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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妨碍我们

    在外头沉香难找,可在府里还是有的,周天送拼拼凑凑,眼见着这沉香没有多少量,便也着急。

    其他的能买的、能要的,他都买了、找人要了,可这对于偌大的疫民群体,这些量明显是不够的。

    他们将那么多的疫民关在一间屋子里面喝药,点了沉香熏屋子,己是将那一点沉香的效用发挥到最大,可是还是不够用。

    这时,夜突然打听到一件消息,那便是锁春楼附属有拍卖行,里面高价出售沉香。

    “锁春楼身后的那位,有人见过他的真容吗?”周天送眯了眯眼。

    这位阁主的存在,听说连皇上都对他颇为忌惮。

    “属下只知那位是个狠人!”

    “他们的量有多少?”

    “呃……他们说只要主子买得起,他们便有多少。”

    “哦?看来是有备而来!”

    “那主子,我们……”

    “买!有多少买多少!”

    夜惊叹。

    传闻当年前朝亡国时,国库也被大火烧,里头的东西也被歹人掠夺一空。

    他从小道消息得知,朱贵妃当时也掺了一脚,就是不知消息是否属实。

    若是属实,那主子也一定春雨润无声地享受到了这一切。

    不过,如今收购沉香需花费的银两,可真是出在主子身上。

    “主子,陈家家财万贯,属下还是觉得当初您不该与陈家交恶!”

    听他提起这一茬,周天送突然觉得没什么印象,“我讨厌陈家大小姐是事实,但要说我已陈家交恶,还不至于。”

    “属下听说,陈大小姐曾倾慕过主子,主子若是对她态度软化一些,或许能有所转机。”

    “不需要!”周天送站起身来,警告他,“我有的是钱!”

    夜无言以对。

    好吧!靠什么女人,他主子自己有能力!但他还是好心痛啊!这么多的银两,都花在百姓身上了!主子能讨得了什么好吗?

    陈楚楚不知道的是,比黑洞还黑的产业链这时候崛起了。

    哦不,是奸商抬高价格,出售沉香了,那价格足足抬了三倍。

    当然,陈老爷也趁此机会大赚了一笔,可是还没有那么奸。

    陈楚楚咂舌。

    这奸商真是会赚钱养家……

    不过,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呢?

    算了,算了,不纠结了!

    “你……”

    陈楚楚有些脸红。

    她照例是要隔离观察的,但是有那一层关系在,加上瘟疫方子的推出,只需观察三日便可。

    而周青,自然是被周天送刁难着不让走呗,满整满算都要十四日,不然是绝对不让进京的。

    本来,陈楚楚也可以不隔离的,然而她因个人层面和其他层面的关系,也不好将自己与府上人都喝了防疫药的事情说出来。

    当然,府上人也不敢乱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浅显易懂的,便都按规矩安安分分的。

    可是,陈楚楚是安分了,但是有的人却不安分。

    得了她回京的消息,墨赢之无疑是喜悦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妻子在外等待丈夫归家的感觉。

    日思夜想的人儿回来了,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的。

    然而,百里收钱收到手软,并不知道他殿下逍遥快活去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思念你……”

    墨赢之不要脸地将陈楚楚拥进怀里,根本就没有一丝含蓄。

    在感受到那无比真实的触觉后,他方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

    “你……你先放开我!”陈楚楚干巴巴地推了他一把,没推开。

    “……”

    好吧!就这么搂着吧!

    陈楚楚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墨赢之,拿拳头捶了他一下。

    天知道她刚进门准备隔离思过,门一关上,便出现了一人。

    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倒是把她吓了一跳,现在心脏还砰砰砰地跳着,真是给吓的。

    “墨赢之,你抱够了吧?好热,快撒手!”良久,陈楚楚累了。

    这人怎么跟三岁小孩似的,要抱抱还要抱那么久?

    “再抱一会儿!”

    “……”

    真是折磨人!

    陈楚楚不想再惯着他,伸脚就踩了一下他的脚,然而,眼前这人连一声也没有吭。

    她不由得出声问道:“你不疼吗?怎么不做声?”

    墨赢之刚想应她,结果外头传来声音,“公主殿下,里面发生了什么?您没事吧?”

    “我没事!”陈楚楚边朝外面的人说话,边拿眼神瞪了一下墨赢之这个不速之客。

    后者轻笑了一声。

    那轻轻的声音,明明很轻,却敲打着她的心弦,顿时,陈楚楚的脸布满了红霞。

    不懂为什么会害羞,其实她跟他也算是挺熟的了……

    毕竟,也算是私定终生。

    陈楚楚抿着嘴,屏住呼吸,生怕墨赢之看出她的窘迫。

    外面的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陈楚楚听见闷哼一声后,便没声了,见状,她有些疑惑,看了眼墨赢之,惊讶道:“他……”

    “不会让他们妨碍到我们的!”

    “……”

    什么意思?

    他想干什么?

    是她想的那样吗?

    啊啊啊啊!不要啊!

    陈楚楚心中的土拔鼠不断地尖叫着,以示她内心的不平静。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感到有些无语。

    事情并非是她想的那样,那男人再正经不过,他抱了她一会儿,便瞅到了她的琴。

    他颇感兴趣地将琴拿了过来,然后还非常懂行地看了一下。

    当然,这琴,看成色、看这质地,一看就是把好琴。

    墨赢之说是什么焦尾琴焉,其实陈楚楚不太懂,她的心事根本就不在这上面,他却兴冲冲地给她科普琴的知识,让她起了困意。

    完了,他还问这琴是怎么得来的,未免这男人吃醋,她只能说是小舅送的,也就是楚老爷。

    他节骨分明的手抚在琴弦上,而她便起立而坐至他身前。

    陈楚楚背靠着墨赢之的胸膛,只隔那么一小段的距离,只要她一往后,靠就能碰到他。

    墨赢之不知道这小女人心中所想,木讷地问:“你会弹琴?”

    “是啊!”

    “先前在百花宴怎未见你上台?”

    “哎?你连这都知道?”

    “……”

    暴露了,暴露了!

    这狗男人居然在暗中瞧着她!

    陈楚楚没有细思极恐,反倒是隐约有那么一点高兴。

    原来他早就对……

    咦?

    不对!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来呢!

    难道说,他早就盯上草包大小姐了?

    陈楚楚看向墨赢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