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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所差甚远

    在场人愣愣地看着陈楚楚。

    她冷眼盯着梅娘,要直直把梅娘给看出朵冰的雕花来,“梅娘倒是好兴致,竟玩弄起本公子来?这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退钱吧!”

    她说完,便径直走人下了楼,看那混身的气焰,着实是生气了。

    “这……”梅娘一愣。

    百里看着打翻的药碗,皱了皱眉头,“你做了什么生意?她怎么会在这屋里?”

    殿下正躺在床上,疼得要死不活的,到现在还没起呢!

    陈楚楚来这干嘛?

    “那个,我这不是想要帮主子一把嘛!”梅娘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声音越来越小。

    绿意跟着陈楚楚走了,黄莺手里握着腰间的秋水,想拔又未拔,最后看着梅娘说:“既然这生意做不成了,梅娘便按我家公子说的,将银两尽数退回来吧!”

    梅娘没想到她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在百里斥责的目光下,她目光流转间又恢复她往常的语气,“若是公子不满意,楼里还有其他人可以相看相看,何必坏了生意呢?”

    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梅娘也隐约猜到了,许是主子不解风情,将人家姑娘给气走了。

    黄莺听着这话,手倒是移开了刀子,“说的也是,不过,公子都发话了,梅娘这桩生意注定是做不成。”

    “哎呀!那还真是可惜,我梅娘做生意这么多年,银子就只有进来却没有出去的道理。”

    她的意思便是赖账了?

    黄莺刚要拔剑,却见一旁端着木盘的百里目光一寒,“梅娘,她们要银子便给她们,别在这里惊扰了贵客,不然领罚的就不止是你我。”

    他的话,她向来就没有忤逆的道理,梅娘点了点头,倒是退了一步朝黄莺说:“既然如此,你便下楼等着吧,梅娘稍后就让人把银子给带下去,也算是两清了。”

    锁春楼一楼的大厅中央有舞台,上面打扮得千姿百媚的舞姬在跳舞,观众席的桌椅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坐了好些文雅墨客。

    这里不是**,故而,陈楚楚周遭不是嘈杂。

    百里吩咐其他人熬了药回屋,就见躺在地上晕迷不醒的墨赢之。

    思及陈楚楚来过,他不免多想起来,“这个毒妇!”

    舞姬绝绝子,一舞罢,周围的人都响起了响亮的掌声。

    锁春楼的姑娘可不是随便点的,舞一小舞或是唱一小曲儿,可是要花很多银两的,特别是在一楼设的舞台上,还有那么多人看。

    “茹儿献丑了,今晚当选花魁,还请诸位贵客支持一下茹儿!”穿着夸张但不失礼节的舞服,为首的女子朝台下众人微微施身行礼。

    “那是自然,茹儿姑娘舞姿多彩,大家都肯定支持你!”

    “是啊,茹儿姑娘的芳颜,是这楼里最美的姑娘!”

    “那茹儿就在这里谢过诸位了!”女子捂嘴轻笑,不多时便下了台,从一旁的楼梯上去了。

    陈楚楚不经意地往上一瞥,却楼上走廊有人围在栏杆上往下瞧,别的人倒算了,她在意的,却是雁北云婷怎么在这里?

    回想起自己有些遗忘掉的剧情,陈楚楚恍然大悟。

    原来,女主夜访锁春楼夺魁,这出剧情就是在今晚发生。

    正巧儿,倒叫她给赶上了。

    “不知,这今年的魁首会是谁?”有人闲叨着。

    “在下倒是觉得,今年的魁首还是茹儿姑娘。”

    “哦?兄台何出此言?”

    “近年来,楼中新人甚少,且才貌与茹儿姑娘相比所差甚远。”

    “唉,说的也是,琴儿姑娘的琴虽一绝,人气却比茹儿姑娘低了些,不然,这魁首便非琴儿姑娘莫属!”

    “非也,非也,若是琴儿姑娘肯露脸,人气定比茹儿姑娘高。”

    陈楚楚百般无聊地在凳子上坐着,她耳力惊人,倒是能听到很多人讲话,不管是低声的窃窃私语,还是高声的豪言壮语,无非都是些文雅的谈话和无趣的八卦。

    她屁股都要发麻了,才见三两个待女朝这里过来。

    “公子,这是退回来的酬金,您可以点一下数额对不对。”

    锁春楼的规矩摆在这儿,光明正大的交易,也不怕被人瞧了去。

    陈楚楚点了点头,又命绿意收好,方才想从这里离开。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出门还得看黄历,陈楚楚才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百里勿勿赶来,面上布满了寒尘,“站住,你不许走!”

    “怎么?想反悔了?”陈楚楚转身,白皙的脸庞上平静如水。

    黄莺的手也放在秋水剑的剑柄上,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周围的人,若是他们有什么异动,她便会第一时间保护小姐的安全。

    她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但是,也隐约知道这里的势力不容小觑。

    寻常人想赏曲听乐也就罢了,想要差人办事还得有暗号,可见这里人的谨慎和隐秘之处,虽然她也不知小姐如何得到这个暗号的。

    没有亮刀亮剑,可门口弥漫着的气氛却很是严肃。

    “你做了什么?你心中有数,想来,也不用我多说。”百里手上不动分毫,目光直直看着陈楚楚。

    他那模样,显然是非常的生气,甚至是厌恶她。

    陈楚楚默了,却嘲讽地勾起嘴角,“本公子还能做什么?你倒是去问问那屋里的人,问他做了什么?”

    她心中暗恨,自己先前怎么心软,没能把痒痒粉给用上。

    百里听闻这话却有些愣住,以为是他误会她了,便说:“我家主子好好地躺在床上,为何你才进去一趟,我回去却发现他倒在地上了?”

    “那是他自己跌下来的,我倒是好心想扶他,他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反咬我一口。”陈楚楚无语至极,“你主子身根不正、病入膏肓,他晕倒,关我什么事?”

    闻着骚动,梅娘勿勿赶来,周围也有很多人在一旁看戏。

    想到殿下是不得已才用了替身过来调养,百里顿时觉得自己是个蠢脑子,竟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事!

    不用梅娘劝解,他脑子便清明了,当下朝陈楚楚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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