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出彩虹谷的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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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我真服了你了

    惠天来脚点地,凌空急射,“砰”,“砰”两拳,蒙面人纷纷倒飞了出去。

    那边,南宫胜已在人海之中,虽然他的剑法泼辣,凶狠,但他重伤未愈,敌人又武功不凡,悍不畏死,所以,纵然有心要力斩千军,也只能是勉强抵挡,凶险至极。

    眼见敌人越聚越多,惠天来心知不宜久战,忙向南宫胜身边掠去。

    南宫胜心知其意,也是极力向惠天来靠去,手中长剑不停,上挺,旋转,蒙面人重心一失,不由滑了上来,“噗”,南宫胜的剑就势一抹,蒙面人破腹身亡,

    同时,另有一蒙面人提枪赶上,急刺,劲风就到了他脑后。

    南宫胜心微凛,身未转,剑已反出,颤动生花,一式“风摆荷叶”,将枪荡了开去,脚下迅急勾踢,“撩阴腿”以一奇妙的角度电射而出,一声惨呼,提枪的蒙面人仆地不起。

    亮银闪过,“嗤”,“嗤”,“嗤”连响,又有三个蒙面人被惠天来破门而入,胸前血气凝结,连哼也没哼一声就死了。

    蒙面人似觉两人棘手,轻啸一声,又将两人圈入阵势之中。

    同时,圈外强弓劲弩排列,矛头均指向两人。

    恶犬咆哮如雷,钢爪已将地上搞的一片狼藉,看样子对两人是恨之入骨了。

    要走,这些当然是留不住惠天来的,但有了南宫胜,再要走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两个背靠而立,等着下一波更可怕的攻击。

    此刻,惠天来也更不会藏着掖着,双手舞动,刀似游龙,随意而至,将蒙面人尽数诛杀。

    南宫胜一脸呆滞。

    入夜,江面朦胧。

    江岸处,归船的船夫正摆弄着晚饭。

    炊烟四散,波浪在拍打水岸,哗啦的水声听起来很是清脆,悦耳。

    高挑的桅杆上,气死风灯在迎风摆动,淡红的灯光将船周围的水域映得迷蒙,飘渺。

    也不知何处是水,何处是岸。

    一般而言,陆路总要比水路安全。

    但在晚上,走水路就比陆路少一分危险,当然,这指的是坐大船。

    只可惜,夜晚船少,愿意出航的大船就更少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五锭金子一条小船,这不是说一条小船下水就要五锭金子,而是因为他们只原意坐小船。

    也许,敌人会在大船上等着他们。

    这条船使得轻快,稳当,显然船夫是此中高手。

    惠天来,南宫胜很满意现在的样子。

    船顺流而下,瞬息间已远离了岸边,到了江心。

    四处尽是流水,耳边充满水声。

    看见水势很平缓,船夫就放下了木浆,笑口道:“二位爷,小得去舱里喝口水。你们先看看这江中月色。”

    惠天来,南宫胜点头应允。

    明月当空,江心盈光,水波欢快的跳动,这夜景的确迷人,两人指点江月,也谈得较为尽兴。

    许久,水流渐急。

    南宫胜扬声道:“老伯,快出来撑船吧。”

    没有人应答。

    惠天来面色微变,急身掠入船仓。

    南宫胜也慌忙赶来,一看,大惊,那船仓里早已没了船夫的影子。

    更可怕的是,两个人都不会撑船,连水性也是一塌糊涂。

    江风起,流水更急。

    船依着水势起伏,摇晃欲倾。

    危险又一次降临。

    两人强作镇定,极力控制住船向,缓慢地行进。

    猛地一个恶浪打来,船受力过重,被水波抛了起来,几乎已完全脱离了水面。

    危险!十分危险!!

    惠天来忙气沉丹田,劲贯于足,硬生生的将船压了下去。

    南宫胜呼喊着划动木浆,终于冲出了浪头。

    不料,水波荡漾,船被前送,又栽进了一个旋涡。

    强大的气流带动小船飞转,如再如此片刻,不仅船要支离破碎,就连人恐怕也要投胎换骨了。

    凶险!万分凶险!!

    南宫胜硬朗的面庞已骇地失去颜色。

    惠天来心急如焚,他可不想就这样死去。

    蓦地,脑里灵光一闪,惠天来大喝道:“胜兄,合力断流!”

    言罢,当先出手,内气喷涌,不绝而出。

    南宫胜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疑虑,但还是尽力向惠天来拍打的同方向击去。

    “波”! “啪”!两人的内劲先后截向水流。

    而水流因为受逆方向大力的撞击,巨力反震了回去。

    “出”!惠天来舌绽春雷,两脚仿佛生了根一般,借力将船带出了旋涡。

    “哗”!被扬到半空的江水如雨急落,打湿了两人,水淋淋的。

    “好险。”南宫胜一抹脸上的水珠,后怕道。

    惠天来长出了一口气,道:“是啊。”细看江河,波涛渐息,转眼间又已平如镜面,谁能想到刚才它发怒的样子就那么可怕。

    波澜不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夜已深,江面渐窄。

    风拂江面,凉寒浸衣。

    夜枭低泣,声音凄凉而又阴森。

    忽地,江上起了亮光,倾刻已成了一团火。

    火顺水流迅速曼延,将江水映的通红。

    一时间,火光冲天,声势吓人。

    两人看得目瞪口呆,渐渐地又变了颜色。

    因为看那样子,火龙正张口向船扑来。

    南宫胜惊道:“怎么回事?”

    惠天来轻掠到船尾,俯身一看,道:“果然如此。”

    “有什么?”南宫胜问。

    惠天来望着燃烧的江火,定声道: “桐油。”

    “桐油,想烧死我们!”南宫胜又惊又怒,怒喊道。

    惠天来冷笑道:“没那么容易。胜兄,你尽力将船划向岸边。”言毕,独自掠进船舱,拆了些木板。

    南宫胜依言将船转向,向岸边划去。

    但见惠天来此举,他又疑问:“惠兄,你这是干什么?”

    惠天来神秘地道:“玩个把戏来脱身啊。”

    这时,江风又起。

    火借风势,犹若一条火龙前掠,灼浪十分逼人。

    波浪翻滚,有若一团团火球连续而来,来势凶猛。

    眼见火就要扑到船上,惠天来喝道:“胜兄,走。”言罢,两人立即弃船,同时长身掠入夜空。

    半空里一个翻身,惠天来轻飘飘地落在了第一块木板上,同时,也甩出了第二块木板。

    这时,南宫胜刚好气浊,不由身落。

    “啪”,惠天来双手上击,南宫胜受力陡地又拔高,鸟雀般滑翔。

    惠天来因受重力身微一下沉,又提真气,乘风凌虚般急射,轻落在第二块木板上。

    如此反复,兔起鹘落间,两人已同时落在岸上。

    惠天来大口喘着粗气,这是他真正第一次用这种功夫。

    这种功夫很消耗内力,刚才那一波连舞,已几乎损耗了大半真气。

    南宫胜劫后余生,看惠天来的眼神很奇特:惊讶,赞叹,钦佩。

    他实在不能相信惠天来的武功如此之高,简直是匪宜所思,太神话了吧。许久,才道: “我真服了你了。”

    惠天来微微一笑,默然端坐,运起了玄功。

    不久,又睁开了眼睛,道:“小心。”

    南宫胜点了点头,表示已有所觉。

    这时,远处传来衣袂破空的声音,速度很快,直奔向江岸。

    惠天来一挥手,两人向前走了几步,在杂草丛处停下,又原路返回。然后又悄然入水。

    顷刻,许多蒙面人赶至。为首的目光精芒闪动,低喝:“搜。”其他蒙面人闻言,分散在江岸处仔细地搜索。

    “报,一队没有发现。”

    “报,二队没有发现。”

    “报,三队发现脚印。”为首的蒙面人闻言走了过去,顺着脚印来到了草丛处。

    站定,他略一考虑,道:“追。”

    瞬息,江岸上再没有一个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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