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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教你弹琴

    烫吗?

    很烫!

    墨赢之埋头靠在陈楚楚细腻的脖子上面,声音暗哑,“我教你弹琴好不好?”

    “什么?”陈楚楚听得不甚清楚,以为自己听错了。

    墨赢之要教她弹琴?

    不是吧?

    然而,他却肃然危坐,大手放在上她抚着琴弦的小手,十分认真地教导了起来。

    一曲相思谁可知?

    琴声悠扬,后曲与前曲意境有所不同,美色当前,陈楚楚颇有些漫不经心地偷窥着某人。

    知道弹琴人是谁时,本来是厌恶到捂住耳朵什么也不听的,可周天送这会儿却闭上眼睛默默倾听起来,待曲终,他睁眼,参汤已冷。

    “来人,收拾一下!”

    周天送隐隐有些生气,但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或许是气陈楚楚这个草包竟然能弹出这种曲子。

    然而,认真教某人弹琴的某人,不知道某人心思不在琴上,全在那少儿郎。

    陈楚楚歪着头,也不知学没学进去,倒是嘟囔道:“这曲有名吗?缠绵眷恋,倒是不失为一首好曲。”

    “名《醉相思》”

    “咦?”

    陈楚楚惊讶了一声转头,嫣红的唇不小心擦过墨赢之的面颊,猝不及防撞进他深情的眸子。

    她的心刹那间一颤,便下意识地靠在了他的胸膛前,不敢看了。

    墨赢之垂眸看她黑亮的头顶,听见她软软地说道:“好端端的,你教我弹什么相思曲,往后,我又不是见不到你了……”

    她越说越小声,墨赢之闻之便轻笑了一声,“一个屋檐下,哪里会见不到我呢?就算我不在你身边,只要你想见我,我就会出现!”

    “你骗人!”

    “不骗你!”

    “哼,我不信!”陈楚楚把玩着他修长葱白的手,往他手心里画圈圈,“我给你绣了荷包,还修了腰带,你想看看吗?我去拿过来!”

    她说着,便撒开他的手,三下两下地就跑到自己的包裹前。

    墨赢之好奇地看过去,便见她像一只调皮的猫一样,将包裹里的东西翻得乱哄哄的,到处都是。

    这让他想起在东篱国养的那只波斯猫,又想到之前陈老爷说她。幼时意外痛失流浪猫一事,心下顿时有了想法,但他什么也没说。

    “找到了!”

    不多时,陈楚楚咧开嘴角傻笑了一声,便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

    许是太着急了,她像一个刚学步的幼童,跌跌撞撞地扑到他怀里,笑的天真又幼稚。

    墨赢之看着她,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她傲娇地拉着他,给他看她辛苦绣出来的荷包。

    那荷包上面有一只猫,是简笔画的那种,用黑色的丝线绣的。

    绿衣不懂欣赏,说她绣得奇特,其实是委婉的说法了。

    但是,她自己真的不觉得丑,又问墨赢之:“墨赢之,你知道上面绣的是什么吗?”

    相比琼华,她还是更喜欢叫他的名字——墨赢之。

    “猫?”墨赢之认真地看了一下,不加思考地开口。

    他确定又不确定。

    陈楚楚反而有些惊喜,“你怎么知道这是猫呀?”

    “这个很容易看出来吧?但是,我也不是很确定。”

    这是哪个品种的猫?

    虽然见识多广,但是长成这样的猫,他可没见过。

    “是嘛?”陈楚楚当然知道他很聪明,“我还绣了一条腰带,你看看喜欢不?”

    墨赢之宠溺地看着陈楚楚,目光从腰带上缓缓移到她的手中。

    刚才他只顾着教她弹琴,却没有注意到她的手受伤了。

    “这是什么?”

    “我……”陈楚楚刚想要缩手,却没缩回去,被他捉了个准。

    他抓住她的手,又问了一次,“你受伤了!”

    “只是一点小……伤……”

    在墨赢之这照射性、谴责性的目光面前,陈楚楚属实是唯唯诺诺本人了,她手上有被针扎的痕迹,不近看看不出来。

    他估计有5.0的视力,什么也逃脱不了他的观察。

    或许是这个身子娇生惯养吧,所以痕迹消得慢一些。

    墨赢之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的大手握着陈楚楚的小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说起来其实奇妙的很。

    陈楚楚任他拉着,她看着他突然不敢说话了。

    良久,她的头顶上方传来了声音,“你……不必为我如此。”

    陈楚楚抬头,便见他的薄唇微动,缓缓吐出了最后一句话,“不值得!”

    哪里不值得了?

    陈楚楚有些不敢看他,便低头看着手上拿着的腰带,用目光闪躲的看着他放在桌上的荷包。

    然后,不知为何,她的小性子突然就上来了,“你不喜欢是不是?嫌我做的丑?”

    “没有。”墨赢之道。

    “就有!”陈楚楚气的一把推开他,目光四处游荡,最后定格在被她翻的乱哄哄的包裹里头藏着的剪刀上。

    这把剪刀伴随她很久了,一般她睡觉都会放在枕头下面。

    她猛地跑上去将剪刀拿了出来,“行啊,你不喜欢!”

    不值得!

    她说着怒话,一手拿着腰带,一手持着剪刀,三下两下便将腰带剪了几下,剪得破破烂烂。

    墨赢之眸子一缩,一个闪身便过来抓住了她的手,“你莫气!”

    能不气吗?

    “你走开,不要管我!”陈楚楚挣扎了几下,没挣开。

    可不知为何,或许是两人拉扯,她一手持着剪刀乱晃,一个不小心便戳到了自己的手。

    “嘶……”

    鲜血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

    墨赢之见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剪刀,随手扔在地上。

    “……”

    陈楚楚还沉浸在自己的疼痛中,便见自己被他拦腰抱起,然后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了床榻上。

    “别动!”

    不知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伤药,墨赢之把她按在塌上,执拗地抓住她的手,狠厉却又温柔地给她上药,那模样让陈楚楚不敢出声。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安全感,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对她的底线。

    要她说的话,他说不值得确是心疼自己,可她并不想要他这样。

    如果爱是付出,那她甘愿付出,但他不能说她这样对他是不值,爱并不能用付出来衡量,她不想让他为她对他的付出感到负担。

    就好比她送他礼物,他想的是如何回报,而不是享受喜悦一样。

    可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她无理取闹地发脾气。

    她不懂如何解决矛盾,以前也曾失去过对于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