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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于是半个时辰后,整个宁都城不止相传星月郡主卖艺养小白脸,她在街上打人骂人的传闻也闹得沸沸扬扬。

    温郁一脸郁闷,坐在茶馆的房间里,甚至不敢踏出房门一步。

    口水都快要把她淹没了,比网上被骂还惨,至少键盘侠只会敲键盘,并不能顺着网线从屏幕里爬出来。

    而此时温郁却能实实在在听见别人的声音,不管走到哪,别人都会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她,还带以最大的敌意,鄙视她,嘲笑她。

    “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昨日就不该去歌舞坊,一场舞台毁了就毁了呗,大不了少赚点钱,也好过我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温郁躺在床上生闷气,同样是在舞台上唱歌跳舞,怎么歌舞伎就行,她温郁就要遭受到非议呢。

    在温郁眼中,人人都是平等的,在现代,爱豆偶像可以被无数人追捧喜欢,在古代却要被人唾弃,嫌弃,甚至还会成为下流的代名词。

    被腐化思想荼毒,古代的女人,命也太苦了一些。

    “我觉得郡主的思想观念,一直跟别人不一样。”

    温郁叹了口气:“比如?”

    “比如郡主从来没有男尊女卑的观念,也从来身份好贵低贱之分,一点都没有当主子的样。”

    “生而为人,谁又能比谁高贵,什么皇室贵胄,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有点钱有点权,还不一样病了难受,老了会死。”

    “理是这么个理……”夏荷不太理解温郁的世界观,只觉得天快黑了,可她们饭还没吃,“郡主,我们是回府上吃饭还是在茶馆吃?”

    深呼吸一口,温郁从床上坐起来。

    她都被骂成什么样了,和她最近亲的小丫头,居然脑子里想的是去哪吃饭。

    良心都被狗叼去了。

    “罢了。”温郁站起身,“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回去吃吧。”

    一路遮遮掩掩地回去,温郁仿佛成了贼,能把脸挡住的道具都用上了,差的没把她憋死。

    直至走进郡主府关上大门,她这才把脸上的面罩摘下来。

    “热死了,去看看厨房还有剩饭没,没有的话让厨房给我弄碗凉面,我败败火。”温郁走进堂屋,看见云息庭正坐在直冲着门口的椅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而陶星河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冲温郁疯狂递眼色。

    生气了?因为她回来晚了?

    温郁看了眼摆在桌上的饭菜还没有动,又看了眼递眼色递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的陶星河,用口型问了他:“怎么了?”

    陶星河立马耸耸肩,看了眼铁青着脸的云息庭,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模样。

    “这都立秋了天还这么热,真是要命,哈哈哈……”温郁随便扯了个话题,尴尬的笑声之后,是堂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这气氛,这眼神,这姿态……

    温郁瞬间想到可能是白天宁都城的传言被云息庭听到,这才生气了吧。

    一连做了两件亏心事,她心虚地挠挠头,想着该怎么打破僵局,便朝陶星河发送了一个求助眼神。

    “哎呦,这饭菜都凉了吧,我可都饿了。”陶星河终于做了回人,帮着温郁缓解气氛,“吃饭时不宜生气,有什么话,留着吃完饭再说。”

    “谁生气了,没人生气啊,是吧师叔。”温郁陪着笑脸走到云息庭身边,打算把他拉到饭桌前。

    只可惜云息庭并没有买账,直接多来温郁的手,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干什么呀,连碰都不让碰了?因为在台上跳了舞,师叔嫌我脏了是不是?”白天受了一肚子委屈,温郁本就心情极差,回到家里得不到理解和安慰便罢了,云息庭还给她甩脸子。

    她是杀人放火,还是作奸犯科了,只是替祁娴跳了支舞而已,怎就要面对这么多恶意。

    云息庭扭过头,皱眉看着她:“到现在,你还不知自己错在哪?”

    “我错哪了?因为我歌舞坊的姐妹临上场前扭伤了脚,我替她上台跳舞?还是说有人在街上用下流的话说我,我不能还嘴,只能躲起来,或者跪下叫爸爸?”

    “你……”云息庭气得牙根痒痒,又不想再说出过分的话来伤害温郁。

    谁知温郁却满不在乎,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理:“在我心里人人平等,每个生命都值得尊敬,每个行业都是生存的一种方式,男人看不起女人,世人看不起歌舞伎,错的不是女人和歌舞伎,而是把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用瞧不起别人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所以,你要穿着暴露,在男人面前跳舞卖唱,作践自己?”云息庭是实实在在的古代人,他的想法和观念岂能和温郁这活在现代的思想完全一致。

    “穿着自由,是每个公民都能享有的权利!”温郁的火气被瞬间点燃了,“在适合的场合穿合适的衣裳有错吗,大臣上朝时要穿朝服,农民种地时要穿便服,歌舞伎上台时要穿舞台服,我顶替歌舞伎上台,难道让我穿朝服跳僵尸舞?”

    “说你一句,你有一万句的道理。”云息庭冷着脸转身,“你爱怎样便怎样,我以后不管你便是了。”

    然后云息庭再没看她一眼,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温郁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疯狂吃着面前的菜。

    不管就不管,她还巴不得没人管她了。

    就知道他们会以吵架结束,陶星河也坐下来,和温郁一起吃饭:“别吃这么快不消化还得扎针。”

    “你管得着么你!”

    “其实你的话说得挺对,却不适合运用到当下。”

    “切。”温郁还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你不也是活在当下,哪里见过什么叫和平年代,人人平等。”

    “是啊,我是没见过,也不反对你的思想,只不过……”陶星河咽下一口菜,平和地看着温郁,“事不关己时,我同意你的观点,但如果我心爱之人也穿着暴露,曝光在男人面前,我也会受不了。”

    “老古板,你们一个个都是被封建思想荼毒的怪物。”

    陶星河摇摇头:“你想改变这个世界,至少在你入土之前,是肯定看不到了。”

    温郁没有如此宏达的理想,她不过是想用自己的方法赚钱罢了。

    她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做犯法的事,她赚着干净的钱,她就是没有错。

    懒得和陶星河废话,温郁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

    温郁前脚走,夏荷后脚端着一碗凉面进来。

    见人不都在,有些好奇:“陶神医,我家郡主呢?”

    “别管她,手里拿的什么,放下给我吃。”

    ……

    越是不让温郁去做的事,温郁越是要做个遍。

    她就是个杠精,专治各种不服。

    好好的裤子被她剪成短裤,小小花布被她缝缝剪剪变成一件吊带小背心。

    还有什么……

    温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

    这该死的布鞋她早就穿烦了,拿剪刀也给剪了,鞋面掐头去尾,就是变成拖鞋又能怎么样。

    这才叫舒服。

    转日一早,温郁穿着她的‘抗议战袍’出现在房间门口。

    于是府中男丁不敢进后院,丫头全都低着头,不敢去看。

    就连时时跟在温郁身边的夏荷,端着铜盆的手也脱落了。

    “我的郡主姑奶奶,您起床忘穿衣裳了。”夏荷忙跑过去,用身体挡在温郁面前,“我给郡主挡着,郡主快进去。”

    “你挡个屁,给我起开。”温郁拨开夏荷,伸起手臂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是在家里该有的打开方式。”

    “郡主!”夏荷都快给温郁跪了,“一会云教主和陶神医出来,肯定要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是他说不管我的。”

    话音刚落,陶星河的房间门打开,在看见温郁的一瞬间,转过脸去背冲着她,然后又回到房中。

    温郁偏不信邪,小跑着过去踹开陶星河的房门,叉着腰站在门口:“你躲什么躲,本姑奶奶不怕看,你给我把眼睛睁开!”

    “你是不是疯了,你不知男人看了你的身体,是要娶你进门的?”

    “娶啊,反正给我治伤时早就被你看光了,也不差你这几眼。”温郁几步走过去,掰着陶星河的头,还试着想要扒开他的眼皮。

    “我说你这个人。”陶星河不敢碰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属实太多了,一碰便是肌肤之亲,更说不清楚,“云息庭,你还不滚过来,你到底管不管了,快制止这疯婆娘!”

    然后便传来云息庭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他气冲冲地走过来,看见如此情景,额头上的青筋顿时凸起。

    连话都懒得说,云息庭直接上手,把温郁扛起来就往外面走。

    “你放我下来,你不是不管我么,扛着我做什么,快放开我!”

    可任凭温郁如何蹬着两条腿,小拳头打着他的后背,云息庭都没有吭一声,直至把她扛到房间里。

    吓得夏荷直想拦住云息庭:“云教主,你别激动,郡主只是在怄气,你们可别吵架了。”

    想追着跟进房间,可门却被云息庭隔空关上,差点撞倒她的鼻子。

    “放开我,放开我!”

    咚地一声闷响,温郁被扔在床上,好在她的床够软,否则脊椎非折了不可。

    “云息庭!”

    他掀起被子裹在温郁身上,整个身子探下来,用双手压住被子,把温郁禁锢住:“温郁,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我就挑战了,有本事你杀了我!”

    云息庭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突然弯曲手臂贴上她:“好啊,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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