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自然。”

    投资商又谈了几句灰溜溜的走掉。

    台上已经开始准备演奏，陆家的一位长辈，看上去应该是陆慕的母亲，走到她的跟前。

    “你是向北歌？”

    目光不是很友好。

    向北歌点点头。

    陆敏之环着手臂，身边伴着上次在餐厅遇见的那位顾小姐。

    “向阳集团的执行长？”陆敏之伸手想要握一下。

    向北歌没拒绝。

    “向小姐你的能力我个人是认可的。”陆敏之顿了顿：“但是陆家现在的状况不好，所以你和陆慕……”

    是不行。

    向北歌淡淡扫了她一眼，没应声。

    陆敏之是个商人，以利益为重的商人，有些时候自然会忽视很多方面，站在谁的立场上或许都没错，但是这些放在一起就错的离谱。

    “姑姑，繁音跟夏夏已经演奏完了。”顾栖月在一旁提醒，陆慕也回来了。

    老太太那边看样子聊的是不错，也不知道陆慕说了什么好话哄着，似乎对向北歌的意见不是很大。

    “陆慕。”

    陆敏之叫住他。

    陆慕继续走到向北歌身边，没管她。

    “你今天要是从这走出去，你就没我这个妈。”

    陆慕轻啧一声：“您是想让将陆家所有人都变成你自己？”

    陆敏之早年婚姻不幸，一意孤行嫁了当年自己喜欢的人，结果不出两年落得了个离婚下场，后来又跟一个豪门联姻剩下陆慕。

    第二场婚姻中两人也没爱，只是想着将人的剩余价值榨干。

    “您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幸福就要对身边所有人对不祝福吧？”

    陆敏之脸色铁青。

    陆慕收回视线，拉着向北歌的手去了奶奶那边。陆老夫人对她的态度还算可以，当然这个可以是相比出来的。

    陆慕说，陆老太太最喜欢的人当属是以前他哥的那个大学时期的初恋对象，不是现在的这个大嫂。

    只是路是人选的。

    向北歌想这老太太还真是挺古怪的。

    喜欢的当不成自家孙媳妇，不喜欢的凑一堆？

    “陆慕哥哥，你刚才看见我弹琴了吗？好看吗？”沈繁音带着期盼的目光望着陆慕。

    向北歌在一旁轻抿一口香槟。

    “阿姨也看到了吗？感觉怎么样？”

    阿姨？

    说的是她？

    向北歌没将口中的水喷出来都是对她的敬意了。

    咱们差辈分能差的稍微正常点吗？

    “向总。”沈父快步上前，谄媚的表情是藏不住的：“您跟小女还认识？”

    有些意外。

    向北歌扯扯嘴角；“是。”

    沈父不由得对这个女儿有些震惊，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女儿没用只会闯祸，现在看来好像也是有点用处的？

    “向总跟你是同学?“

    看上去年龄不像啊。

    沈繁音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什么关系呢。

    只见向北歌薄唇微张吐出二字：“情敌。”

    沈父一脸认同：“情敌，情敌好啊。”

    等一下，情敌？

    注意到向北歌身边站着的陆慕，沈父身体觉得从头凉到尾。

    惶恐之下不忘将沈繁音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