得他是彻底酒醒了。

    也怒了。

    “薛四郎!”

    “我、我不是故意的,”薛四郎手忙脚乱地从村长身上下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村长啊,“村长,我扶您。”

    可刚把村长拉起来一半,他又压了下去。

    肖二哥:....

    村长:....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肖乐的脸色发白,看样子似乎是被薛四郎的行为吓住了。

    “我真不是!我!”

    薛四郎只感觉自己即便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村长忍着疼,被肖家兄弟小心扶起,他指着薛四郎,薛四郎连忙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村长,您就当我大晚上的发酒疯成吗?”

    “酒味也不重啊,”肖乐在一旁小声说了句。

    薛四郎简直要吐血了,不是你们先说我耍酒疯的吗?怎么现在顺着你们的意思来说,又开始说二话了!

    “以后少喝点,”肖二哥轻哼一声,上下打量了薛四郎一番后,又道,“要是我家老三一个人往这边来,又或者是村长他一个人往这边来,你那来时冲过来说的那一句疯话,可是会祸害人的!”

    村长顿时一个激灵,想到自己和薛家族叔的过节,刹那看薛四郎的目光就不对劲儿。

    他仔细想来,刚到那边路口的时候,确实是肖老三一直在说话,所以薛四郎才一口“咬”住肖老三,要是他先说话呢?

    想来自己也是薛四郎的长辈,如果真被他那疯话缠住了,自己这个村长,就到头了!

    见村长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凝重,薛四郎是有苦难言,“村长,不如我送您回去?”

    “劳驾不得。”

    村长越过他往前走,肖二哥和肖乐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过去。

    在经过薛四郎时,肖乐的右手往对方身上弹了一点粉末。

    薛四郎本就气急,呼吸极重,这微风一吹,那细末自然也被他吸入了几分。

    “肖乐!”

    两次设套不成,薛四郎窝火又难堪。

    又想到那忽然不见的女人,这怒火是越发大了。

    “打不死你!”

    薛四郎恶狠狠地往自家方向走去,可没多久便觉得头昏脑胀,他甩了甩头,眼前却一花,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没事儿吧?”

    从村长家出来没多久,肖乐便忽然停住脚步,蹲坐在了地上,他脸色煞白,冷汗连连的样子让肖二哥心里一惊。

    “我刚才动了点手段,现在想想还是后怕不已。”

    肖二哥立马想起薛四郎连摔在村长身上的事儿。

    “没事,都过去了。”

    当然有事儿,动用禁术,会有反噬,肖乐咽下喉间的血腥,扯了扯嘴角,“薛家族叔当年和村长争夺位置的时候,两家结了怨,村长又老了,薛家也早就培养好能争夺位置的人。”

    “借村长对上薛四郎,这一招有些损,可村长已经听了那些话,以后薛四郎还想用那种招数,也会让村长怀疑。”

    肖二哥定定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老三的心思这么重了?

    “二哥,别这么看我。”

    肖乐抬眼,“我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这么做。”

    “老三....”

    “我现在浑身无力,”肖乐的手有些抖,“二哥,你背我回去好不?”

    肖二哥:.....

    背上他后,又听肖乐道,“走河道那边。”

    “.....”

    等到家时,肖乐已经陷入了昏睡中。

    可肖二哥以为对方睡着了,便将人背回他的房间,之后洗了手和脚,回屋去了。

    清晨。

    “就早起了两天,”肖父和肖母并排站在小儿子床前垂头看着他。

    “昨晚上喝了酒,”肖母给了个理由。

    肖父笑了笑,夫妻二人出了房门,里外开始忙活起来。

    等肖乐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可精神却好了不少。

    家里就只有他一人在,锅里给他留着饭菜,灶门里少许的柴火块,温着锅里,所以饭菜还是热乎的。

    肖乐微微勾唇,吃了饭菜后,他把院门锁好,也去了地里。

    “我和你爹还以为你赖床,结果吃饭时都叫不醒你,你二哥才说你昨夜吹了冷风,有些伤寒。”

    肖母满眼心疼地看着肖乐,“这里没什么忙的,你快去歇歇。”

    “我没事了,”肖乐看向不远处一起干活儿的哥哥嫂子,笑了笑。

    “怎么没事,脸还白着呢,”肖母抿嘴。

    这是她不高兴的前兆。

    “那我回去做饭。”

    肖乐连忙道。

    原身也做过饭,不过多是自己嘴馋了,自告奋勇要做,结果大半好吃的都进了他的肚子。

    “那成,”肖母笑了,“你爱吃鸡蛋羹,多打几个鸡蛋,”她低声道,“你自己吃。”

    “娘,”肖乐轻笑,“别太偏爱我,哥哥会吃醋的。”

    “他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有人疼,”肖母轻轻打了他一下,“快回去吧。”

    “欸。”

    肖乐来时走的是河道那边,回去时,走的是东湾山那边。

    他来到昨夜与薛四郎相遇的地方,站了一会儿后,才出了林子。

    而此时薛四郎正昏睡不醒,若不是胸腔处在起伏,还以为床上躺了个**。

    薛四娘子双眼无神的坐在不远处。

    昨夜她听了肖三郎的话后,想着家里关了一天的孩子,咬着牙跑回了家。

    担惊受怕地等了一晚上,也不见薛四郎回来,直到天亮,有两个乡亲,把像是睡**的薛四郎送了回来,说是在林子那边瞧见的。

    乡亲闻着他身上有酒气,说可能是喝了酒,就在路上睡着了。

    送走两位乡亲后,薛四娘子就这么一直坐在床不远处,看着那床上那个自己最恨的男人。

    她在闺中时,虽后娘有些轻待她,但因有爹护着,没受累冻饿,可万万没想到,在外多年的大哥忽然传来死讯,爹因此重病,后娘为了家底,硬是没请大夫。

    就这样,爹快不行了。

    为了给爹治病,薛四娘子欲把自己卖进勾栏,那给的银子多,可没想到半道上遇见了薛四郎。

    薛四郎人高马大,那日为了让自己卖个好价钱,薛四娘子特意装扮了一番,看得薛四郎动了歹心。

    她被薛四郎侵犯,对方扬言要娶她,薛四娘子咬牙应下,但必须给她爹看病。

    薛四郎倒是应了,请了大夫给爹看病,爹不知道薛四郎的龌龊,以为二人两情相悦,知道自己走后,后娘不会待见女儿,于是催着二人完婚。

    2("穿成种田文小叔子(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