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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王窦儿晕倒

    刚吞下一块猪肝,立秋便跑到一边的桌上抓起茶壶用壶嘴对准嘴巴往嘴里猛地灌水,吨吨吨。

    喝了那么多水下肚,把肚子填得满满的哪还有什么地方装猪肝呢。

    冬秀急了,急忙跑过去阻止:“你这小子,不准再喝水了,肚子里装了半桶水,哪还能吃得下猪肝。”

    立秋眼睛一亮,喝水的动作没有停。

    这就对了,他用水把肚子填满了就不用吃猪肝了。

    妙呀。

    冬秀伸手去抢立秋的茶壶:“给我。”

    突然,立秋的动作一顿,朝着门口对面的方向看了过去:“姐,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冬秀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声音,别想用这个做借口,”冬秀把茶壶藏在背后,“你赶紧把猪肝给我吃了。”

    立秋这孩子打小耳朵就十分灵敏,整天说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有时候怪吓人的。

    不过正好立秋死活不肯吃猪肝,她觉得定是立秋在耍她玩,并不当真。

    她又夹起一块猪肝正要往立秋的嘴里塞,谁料立秋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他跑到到对面王窦儿的房前,叫唤道:“恩人。”

    屋内静悄悄的,没人应答。

    冬秀追了过来,拽着立秋的衣领:“别吵到王姑娘,她说在研……制药方。”

    “阿姐,我刚好像听到恩人的屋里传来了一阵响声,不知道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们进去瞧瞧吧。”

    冬秀还在犯糊涂,她明明什么都没听到,也不知道这立秋是不是在耍无赖。

    她又看向立秋,只见立秋满脸紧张的模样,不像撒谎。

    这才抬手敲了门:“王姑娘。”

    心想若是王窦儿怪罪下来就说是她的错,与立秋无关。

    屋里依旧没有人回应,就像没人在屋里一样。

    “会不会是已经出去了?”

    “她的屋就在我们对面,她出去了,咱们会没留意到?”

    立秋的话有道理,现在他们已经在门口喊了好几声了都没回应,莫不是出事了?

    冬秀和立秋互看一眼,当即下决定撞门。

    冬秀力气大,卯足劲身体一侧用力撞了过去,门应声而开。

    两人闯了进去,果然看到王窦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我就说嘛,恩人出事了。”立秋有些小得意。

    话音刚落头顶就被比他高大的冬秀锤了一拳:“你得意个什么,快点帮忙扶着王姑娘,让我背她去找何大夫。”

    两人手忙脚乱地把王窦儿背到何径纲在一进院的屋,何径纲看到不省人事的王窦儿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进屋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

    何径纲急忙给王窦儿把脉,面色倏然一变:“这……这怎么会这样。”

    他这个时候再戴防护面具会不会有些太迟了?

    “你们两个赶紧出去,不要再进来了,王姑娘她感染瘟疫了。”

    冬秀和立秋吓了一跳,王窦儿一直好好的,为何会突然感染瘟疫了呢?

    难不成是太累了,身体变虚了所以不小心被感染了?

    “都怨秦双双那个疯女人。”冬秀气愤地说道。

    虽然她不懂医术,但是总觉得王窦儿是见了秦双双以后才染上了瘟疫。

    所以她认定就是秦双双害了王窦儿。

    没想到还真被她误打误撞地猜中了。

    “冬秀,你要去哪儿?”

    何径纲正愁着要如何给王窦儿打针呢,因为他只在猪肉上操作过,没有真正的实操,他怕自己做不好。

    但是这里除了王窦儿就只有他了,如果他不做,只怕王窦儿撑不过几天。

    本想叫冬秀帮忙的,眼看冬秀满脸愤然地要离开。

    何径纲暗想不妙急忙叫住冬秀:“秦小姐已被你踹得手臂脱臼了,躺在床上哭天喊地的,你就别去招惹她了。”

    冬秀的眼睛顿时一亮:“好呀,脱臼了好呀。”

    不对,何径纲说得这么轻松,难不成是已经把她的手接回去了?

    很快她就从何径纲的脸上得到了答案:“何大夫,你这么着急干嘛呢?”

    “能不着急嘛,现在王姑娘的情况也很着急,我若是你的话就赶紧到她的屋里帮我把她的药箱拿来。”

    只有王窦儿的药箱里才有药。

    冬秀应了声好,急忙跑了出去。

    何径纲拿着练习用的针在王窦儿的手臂上比划,就是不敢下手。

    若是他弄不好,害了王窦儿该怎么办。

    此刻王窦儿整个人的脸上像着火了一样,又红又烫,都没上手摸呢都能感觉到了那炙热的温度。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

    平常看似坚韧不拔的王窦儿,此时正双眼紧闭,面露痛苦。

    她浑身纤细,手臂纤细,盈盈一握,力气大一点都可能会捏碎。

    双眼紧闭的她没了往常的精气神,看起来娇小而虚弱,让人忍不住心疼。

    何径纲艰难地移开了眼睛,不敢再看。

    想什么呢,王姑娘是有妇之夫,而自己也已经娶妻,不能再乱想了。

    何径纲甩了自己一巴掌,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冬秀正好拿着药箱回来,她目睹了何径纲打自己的整个过程。

    他还真下得了手,啪嗒一声,头都打歪了,一张麦色的脸浮起了大大的手掌印,看起来可怜见儿的。

    “那个,何大夫,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王姑娘说其实你已经可以出师了,只是你心里的那一关过不去。

    所以你只要沉下心来,什么都不想,只想着给她打了针就能救人。”

    这番话是王窦儿跟冬秀说的,现在冬秀原原本本地把话给何径纲又说了一遍。

    何径纲的耳根爬起了一阵红晕,他心里愧疚啊。

    人家冬秀误会了他还如此积极地鼓励他,若是知道他心里的龌蹉想法,不知道她会不会像踹秦双双那样踹他几脚呢?

    何径纲甩了甩头,不再迟疑。

    就像王窦儿所说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心里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

    他的手不抖了,拿针,取药水,挤出针筒里的空气,消毒,施针,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一旁的冬秀和立秋看着,忍不住鼓起掌来。

    “何大夫,你做得太好了,就像王姑娘平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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