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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屠

    沈诚润借了韩老的捣药罐当时就捣碎了药材给小松鼠上了药末。

    小松鼠身上伤口太多,密密麻麻,上了药痛的它轻声呜呜叫唤,却没有将身上的药末甩掉,仿佛知道沈诚润这是在救它性命,这使它更加疼痛的东西对他有好处。并用它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感激的望着沈诚润,沈诚润心中一软。

    “韩医生,这次药费和诊费一共多少钱?”沈诚润多要了一些药末用来给松鼠换药,“还有之前我们姐弟几人的药费,如果可以我就一起结算了。”

    “不必,你们姐弟那是义诊,既然说好义诊自然不会收诊费,我义诊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治病人,不会按别人身份区别对待。”

    沈诚润手头并不宽裕,又打算做生意,就没装大方硬要给诊费,想着来日方长,待稍微宽松一点再感谢为时不晚。

    学徒撇撇嘴,沈诚润只当自己没看到,“韩医生,这次的诊费多少钱?”

    “算了,本来这松鼠也不是你的宠物,你也是好心,就当这也是我的一份好心了。”

    韩清正说什么都不肯收诊费,沈诚润只能根据自己记忆约莫估算着给了几块铜元。

    沈诚润捧着小松鼠小心翼翼的离开,学徒犹愤道:“这个沈诚润,自己家里都什么样子了,下锅的米都没有了,还有心救一只松鼠。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最后还不是花姐弟辛苦搞来的钱。”

    “唉,心倒是好。”韩清正感叹道:“希望沈家这三姐弟能越过越好吧。”

    学徒从鼻子里冷哼声,从眼神到面部表情皆是不屑,小声嘀咕,“读书何用,读来读去倒是心眼多了,自己可着劲享受,姐弟遭罪视而不见。这样的人要是能有出息,我就能当皇帝。以后我儿子我可不会送去读书,书读多了不服管教,都成了白眼狼!”

    小松鼠很小很瘦,一只手就能托住,小家伙在沈诚润手中乖巧得很,明明很虚弱,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可还是竭力睁着黑润润的双眼,似乎就怕它若是闭上眼睛再睁开沈诚润就不见了。

    沈诚润看的心酸又心软,轻声哄道:“闭上眼睛睡觉吧,我不会丟掉你的。”

    小松鼠动了动尖尖的小耳朵,仿佛在回应沈诚润的话,可却仍旧不肯睡觉。

    沈诚润知道小家伙没安全感,就不强求,捧着它往肉铺走去。经过这段时间观察和他手中的创业基金,沈诚润觉得肥皂这门生意最合适,前期投入少,本金小,利润却巨大,又不会太显眼,正是目前最适合他起步的生意。

    而肥皂制作主要原料之一就是猪油。

    沈诚润根据原主记忆,记得就在这边有一家屠宰场,附近肉铺的肉基本上都是他家的,他家的猪肉散斤也买,价格还便宜。

    一走进屠宰场,浓重的血腥味和恶臭味就扑面而来。

    屠宰场院里很大,同时也很脏污,院子中有许多条长凳和大锅,锅中还烧着滚烫的热水。

    这时候有几个肌肉虬结的壮汉正压着一只猪在长凳上准备杀,那只猪叫得声嘶力竭,几个大汉眉头都没皱一下,更没有堵住猪嘴不让它发出凄厉惨叫的意思。

    被沈诚润捧在手心中的小松鼠却瑟瑟发抖,小小的身体抖成更加小的一团,越发楚楚可怜。

    沈诚润赶紧柔声轻哄,“别怕,这里是杀猪的地方,不杀松鼠,咱们来买些猪肉就走。”

    沈诚润怕小松鼠直面血腥场面吓到,用另一手把小松鼠整只盖住,这样小家伙就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了。

    “买肉?”一名壮汉注意到沈诚润,走过来粗声问道。

    幸而沈诚润之前是名ai,在网络上见多识广,不然非被这凶神恶煞的大汉给吓到不可。这壮汉人高马大,比沈诚润整个高出一个头。

    “对的,我要一些板油。”

    “要多少?”

    “多少钱一斤?”

    “板油六十个铜元一斤,你要多少?”

    沈诚润心里暗暗咋舌,这板油也太贵了,难怪这时候人家都舍不得吃猪肉,就这个价格谁能吃得起。

    沈诚润心里暗暗盘算下手中银钱,回道:“二斤。”

    “不卖,太少了。”壮汉恶声恶气拒绝,转身就要往回走,而一个比他更加强壮的大汉走过来,瓮声瓮气问:“怎么了?”

    如果说先头和沈诚润说话的男人是人高马大,那后头走来这个就是虎背熊腰,竟比先前的壮汉还要壮硕半个头。

    这人应该是这里的小头目之类的,先前的壮汉对他挺恭敬,口气都没那么恶声了。

    “过来买肉的,就要两斤板油,太少了,我让他走了。”

    虎背熊腰的汉子上下打量着沈诚润,眼中没有恶意,但他的身高和气势不需要刻意的恶意就已经很吓人了。

    幸好沈诚润是ai才没被吓得抱头鼠窜。

    大汉倏地笑了,更吓人了,“好胆量,读书人?好久没见过这么有胆识的读书人了。”

    沈诚润笑笑。

    “两斤板油是吧?行,破例卖你了。”

    壮汉迅速给他切了两斤板油,也不用称称重,直接就用条短麻绳捆住递给沈诚润,“只多不少。”

    沈诚润更是不疑,直接就给了壮汉一百二十个铜板。

    壮汉咧开嘴笑,“敞亮人,不像别的读书人那么心眼多,对我胃口,下次买肉他们不卖给你,提我,哥哥叫徐屠。”

    “谢谢徐大哥。”

    壮汉嘴咧得更大了,大概是想表示友好,哥俩好的拍了拍沈诚润之的后背,没想到沈诚润这大病初愈后弱不禁风的身体差点被徐屠这两巴掌直接拍走。

    “咳咳……”沈诚润感觉整个胸腔里的脏器都被拍移位了。

    徐屠露出一个遇到碰瓷老人的惊恐表情,看着自己的巴掌都要怀疑人生了,他这莫不是突然就练成了铁砂掌。

    “你,你不会被我给拍坏了吧?”徐屠手足无措,有心帮沈诚润轻轻拍两下后背顺气,想到这人这么咳个不停就是自己拍的,别再拍两下就直接给送走,讪讪收回手。

    沈诚润缓过劲来才道:“没事,我就是刚刚大病初愈,身体弱。”

    徐屠忌惮地看着沈诚润,那眼神就怕沈诚润当场倒在他们屠宰场,“那个,既然你没事,我就忙去了。”

    徐屠熊一样的体型,这时候却灵敏的不像话,兔子一样窜出去了,期间还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眼沈诚润,然后就跑地更快了。

    沈诚润:“……”

    他真不碰瓷,好吗?

    手掌心传来温热的湿润触感,沈诚润放开盖在小松鼠身上的手,掌心里的小家伙急得吱吱叫,黑漆漆的小眼睛湿漉漉地盯着他,充满担心和焦灼。

    沈诚润心头更暖,怪不得人类都喜欢养宠物,这般全心全意把自己安慰放在心上的滋味,不管来自于动物也好,或者其他人也罢,都让人从心底往外暖洋洋。

    “我没事,已经好了。”

    小松鼠即便自己满身伤痕,痛得不动都哆嗦,可硬是从沈诚润手心人立而起,仔细检查一遍沈润之,确定他真没事,这才重新趴回沈润之手掌心,痛得继续哆嗦。

    沈诚润的心更加柔软得不像样子,同时生出想要养着小家伙的心思。本来他只想帮助小家伙渡过眼前这劫,等它身上的伤好了就送它回归大自然。可是现在,他却真真切切想要一直养着它了,外面不安全,食物匮乏,每个冬天对于野外生活的小动物而言都是一场劫难。

    “小松鼠,不如做我的宠物吧,以后我来养你。”

    小松鼠疼得发抖,没有力气动,有气无力地撩了撩眼皮。

    沈诚润只当它同意了,捧着小松鼠高兴地走出巷口就听到一声短促而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响,接着就是一个男人饱含怒意的大喝声。

    “你怎么回事,想死就去一边死,别往我的车上撞,凭白晦气!”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炮灰逆袭》

    第一个故事:孝顺仁善的养子。

    副将战死,临终托孤,镇北侯于战事结束寻找到副将家中。发现副将妻子已经带着孩子改嫁。

    那孩子已经八岁,什么懂了,到了继父家中,被继父家的三个孩子欺负打骂,奴隶一样使唤。

    镇北侯到的时候,那孩子刚喂完猪草,小小的人还没那个洗衣服的木盆大,却抱着那个木盆在洗满满一盆的衣服。旁边继父家的三个孩子正玩得开心。时不时还要他当大马骑。

    那孩子眼神麻木,就四肢跪在地上给他们当马骑。骑够了就接着回去洗衣服。

    镇北侯看不下眼,把孩子接回家中作为养子。

    然而边疆战事吃紧,镇北侯在家待不过月余就再次奔赴前线,念在孩子尚小,不便跟着他去战场,就留给家中继室照顾。

    八年后镇北侯因伤返回京中述职,得了风寒,于夜里一场高热没了。不久继室思念成疾也去了。

    孝期后,养子顺理成章继承候府,娶妻生子。

    只是那妻子怎么长的和镇北侯继室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隐秘处的红痣都一样。

    镇北侯死不瞑目,滞留人间不肯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