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出彩虹谷的刀客

闯出彩虹谷的刀客 > 第七章 白色的花

第七章 白色的花

    在天蒙蒙黑的时候,惠天来两人赶回了惠家。

    老管家惠延急的在门口直打转,看见惠天来两人终于回来了,二话不说先给了惠福一个巴掌,叱道:“臭小子,你怎么照顾的少爷。”

    也不等惠福争辩,一脸急色地冲着惠天来说道:“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一直在书房等你,你小心点。”

    惠天来听这话里有话,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惠延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少夫人的事情。”

    “那丫头不是走了吗,能有什么事情。”惠天来说着话,就进了府门。

    惠福刚要随着进府,惠延一把将其拉住,问:“怎么回事?”

    惠福有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硬着头皮将事情简单说了一边。

    惠延眼睛一瞪,抬手又给了一巴掌:“臭小子,真是猪脑子,怎么能眼看着少夫人走了。我看你别跟少爷了,去打扫茅厕得了。”

    惠福苦着脸辩解:“老叔,不是我没说。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惠延摇了摇头,道:“你说你能干什么,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就这点出息。”

    惠天来进了客厅,看着父亲惠荣阴沉着脸,心有不由地咯噔了一下,小声打了个招呼:“爹。”

    惠荣斜着眼瞅了一眼,将茶水一饮而尽,猛地将茶杯就砸了过去。

    惠天来也不躲闪,伸手就将茶杯接住,硬着头皮笑道:“爹,这都是花钱买的,你常说勤俭持家,怎么到自己跟前,就不勤俭了。”

    “你还知道我说的话要听,现在知道听话了,早干什么去了?”

    惠天来看父亲抬脚要踢自己,急忙躲开,道:“爹,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我的好儿媳走了,你说怎么了?”惠荣气的眼睛直冒火,抬手要打惠天来。

    惠天来又躲,小声嘀咕:“我又没娶她,您老哪来的儿媳。再说,走了就走了,这么多年吃咱们的,用咱们的,也该走了。

    惠荣闻言,浑身颤抖,手一指,道:“你给我站好。”

    惠天来觉得不让老头子打两下,事情过不去了,于是只好站在指定位置。

    惠荣抬手就在惠天来的脖子上“啪啪啪”连续拍打,嘴里喊着:“让你走!让你走!!”

    “老东西,你要把‘咚咚’打得有个好歹,老娘跟你没完。”说话间,惠天来的母亲急匆匆赶了过来。

    惠荣见老婆驾到,平时有些惧内,急忙停手,气呼呼地坐了下来,怨道:“你就宠吧,这么大的人,说话做事一点都不过脑子。以后,有你受得。”

    “咚咚啊,不是娘说你,你也太不争气,好好一个儿媳妇就这样走了。”惠母在惠天来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埋怨道。

    “我知道她走了,走了还清净,要不然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烦都烦死了。”惠天来不以为然地回道。

    惠母一愣,道:“你知道?你怎么知道?”惠天来端起丫鬟递过来的茶一饮,道:“我从罗家寨回来,路上遇见的。”

    “罗家寨?你去那干什么?”惠荣眉头一皱,追问。

    “行侠仗义啊。”

    惠荣眉头不由一跳,手握紧成拳。

    可是,他一看老婆满含杀气的目光,哀叹一声,又只好将手松开。

    惠母语气和蔼,又问:“既然遇见了,怎么不带回来?你知道,我跟你爹都很喜欢欣欣的。”

    “我们没见面。”惠天来见母亲有点没听明白的样子,继续解释:“我知道是她,就躲了。”

    “躲开了。”惠母呵呵一笑,趁其不备,在惠天来的胳膊上使劲一掐。

    “啊——”惠天来如被针刺,高声嚎叫,一个劲地求饶喊疼。

    “你个臭小子,真败家啊。欣欣,出身门名正派,在我惠家呆了十一年,对你百般呵护,你这没良心的。老娘,掐死你得了。”惠母越说越气,手下越掐越狠。

    惠天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你说好好的,说那么多干嘛,这下好了,连老娘也生气了。

    “她小心眼,不就是她过生辰我不在嘛。”

    “你个混账东西,还要不要脸。欣欣对你怎么样,你看不到?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惠母终于松了手,坐在椅子上,眼泪直往下掉。

    “娘,你别哭了。她走都不跟我说一声,这能怪我嘛。这说明,她心里没有我。”惠天来急忙给老娘宽心。

    这话一说,惠父实在忍不住了,冷声呵斥:“闭嘴。你个臭小子,明明很聪明一个人,为什么在欣欣的事情上如此幼稚。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这可是你们让说的。说真的,我跟欣欣太熟了,她就跟我妹妹一样。我跟她没感觉。再说,我还想···”

    惠天来话到此处,就被恼怒的惠荣打断。

    “妹!你妹!!你!我!”惠荣气得说话都不利索,心痛的厉害,目光四顾,只想找个东西打死这臭小子。

    惠母叱道:“说什么胡话。还给你说,你都不知道死哪去了,还跟你说。欣欣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惠天来试探地问。

    惠荣道:“有眼无珠。”

    惠天来松了一口气,不是我的责任就好,说道:“娘,她都说她自己有眼无珠了,是她觉得跟我不合适,又不是我。你们怎么都怪我。”

    惠荣差点被气死,叱道:“是说你有眼无珠。”一顿,道:“今晚去祠堂跪着。明天把欣欣追回来。”

    “娘?”

    “没商量。”惠母瞪着眼强调一句,态度很坚决。

    如果惠天来敢不去,恐怕又要遭受“惊天一掐”的暴击了。

    好吧,既然没办法交流,那我就闪人。

    惠天来心里想着,起身就走。

    “你干什么去?”惠荣喝问。

    “去跪着。”惠天来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

    惠天来用过晚饭,独自进入惠家祠堂思过。

    对于这里,他并不感到陌生,以前犯错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很无聊,但好过父母的唠叨,这是他的经验总结。

    果然,今天到这里,他的心态反而轻松了不少,也许是习惯使然,也许是自我安慰的结果。总之,他目光扫了一眼,自语道:“终于安静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惠天来抬头看了眼天色,喃喃自语:“不对呀,这都过了时辰了,怎么今晚老头子不查跪了?”

    然后,他脸露喜色,换了个舒坦的姿势,又自语道:“看来老爷子你不来了,我可就睡了。”

    说着话,惠天来起身在一块莲花图案地砖上用脚按规律连踩几下,祠堂里的密室入口露了出来。

    惠天来进入密室,东摸摸,西碰碰,都是些祖上留下的物件,觉得无聊,随手翻了一本书更加觉得无聊。

    于是,他决定躺在床上睡觉,但也不知怎么的,心神不宁,无法安睡。

    最后,他又转悠到书架旁,还是挑了《秘境》书来躺在床上看。

    这本书可以说是惠家武功的渊源。

    惠家祖上行商,从盗墓贼手里购买的这部神怪典籍《秘境》,以其中如意篇,悟得如意功,功法分为天、地、人三个层次,惠家先辈中有修炼到“地篇”时,发疯声称看见“大战”。

    以前没细看,这次看的入迷,居然让惠天来发现书里的夹页,他打开一看,觉得匪夷所思。

    上面说,他与黎欣拥有的挂坠,一个叫太阳珠,一个叫太阴珠。

    这太阳珠、太阴珠乃是上古至宝明珠演化而来,至于明珠从何而来,没有说清楚,只是说在大墓所得,并声称拥有引发天机,达成所愿的能力。

    “真的?假的?”惠天来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

    次日,惠天来睡够了,出了祠堂,就觉得不对劲,空气里有血腥味。

    他越走越心急,越走越心寒,那一具具尸体真的让人无法相信,惠家居然没有一个活口。

    父母没有在卧室,而是死在了客厅,死不瞑目!

    父亲手里攥着一张血红色的拜帖,拜帖的右下角有一朵白色的曼陀罗花标记。

    “谁!到底是!!!”惠天来嚎啕大哭,愤怒欲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