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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正义之举

    离了京,路途颠簸。

    辘辘的马车声,像淅淅沥沥的雨水砸落在瓷砖地上一般。

    此时天色已晚,陈楚楚等人寻了一客栈落脚,那马车停在马厩,周围有蚊子时而嗡嗡嗡地响着。

    要说陈家这马车,虽然没有皇上贵妃所乘的那么豪华,但是那外面的装横也十分上档次。

    内里更是舒适地得!

    不过,让陈楚楚想不明白的是,这客栈名字取得寒碜,实际上的住宿体验感确是不错的。

    也不知道作者的脑回路是怎么清奇来着,一个客栈,居然叫杀猪盘,瞧瞧这个名字,倒是一时之间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杀猪盘,位于京城的郊外地盘与鄞州的交界处,左有客源,右也有客源,着实是个营利的客栈。

    只不过,杀猪盘有一点,让陈楚楚很是不明白,就比如说,点菜时的单子上都是清一色的肉菜,一点素食都没有,点酒的话,这里也卖女儿红这一坛酒,单调的很。

    老板是个将近四十的中年男人,他端着啤酒肚,走起路来,那地板被他踩得一震一震的。

    “客官对这菜品可还满意?”

    他眯着眼睛,语气虽然十分温和与和蔼,但是陈楚楚却对他莫名不喜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另的原因,只是不合她的眼缘。

    那些菜上泛着肉渍,在烛光下照得亮亮的,看着这么油腻的肉菜,陈楚楚突然有些反胃,她才吃了一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而陈老爷睡了一觉醒来后,立马就精神百倍,他在一旁喝着酒、吃着花生米,与小厮们叨着话长。

    不懂就问,陈老爷这是提前迈入老年养生生活了吗?

    千军万马耷拉着脑袋,两双眼皮子都快要闭起来了,意识模糊中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便混身一个激灵,眼睛倏地睁开。

    陈老爷今晚聊得很尽兴,也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谈笑风生后,他的面上有些落寞。

    或许,他是思念故人了。

    陈楚楚想。

    自从进了这客栈,她的内心便开始不安起来,也不知是为何。

    那客栈老板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猥琐大叔在盯着刚出生的小鸡仔一般,就差直白地说出等这小鸡仔长大,便要为他下蛋的话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陈楚楚整个人都会不寒而栗。

    而事实也是如此,正所谓夜黑风高杀人夜,夜晚是坏人烧杀抢掠的最好行动时机。

    早些时候,客栈早就盯上了这身家丰厚的陈楚楚等人。

    见了那几辆马车和运货的马,客栈老板是心喜若狂,想到过了今晚,这些财物都会成了自己的,便爱不释手地摸了起来。

    起床撒尿的千军出来想去茅厕,却看到了月光下客栈老板正在狂热地按着马头摸着。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恐是自己看错了,却没想到,眼睛揉了揉,他眼前的景色却分外清晰起来。

    这当然不是梦了!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

    千军半信半疑地用手掐了一把,自己那没有多少斤肉的大腿,疼痛倏地传来,把他吓得不清。

    不知明的液体从他的裤裆上流了下来,沿着裤子的曲线,那液体划落他的大腿,湿了他的鞋袜。

    千军被吓尿了。

    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欲对一匹马暗藏心机,正待夜深人静时,好与马儿戏耍温存一番。

    他得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让老爷来评评理、说道说道。

    思及此,千军万不敢耽搁,连忙提着那一深一浅的裤子冲去见陈老爷,他一边冲,还一边往陈老爷屋内叫唤着。

    “老爷,大事不好了!”

    “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不是教过你,让你遇事不要急躁,要慢慢来吗?赶情,你一转身便全都给忘记了?”

    陈老爷脸上布着两道红霞,周身飘着酒气,似醉得不清。

    他朝千军教育道。

    而万马此时己经歇下了,鲜少有灯亮着,大多数人都睡下了。

    若问陈老爷为何还没睡,这个倒是要问他自己本人才知了。

    晚上睡不着的原因有很多种,一是病了,二是有扰。

    只是,这个扰,并不是打扰的扰,而是困扰的扰。

    陈老爷心中有事,思索良久,内心也不能释怀,这便是有困扰。

    “老爷,您快去看看吧!这客栈的掌柜的,也就是小姐说的老板,他居然在暗中觊觎我们府上的马匹,还趁我们睡下后不注意,偷偷摸摸地去摸我们的马匹!”

    千军这话说的,的确是有点绕,陈老爷听完后,脑子转了几圈,才从他的话里提练出主要的思想内容和他要表达的话来。

    无非就是说,杀猪盘的老板想偷府上的马匹,是这个理不?

    出门在外,陈老爷并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连马车上标着专属于陈府的标志,他都弄了个干净,没想到却是神人小看,却想欺负到他头上来了,这能忍吗?

    婶可忍,但叔不可忍!

    顿时,陈老爷就坐不住了,他的小胡子都竖了起来。

    他怒道:“真是胆大包天,他居然敢戏弄我家的马匹,真当我陈家没人了是吗?他人在哪儿?快带我过去……另外,多叫上几个人!”

    话说到最后,陈老爷话顿了顿,好像有些什么顿虑。

    可千军不会深思并去探究这么多,得了话,他便作势拍了拍胸脯,大意凛然地说:“老爷,这事交给我了,你就放心吧!”

    他的语气,似乎是在向人诉说他为马儿讨公道的正义之举。

    或许,稚童的天真无邪,才更容易生出荡然正气来吧!

    睡着的人,被千军依个叫了起来,那动作之大,让住隔壁的黄莺也知道了,他惊醒了她。

    好梦或是好睡眠被人打断,不论是何种性格的女人,想来,她们的心情都不会高兴吧!

    “破小孩,你皮痒了找打吗?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儿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黄莺便抱着秋水剑靠在墙边,那不悦的表情,若用夸张的说法来讲,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千军早就被她杀了千万遍了。

    实际上,千军也咽了咽口水,他缩着脖子说道:“黄莺姐,这真的不怪我,是老爷吩咐的!”

    “什么?”黄莺惊讶了。

    千军便将事情的一始一末如实招来,黄莺听完后,突然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良久,她道:“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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