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病弱王爷的掌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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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替嫁

    姜语栾紧抿着唇踏入姜府。

    她一头蓬乱的发丝混杂了泥土和枯草,血水顺着她的眉间滴落,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平时养尊处优的下人哪见过这幅样子,纷纷抱头鼠窜,整个院里都是鬼哭狼嚎般的哀叫。

    姜语栾不耐烦得揪住其中一个丫鬟的衣领:“说,漱玉在哪?”

    “漱玉…漱玉在…”那丫鬟断断续续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见姜二小姐表情扭曲,眉目阴沉,一身血腥气恍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更是吓得双腿直哆嗦,索性翻了个白眼,晕了。

    “今日家宴,在此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姜太傅走进别院,表情稍显愠怒。

    他看到姜语栾完好地站在他面前,似是见了鬼一般,声音都走了调:“你!你竟还没死!”

    “太傅很希望看到我死么?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今日不是才去了大理寺,转头可就都忘了?”姜语栾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一步步向他靠近,“漱玉在何处?”

    姜太傅吓得连连后退,随后像是回过神来,拧着眉心,表情狰狞地盯着她:“你这丫头果真是命贱,挨了五十大板都没叫你死成。”

    “来人啊!”姜太傅狞笑着抬手,“漱玉是吧,把漱玉给我带来,让这对下贱的主仆一同上路!”

    “是。”下人怯怯得应了声,随后被捆得扎扎实实得漱玉被丢了上来。

    她似乎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隐约可见哭肿的双眼和几道血痕,她见到姜语栾出现,先是不可置信般得瞪大了双眼,随后惊喜地扭动身子爬到她面前呜咽:“小姐,你还活着,太好了小姐呜呜呜,漱玉以为小姐死了的,原本也打算陪小姐一起的,可夫人说今日是喜日嫌漱玉腌臜,就将漱玉捆了扔进柴房。”

    她哭的情真意切,两道清泪从眼底落下:“呜呜呜小姐,还好你没死。都是漱玉的错,是漱玉没有护住你。”

    “是我太弱了,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姜语栾翻手解开她身上的麻绳,伸手拉过她,主仆两顿时抱作一团。

    “还愣在这儿干嘛,把她给我拖出去打死!”

    婢女得了令,狞笑着走上前去,岂料姜语栾并未动身,只冷冷地看着她。

    这眼神凌厉至极,一时之间婢女竟有些发憷。

    她顿了顿,想到从前姜语栾任人欺凌的样子,又多了几分胆量:“你们,把她给我架住!”

    众人得了令,纷纷冲上前去,哪知姜语栾一改往日的软弱,竟是一副毫不畏惧地样子,一脚踢倒了对方。

    酒瓶摔碎在地上,婢女捂着胸口,被平素人人欺侮的二小姐反抗,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你这贱丫头竟敢还手!”

    “老爷!德公公来了!”就在双方僵持之际,门外有婢女匆匆忙忙带着一大帮人赶了过来,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随后便是一阵悠长的声音,“圣旨到——”

    德公公?圣旨?姜老爷眉心一跳,登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德公公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哪能轮得着他出场。

    自己前脚刚被大理寺传唤,这德公公后脚就来了,这怕不是姜语栾这事儿传到了皇帝那儿,要削自己官职吧?

    他抖了抖身子,瞄到人群中穿得像乞丐似的姜语栾,气不打一处来:“把这个死丫头给我拖到柴房去!”

    等他接完了圣旨,再亲自来收拾她!

    “姜太傅这是作甚,皇上亲谕,怎么还想让人走?你这是要抗旨?”下人还没来得及行动,德公公已经行至内院,皮笑肉不笑得看着他们。

    院里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他不阴不阳地笑了笑,抖抖手腕,将那圣旨摊开,一字一句念完了圣旨,转头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姜太傅:“这圣旨,太傅可听清了?”

    “听…听清了!”一滴冷汗从他额角滴落,姜太傅哆嗦着不敢擦。

    这圣上竟是要赐婚,将嫣儿嫁与七王爷!

    他为官数载,自然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嗜酒狎妓,沉疴缠身,并且空有个王爷名头,实非良婿,他姜镇业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嗯?”久久得不到回应,德公公似乎有些不耐,他瞟了一眼宛如死狗般跪着的姜太傅,语带威胁,“姜太傅,这可是皇上亲笔写的圣旨…”

    “是…是!臣…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纵然有万般不情愿,他也不敢抗旨,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将对方接旨,德公公嘴角划过一丝嘲讽地弧度,“既然太傅已接旨,那咱家也不叨扰了,先行一步。”

    院内的人群呼啦啦又散开。

    姜太傅猛地瘫在地上,重重地喘了口气,这才指着下人吩咐:“来…来人,将嫣儿叫到我书房来,然后将这两个下贱货色丢到柴房去!”

    书房

    姜语嫣迈着莲步缓缓走来,她生得娇美,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对襟长裙,眉宇间净是矜贵:“爹,你找嫣儿何事?”

    姜太傅拧着眉心,声音沉重:“嫣儿...皇上,要赐婚姜家与七王爷。”

    闻言,姜语嫣不可置信地颤了颤身子,一双圆润的眸子蓄满了泪水:“父亲...为何要应下这门亲事!”

    “皇上金口玉言,成命难收。”姜太傅咬了咬牙,表情难看,“我做臣子的,怎敢拒绝。”

    “爹,皇上说了姜家,可没说姜家哪个女儿,我们府上...又不只我一位小姐。”姜语嫣声音甜美,一双圆润的鹿眼

    却像是淬了毒般阴冷。

    “可姜语栾那副德行,她要是出了姜府,岂不是被人抓了把柄。”苛待庶女,扶妾为妻,随便说出去一个,他姜镇业都足以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女儿家,打扮打扮总是好看的,何况,就七王爷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便是他有了这些把柄,又能如何呢?”

    姜太傅顿了顿,最终还是同意了女儿的提议。

    是啊,众人皆知,七王爷纪煜宁是出了名的病秧子,打从娘胎生出来便体弱,还沉迷花柳,这短命鬼与贱丫头,正好凑一对。

    姜太傅对着正门沉声吩咐:“派个婢子去给二小姐化妆梳洗,送入七王府,若她不从,便打折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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