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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闹事被驱

    容尘看着她再次忙碌起来的背影,单手摩|/挲这光洁的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戚烬。

    看来他是时候见见这位自家师妹一直在拼命付出的将军了。

    容尘来杏林堂的事是绝对保密的,无人敢向外透露一言半语。

    可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容尘的身姿太过优雅,所乘坐的马车过于雍容,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尤其是那些一大早就在妙手堂门口排起长队的顾客们,闲来无事,自然也就讨论起来这马车和那进了杏林堂的神秘男人。

    “这狗都不理会的杏林堂怎么突然就有了生意?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男人进去了。”

    “是啊,我这也在纳闷呢,你说这边儿放着这么好的生意不来,非要去那破落地儿干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窃窃私语,这声音很是嘈杂,顺着风传进了站在杏林堂药柜前沉思的容尘耳中。

    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眼神仿佛利刃一般射向窗外,那些聒噪的人。

    可也就是这一眼,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惊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我……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为什么进杏林堂的那个男人,那么像国师?”

    “害,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站的时间太久,眼睛看花了。”

    另一人听他这么说,虽然嘴上否定,但身体还是很诚实,踮起脚尖就往杏林堂内屋看来。

    “我的天哪!还真的是国师大人!大家快看呐!国师大人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咋咋呼呼吼了一嗓子,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杏林堂。

    原本还排着的队伍,瞬间就散了,众人全往杏林堂门口跑来,顿时把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门外跪下的乌泱泱一片人,宋寒霜感慨地叹气,果然,国师的身份就是这么崇高这块招牌也是真的好用。

    “诶?人都到哪里去了?这要都已经包好了,怎么没人来取呢?”

    妙手堂瞬间空了,此事惊动了老板康徐,他急忙放下手里还未清算完成的银票,匆匆往前厅跑来。

    “嗯……不知道为什么,国师大人今日突然降临此地。”妙手堂的坐诊神医苟不桓,一双老鼠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店铺,却只能跪在地上心里窝火,小声地恶狠狠嘀咕着。

    “好一个林永堂,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没想到连国师他都能请来,恐怕已经把祖上的积蓄都花光了吧!”康徐一样出言刻薄,跪在地上,满含讥讽之意。

    众人跪拜完国师,又回到妙手堂门前。有条不紊地排队。

    康徐和苟不桓两人阴沉着脸回到店里,康徐最先耐不住性子,刚一进屋就闹开了脾气。

    “你虽然也有些名气,但和隔壁的国师相比,简直不在一个层次,这可让我如何是好,生意不出三日,恐怕就全都被隔壁抢了去了!”

    他痛心疾首地呼嚎,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将这份焦躁留给苟不桓。

    “没事,咱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我这药丸能起死回生,枯骨生白肉,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还怕被他比下去不成。”可苟不桓却一脸的笑,抖动两撇小胡子,眼里满是算计。

    “这话怎么说?”

    “你也不想想,咱们家这店都已经开了多长时间了?口碑也是老百姓们口口相传起来的,哪是……”

    这边两人正在说着话,突然就见店里的小厮匆匆忙忙跑进来,满头大汗,跪倒在地上,手哆哆嗦嗦的往窗外指。

    “不好了,掌柜的,外面好像有人闹|/事!看着像是个书生,砸了咱们店里许多东西,正蹲在地上,抱着他的老娘哭呢!”

    “什么?”

    康徐听心情本就不爽,此时听了小厮的话,更是火冒三丈,片刻的功夫就来到了前厅,双手交握在身后一脸不耐烦。

    他趾高气扬地,挺着大肚子,用蔑视的眼神打量着蹲在门口哭泣的书生,和他怀里那奄奄一息的老娘。

    “奸商!你卖了我这么多药,我母亲的病一直没有起色,你卖的怕不是假药吧!”书生眼含热泪,刚正的脸上堆满了痛苦。

    “呵呵,我还在琢磨,是哪个混蛋敢到咱们妙手堂门口来闹|/事儿,原来不过就是个落魄书生,怎么你老娘快病死了?”

    康徐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被这书生一激,立即破口大骂,把方才的担忧和委屈一并发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看着书生怀里的母亲,她脸色蜡黄,嘴唇发白,头上冒着虚汗,身子还在不住的微微颤|/抖,一身冷汗,已经将薄薄的布衫都浸透了,几乎能拧出水来。

    “我母亲吃了你们的丹药,病情不但不见好,反而越发恶化了,先前还能下地干活,吃了一阵子后,连下地都下不得了!你们敢说你们卖的药丸,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吗?”

    书生义愤填膺的控诉声音极大,宋寒霜也被这声音吸引,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来。

    “哎哟!还真是不得了了!不愧是个书生,口吐莲花,伶牙俐齿的很!你母亲身子弱,还怪我们呢?咱们家这神药,是为了吊住你娘的命,你娘的病早就不能根治了,只能靠着咱们家的丹药吊着,否则早就死了!”康徐冷哼一声,说着这一连串的假话,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你!你怎能如此诅咒我的母亲!”

    “你是哪只耳朵听见我在诅咒你母亲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这个小白眼狼,得了便宜还卖乖!也难怪你赶考了这么多年,却连个进士都没中,若是这些心思能花在看书上,指不定你就是明年的状元郎呢!”

    康徐是越说越带劲,最后干脆带着两人一起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咱们家这神药本就用了许多珍贵药材,若是买不起,就别在这儿瞎折腾,搅黄了我的生意,我可要翻脸了!”

    说完后,他一挥手身后立即跑上来两名壮丁,不由分说架起来这书生和他的母亲,直接丢出了妙手堂门外。

    “母亲!姓康的!你这样欺骗他人,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宋寒霜看着这一切,又看了看那书生怀里的母亲,看着样子,若是再迟一步医治,就要咽气了。

    动作总是要比脑子更快一步,她看着那妇人情况紧急,再也容不得半点犹豫,开口便对着书生招呼。

    “上我这儿来看看。”

    书生愤怒的表情还没有收回去,一扭头就瞧见宋寒霜推开窗户对着他友善地招手。

    书生有些犹豫,看了看门庭冷清的杏林堂,又看了看人头攒动的妙手堂。

    “这位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看这女人的样子是撑不了多久了,你可千万别做这傻事啊!若是没治好,可不就坏了国师大人的名号么?”

    “是啊,这位小公子,做事不能光凭借一腔热血,也要三思而后行啊!”

    在排队的人群中,有人看在容尘的面子上,好心地提醒宋寒霜,宋寒霜笑而不答,只是看着书生,等他做最后的决断。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们杏林堂不愧是两袖清风的医药世家,本事没有,往自己身上揽事儿的本事倒挺大的,臭书生,快去啊!我倒要看看,你老娘的最后一口气是不是散在他们手里的。”

    谁知康徐见到这场面,笑得前仰后合,苟不桓也嘚瑟地笑开了花,一边假惺惺帮人诊脉,一边斜眼往这边看来。

    书生再也顾不得其他,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若是再犹豫不决,母亲一定……

    他一咬牙,立即抱着母亲来到了杏林堂。

    “那就麻烦你了!”

    “你放心。”

    宋寒霜收敛笑意,小心地翻看着这妇人的眼睑,做着各种她力所能及的检查。

    把脉后,她又在妇人身上各处稍许按了按,一边检查一边让书生多说说女人病倒前后的情况。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一天母亲生火做饭时,就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风寒,就来铺子里抓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药,可回去后母亲反而咳嗽得越发厉害了,无奈我只能带着母亲去了妙手堂,那神棍大夫说我母亲这是体内淤邪不得出之类的鬼话,随后就给了我这昂贵的神药。”

    书生看着煎熬得瘦了一圈的母亲潸然泪下,抓住她的手,企图能给她一些力气和依靠。

    宋寒霜皱了皱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情况怎么看怎么像是哮喘病发作了。

    “你们家居住的环境如何?”

    “虽然不是很富裕,但周围有许多农田,大家男耕女织过得倒也舒坦。”

    农田?稻谷?烧草?烽烧秸秆?

    宋寒霜思考着,许久都没有动静,只是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

    容尘看她如此,不动声色地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寒霜原本还在犹豫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若是就这样说出来了,可就没有悔改的余地了。

    她感受到肩膀上容尘手中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微微一怔,感激地看向他,她明白,容尘想让她大胆一些,放手去做,他将会是她最强有力的后盾,不要有后顾之忧。

    “去账台登记,我若是没有看错,你母亲应该是有家族遗传病哮喘,本不会发作,已经被隐去很久了,但因为家中常年焚烧秸秆之类的谷子作物茎秆作为灶台燃料,灰尘入了口鼻,这才导致哮喘复发。”

    宋寒霜一番话听得刘大夫和康徐面面相觑,再看向他的时候,眼里满是钦佩与赞赏。

    看来这宋公子并不只是个草包富家公子哥儿,还是个医术极好的大夫!

    “好!那就多谢公子了,我名为乔北熄!若是公子能治好我母亲的病,我乔北熄当牛做马都会回报你的恩情!”

    这自称为乔北熄的书生感动不已,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感激地对着宋寒霜做了一揖便去账台登记了。

    宋寒霜搓了搓手,虽然她已经确定这是哮喘病发作了,可又该如何用药呢?若是在现代,到可以用哮喘喷雾进行治疗,虽然治标不治本,至少能让患者好受许多。

    然而现在在古代,哪里会有哮喘喷雾这种东西呢?况且喷雾是西药,她还得学会提纯的工艺吗?那未免也太遥不可及了。

    “师兄……”她眼巴巴地看向容尘,却看见他已经坐回了原先的位上,惬意地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好家伙,本以为他会出手帮帮忙,没想到他真的就是来杏林堂晃一晃走个过场的。

    宋寒霜咬咬牙,却也不想勉强容尘做他不爱做的事,今日他能一同前来已经是给了她很大的面子了。

    想到这里,她郁闷地打开身边的一套银针,在这妇人的各个相关穴位扎了一针。

    很快,妇人的粗重喘息声逐渐平复,苍白得如同金纸似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虽然口中依旧梦呓着,一声声喊着不舒服,却也比方才好了许多。

    “刘大夫,我问你,治疗哮喘的法子都有什么?”

    “哦!这妇人果真是哮喘?我方才就看着她呼吸急促,接不上气,这才有所怀疑,若是哮喘,平时在饮食上要注意饮食忌辛辣刺激、生冷油腻、以及海味等易过敏食物,以水果蔬菜、清淡流食为主,多喝粥最好,并无具体的药物配方。”

    宋寒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心都快要打结了。

    可按照她所学的内容,每种病都有其根治的方法,只不过古代人医学技术落后,这才不得已放弃治疗。

    “刘大夫,我给你写一份清单,麻烦你拿着这清单去抓药材,我要做药膏。”

    “什么?哮喘病的病发是在喉咙,你若是做丹药也就算了,这膏药应当没有什么作用吧?”

    听了宋寒霜的做法,刘大夫很是惊讶,好心地提点着。

    “你就相信我吧,内医外敷都是很重要的,只有两者相辅相成,相互利用时,才能达到最好的医治效果。”

    刘大夫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疑惑地看向宋寒霜迟疑片刻,还是乖乖地去药柜抓药了。

    “啊!啊!”可就在刘大夫离开后的一会儿,躺着的妇人又一次痛苦地扭动起身子来,拼命地大口地想要呼吸外界的空气,但无可奈何,根本没有氧气进入她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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