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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沈如溪最会怼茬

    “诶,你这妇人,没看见我们都在排队吗?”

    “那是你们这种粗鄙之人才排队,”钟梨儿又伸手撩了撩发丝,顺势露出手腕上的镯子,“这家馆子可是我们家的,我为什么要排队?可笑。”

    “诶,这人...”

    钟梨儿正要踏入门槛,就被桃茗给伸手拦住。

    “小娘子,请排队。”

    “哼,我哥哥休了那毒妇,纳的是你?长得还不错,可眼力劲差了点,我姓钟。”

    桃茗谨遵沈如溪所吩咐的,任何人来此都应先排队,于是冷淡道:“小娘子,请慎言,请排队。”

    ‘啪——’

    钟梨儿端起做主人的架子,怒道:“别不识好歹,要不然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沈如溪听到闹声穿过人群,存足了劲,一巴掌将钟梨儿给甩退几步去。

    “哎哟哟,原来是小姑子啊,我还以为是哪个腌臜婆在我这闹事呢。”

    钟梨儿捂住发疼的脸蛋,一脸质疑地看着沈如溪,“你怎么...你不是...不是...”

    “我怎么?噢,我没被你哥休了,你很失望是吧?”沈如溪跨出门槛紧接道:“想要来分一杯羹的算盘也落空了?”

    “你...”钟梨儿怎忍得沈如溪将她的心事,就这般赤-裸裸地展示在众人面前,“我要撕烂你的嘴。”说着就要往沈如溪的脸上扑。

    沈如溪一手圈住钟梨儿的手,另一手握拳直击其腹部,将她整个人给打到雨泊中去。

    ‘咔嚓’一声,那昔日被善待的珍珠钗环,此刻被摔成两半,还有镯子,留下一条深深的划痕,更别说那沾满泥沙的新衣了。

    钟梨儿的脸被气成猪肝色,这可是她求她家郎君很久才买来的,现在竟被沈如溪给弄坏了。

    “沈如溪,你这个疯子,你以为你在乡下做的那些事就没人知道了吗?我要去报官,都将你们抓了。”

    “去啊,去报官啊,县老爷说了报假案的需要重打三十大板,还要罚一百两大银呢,你有吗?噢不,如果有,就不用戴假货了。”

    “你...”

    沈如溪紧接道:“还有,若闹大了,别以为你在乡下那黑寡妇的名称能藏得住~”

    “啊——我要撕烂你的嘴!”

    钟梨儿麻溜地从地上站起,气势汹汹要与沈如溪死拼。

    “阿娘,小黄带来了。”

    钟梨儿蔫了,被吓尿的恐惧自大脑一直传至脚底,她不敢动了。

    沈如溪走至她的旁边,轻声道:“要是你敢在这城里打着无忧快餐馆的名号,欺行霸市,赊借欠账,勾交人脉,我要你的命。”

    钟梨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哎哟这孩子,”沈如溪露出纯天然无污染的微笑,“下次来看嫂嫂,不用行此大礼,真客气,桃茗,若下次有钟家的人来,带小黄出来就好。”

    “是的,夫人。”

    夫人?那人叫沈如溪夫人?那毒妇能用上佣人了?

    钟梨儿五指握紧成拳,慢慢站起身。她恨,她那大宅子里头还没能用上奴仆,每天都是自己动手洗衣做饭,而沈如溪这贱人,生意兴旺,还有仆人伺候。

    沈如溪,等着吧,接下来的日子谁也别想好过。

    雨停,夜黑,蜡烛亮。

    “溪,快些过来,我帮你擦擦头发。”

    钟思思到隔壁房间去看桃茗和琪儿弄狗狗衣服,钟习川也好趁这个机会单独与沈如溪亲近亲近。

    “哎,这没吹风机的,真不方便。”

    钟习川将巾子接过,“你也是,教训恶人你何必到那雨里去,也不懂得撑个伞。”

    “撑伞,士气不就减了一半嘛。哎,狗急必跳墙,怕是钟梨儿要想阴招来害我呢。”

    “真是恨不得能够立刻搬往州府去,这样就见不到这群人。”

    沈如溪转过身来,笑道:“喂,当家的,你不是说男子汉不应该遇着小事就退缩的吗?敢情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坐好,”钟习川将沈如溪的身子给拧回去,扬起嘴角说道:“那怎么一样,我这是大事,那婆娘将我这十年难遇专一好男孩的名声都传坏了。”

    沈如溪噗呲一下笑出声,锤大腿乐道:“钟习川,你羞不羞?”

    钟习川停下手上的功夫,俯身凑到沈如溪的耳边说道:“一直守身如玉的男孩,你说难不难遇?专不专一?”

    “诶诶,干嘛呢,干嘛呢。”沈如溪迅速将距离给拉开,“想去州府,还是想想怎么赚钱吧。”

    钟习川就知这家伙不禁撩,但他就是乐此不疲。

    “头发还没干呢,想得头风吗?快坐好。”钟习川将巾子给对折一下,“现在店里的生意还行,不如就拿出一笔钱去投资,钱生钱。”

    “这主意不错,去买地,可以租出去又可以卖,最不济自己种好了。”

    “不妥,你这地搁乡下什么的,不值钱,除非是靠海岸,贸易一旦发起来,把你这腿打折了,也能乐享一辈子。”

    沈如溪的双腿轻抖了一下,论投资,她是万万不如这年纪轻轻就开始打理家财的钟习川,干脆松下肩来听他的意见。

    “那你说怎么搞?”

    “买庄子,里头自有人打理,而且我们现在的米饭任吃,若是从自家庄子里收,质量可保的情况下也能自带一个买卖的良好循环。只不过,庄子的价格应该不低。”

    沈如溪将这些时日的收支情况,以及之前的存储,快速在脑海中进行一波运算,“一千或一千二百两可用,若是这县城附近的估计还不如乡下的贵。

    因为土壤的原因,果农稻农都不愿意种,我听张大娘家的大媳妇说,她大嫂来自东南边,陪嫁就是一座庄子,收益颇丰。”

    钟习川放下巾子,拿起梳子给沈如溪梳头,“可那就远了,来回恐都需要一头半个月的,那种好的粮食怎么收?”

    “我们这头吃的米就是从东南边运来的,怎么收?不就是坐船来的吗?”

    “你若不嫌铺子关得久,那就去。”

    沈如溪皱起眉头,“铺子不需要关,你难道还需要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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