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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凌知文的目的

    “我早就料到这一点了。”凌知文淡淡地说。

    属下一愣,有些不解:“既然如此,那您又为何要大费周折地让无妄宫刺杀欣乐公主?难道不是为了陷害给林家吗?”

    “的确如此,但,不是为了在皇上面前陷害。”

    皇上再怎么样,也是一国之君。

    更何况他并不算昏庸,还是有最基本的判断力的。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欣乐的死怪在林家头上。

    所以,凌知文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让皇上怪罪林家,而是……

    属下思索了一会儿,似乎也明白了凌知文的用意。

    “那,大皇子现在可要进宫?”

    “嗯,备车。”

    ……

    林桑浅生了一场病。

    医者不能自医,幸好她这次病得不严重,只是一点风寒。

    她吃了药,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不住地叹气。

    好好的,欣乐就这么没了。

    想想,她心里就一阵难受,空落落的。

    “姑娘,您感觉怎么样了?”问荷端着一碗粥走进来,“这是二少夫人刚熬的粥,您喝一点吧。”

    “好。”林桑浅点点头,从床上坐起来。

    她刚把粥喝完,问柳便走进来,笑道:“姑娘,关将军来了,还有……”

    她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关墨白的大嗓门:“师姐!你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便冲了进来。

    问荷问柳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林桑浅,见她身上穿的衣服是完好的,才松了口气。

    关墨白扑到床边,见林桑浅有些发白的脸色,紧张地问:“师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桑浅笑道,“别担心我。”

    “你再这么嚷嚷下去,她没事也得被你嚷出事来。”关砚青走进屋来,严肃地说。

    关墨白连忙捂住嘴,一脸愧疚。

    “好了,你就别吓他啦。”林桑浅笑道。

    关砚青揉了一把关墨白的脑袋。

    “师姐,二师兄的婚宴,我本来是要跟我大哥一起来参加的,谁知那天早上我打碎了我爹一个花瓶,他就生气了,把我关在家里不许我出门。”关墨白耷拉着脑袋说,“我大哥也不帮我说话。”

    关砚青淡淡地说:“你成天这样横冲直撞,不给你点教训,你能长记性吗?”

    “我……我知道错了嘛。”关墨白小声嘀咕着说。

    看着关墨白叽叽歪歪的样子,林桑浅脸上添了几分笑意。

    关砚青看她这样,心才放下了一些。

    “对了,师姐,我给你带了兴阳斋的桃花酥,之前我最喜欢吃它家的点心了,你尝尝!”

    关墨白掏出一包点心来,打开,递给林桑浅。

    其实林桑浅现在没什么胃口。

    但是,她又不忍心拒绝关墨白,便吃了一小块。

    “师姐,吃了兴阳斋的桃花酥,你的病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好了,你先出去玩吧。”

    关砚青毫不留情地把关墨白拉开。

    “我不想出去玩,我要陪着师姐说说话。”

    关砚青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屁孩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现在该做什么,立马就转身,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问荷问柳也很有眼力见地走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屋内便只剩下了关砚青和林桑浅两人。

    “感觉好些了吗?”关砚青抬手试了一下她额上的温度,“还好,不烫。”

    “我已经好多了。”林桑浅握住他的手,“就是,心里还有点难受。”

    关砚青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有我呢。”

    “刺客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林桑浅问。

    “进展不多。”关砚青说,“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林桑浅皱了皱眉。

    欣乐性子骄纵不假,但到底心眼不坏,也没做过恶事。

    所以,她应当不会有什么敌人。

    就是有人背地里讨厌她,也不至于冒着被诛九族的风险,非要置公主于死地。

    “或许,我们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呢?”林桑浅说,“也许,幕后黑手杀了欣乐公主,并不是和她有仇,而是想要……”

    “针对林家。”关砚青说。

    “没错!”林桑浅身体一震,“欣乐公主死在林家,就注定了林家没办法从这件事里脱身。说不定,他还想针对你,毕竟你现在和我们家关系匪浅。”

    “嗯。”关砚青点点头,“这样想来,最有嫌疑的人便是……”

    林桑浅抬眸看着他。

    四目相对。

    两人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

    “凌知文。”

    ……

    凌知文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进了宫。

    他先来到皇上的寝殿。

    因着嫡公主薨逝,皇上下令七日不朝,也无心批阅奏折,这会儿正在寝殿休息。

    太监奉上一盏银耳羹,皇上也没有心思用。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通报:“皇上,大皇子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

    凌知文走进来,跪下行礼:“参见父皇。”

    “起来吧。”皇上有气无力地说。

    凌知文站起身来,皇上抬头看他,脑海里便禁不住又浮现出欣乐的笑颜。

    他有些哽咽,良久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儿臣知道父皇在为皇妹的事情难过,担心父皇龙体,特来探望。”凌知文面露悲伤,“儿臣已手抄一本佛经,命人供奉在九尧寺佛像前,替皇妹祈福,望皇妹早登极乐。”

    皇上闻言,心里欣慰了许多:“你有心了。”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朕这些子女中,唯有你最懂事。”

    “儿臣是长子,理应为弟妹做出表率。”

    “朕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若是老三也能如你这般懂事,那该多好。”

    听皇上提起谷知南,凌知文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不过他很快便道:“三弟如今还年轻,再过几年自然会更明事理一些,也能为父皇分忧。”

    “但愿如此。”

    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凌知文便退出了皇上的寝殿。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是不是听皇上提起了谷知南的缘故。

    在皇上的寝殿门口站了一会儿,凌知文又来到皇后宫中。

    如今皇后宫中的气氛十分压抑,皇后因为欣乐公主的死而悲痛欲绝,病得卧床不起也就罢了,脾气还格外暴躁,如同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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