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出彩虹谷的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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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推不开的门

    方华印居于柳城,秦子政却在花城,两城方向不同,来回折腾,恐怕又要耽搁几天。

    可是,惠天来对王擒虎抱有同情之心,加之血手印的出现,令他不由想起来前面遇过的孩童惨案。

    难道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思绪电转,惠天来最终决定与王擒虎连夜赶往柳城一探究竟。

    大约在早市开放的时候,惠天来两人就进了柳城。

    两人找人打听一番,果然得到了方华印的下落。

    在柳城,方华印,改名华文龙,建了华府。

    王擒虎上前,拍了拍华府的门。

    许久,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问:“两位,有什么事情?”

    王擒虎大声说道:“官差办案,前面带路。”

    惠天来瞪了王擒虎一眼,好像是对他开口就撒谎骗人很不满。

    王擒虎歪了歪脑袋,做了个口型,一脸无所谓。

    一听是官差,老人立马没有睡意,急忙打开大门,领着两人去见方华印,边走边喊:“老爷,老爷,官府来人了。”喊了几遍,没有人搭话。

    惠天来见庭院冷清,问:“你家老爷喜欢清静?”

    老人回答:“是啊。老爷是个喜欢静的人,连下人都没有一个,就我一个看门的。”说话间,几人就到了苦雨斋门外。

    老人又喊:“老爷,官府来人了。”还是没有人回应。

    惠天来皱了皱眉头,问:“他在里面?”

    按说,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人在里面,怎么着也该醒了。

    老人肯定地点了点头,一脸疑惑。

    王擒虎才不管这些,他心里着急,就有点不耐烦,抬脚就将门踹开。

    惠天来摇了摇头,感觉很丢人,冲着老人回了一句:“见谅。”

    三人进了书房,看见屋里狼藉不堪,均是一呆。

    地上躺着一人,老人见之,顿时失声痛哭,那躺着的不是方华印还会有谁。

    方华印头努力扬起,眼睛突露,神色骇人至极,十指如钩般在地上划出了血痕,身体扭曲蜷缩,痉挛抽搐状,显然是受尽痛苦而死。

    而且,最诡异的是身体泛出淡淡绿色,不,好像是长出的绿幽幽的毫毛!

    惠天来看了一眼,紧皱眉头,捂了捂嘴,死人他见过,但死得这么惨的还是头一次见。

    王擒虎急于确认死因,强忍着不适,上前将方华印的上衣解开,果然,他的胸口也有一个血手印,中间有个奇特符号。

    看上去,有一种莫名地惊悚感觉。

    “又是血手印,与你父亲的一样。与胡三的相比,多了一个符号。”

    惠天来看了看方华印的手掌,血色凝结,恐怕就是血手印的功夫。

    这样看来,胡三、王老虎和方华印恐怕关系不简单,很可能早就认识,再有就是方华印如果会血手印这门功夫,也许王老虎也会。

    在王家时,惠天来是仔细看过王擒虎的尸体的,他的手指并没有伤口,却血凝不散,渗出的血明显是内力逼出来的,这也可以作为王老虎会血手印功夫的一个佐证。

    “你父亲也会血手印的功夫吧?”惠天来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王擒虎一愣,摇了摇头,有点不确定地道:“这怎么会?我从来没有见父亲用过这门功夫。”

    没见过,不等于不会。

    能连儿子都瞒着,看来这门功夫也是有秘密的。

    “难道胡伯父也会?”这件事情现在看来,胡三恐怕还真没有嫌疑,王擒虎说话也就客气了许多。

    “他恐怕不会。你父亲与方华印的血手印明显与胡三的不一样,多了一个符号。”

    “恐怕,杀胡三爷是为了灭口。当时,胡三爷不是说,事发的前一天,他与你父亲还在一起商量事情。”

    “也许,你父亲说了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可惜,胡三爷死的太突然。”惠天来叹了口气,说道。

    王擒虎很不解:“这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说这门功夫他们都会,那又怎么会死在自己的功夫之下?如果他们是老相识,又怎么要分开?”

    惠天来想了想,摇了摇头,语气有点不太确定,道:“也许这功夫他们都是学来了。也许他们三人本来就相识,因为得罪了同一人,或者同一伙人才不得不分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爹,你怎么什么也不跟我说?你真的不在乎我这个儿子的感受吗?”王擒虎喃喃自语,有点迷茫,也不知道下来该怎么办,又找谁来报仇。

    “错,他是太在乎你了,才不告诉你。”惠天来瞅了他一眼,安慰道。

    他想的是,王擒虎这么冲动,也许此事牵扯的事情很大,王老虎只是不放心说明罢了。

    惠天来转身四顾,在屋里查看,总感觉那里不对劲,想要找出没发现的线索。

    一直到门口,他不经意地一回头,眼睛一亮,又快步走到书桌旁,问:“你看这灯有什么不对?”

    王擒虎接了一句:“没有灯芯。”一顿,自己又解释:“也许就是方华印换灯芯的时候被杀的。”

    “你可看见有旧的灯芯?”王擒虎摇了摇头。

    说的也是,这屋里没发现旧的灯芯。

    惠天来扫眼一看,道:“在那。”

    王擒虎顺着惠天来的目光,看见桌下又一条黑灰,显然是燃尽的灯芯。

    惠天来顺手拿起桌上的毛笔,笔尖轻轻一粘,带起一点灰烬,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将它放进灯油里。

    灯油渐渐变成了碧绿色,绿如翡翠,闪烁妖异的光芒。

    见到如此情景,王擒虎很是震惊,道:“灯油怎么变成绿色了?”

    惠天来道:“不是灯芯的问题,是灯芯被人做了手脚。”

    问了老人几句,老人也是全无所知。

    两人只好带着疑惑出离去。

    这时,太阳已高,暖融融的。

    惠天来看了王擒虎一眼,道:“你也看到了。这件事情胡三爷也是受害者。看来真凶另有其人。”

    想了一想,又无奈地叹了一声:“没想到这案子这么复杂,可惜我不是神捕。”

    其实,惠天来也有些懊恼。

    这些年来,对于江湖之事,他所知甚少,主要来自于父亲的只言片语,还是信息太少。

    王擒虎很感激地抱拳谢道:“多亏惠兄弟拦了下来,要不然胡伯父死在我手上,兄弟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一顿,王擒虎又道:“事已至此,我就先回去料理家父的丧事了。”

    王擒虎走后,惠天来也要转身离去。

    这时,只见一个中年汉子骑着马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冲着看门的老头嚷嚷:“管老爹,大事,不好了。”

    管老不明所以,不解地问:“柱子,什么不好了?”

    柱子缓了口气,道:“你孙子被人害了。”

    管老顿时脸色没有血色,使劲地打着柱子,气呼呼地骂道:“让你胡说。”

    柱子抓住管老的手,使劲摇晃,道:“这能开玩笑吗。管家庄的人都知道,你孙子头都没有了。”

    管老这才不由地信了,继而大声哭喊:“我的孙子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作孽啊。”

    柱子将管老扶上马,两人朝着管家庄奔去。

    “没了头?”惠天来心里一直记着孩童惨案,一听这话,不由地就往案子上想,于是策马跟了上去。

    等到了管家庄,又向村民了解一番,更加肯定此事与孩童案有所关联,然后又将孩童案的发生地进行了回想,猜测凶手可能会在前湾村继续作案。

    于是,他留下些银两,直接赶往前湾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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