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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又是一个可怜人

    温郁的嚣张,在狗官的衬托下更显淋漓尽致。

    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到最后温郁说要去八仙居吃饭,狗官立刻说随行请客,不过却被温郁拒绝了。

    “看见你这狗腿子模样我吃不下,你想请客,就找个人在一旁站着,最后结账好了。”

    县太爷哪敢不从,立刻屁颠屁颠地让人跟着去结账,温郁也不含糊,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还多点了几个菜给涟殇教其他人带回去,全都由县太爷买单。

    临走前打包吃剩菜品,又让夏荷进去问问老板一共花了多少饭钱。

    “我们这顿饭能买多少粮食?”

    赵林听闻,在一旁答道:“一两纹银能买一石米,刚刚花了三两,就是三石。”

    温郁对古代的换算单位没概念,从小钱袋中掏出一把碎银子交给赵林,也不知是多少钱:“赵大哥,以后我有事没事就去掠夺贪官们的钱财,钱都放在你这,平时下山就买些粮食分发给穷人。”

    “郡主事事皆为百姓考虑,赵林佩服。”

    “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贪官可比大家想象中有钱多了,平时搜刮民脂民膏,我只不过变着花样再返还给百姓而已。”

    温郁自然对这些小钱不在乎,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富婆了。

    自己的钱是靠头脑赚来的,不似贪官污吏获取不义之财,与其自掏腰包行善事,不如让贪官把民脂民膏吐出来,更有意义。

    ……

    温郁还真小看了县太爷的办事效率,按照烛九阴的速度,送点东西还需要两天时间,府衙的差役去宁都一来一回,竟只用了七日时间。

    这对于以懈怠为主的县太爷,还不算上请旨的时间,这已经很快了。

    得了旨意,温郁再次前往府衙,她也不知这么做是不是正确,只能把选择权交到死囚的手上。

    关押死囚的牢房阴冷潮湿,再加上一股霉味,温郁还未走近,已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郡主,这便是咱襄城府衙唯一的死囚了。”县太爷依旧无比殷勤,一路狗腿子式地带路,就差趴地上把地都舔干净再让温郁来走了。

    温郁用袖子掩住口鼻点点头,只见死囚正空洞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完全失去所有希望。

    看上去有点可怜,瞬间觉得如此做法似乎能带给她一丝生的曙光。

    “郡主,这名死囚狠心杀了丈夫一家,被抓时浑身都是血,手里还一直握着菜刀,啧啧,简直没有人性。”

    不会吧。

    温郁看着她瘦弱矮小,分明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是拿着菜刀都觉得重。

    能狠心杀人,还是杀了一家子,也太不可思议了。

    要说古代男女成亲,大约在二十岁以内,看她的模样,也就二十岁左右,先不说她有没有能力杀了丈夫,就是公婆二人,大约也只四十岁光景,这个年纪的人,一般来说也有膀子力气。

    以一敌三,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得去狠手,要人性命。

    温郁冲县太爷使了个眼色,狗腿子立马会意,上前招呼死囚:“郡主来了,还不快过来,郡主有话要问你。”

    那人没什么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温郁一眼,又把目光移到别处。

    “哎,我说你个死到临头的人,竟然不把郡主放在眼里。”

    死囚冷笑一声:“大人,你也说我死到临头了,把谁放在眼里这重要吗?还是说我把这位郡主放在眼里,她便能放我出去。”

    “你……”县太爷气得直跺脚,“郡主,她也太不拾抬举了,这样狠毒之人,就应该让她等着砍头。”

    “是不是死到临头,现在说还为时尚早,本郡主给你个生还的机会,你愿不愿意听听?”

    温郁话音刚落,只见死囚的脸上重新燃起希望,又瞬间暗淡:“难不成郡主还有赦免死罪的权利?”

    温郁刚要说话,又被县太爷抢了先:“废话,郡主是当今圣上的干妹妹,自然有这个权利……”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是听你说还是听我说?”温郁不满。

    县太爷立刻闭了嘴,站到温郁身后,不敢再开口。

    温郁白了他一眼,这才回过头来再看向死囚:“本郡主虽已请了旨意,但死囚也是人,不管你犯了多大的罪过,总该有选择的权利。”

    死囚的目光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定了定神答道:“郡主请说。”

    “本郡主有个神医朋友,正在研制一些新药,需要以身试药,还有可能会以针灸刺穴,这药呢大约吃不死人,只是针灸扎错了穴位,很有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若是偏瘫了动不了了,涟殇教会负责你后半生的生活起居,扎死了也只能算你倒霉,反正成功与失败各占一半。”

    死囚听到这,已经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温郁看着她的反应,很是满意,又继续说道:“若是神医的试验成功,你大约会忘记一些事,其他和正常人无异,以后是留在涟殇教做事,还是浪迹天涯,只要别再作奸犯科,本郡主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话音一落,死囚已经走到温郁面前。

    她的身上满是伤痕与血渍,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身上发着抖,不知是冻的,还是情绪过于激动。

    “本郡主问你,你可愿意随我去涟殇教?”

    “我愿意!”几乎是在温郁话音刚落的瞬间,她情绪激动地喊出了口。

    温郁皱了皱眉,心情纠结得很:“你要知道,你随我回去是去做人体试验,其后果你很有可能会瘫痪,会死亡……”

    “郡主不是说有一半机会成功么,别说一半的机会,就是有一成的机会,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同意,如果不随郡主回去,我只能留在这等死,没有一线生机。”

    温郁点点头:“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花巧,夫家姓何。”

    温郁朝县太爷努了努嘴:“狗官,放人吧。”

    ……

    温郁自然不会独身一人带走死囚,万一是个亡命徒,还不一出衙门,就把她给宰了逃命。

    不过在见到花巧之后,温郁也稍微安心一些,即便她曾杀了夫家全家,不过是一女子,涟殇教高手众多,晾她也逃不掉。

    脚链哗啦啦地响着,这是县太爷的安排,他怕犯人跑了,找不到第二个死囚赔给郡主,只得带着脚链,直至死囚再无用处,再由他来亲自解开。

    温郁也没反对,她也怕麻烦,真跑了不但耽误事,还得去其他府衙再要人,不划算。

    “郡主,我刚听说新帝会在三日后登基,咱家王爷终于要成为皇帝陛下了,郡主要不要庆祝一下?”夏荷边走边说,看出来她高兴坏了。

    温郁白了她一眼,悻悻说道:“庆祝墨锦衍登基?我可不敢,你不怕大魔头要了我们的命?”

    “也是哦,当今圣上可是云教主的头号情敌,还是别触霉头了吧。”

    “对了,我刚带出来的人叫花巧,她愿意帮陶星河试药,便是涟殇教的恩人,以后你们对她客气些,不许搞身份歧视。”温郁说完,又扭头看向身后低着头走的花巧。

    只见一路上行人对她指指点点,还不是为的她身上的囚衣以及满身伤痕。

    “要不先给她买身衣服洗个澡再回去?”温郁于心不忍,想起自己也曾是死刑犯,心里一阵触动。

    成为死刑犯的不一定是坏人,一个女人能有胆子杀人,没准有什么苦衷了。

    对于温郁的提议,夏荷摇摇头否决:“还是先回涟殇教吧,郡主,你别忘了,你答应云教主一个半时辰内便回,从襄城走至教中也要半个时辰了。”

    也是哦。

    保险起见,只能先委屈花巧了。

    于是她扭过头,询问花巧成为死囚的原因:“花巧,狗官说你杀了夫家一家,你为何要杀他们?”

    “不,郡主,我没有杀人!”花巧一说到此事,情绪有些许的波动,又改口道:“不对,我的确杀人了……”

    “到底杀了还是没杀?”

    “杀了,我杀了我夫君。”

    这一路上,温郁像听故事一般,听花巧讲述着她杀人的过程,以及为何要杀了她的丈夫。

    原来花巧本姓李,是襄城一穷苦人家的孩子,由于家中实在没钱,养到十六便被逼迫着嫁人。

    她刚嫁过去的那一年,夫家还算是个小康家庭,只是丈夫喜好酗酒,又染上赌瘾,很快一个四口之家几乎倾家荡产。

    那天,花巧丈夫又输光了所有钱,喝的酩酊大醉后回来,找他父母要老两口的棺材本。

    家中最后的一点钱眼看着就要被抢走,公公气不过就说要打死自己的儿子,于是花巧丈夫借着酒劲就在院中拿了镰刀,一刀一个把老两口全部砍倒。

    “我当时看公婆时,他们尚有一丝气息,夫君见他伤了人怕我说出去,就有要来杀我。”花巧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于是我情急之下躲进厨房,拿了菜刀防身,他踹开门要杀我,只可惜喝了酒的缘故,又被厨房里的灶台绊倒……”

    “于是你就杀了他?”温郁问道。

    花巧摇摇头:“我本没想杀他,他摔倒的时候被他手中的镰刀割伤,就彻底疯狂了,拿着镰刀一顿乱砍,我吓得也乱砍,他砍到了我的胳膊,我砍到他脖子,就这么死了……”

    温郁愿意相信花巧的话是真的,她的讲述流畅且通顺,没有一丝犹豫和前后矛盾的地方。

    其实这事稍微打听下她的街坊四邻便可知晓,温郁有这个能力去打听,所以花巧并没有骗她的必要。

    “事情都过去了,你能从牢中出来,也算上天有好生之德。”温郁叹了口气,安慰道。

    花巧突然下跪,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郡主能救我出来,如同我再造父母,即便是死,花巧此生也要报答郡主大恩。”

    “行了,我可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给我下跪,赶紧起来吧,还是快点回涟殇教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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