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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当坏人,挺累的

    向前一步是他下意识动作,却在看到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后,他又把脚缩回来。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么。

    在温郁的心里成为彻彻底底的渣男,继而远离他,忘记他,从此再无瓜葛。

    最好的结果是她能返回宁都,继续当她风风光光的星月郡主,嫁给墨锦衍或是随便哪个王公大臣,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

    从此天各一方,永不再见,对谁都好。

    “郁儿……”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忙把温郁从地上扶起。

    好在她只是被潋情绝的余力振飞,而不是有攻击性地打飞。

    柳瑟新在确认温郁完好无伤后,直接怒骂起来。

    “云息庭,你还要不要脸,你居然用潋情绝去伤害不会武功的温郁,满嘴江湖道义,仁义道德,自己却品行有失道德败坏,还恼羞成怒地打伤被你伤害的人,你还是人吗?”

    柳瑟新已经怒到极点,也不管面对的是不是教主,继续开骂:“上次找你说理,看你说得井井有条,还以为自己错怪你,现在想来真是愚蠢,你根本是男人中的败类,亏得季长老临终之前把温郁托付给你,你可真对得起已故的季长老,不知他在天之灵会不会来找你索命!”

    是啊,季凉谦临终嘱托,让他好好照顾温郁,护她一生周全。

    眼下季凉谦尸骨未寒,云息庭都做了什么,狠心抛弃,失手误伤,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忠不义。

    如果季凉谦还活着,他会让云息庭怎么做呢,是忍心让最疼爱的徒弟痛苦一时,还是在无法得到完整的爱中孤独一生。

    亦或根本到不了那时候,待他成魔,体内的涟殇教会不由自主地攻击温郁。

    就像刚刚失手那般,不经意间要了她的命。

    云息庭想,每个想要温郁幸福的人都会做出他的选择,季凉谦亦如此。

    “温郁有意损坏涟殇教传教之宝神女玉牌,本教对她略施惩罚,何错之有?”既然下定决心作出选择,这个坏人,云息庭就做到底吧。

    柳瑟新听了冷笑:“教主可真是铁面无私,赏罚分明啊。”

    在柳瑟新的心里,云息庭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大反派大奸角,是所有正义之人的敌人。

    说起话来,自然不会跟他客气:“那我来问问教主,被教主称作是涟殇教传教之宝的神女玉牌,是教主亲手送给温郁的吧?”

    云息庭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所有人的对立面,甚至要面对他人的质问。

    “温郁一没偷,二没抢,是教主亲手送来的,温郁有权处理自己的东西,这不过分吧?”

    “她想摔碎自己应得的东西,教主不问青红皂白把人打飞,还乱扣罪名,不知教主该如何自罚呢?”

    一旁的艾歌也跟着点头:“郁儿收到教主亲手交于的神女玉牌在先,便是默认郁儿成为涟殇教神女,如今教主不声不响娶他人为妾,是不是该问问郁儿这当家主母答不答应?”

    艾歌特意用了妾这个字,也是为温郁争得最后地位,即便温郁执意嫁给云息庭,那也是正妻身份。

    古代正妻与妾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正妻是主子,可以光明正大地随意使唤,甚至处罚小妾。

    而小妾只是奴才是下人,要服侍正妻,就像服侍男主人一样。

    既然无法改变事实,艾歌只能为温郁争取最后的权利。

    但她希望看到的是,温郁能及时止损,认清事实,全身而退。

    “涟殇教教规中,神女只是神女,是专门为教主传宗接代,养育下任接班人的特殊职位,教规中并无说明教主不可以娶妻生子,必须和神女白头到老。”云息庭说话时,只感觉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只能拼命压抑心中不忍,粉碎温郁最后一丝希望。

    只差一点点了,她的忍耐与崩溃已经达到最高点了吧。

    只要他再说出一句无情的话,温郁便会彻底放弃了对吧。

    于是他突然笑起来,背在身后的手指,已经深深抠进肉里:“如果温郁愿意,她可以继续当本教的神女,给本教生下男孩抚育长大,成为下任教主人选,这样本教和妻子的孩子,就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对本教来说,也是一桩好事。”

    “云息庭,你这个畜生!”艾歌怒吼着,瞬间拔出腰间的软剑。

    季凉谦生前最疼爱最放心不下的徒弟,所托之人把她伤害了,艾歌身为师娘,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替季凉谦护徒弟周全。

    “算了……”半天没有说话的温郁突然开口,她拉住艾歌,让她把剑收起来,“师娘,烛九阴助我送回杀害师父的凶手,我买了一车肉回来,打算犒劳烛九阴。”

    “郁儿!”艾歌有些看不懂温郁的表情了,此时此刻,她竟然如此平静。

    “师娘和柳姐姐也一起来吃啊,再叫上师兄和尹长老,教众们愿意参加都可以叫来,若肉不够的话,我再下山去买。”

    柳瑟新将近癫狂了,急得直跺脚:“郁儿,都这时候,你还想着肉够不够吃?”

    “总要吃饭的嘛,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和大家好好热闹热闹。”温郁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对夏荷说道,“走了夏荷,带你去看看我的院子,不过我的院子里只有一间房,一会让师娘再给你找间屋子住。”

    夏荷哦了一声,看看其他人,又瞪了一眼云息庭后,跟着温郁离开。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云息庭站在空空的院子里,呆呆地朝门口看着。

    已经抠进肉里的手渐渐松开,他颤抖地扶住胸口,猛地一口鲜血喷出。

    “夫君……”喻欢跑过来扶住云息庭,“你吐血了,哪里不舒服吗?妾身去找陶神医过来看看……”

    挥袖抽出自己的手,云息庭推开喻欢,扶着门框转身进屋。

    戏演到此处已经够了,装坏人,实在太累了。

    ……

    温郁的崩溃,是在出了云息庭的院子之后。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前走着,还未走到自己院子,她一头栽在路边,怎么都爬不起来。

    许是哭得没了力气,还是夏荷把她扶回房间,检查她身上真的无伤后,这才去厨房烧了热水,顺便打扫房间和院子。

    一如她离开时的房间摆设,只是多了些尘土,什么都没有改变。

    温郁哭了一会睡了一会,这一下午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晚饭之前,艾歌来叫温郁,本以为她会一蹶不振不愿从房中出来,谁知她早已退下郡主华服,换上住在涟殇教时穿的衣裳,笑着说肚子有些饿了。

    “郁儿,师娘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憋着会憋出病来,还不如痛痛快快哭出来,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艾歌很是担心,生怕她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寻了短见。

    温郁笑笑,和她走出院子:“师娘多虑了,这事吧有些人过得去,有些人过不去。”

    “那你呢,到底过去了还是没过去?我觉得吧,既然木已成舟,断了也好。”

    “师娘知道我在宁都有多威风吗?”

    艾歌不明所以,迟疑地摇摇头。

    “当朝太子,也就是以前的衍王殿下,我说骂就骂,他都不敢还嘴呢。”温郁表情有些明快,说着她的光辉事迹。

    艾歌也笑,点点头,说:“衍王来襄城的时候,我已经见识过了。”

    “当朝皇帝,被我哄得一愣一愣的,说我是他心里的宝贝疙瘩,收我当义女,帮我讹大皇子的钱,去皇宫比回家都随便……“

    “还有文武百官,上赶着给我送礼物,我都说了只收礼不办事,他们还是屁颠屁颠地把各种奇珍异宝往我郡主府送,我一皱眉,他们吓得咣咣地给我磕头。”

    “还有还有,我扳倒一个皇子一个贵妃外加一个皇后的亲哥哥高相国,衍王能当上太子全是我推波助澜,我在宁都是无敌的,比当皇帝还威风……”

    说到这,温郁突然自嘲地笑起来:“放弃了一切荣华富贵,尊位权利,为了能在襄城过得好一些,顺便补给涟殇教,就是回涟殇教的路上我都想着多赚点钱,能光荣回归。”

    艾歌终于明白她说此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温郁放弃了拥有的一切,从高高在上的郡主变成名不见经传的涟殇小教众。

    她满心满意带着对未来的期许,朝云息庭奔赴而来,只为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得到的是什么?

    得到的是背叛和冷漠,以及另一个女人对最爱的人,那一声夫君的称呼。

    艾歌替她不值,更心疼于她的付出,那种被背叛的感觉,想想都觉得窒息。

    “好了郁儿,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有师娘还有师兄,你不是孤单一人。”艾歌顿了顿,“你若不想留在涟殇教,师娘也支持你,我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想你衣食无忧。”

    温郁摇摇头,眼中满是坚定:“不,这事儿过不去,我受了这么大憋屈,我得找他讨要一个说法。”

    “还能如何讨要,让他和那个女人和离?”

    “不,云息庭若真的想和她共度一生,我会笑着祝福。”温郁话锋一转,又开口,“但那之前,他必须给我个合理的理由,让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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