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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

    慕荞灵果然被莫言这张嘴气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凭什么,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永远都不如慕荞汐!

    现在不是着急这件事的时候,慕荞灵知道,要沉住气,绝对不能在莫言这个心机深重的人面前露出太多把柄。

    她强忍着将这份气咽下去,撑着面上的笑,对莫言轻声细语。

    “你对我无礼,我大可以不和你计较,只怪你自己现在没有认清楚形式。”

    莫言微微挑眉,慕荞灵这语气,像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似的?

    慕荞灵也不再隐瞒,当即便一掌拍在桌面上。

    “莫言,你一个贱奴,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慕侯府大小姐!”

    莫言一愣,慕荞灵自然以为是自己震慑住了莫言,不觉得有些得意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房中藏匿了多少腌臜东西,这些东西一旦捅破到父亲面前,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见到莫言还是不说话,慕荞灵却不知道对方现在正沉浸在惊讶当中。

    他对慕荞汐的感情,是什么时候......

    变成这样的?

    像是有人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连莫言自己都是如梦初醒。

    慕荞灵进一步说着:“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这般心思,我已经都告知姐姐了,从今以后,她可不会养一头白眼狼在身边。”

    看着慕荞灵沾沾自喜的自信,莫言并没有戳穿她,原来方才慕荞灵递给慕荞汐的纸条,竟然说的便是这件事?

    慕荞灵又怎么会想到,慕荞汐现在以为自己和莫言之间已经发生关系。

    见到莫言还是不说话,慕荞灵一时间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出来。

    她看着莫言这样一言不发,还以为是已经达成了目的,当即便开始开自己的条件。

    “我也不是要为难你,不瞒你说,我一直都很欣赏你,在我姐姐身边办事,实在是屈才了。”

    “只要你愿意到我身边来帮忙,我只会比姐姐百倍千倍的给你好处。”

    “如若不然,你在她身边也是不长久的,她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思,你以为凭着她的跋扈性子,能够容忍你一个贱奴以下犯上吗?”

    跋扈性子?以下犯上?莫言听到这里的时候,才切实的感觉到,慕荞汐对自己好像是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那句负责,在旁人听起来恐怕便是弥天的笑话,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连自己和慕荞汐都信了。

    难不成,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莫言感觉自己的心中很乱,不想在慕荞灵面前显现太多,便淡淡的说了一句。

    “二小姐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吧。”

    慕荞灵见到自己竟然真的成功了,满心欢喜的起身。

    “行,我给你时间考虑,可别叫我等太久。”

    慕荞灵走了出去。

    屋内又一次只剩下莫言,这一次的初一着急出现。

    “主子,这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二小姐自己说漏嘴了,她若不是进到您的屋子里面,怎么会知道您画大小姐的画像,令牌必定是被她带走了!”

    初一忙着出来解释,却忘了莫言桌上的那些画像平日里都是封闭着的,虽然没有说禁止旁人去触碰,但初一这般解释,多少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莫言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初一当即知道自己是说漏了嘴,跪在地上请罪。

    “主子恕罪,属下没有窥探您的意思......”

    莫言冷哼一声,是没有打算追究这件事,初一方才又继续说道。

    “但是主子,这令牌定然是被二小姐给盗走了,若是咱们不赶紧去拿回来的话,唯恐后患无穷。”

    见到莫言还是不说话,初一有些着急了。

    “主子!那令牌可是在未央楼......”

    “行了!”

    莫言皱眉打断了初一,语气不善。

    “是非对错我心中自有定夺,我们要的始终都只是一个令牌,现在知道令牌在什么地方不就行了?”

    初一一时间没有听明白莫言的意思。

    “既然她喜欢,就让她好好拿着,到时候我自有安排。”

    初一这下算是明白了,令牌在谁手中都没有关系,不过都只是一个承载的工具罢了。

    而慕荞汐这边,自从走进慕圳的书房之后,父女两人便是相顾无言。

    慕圳久久的望着桌面上一副已经逐渐泛黄发旧的画卷,一言不发。

    慕荞汐并没有打扰他,自从母亲去世以后,慕圳也算是个长情的人,总是会将母亲生前的旧物翻出来一一的睹物思人。

    “汐儿啊,父亲那天看到这幅画,只觉得你母亲去世的时候,竟然还是那般的年轻貌美,如今再看自己,果真是老了。”

    慕荞汐挑眉,竟然没想到慕圳这样的粗人也有感慨岁月的时候。

    “父亲说的是什么话,你正值春秋鼎盛,实在不必悲春伤秋。”

    慕圳将画卷缓缓收起来,面上露出一丝苦笑。

    “再春秋鼎盛,也到了年纪啦,慕侯府这样大家大业,日后就只有交到你的身上了。”

    什么?慕荞汐一惊,却没有想到慕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时代仍旧是重男轻女的也就不说了,她一直以来都是最飞扬跋扈的角色,是什么原因让慕圳竟然将厚望寄托到她的身上?

    “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家中还有大哥在,这话要是叫旁人听去了,我和哥哥该如何自处啊。”

    慕祺睿如今还在五城兵马司,只不过是不曾在家中,但承担家业,始终都是他这个长男的责任。

    慕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坐在椅子上,神情晦明不定。

    慕荞汐赶紧起身,走到他身边去宽慰的开口。

    “父亲,岁月匆匆是常事,谁不想多留住时光停住片刻呢?但是您是一家之主,更是家中的顶梁柱,您若是都这般的伤感,旁人该怎么办?”

    “您别太担忧,哥哥是个聪慧的人,能力甚佳,今后也能够护住慕侯府的门楣。”

    慕荞汐将话说的圆满,但慕圳确实苦笑了一声之后,方才抬眼说道。

    “我知道,我和你,你都是对你哥哥寄予厚望,但是......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

    慕荞汐一愣,什么不一样了?

    “你哥哥虽然是武将,但是前几日在朝堂上述职的时候,说错了话,遭到了贬斥,如今还在刑部牢房里,就算是日后出来了,想必也前程不如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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