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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怎么忍心

    陈楚楚的脸上还蒙着面纱,但她只露出一双潋滟的眸子,那婀娜多姿的模样,就足以让人惊艳。

    “偷桃树的小贼,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何等绝色!”

    男子打了陈楚楚一拳后,便伸手要掀她的面纱。

    陈楚楚暗道不好,便抬膝顶胯将男子推开,反将他压在一旁的地上,她的脚踩在他的胸膛前,一双眸子凌厉地看着他。

    “姑奶奶,饶命啊!”男子胯下疼的很,此时正在叫嚷道。

    第一次相信他,不代表第二次还会中了他同样的计谋。

    陈楚楚没有多言,便点了他的穴道,在他身上的外裳上扯了一道皮料下来,将其绑住了手腕和脚。

    “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皇……唔……”

    男子瞪大了眼睛,他张嘴想警告陈楚楚,不曾想,他话才说到一半,嘴里便被塞了点东西。

    “放心,我不偷桃树。你也无须要去叫人,在这里乖乖地待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陈楚楚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脸,“不过,若是今日之事有第三个人知道……呵呵。”

    她的话语不言而喻。

    因陈楚楚蒙着面纱,男子看不见她的全貌,可听到这阴测测的声音,他也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栗。

    男子乖乖地点了点头。

    陈楚楚对他的识相,也满意地笑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这样,她就会放过他。

    就在男子以为自己与眼前这位佳人还有商量的余地时,却生生地被她一个手刃给打晕了。

    踹了一下那晕倒的男子,陈楚楚松了一口气,又朝四下张望了一下,她的动作要快点了!

    找到地方挖开土壤,陈楚楚将锦囊拿了起来,她打开锦囊看了一眼,令牌还在里面,只是锦囊外边已经被泥水浸得有些脏了。

    不过,这没什么影响。

    令牌还在,那便好办了!

    要做的事情做好,陈楚楚也不好在原地继续逗留。

    她将挖土的簪子留在坑中,便用手将一旁挖起来的松散的泥土推了下去,填好坑后,她才起身拍了拍手,用力地踩了踩土地。

    这下,便万无一失了。

    陈楚楚扭头看了眼正晕迷不醒的男子,又看了眼自己沾污的双手,最后,才将视线停留在了男子那锦服上。

    这么好看的锦服,叫她怎么忍心?

    陈楚楚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那锦华就是一顿擦,等到她手上的污渍没那么明显了,便起身打算离去。

    可她脚步才一抬,又想到了什么,便回头在男子身上找了起来。

    看到了!

    陈楚楚目光一闪,便将男子腰上的白玉佩一把拽下,然后就鬼鬼祟祟地下了后山。

    待行至后山的山脚处,人流便渐渐多了起来,陈楚楚忙不迭将身形藏起来,往另一边走下去。

    途中,她经过一片草地,便将男子的白玉佩扔在了上面。

    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陈楚楚洗了手,便又去参拜了一下佛祖,她在蒲团跪着,面上露着的是平静和虔诚。

    一旁身着华服的妇人见了,便心生好感,颇有结交之意,

    陈楚楚此时已摘了面纱,她看这妇人气质端庄优雅,便三言两语地与她交谈了起来。

    得知这妇人的公公竟是周家的周日时,陈楚楚吓了一大跳。

    周朝是周家的天下,姓周的人家,多多少少都与皇家沾着点关系,而周日,那简直神了!

    若说皇上周年庆是庶系一脉,那周日便是嫡系一脉,两人多少也能叫声叔侄或亲戚。

    更别提在周年庆在当上皇上后需要稳固皇位,那其中,也少不了周日在背后给他推波助澜。

    周日有一妻、美妾无数,而他平生也不过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罢了,儿子便是那周烈王,女儿便是皇后周氏,来头大的很。

    陈楚楚推测着,若周日是妇人的公公,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妇人是周烈王三书六礼娶来的夫人。

    天啊!她何德何能?

    就在陈楚楚心里如只尖叫鸡一样尖叫时,那妇人叹息了一声,便问起她的家世生平来。

    陈楚楚只觉得如鲠在喉,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跟我走!”这时,黄莺跑了过来,见着陈楚楚也二话不说,便一把将她拉走。

    “哎……”陈楚楚回头。

    虽然黄莺此时救了自己,但是她还没跟妇人打招呼呢!

    那妇人见一丫环咋咋呼呼地将这品性极好的姑娘拉走,便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

    不过,她心里头还是遗憾,还没问到那姑娘的姓名与家世。

    “夫人,要不要老奴派人去打听一番?”一旁的老嬷嬷伸手搀着妇人,一双老眼精光。

    妇人反倒摇了摇头,“罢了,若是有缘,定会再见的。”

    若是无缘,错过便错过了。

    妇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老嬷嬷说:“夫人,香火钱也已经捐了,您看看还要不要做些别的。若是无事,咱们出来也很久了,回晚了,王爷估计又该疑心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个样,我都为他诞下两个儿子了,他竟一点也不信任我。”妇人神情恍惚了一下,头上的金钗晃动,“罢了,你去看看老二去哪儿了,怎么现在都还没回来?这寺庙重地,可不能由着他那性子乱来!”

    老嬷嬷点了点头,便吩咐了下去,哪知那待候二世子的小厮却偷懒在一旁的屋檐下打盹儿。

    那小厮免不了被斥责,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陈楚楚支开丫环们,用的是自己要去茅厕的借口。

    丫环们在外边等着,却不知她没去茅厕,反倒去了后山。

    等得久,黄莺便起了疑,想要进去看看,哪知绿意昨晚吃坏了肚子,早膳又食了些凉性的牙西,便闹了肚子,来来回回地往茅厕钻。

    等一个也是等,等两个也是等,想着或许小姐也是闹了肚子,黄莺顿时没了疑惑。

    绿意腿都蹲软了,她颤巍巍地从茅厕出来,最后却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黄莺大惊,便立刻带着其他丫环上前,并进去寻陈楚楚。

    她怕弱不禁风的小姐晕倒在茅厕里头,便一处处地去找。

    于是,茅厕里头,顿时就响起了连绵起伏的尖叫声。

    饶是黄莺端着一张严肃的脸,出来时,她也不免被自己的举动给蠢哭了,小姐并不在茅厕里头。

    如此,将绿意安置到厢房里让人看顿着,黄莺便出来寻陈楚楚。

    见着她头上冒了些许汗珠,陈楚楚心里也很是自责。

    这鸡鸣寺里头有好几处佛像,她去的是距后山较近的佛像?

    因着她心里头不安,一时之间,便生出了参拜佛像的念头,如此,她便将丫环们给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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