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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能为了我再破一次例?

    沈东阳怔住,别开眼神,“你明知道对你是破例。”

    “那不能为了我再破一次例?”杜云娘极少软下嗓音求人,她敛眉望着他,一向锋利的眼神含着满满柔情。

    这事儿只有他有定夺权,该服软还是得服软。

    “若是朝廷追查,你不怕我掉脑袋?”沈东阳眉头扬起,这些平头百姓也没有什么威胁,放出去也无妨。

    只是那几个手下,都身怀武功,放出去只怕也是下一个山匪头子。

    他的余光看过去。

    注意到他的视线,杜云娘立即退一步,“只要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能安稳活着就行。”

    “好。”

    两人各退一步,达成协议。

    妇孺都被赦免,原先的手下充军,至于同样参与到其中的杜云娘和水生福宝……

    “水生福宝有协从之嫌,按照律法,当充军,念在年纪尚轻,从轻发落,充到州官服役。”

    沈东阳朗声宣判,“至于杜云娘……协从主犯,随我回京发落。”

    一番操作,竟然杜云娘情况最重,山寨山民最后一点疑问也随之消散,纷纷感谢杜云娘的付出。

    “娘!”

    水生冲出来,刚才的话听到大半,知道沈东阳要定杜云娘的罪,不满地瞪着他,“爹,这可是娘!你怎么忍心定她的罪?!”

    “知法犯法,不管她是谁都要伏法。”沈东阳敛眉,不喜水生如此不知分寸,厉声强调。

    面对如此严苛的沈东阳,水生暗自咬牙,只恨自己还没有保护杜云娘的能力,不甘心地盯着他。

    最后还是按照沈东阳的处置。

    全程杜云娘除了替山寨求情,没有为自己开口一句。

    整装待发打算返京前一夜,杜云娘深夜未眠,蜡烛已经烧到了尾巴,熬着不睡的水生福宝也沉沉睡去。

    “杜姑娘,多谢你替我们求情。”医娘倚在门口,轻声道谢。

    烛光摇曳里,杜云娘抬眼看着她,声音同样很轻,甚至还带上了微弱笑意,“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从说要送我下山开始就计划了吧,虽然计划和你想象的有些许出入,但大体还是按照你的想法发展。”

    “我不打算追究你任何责任,毕竟你出发点是为了身边的人,道完谢就可以走了。”

    杜云娘一口气说完,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医娘怔然望着她,良久才淡然一笑,行了个礼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

    启程回京,杜云娘看着眼前宽敞的马车,轻笑着,“看来我的待遇还不错。”

    沈东阳默然不语,替她撩开帘子,让她踩着自己的膝盖上马车,一旁的士兵看得瞪圆了眼,急忙扭开目光。

    一行人启程返京,杜云娘暗叹还好提前和何时了交代了,不然家中必然一团糟。

    肆仟肆狸随行左右,中途休息时忍不住朝沈东阳求证,“主子,这到了京城,杜姑娘难逃一死,更何况公主那儿也正在气头上,您要眼睁睁看着杜姑娘送死吗?”

    “国有国法。”沈东阳一板一眼地回答,视线不由自主飘向马车,从启程后杜云娘的话就格外少,与他几乎没有交流。

    他暗自做了个决定。

    “云娘。”沈东阳将马儿递给下属,自己则翻身进了马车。

    杜云娘正在小憩,吓了一跳,“怎么了?”

    “不如你跑吧。”

    若不是他一本正经,杜云娘几乎怀疑他是在故意试探自己,她无奈地笑了下,坐直了看他,“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逃跑的人?”

    “不是。”正因为不是,他才想着要鼓动她离开。

    “我心里有数。”杜云娘轻描淡写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胸有成竹地闭上眼,继续小憩,并不把可能的凶险放在眼里。

    沈东阳嘴唇动了动,既然她不肯离开,那他就只能尽最大努力保全她了。

    抵达京城,一行人来不及休息,便直接去了皇宫面圣。

    “罪人参见皇上。”杜云娘从容行礼,声音朗朗,没有一丝心虚。

    彼时皇上正处理完清剿土匪的折子,抬眼随意地扫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继续看折子,没有多发一言。

    他不发话,其他人自然不敢贸然出声。

    杜云娘沉默地跪着,呼吸平稳均匀,背脊挺直,目光落在地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冥想。

    她与皇上一高一低,却无半分被压制的感觉,反而像在与他对弈。

    沈东阳抿唇旁观着,双手微微握紧,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半刻钟后,皇上才骤然抬手,冷漠吩咐,“打入天牢,择日审问。”

    士兵二话不说将她拖走,沈东阳正要跟上去,皇上叫住他,朗声问,“朕给你赐婚,你竟然逃了?怎么,看不上常悦公主?”

    已经走到门口的杜云娘面色微怔,他逃了圣旨?难怪能及时出现在山寨附近。

    为何要逃?这可是重则死罪。

    “磅——”

    大牢上锁的声音惊醒杜云娘,她转身找了处柔软的草垫坐下,沉默地望着墙壁。

    不出半个时辰,便有脚步声响起,不似狱卒的急促不耐,反而显得杂乱,她微微一笑,来了。

    下一秒,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出现在牢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大胆罪妇,你可知罪?”

    “何罪?”杜云娘甚至没有行礼,平静地回答。

    “见到本官还不下跪?”那人怒喝一声,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

    “来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来的目的,我猜你是为了稻种之事来的,对吗?”杜云娘缓缓起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面对她平静的眼神,那官员反而有些怔住,呆了一瞬才继续道,“既然你知道,最好如实招来,否则掉了脑袋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说了就不会掉脑袋了吗?”她歪头反问,眼中流动着淡漠的笑意,“您能保证吗?能在皇上跟前保证?”

    官员呆住,权威遭到挑衅,他脸上浮现怒气,“你就不怕本官对你严刑逼供?”

    “大可一试。”杜云娘坦然处之,“只是一失手,我这条命交代了,到时候你们想问什么都没有答案了。”

    稻种事关民生,皇上说什么都不会轻易让她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